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偏偏是你?你說他代替了你的死?我那麽辛苦的賺錢,不就是為了讓他能夠一直活下去嗎?”


    “你覺得他活的像個人嗎?有女兒,卻見不到,留著一個病身子有什麽用呢,他唯一可以撐下去的力量,就是他覺得他能見到自己的女兒,可你,卻跟他說你可能再也不會回去了,這幾乎把他逼近了絕望,所以才會答應我給我他死後的軀殼。後來我還一直懷疑,為什麽那麽著急就要死去,仔細想想,不過是想讓我快點去找他的女兒送到他的墳前吧。”


    “著急的死去?”零以問。


    “嗯。本來說好是自然死去,這樣其實我也可以名義上多活幾天,多陪陪林菱。可王伯他不懂我,他隻是太想讓我找你,他怕你過的不好。所以後來自殺了,我也隻好草草收場,全身而退了。”


    “你為什麽後來要變成這樣?”


    “隻有一個名字,還是假的,你要我怎樣找到你?我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你在這座城市,我就不可以去別的地方到處找,想要在這裏安靜的繼續活下去,不換一張臉,不換一種身份,你覺得可能嗎?況且,假死後的我,幾乎是沒有什麽資產了,我隻能重打旗鼓另開張,我去法國整了容,順便又修習了設計,這才回來,邊開公司,邊找你,這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精力,而找到你之後,原以為就這樣會解脫了呢,沒想到卻發現自己更加無力了。”


    “我爸還跟你說了什麽?”這時候的零以已經滿眼是淚了。


    “你後來的生活,可以自己跟我講嗎?我說了這麽多,累了。一點都不要差,一個字的謊話都不要有,好不好?”演辰問。


    “我不要。”零以堅定的說。


    “告訴我你這麽多年到底是怎樣了好嗎?當年為什麽在我成功之後就立馬離開了我去找了另外一個男人,還有,你父親說你竟然,,,到底是怎麽了!”


    “沒有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我就是煩了你了,不想繼續和你在一起了,這個理由夠不夠,求你還是不要再問我了,我會去看我的父親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零以邊哭邊捂著腦袋說這些,說完之後就想逃開這裏,卻被演辰拉住緊緊擁在懷裏。


    “對不起,我不該態度這麽不好,可是,零以,你這麽多年到底受了多少苦,當年離開我一定有苦衷對不對,把你這麽多年來憋在心裏的話全都告訴我好嗎?我真的不忍心看你這樣。”


    “演辰,對不起,求你別問我了。我曾經那麽努力的拜托了王寧語那個身份,現在卻發現自己連零以這個身份都做不好,我現在又想逃了,真想再換一種生活。我好累啊!”


    “你如果不改變你的心,你就算再換一百個名字,再換一千個身份,你一樣會累的!”演辰心疼的對零以說。可零以還是什麽都不願意跟他說,他把零以帶回了家,零以還是哭個不停。她心疼自己死去的父親,也對自己前半生的生活感到無奈。


    演辰一直在她身邊安慰她,可她還是哭個不停,演辰也就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陪伴在她身邊,或許這麽多年,零以都不敢哭吧,哭出來發泄也好,零以哭了很久,最後是哭著睡過去的,她睡後,演辰給她擦了擦臉,然後繼續陪伴在她身旁。第二天早上,她又是哭著醒來的。看來這麽多年,她真的是受了很多苦頭。給她一點時間好了,演辰沒有繼續追問她。


    “零以,暫時在這休息幾天吧,公司就不要去了,我會讓他們處理好的,你在這裏平複一下心情,不要逃掉,如果你忍心我一直這樣找你到死的話,你就逃掉好了。”說完,演辰離開了家去了公司。


    桌上已經做好了給零以準備的早餐。


    “事情處理完了?”


    演辰聯係了李子高。


    “沒有,不過差不多了,說說看你的計劃吧,我們要怎樣做?”


    “林菱不是傻瓜,我們想要做的一點馬腳都沒有,應該很難。”


    “你不用說這些,誰都知道,可是,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去問身邊的那個許葉?”


