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查清楚枯木老人究竟是否來到了北極,是需要很強的實力。


    在場的人在看到紅酥手竟然自告奮勇要去查的時候,無不驚異的看向他。


    紅酥手如此說,也是為了起到威懾的作用,現場的人都是天天將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的殺手,若是不使出一些手段,還真是無法讓這些人老實。


    “嘿嘿,那就有勞前輩了。”和尚探子憨笑著說,在他黑色的麵罩下,一臉的肥肉都在顫動,雙眼看向紅酥手,心中卻是感到驚奇。


    這天策府也太強了吧,連探子都是八境玄皇高手,南宮羽可真是不簡單。


    不遠處的十三看向和尚探子,從他狠辣的眼神之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不多時,十三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終於想起來這個和尚探子是誰了,此人竟然是黑陀。


    黑陀還算是有情有義,一路上,和屍人拚殺,與各方豪強角逐,從未放棄自己的一幫刀客兄弟。


    此人腹黑,心狠手辣,果斷陰冷,雖然修的是無上佛法,不過內裏卻是一個殺人魔頭。


    黑陀雖是殺人如麻,不過也不是濫殺之輩。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大雪山之中得到眾人的擁護。


    黑陀修為已是七境歸元巔峰,隻差一腳就邁入了八境,在他慎重的探測之下,無法看透紅酥手的實力虛實,所以他頃刻間就對紅酥手刮目相看。


    黑陀曾經與南宮羽有過接觸,對於南宮羽的心性,他還是了解幾分的,在他心中,南宮羽是一個匡時濟俗的少年,並不是心胸狹窄的狂徒之輩,所以在心裏深處,還是十分願意接受南宮羽本人。


    在昨晚的大會之上,黑陀也再次見到了南宮羽,從對方身上,他已經看到了一絲絲蛻變,同等年齡之中,修為已是六境大長生的翹楚存在,他敢斷定,從今往後,修真界絕對會有南宮羽一席之地。


    其實認真算起來,黑陀的年齡可比紅酥手大多了。


    修真界以強者為尊,被年齡小的人稱呼為前輩,也是屢見不鮮,更何況在這種每個人都穿著夜行衣的情形下,紅酥手也不願多做解釋。


    紅酥手要的是威懾,僅此而已。


    “我這裏還有一條很重要的信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聽?”黑陀突然看向紅酥手。


    紅酥手略微一怔,然後沉吟說“說來聽聽。”


    黑陀正色說“我曾在敵人的大帳外麵偷聽到,有南宮焰的消息傳出來。”


    “老爺子的消息?”紅酥手皺著眉頭,沉吟片刻後,看向黑陀,“可否說的具體一些!”


    黑陀不說話,然後露出精光四溢的小眼睛,看向周圍的人,示意紅酥手,咱們倆單獨說話。


    紅酥手會意,率先離開這裏。


    幾個呼吸之後。


    黑陀和紅酥手來到一處更加隱秘的地方。


    “哧”的一聲,紅酥手將袖口裏麵的黃油燈扔了出去,黃油燈的燈光輻射開,穩穩懸在虛空之中,將這裏的一切氣息與外界隔離開。


    黑陀看到紅酥手這一手操作之後,好奇且忌憚的看向這個讓自己靈魂差點飛出去的黃油燈。


    待到他膽戰心驚的看了幾眼過後,突然驚呼說“閣下竟然是鬼界掌燈人!”


    紅酥手冷聲說“廢話少說,我問你,可有南宮柯的消息!”


    黑陀瞥了一眼紅酥手,輕笑一聲說“你問巧了,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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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有南宮柯的消息,在半個月之前,有很多蠱人從雪嶺方向逃離而來,這雪嶺位於此地以北三萬裏之遙,那裏有一處凹穀,也是一個風口,雪很大,風更大,聽蠱人說,南宮柯被屍潮堵在了雪嶺之中已經半年有餘,這件事說來也怪,屍人竟然有如此耐心在雪嶺外麵候著,我猜測,南宮柯可能得到了什麽東西,讓屍人不肯放過他。”


    紅酥手心頭一顫,旋即握緊了拳頭,“繼續說。”


    黑陀看到紅酥手激動的神情之後,猜測著,麵前的這個鬼界掌燈人絕對與南宮家脫不了幹係,而且還和南宮柯的關係更加緊密。


    “南宮柯奮死抵抗,得到了屍潮更加瘋狂的進攻,兩個月前,他曾傳出來求救信號,奈何北極現在已經亂了套了,大家連自己的安危都自顧不暇,哪裏會有空閑去幫襯他,所以我想,現在南宮柯的處境,不堪設想,也許他已經成了屍潮的一部分也說不定。”黑陀進一步說了更詳細的信息,暗地裏卻盯著紅酥手。


    紅酥手一拳頭捶在亂雪堆上,看似柔弱的雪堆,裏麵卻堅硬如鐵。


    “轟”的一聲,雪堆四散。


    “行了,我知道了,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南宮羽。”紅酥手看向黑陀說。


    黑陀心下有些好奇,難道告訴南宮羽之後,讓他快些去救自己的爺爺不好嗎?


    黑陀也有些好奇南宮羽在天策府是什麽角色,看著紅酥手嚐試著說“南宮羽是你們天策府的什麽人?”


