突然,一陣黑霧打著漩渦飛過來,南宮羽看見之後,微微笑了笑說“你們還真是把這家夥給引來了。”


    王大嘴說“這招叫什麽?請君入甕?”


    黑使猛烈撞擊在大陣之上,虛空之中發出嗡嗡的聲響,而且響了好大一會兒也不見消停,聲音越演越烈。


    紫鳶悠悠然醒轉過來,無精打采的模樣消失不見,現在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是一個活脫脫麗人模樣。


    懷空冷笑說“讓她有來無回。”


    南宮羽凝神從懷中取出幾道陣符,一一遞給其他人,隨後說“把陣符帶在身上,我要開啟陣法了,哼哼,讓魔界黑使嚐嚐源澤陣的滋味。”


    話音剛落,隨著南宮羽一聲“凝”字訣出口,方圓百米之內,源澤陣突然無聲啟動,“哢哢哢”現場的古樹都開始自行折斷崩裂,向著中心點開始無限凝聚,厚重沉悶的響聲在眾人耳畔不斷回響。


    地麵上的一切有形之質都顯現出來,各種各樣的濃縮的圓球晃晃悠悠出現在虛空之中,滴溜溜的圓球表麵極為光滑。


    很快,黑使便露出身影,她像是鋒利的匕首,在插入源澤陣法之中後,整個人突然像是進入了沼澤裏麵,行動變得遲鈍緩慢,身體受到很嚴重的擠壓,若不是她的修為在六境大長生境界,隻怕現在隻剩下一個血球了。


    “恩?不好,有靈師!”黑使心下一聲糟糕,眾所周知,打架最怕靈師參與,因為他們的輔助能力實在是太強了,而且在陣法之中靈師如魚得水,更何況這神秘的源澤陣已經在修真界消失了很長時間了。


    南宮羽沒有說話,不過他的動作代表了一切,隻見他用力踢了一下腳邊的一塊圓球,“嗖”的一下,圓球像是蹴鞠一般射向黑使。


    黑使滿腦門的黑線,這圓球就是古樹崩裂之後凝聚濃縮形成的球體,其重量很沉,密度極高,成人拳頭一般的圓球打在人的身上,比上好的煉器金屬材料還要恐怖。


    “碰”的一聲,圓球射中黑使的右手肘部,她運轉修為,在肘部位置驟然間出現一小塊無數暗器組成的防禦盾牌,饒是如此,力道很大的圓球所產生的衝擊波都將她的手肘給撞的生疼。


    “哢嚓”


    隨著南宮羽又踢過來一個圓球,黑使的手肘裏麵的骨頭立刻崩碎,發出一聲脆響。


    “這是什麽陣法?”黑使心驚膽戰,深陷這種陣法,若是修為不夠定然當場化成血霧。


    因為源澤陣太過於霸道,殺傷力極強,說是陣法裏麵的屠夫也不為過。


    若是讓血和尚得知南宮羽會源澤陣,他肯定會將對方給圈禁起來,嚴加逼訊,得到這無上的殺人陣法。


    “源澤陣。”南宮羽輕笑說,這是他第二次使用源澤陣和他人打鬥。


    第一次使用的時候還不太熟練,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摸索,南宮羽覺得他對於源澤陣的感悟又加深了一步,雖然沒有將黑使徹底煉化成血團,但是附近的植被都被南宮羽製成了圓球,這圓球的攻擊力還是蠻強的。


    黑使一邊思考如何抵擋眾人的攻擊,一邊想著如何逃出去,還在暗中後悔,自己實在是大意了,竟然中了殺陣陣法。


    “為什麽你可以踢球,我卻不行啊,老大。”王大嘴緩緩抬起腳,踢在圓球上,動作像是放慢了十倍,樣子很是滑稽可笑。


    南宮羽沉吟說“你傻啊,這陣法是我布置的我當然可以,你能安然無恙站在這裏就是因為我剛剛給你的陣符的作用,還有哦,這裏的陣法不僅僅隻有源澤陣,還有另外一個陣法,飛毛腿。”


    “......”王大嘴有些無語,“飛毛腿是什麽陣法?名字怎麽這麽隨性,比我的名字都隨性。”


    “那飛毛腿陣法在哪裏,我怎麽看不到?”懷空想起在千川境裏麵,南宮羽就是憑借飛毛腿陣法帶著他們一行人逃出凶獸的魔抓。


    南宮羽抬起右腳,晃了晃,笑著說“喏,在這裏。”


    一旁的王大嘴看到南宮羽的腳尖出現一團很小的圓形光斑,滴溜溜旋轉的飛毛腿陣法就在那裏。


    “沒有這東西,我可不敢直接踢球,這圓球份量極重,常人踢上去,腳趾肯定會受不了。”南宮羽笑著說。


    黑使聽著南宮羽的話,心中卻是很震撼,看到對方如此輕易的施展陣法,想必陣法的造詣已經很強了,而且在一個陣法裏麵施展另外一個陣法,就讓她有些駭然了,據她所知,魔界關憶最近就在為同時施展兩個陣法而苦惱不已。


    “難道這少年比之關憶還要強?”黑使暗中低語。


    ......