    “天哪!你不說我都忘了,就她鬼點子多,雖然很賤,但是總是有很好的效果。但是,你怎麽認識許葉?哦算了算了,這個不重要,你不用回答了。不過,這個事情,你的身份,不是應該越少人知道越好嗎?”


    “許葉和劉睿知道難不成他們會告訴林菱嗎?我們的目的不是隻有一個,就是讓林菱覺的演辰不是薑朝越嗎,幹嘛要考慮那麽多,他們不會背叛你的,畢竟都是林菱的朋友,也不會坐視不管。”


    “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林菱和零以都能認出你來,感情也真是不淺啊,也不知道到底是你道行太深還是太淺,真奇妙。我回頭會聯係許葉的。你繼續忙你的,等我的消息吧。”


    “嗯。”


    不用多說,李子高又找到了許葉。


    “你說什麽?到底,演辰還是薑朝越?靠,真是個千年狐狸大騙子,竟然連死都是假的!”


    “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小點聲,就怕別人不知道。”


    “你怕人知道還來找我幹什麽?”


    “得得得,我的錯,我的錯。”


    “對啊。你來找我做什麽?”


    “哦。差點把正事兒忘了。你不是鬼點子多嗎,想個辦法,讓林菱覺得演辰不是薑朝越,薑朝越就是死了。嗯。”


    “開什麽玩笑,你跑來告訴我說演辰就是薑朝越,現在又讓我想辦法騙林菱演辰不是薑朝越?不逗了吧你。”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嗎?我十八歲愛上林菱,三十多才娶了她,我那十多年怎麽熬過來的你知道嗎?好容易娶她的那個男的死了,哦,我不是詛咒也不是竊喜什麽的,隻是,那麽辛苦跟林菱走到一起,薑朝越他又回來了,林菱整天滿腦子想的都是她,我連跟她睡一張床都沒辦法了。”


    “林菱愛的是薑朝越,不是你?”


    “說什麽呢你,林菱她是怕薑朝越當年是為了成全我們才假裝死的,那樣我們不就欠他的了嗎。”


    “拉到吧你。林菱怎麽可能會這樣想,怕是你這樣想吧。”


    “好啊好啊,不管是誰這樣想,總之現在,薑朝越好容易換了一種新的身份生活,他也吃了不少苦,他就想以演辰的身份過完自己的後半輩子,而林菱,是他最大的羈絆,算你成全他好了!”


    “開玩笑,我們又不熟,我成全他幹嘛?”


    “姑奶奶我求你了,別拿我逗樂了成麽?我是真要瘋了,您就救救我吧,成嗎?”要是能想到別人幫他出主意,打死他也不會找許葉的,就會拿他開玩笑。


    “成!我兒的周歲宴你包辦!”


    “你這不是趁火打劫嗎你?”


    “那我不幫了。”


    “得了,我包辦!不過,這事兒一定要計劃好,千萬別被林菱發現,你也管好你和劉睿的嘴,別說漏了,什麽努力都白費了。”


    “快走吧你!”許葉把李子高推出了自己的家,真是夠能念叨的。


    這可不是個小事兒,比當初自己拿下劉睿,騙來零以都要麻煩的多了,死去了四年的人又回來了,而且還帶著那麽大的變化回來了,想要不被發現,可是愛的深切還是怎的,林菱竟然就發現了。怎麽讓林菱再感覺演辰不是薑朝越?把真的變成假的,還確實挺棘手的,因為關係到好姐妹林菱的幸福,所以這次許葉也不敢大意,開始詳細的考慮這件事兒了。


    零以還是住在演辰的家裏,演辰怕她出什麽事兒,所以放在自己家裏也比較放心。他一直在等零以跟他講她的故事,可零以遲遲都不肯說。


    這天,零以在家做好了晚飯等演辰一起回來吃,她還特意開了一瓶紅酒,她打算跟演辰說自己的事兒了,下了很大勇氣之後才決定的。


    “呦,今天怎麽做了這麽豐盛的飯?”演辰回到家後看見滿桌子的菜,說道。


    “快把鞋換上,過來吃飯吧。”


    剛開始,兩人吃飯隻是說些簡單的事兒,說公司最近怎樣怎樣,零以其實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演辰看出了她的心思,先開的口。


    “零以,沒有什麽別的話想跟我說嗎?”