    紅酥手沉吟說“府主,天策府的府主,我隻聽命於他。”


    黑陀眼皮一跳,這個答案出乎意料。


    旋即站在原地又想了想,接著詢問“你們天策府是南宮家的衍生勢力嗎?”


    “不是,天策府和南宮家是完全不相幹的勢力。”紅酥手已經從對方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便和黑陀聊了起來。


    黑陀也一直想要再去一次敵方大營,他頓了頓說“我和你一起去敵方大營查看如何,這樣勝算會大一些,而且,那裏的地形我熟悉。”


    “可以。”紅酥手接受黑陀的建議。


    ......


    另一邊,南宮羽和王大嘴騎著饕餮在大雪之中狂奔。


    不知不覺間,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


    在這裏,白天,好像所有人都在睡大覺,夜幕降臨之後,這些人就都出來了。


    那是因為大家晚上愁著睡不著覺,心裏恐慌。


    “站住,什麽人?”突然有一隊巡邏的修士看到南宮羽之後,厲色叫停了他們。


    南宮羽為了趕路,隨手從懷裏取出靈石。


    靈石是硬通貨,沒有人不肯接受,這隊修士看著南宮羽的模樣,穿著裘衣,倒像是富家子弟的少爺,所以便訕笑了幾聲,放行。


    離開這裏之後,王大嘴笑吟吟說“看來司不仁的管理有些鬆懈啊。”


    南宮羽皺了皺眉頭,歎了一口氣說“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這些巡邏的修士如此貪婪,怎麽能守護這裏的安全,估計敵人的探子都遍地開花了,這樣的情形下,齊不語能好好布置域門嗎?別到時候徒作他人嫁衣。”


    走著走著,不遠處出現一位躺在搖椅上的少年。


    這時,南宮羽瞥了他一眼,沒有立刻說話。


    直到南宮羽站在他身邊好長時間之後,少年才睜開眼突然看到南宮羽,嚇的他立刻從搖椅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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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便是司承。


    司承嚇的大叫一聲,對南宮羽說“啊,你要嚇死我啊,不聲不響的出現幹嘛?”


    在他大叫的時候,突然從黑暗之中飛出來三道人影,“什麽人?”


    司承趕緊擺擺手說“老朋友,不要緊張。”


    三道人影瞥了一眼司承,心裏暗暗想著,分明是你緊張大叫好不好。


    南宮羽笑著說“我怕驚擾了你的美夢,所以沒有叫醒你。”


    都這個時候了,司承還能有心情在這裏舒舒服服的睡大覺,看來這也是一個不操心的主。


    主要是司不仁對他照顧的太周到了,他即便有施展抱負的想法,也都被司不仁給阻止了。


    老來得子,司不仁可不願意司承去冒險。


    “羽大哥,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這麽晚了,還跑過來,你大可以給我靈信傳遞嘛。”司承看向南宮羽,巧言說著。


    南宮羽笑吟吟說“我這麽晚過來,也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你父親在嗎?我找他有要事商量。”


    司承好奇的看向南宮羽,裂開嘴一笑,“在啊,我這就去和他說一聲去。”


    “算了,你親自去吧。”很快,司承轉念一想,接著說“我給你前麵帶路。”


    南宮羽輕笑著,點頭答應,他知道,司承定是心生好奇,所以也要跟在旁邊看看他找自己的父親究竟有何事,需要大半夜的過來。


    在司承的帶領下,南宮羽穿過了好幾條巷子,直到一處深宅大院之後,裏麵有一個老人在閉著眼修心養性的躺在椅子上晃蕩,他的身邊還有一杯剛剛泡好的茶水。


    南宮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司承這是被司不仁給從小熏陶的,父子二人的喜好如出一轍。


    司不仁慵懶地睜開眼睛,看到南宮羽來了之後,呼的一下站起來。


    南宮羽笑著說“司宗主真是閑情雅致,這麽晚了還不睡覺。”


    司不仁看到南宮羽竊笑地表情,然後親自為對方二人也斟了兩杯茶水,“唉,沒辦法啊,人上了年紀,總會有老毛病,而且現在世道這麽亂,老夫我想要找一個避世之地,也無處可尋。”


    正在這時,隨著南宮羽而來的饕餮嗷嗚的悶叫了一聲,然後用爪子指了指茶水,又指了指自己。顯然它有些生氣,生氣司不仁給它斟茶。


    一旁的司承笑罵著說“這畜生竟然通了人性,竟然也想要喝茶。”


    話音剛落,一張大口呼的一下咬在了司承的屁股上,司承可是四階相師,猝然間竟然沒有躲開饕餮的偷襲。


    “啊啊啊,痛啊,你鬆口,再不鬆口我明日就燉狗肉了啊。”司承並不知曉饕餮的身份。


    一旁的司不仁驚異看向小奶狗一樣的饕餮,剛剛在饕餮發動攻擊的時候,他竟然沒有看清楚饕餮是怎麽咬在兒子的身上。


    在饕餮與司承之間,還有四五米的距離。


    在饕餮偷襲的刹那,這四五米的距離似乎一下子縮短了。


    其實並不是縮短了,而是饕餮速度太快了,它一下子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將司承給咬著拖到了自己的麵前。


    饕餮跟在王大嘴身邊有一段時間了,好像也變懶了許多。


    司不仁驚異的看向饕餮,若有所思。


    他一時之間竟然看不穿饕餮的具體身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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