    “老大,也讓我速度變快一些。”王大嘴很是羨慕南宮羽可以踢球。


    南宮羽頓了頓,沉吟說“我還沒有學會怎麽在陣法裏麵給你施加飛毛腿,不過你的大刀借我用一下。”


    隨著,眾人看到南宮羽手提大刀,向著黑使衝過去。


    黑使眼神充滿了抵怵,她抖動身體想要掙脫源澤陣的束縛,此刻她的身體血液都開始停滯,渾身上下透出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仿佛萬千銀針不斷紮在她的身上,這是源澤陣將她的身體不斷壓縮。


    因為黑使修為很強,南宮羽修為比她弱很多,所以這麽長時間過去,黑使看上去仍然沒有發生變化,若是換成修為很低的修士,隻怕現在立刻就化成血球爆裂了。


    南宮羽目前隻會三樣陣法,源澤陣是一個殺陣,風格太過於殘忍,他一般很少用到,還有一個是疾行陣,可以給人提供加速度,往日逃跑的時候,南宮羽都是將疾行陣配合最後一種陣法,與飛毛腿一起施展。


    飛毛腿加上疾行陣,重合後的兩樣逃逸陣法,速度很是驚人。


    “你這大刀都成了什麽樣子了,繡的都掉渣了,還不扔?”南宮羽愕然發現王大嘴的大刀上麵不斷有碎鐵屑掉下來,而且這刀麵窟窿密布,仿佛吹一下刀麵,這把刀就要立刻散架。


    王大嘴嘻嘻笑著說“我窮,沒錢換,老大若是嫌棄,回頭給俺換了唄。”


    南宮羽笑著說“大嘴,這刀是你在山域裏麵帶著的那把嗎?”


    在三四年前,南宮羽第一次見到王大嘴的時候,就看見對方禦刀飛行,樣子好像與目前他手中的這把刀不太一樣。


    王大嘴嬉笑說“不是啊,那把刀早就被我扔掉了,這是我在北極撿的。”


    “撿的?”


    “哦,那個時候我不是在雪淵之中快被凍死了嗎?當時有幸遇到一個老道士,我扒了他的衣服取暖,沒成想,這衣服裏麵暗藏玄機,有一把生鏽的刀儲藏在衣服裏麵,我就順手用到了現在。”王大嘴解釋。


    南宮羽沉吟片刻後,想了想,好像當時在雪淵之中聽過王大嘴說過這些事。


    “不過有時候想想啊,我真覺得挺對不起那老道士的,到死都沒有衣服穿,而且老大,我最近跟隨師父修行相術,意外發現了這把刀有來頭啊。”王大嘴突然說。


    南宮羽舉著大刀,揮動手臂,像是殺豬一樣砍向黑使,不料,大刀舉起來的刹那,重量突然加重,刀鋒所過之處,發出一聲悶響。


    眾人停在原地,神情有些愕然。


    “發生什麽事兒了?”海棠雲聽到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小聲詢問。


    王大嘴怔了怔說“沒......沒什麽,老大可能不太會用刀,第一刀砍到了地上。”


    眾人覺得這刀法也太拙劣了,竟然能砍空!


    南宮羽皺眉又提起來大刀,看了一眼地上被他砍成兩半的圓球,圓球密度太大,大刀砍在上麵,發出悶響。


    黑使的身影突然向後飛去,南宮羽吃驚的看向對方,“想跑?”


    隨後又是一擊,大刀重重的砍在了黑使的右肩膀上,南宮羽的目標本來是脖子,現在卻又砍偏了。


    “大嘴,這是什麽刀啊,我怎麽一使勁,它就突然加重!”南宮羽有些詫異。


    王大嘴沉聲說“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把刀不是近代的靈器,應該是很久以前就出現了,我從刀身上感應到,這把刀曾經在墓穴.裏麵擱置過,而且擱置的時間很久。”


    “這樣說來,當年凍死在雪淵裏麵的老道士是一個盜墓賊了。”南宮羽說。


    王大嘴回想了片刻後說“估計錯不了,他的衣服我現在穿在身上還有一股墓穴.裏麵的特有的腐味,估計這衣服也是他從死人身上脫下來的,哼,我出去就換身衣服去,這也太晦氣了。”


    南宮羽沒有理會王大嘴,這個胖子能夠穿著餿衣服好幾年,估計不會輕易脫下來,想來應該是衣服穿著很舒服。


    大刀鏽跡斑駁,砍在黑使的肩膀上之後,竟然意外的卡主了。


    這下子可把黑使給折騰死了。


    南宮羽有些害臊的說“第一次用刀,體諒一下,待會兒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隻見,南宮羽拽著刀把,不斷扯著黑使的肩膀往後拖,大刀上的刀刃都開卷了,發出“哢嗤哢嗤”的刀刃和骨頭的磨合聲音。


    “啊~~~~”黑使被南宮羽拖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淒慘叫聲。


    “碰”的一聲,黑使忍著劇痛,竟然將右臂自行切斷了,她為了保命,舍棄手臂,決然逃離源澤陣。


    南宮羽看到對方逃跑的方向,大呼一聲,“不要跑!”旋即眨眼間踢了四五個虛空之中的圓球射向黑使。


    黑使狼狽不堪的逃離出去,離開的刹那,眼神複雜的看向南宮羽,她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是少年有意要折磨自己。


    南宮羽為沒有殺了黑使而感到惋惜,他撤去陣法,隨後將大刀丟給王大嘴,怪罪對方說“都是你的寶刀惹的禍,讓黑使給跑了。”


    王大嘴有些無語,笑著說“老大,你也看到我的窮酸樣了,回頭給俺換一個好的大刀喔。”


    南宮羽隻是簡單發了一句牢騷,隨後詢問紫鳶怎麽入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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