    “啊?。。有。。”她依舊是遲疑的表情。


    “我等你很久了,不要再讓我等了,不知道你的過去,我真的很著急。”


    “知不知道又能怎樣呢,都是我自己作的,跟你沒關係。”


    演辰夾了一口菜送到嘴裏,沒嚼就咽下了,說:“至少我要知道你是怎樣熬過來的。別猶豫了零以,這樣我們都受折磨。”


    零以許久沒有說話,嘴裏的飯菜一直遲遲不肯咽下,而演辰一直注視著零以,目光不曾移開。


    “其實剛上大學就改名字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厭惡自己的過去,說不上來為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給自己取這樣一個名字,可能是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吧。後來,我承認,在大學遇見你,跟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我也想過要跟你地老天荒一輩子,特別是在你為我打架受傷之後,我就更堅定了嫁給你的心。大學畢業之後,本來隻是想找一份普通的工作賺錢的,因為我需要養活我的父親,沒想到你卻說要自己創業,我相信你肯定會成功,但是,我特別需要錢當時。”


    “可你當時並沒有離開我啊。。”


    “朝越,哦不,演辰,你不要打斷我,一句話都不要說了,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所以當時自己很矛盾,到底是要陪你一起創業,還是自己去找份工作,一麵是父親,一麵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知道你剛創業很辛苦,所以我當然要幫你一起了。開始的時候,我晚上出去打點零工,勉強接濟一下父親,雖然那樣的生活很累,但是我從沒想過放棄,因為有你在,世界都在。可後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像想象的一樣美好。演辰你不要說話,我怕我已經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了。”零以拿起了酒杯,大口的喝了一口,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酒,然後又是大口的喝了進去,就這樣,一連喝了五杯。演辰想要製止她,但還是沒有動手。喝了五杯之後,她的臉已經紅了,仿佛又有了勇氣,又繼續說下去。


    “因為總是要加夜班,所以經常回去很晚,因為我們沒有住在一起,所以我就會騙你說我一直在家裏看電視,後來某一天,我晚上自己一個人回家,就遇見了一群混混,然後。。。”


    “他們把你。。”演辰著急的站了起來,臉靠近了零以。


    “別說話!”零以用手擋住了演辰的臉,演辰坐了回去。


    “他們把我強,奸了,但是我不敢告訴你,因為你為了我已經受了夠多的苦了,我怕你又生氣。。。所以我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在你身邊陪你了,但是我怕我離開你之後你會放棄公司,所以還是那樣帶著一個惡心的身體陪在你身邊。可沒幾天之後,家裏就傳來了爸爸生病的消息,我當時簡直要瘋掉了,正當我手足無措的時候,你的創業又出現了危機,需要錢但是銀行已經不讓你貸款了。我實在沒有辦法,就隻好去,,,做了妓。畢竟來錢快,而且多。後來騙你說是我表哥給我的錢,其實我根本沒表哥,就用那些不幹淨的錢,救我爸的命,救你的公司,我不敢告訴你,原因不用說你也知道。後來你公司發展起來了,我想我可能沒有留在你身邊的必要了,也就離開了,那個所謂的有錢人,是我賣身的時候認識的,他說他會娶我,雖然我從來都沒信過他,但至少,這樣你可以有理由恨我了。不過之後還是生活在這裏,因為我把父親接在這兒治病。直到後來,畢竟那活是吃的年輕飯,我雖然也沒多老,但還是厭倦了,我怎麽都聯係不到父親了,就算掙了錢,也沒辦法給他,我就退出了。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去學了設計,大概是一種緣分吧。現在我們又見麵了。我說完了,演辰。”零以說完這些,腦袋一沉,就倒在了桌子上,而演辰,已經哭的不像話了。自己竟然誤會了零以這麽多年,沒想到零以竟然為了自己做了那麽多,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個人渣,一直那麽誤會零以,恨零以,到頭來最賤的人還是自己。


    他把零以抱回了房間,然後自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哭了整整一晚。第二天零以醒來的時候自己卻睡了過去,零以用他的手機給公司的同事發了個電話說是不去了。她給他蓋好了被子。演辰睡了一上午就醒來了,醒來的時候零以坐在他身旁,一直靜靜地看著他。


    “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我?”演辰睜著朦朧的睡眼笑著看零以。


    “多久了,多久沒仔細的看過你了。還好就算換了模樣,你還是你。”


    演辰把零以抱進了懷中,兩人深擁了片刻,演辰說。


    “零以,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不料零以卻推開了演辰,她迅速轉移開與演辰對視的目光,然後站起來說:“不行,演辰,我都是那麽不幹淨的女人了,我早就不是當年跟你在一起的那個零以了,何況,你也不是薑朝越,你需要一種新的生活。”


    “你覺得我會在意那些嗎?零以。當年就是因為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所以才會離開我,對嗎?”


    “不,演辰,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感情,隻是我不能那麽自私,自己都把自己作踐成那樣了,哪裏能再連累你,你本來就應該找到更好的女孩兒,像是林菱。”


    “既然沒有懷疑過我對你的感情為什麽還要離開我,如果不是你給我錢,會有後來那麽成功的薑朝越嗎?雖然我並不希望得到那樣的錢。但是,零以,這麽多年來你受的苦真的夠了,我不忍心看你繼續一個人痛苦了,我當年誤會你,是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零以?”


    “不能,演辰就算你不嫌棄我,我自己也會嫌棄自己的。不要再說什麽在一起不在一起了,我本來就不該出現在你的生命中。”


    “不該出現?我承認最後你離開我我連死去的衝動都有,就算後來有林菱在我身邊,但我從來沒從你離開我的陰影裏走出,有你在的歲月裏我有多開心你知道嗎?”


    “夠了,演辰,我們都回不去從前了。”


    “那是你不想。”


    “我怎麽可能會不想。。。”


    “那就在一起。”他再次把零以抱進了懷中,這次抱的更緊了,“不要再逃了,我會耐心的尋找,但是我也會疲倦。”


    零以在他的懷裏又哭了起來。他們終於又在一起了。


    結局馬上就要變得美好了,相愛的人都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但林菱心裏那道坎,還是沒過的去,李子高自然也不會踏實了。現在除了林菱,他們都知道了演辰就是薑朝越的事實了吧,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一起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了。


    “喂?許葉,交給你辦的事兒辦好了沒有?這麽慢的速度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你也不說說你這都讓我辦的啥事兒?明明是真的,非讓我說成是假的,還讓我騙自己的好姐妹兒,還不能露什麽馬腳,別說我能不能計劃好了,你就說林菱一看見演辰就會想到薑朝越,那種感覺是個人能阻止的了的嗎?”


    “你什麽時候學會做事兒這麽猶豫了?當年追劉睿的時候,都不用我們幫忙,你一手也都操辦了,現在不到你了,你怎麽還開始犯嘀咕了?”


    “就是因為這是林菱的事兒,我才會上心啊,你也不想想我麵對的對手都是誰,追劉睿,不對,什麽追劉睿,明明是劉睿追得我!!”


    “好好好,隨你怎麽說。”


    “那次的對手是劉睿,劉睿是什麽,他在我眼裏是二師兄。可林菱就不一樣了,我從見她第一麵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初要不是她,我的劉睿。。。算了,又扯遠了,總之林菱不好對付,再給我點時間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知道,我也是想真心幫助你和林菱的。”


    “好吧,那再等你一會兒,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告訴你。”


    “真是的,一點求人的意思都沒有。”那邊的李子高已經掛斷了電話,許葉也來不及罵他,隻好乖乖的想辦法幫林菱了。


    或許讓林菱感覺演辰不是薑朝越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某種程度上演辰能給林菱一種絕望的感覺,是絕望,不是失望。讓林菱感覺,演辰跟薑朝越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能讓她憑感覺,因為從感覺出發,他們並不占優勢,隻有給林菱一個假象,讓她從視覺上,看到演辰與薑朝越完全是對立麵才可以。可是,這樣的事情要怎樣做呢?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應該都是為了林菱考慮吧,如果他知道當初薑朝越是為了她而假裝死去,一定會自責自己,她這輩子已經夠受折磨了,他們也不想她繼續被自己折磨了,這次,劉睿,許葉,演辰和零以,還有李子高,他們聚在一起,躲避著林菱,討論該怎麽做。


    “許葉,說說你的辦法吧?”李子高說。


    “都怪我,想自己的事兒的時候一肚子鬼點子,可到了林菱這,我真的擔心她會出事兒,所以不敢隨便出主意,我害怕。”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想的就怎麽說吧,好歹大家一起討論討論,也會有結果的。”


    “我隻想到了一個方法,還不是辦法,就是,比如說在什麽林菱有危險的情況下,會去救她的是李子高,而不是演辰,為了能夠更決絕一點,最好演辰能夠火上澆油,如果這樣實在過分,就視而不見也很好。”


    “我怎麽聽不懂。”李子高說。


    “你這是因為到了林菱的事兒,你就心裏發慌,其實許葉說的已經夠清楚了,給林菱製造一場事故,你去救,演辰在旁邊看,大體應該是這樣。”劉睿在旁邊說。


    “製造事故?”演辰問。


    “說起來是挺嚇人的,但是,隻是製造而已,都是我們設計的,我們自導自演,應該也算不上是什麽事故,我們也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林菱見識到演辰的真實麵目,當然,這所謂的真實麵目也是我們設計的,假的!”許葉說。


    “我覺得許葉這個方法不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如果就隻靠我們苦口婆心的勸林菱,告訴林菱說,哎呀什麽演辰根本不可能是薑朝越,她自然也不會信,反而會覺得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剩她一個人,連個可以牽著的手都沒有,那她也一定會難過的。”零以說。


    “對啊,如果是我們製造所謂的事故的話,我們自導自演,在讓零以活著許葉裝一下林菱,怎麽說這劇本也就按套路下來了,讓許葉對演辰感到失望,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的,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吧。”劉睿說。


    大家安靜了一會兒,演辰遲疑了片刻說:“如果沒有危險,就不會有挑戰,林菱她也未必會相信。”


    “那你這意思,還要動真刀真槍的了?到時候出事兒誰也負責不起,我們的目的是讓林菱討厭這個演辰,而不是再次陷入悲劇裏麵。”許葉總是這樣的直言不諱。


    “你這是什麽烏鴉嘴,就算沒事兒也能讓你給詛咒出個事兒來。”劉睿在旁邊埋怨許葉。


    “得了,我這出力還不討好,我閉嘴行了吧。再別問我了。”許葉小脾氣又上來了。


    “好了好了,大家聚在一起是為了幫林菱闖過這個心裏難關的,你們小兩口倒好,怎麽還吵起來了。那許葉這個意見,大家同意嗎?同意的舉下手。”零以在旁邊一邊做著和事佬,一邊又“主持”著“大會”。


    李子高一直耷拉著腦袋,沒有舉手,劉睿和許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吵架心情不好,也沒舉手,演辰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覺得自己對不起林菱,一點風險都不敢冒了。


    “真是,話說了半天,一個同意的都沒有,到底想怎樣?”零以看起來有點生氣,其實是為他們著急,林菱不過去那道坎兒,大家心裏也都不會好受。冷靜下來又說,“還沒討論什麽事故呢,你們就嚇成這樣,又沒說危險指數多大,如果隻是林菱擦破點皮,讓她能夠好起來,還有什麽不劃算的嗎?更何況,我們都在身邊,不是還有子高去救她嗎?”說完這句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紛紛舉起了手。


    “其實劉睿和零以說的也沒錯,我們自己製造事故,尺度把握得體,也不會出事兒的,要不就這樣吧。“演辰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那我們要製造怎樣的事故?”大家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車禍?溺水?爆炸?”許葉在旁邊小聲的試探著說。話音剛落,大家都紛紛投來滿是殺氣的目光。


    “你這是殺人還是製造事故?”劉睿問許葉。


    “不然能怎樣啊!要不火災好了,演辰他死過,沒人員傷亡,除了燒了自己的房子和死了自己之外,什麽都好。哎呀!”許葉忽然叫了出來,“我的天哪,演辰活著,哦不,也就是說薑朝越他沒死!沒死,那那天從別墅裏麵發現的屍體是誰的?啊啊啊啊,我的天哪,該不是遇見鬼了吧?你們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嗎?天哪,真是嚇死人了!薑朝越,哦不,演辰,死的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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