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中央有一個大大的舞池,舞池裏麵是一個大大的舞台,台上一個身穿黑色短裙的女人圍著一根鋼管扭動著腰肢,不時對四周卡座的客人拋媚眼。


    許樂安捂著兒子的眼睛,快步走過,不讓他看。


    一路跟著製服男人繞過大廳和包廂,進到最裏麵一間辦公室。


    “會唱歌嗎?”男人坐在給她倒了杯水,又給許如果拿了一碟點心。


    許樂安搖搖頭。


    “會跳舞嗎?”男人問道。


    許樂安點點頭,想起剛才那個跳鋼管舞的風騷/女子,又趕緊搖搖頭。


    男人笑笑,又問道,“會喝酒嗎?”


    許樂安又搖搖頭。


    這下男人犯難了,這什麽也不會,真是會給他出難題啊。大腦飛速運轉,想到一個妙計,讓人送進來一箱東西。


    “把這些賣了,五五分賬。”男人將箱子放到她麵前。


    許樂安瞟了一眼,臉頰立刻發紅發燙,麵紅耳赤。整整一箱子計生用品和讓男人持久的藥丸。推銷,就是推銷這些東西嗎?


    “怎,怎麽賣?”她拘謹的站起身,結結巴巴地問道。


    男人隨口說道:“就是說東西好,這東西就說超薄,貼膚,這個嘛誇男人持久,次數多總沒錯。”鬼知道怎麽賣?我又沒賣過,男人暗自腹誹。


    許樂安似懂非懂,抱著那個箱子,牽著兒子開啟了自己的推銷之路。


    門合上的那一刹那,男人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長鬆一口氣,這活做得真是不容易。那唐總為什麽非要讓這個女人到夜場來做事?


    走廊上不時有男男女女走過,許樂安緊緊地抱著那箱東西,張了張嘴,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一個侍者看她這幅樣子,建議她去包廂試試,那裏的客人有錢,而且需求量更大。


    盡管將信將疑,許樂安還是聽信了侍者的話,謝過他後,便帶著兒子輕輕扣了一個包廂的門。


    “進”裏麵傳來男人低沉舒緩的聲音,她鼓足勇氣,推門進去,讓兒子在一旁等著自己,並囑咐他捂住耳朵,不要偷聽。


    裝修奢華的包廂內,一麵牆上電視裏播放著歌曲,卻是靜音狀態,茶幾上放著不少進口酒水和果盤,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白色的襯衫,領口解開兩顆紐扣,袖口微微卷起,有些慵懶隨意,白淨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長長的睫毛下藏著一深邃的雙眸,高挺的鼻子,唇形很感性,身上散發出複雜的氣質。


    怎麽是他?許樂安微微蹙眉,不由有些緊張。


    聽見腳步聲,男人微閉的雙目掙開,不由露出一絲笑,“是你啊?怎麽大排檔不開了,下海到夜場做了?”


    “不不不,你誤會了。”許樂安連忙解釋,垂下眼簾,小聲說道,“我是來賣東西的。”


    賣東西?唐少卿微微抬眸,瞥了眼她懷裏抱的箱子,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這是什麽?”唐少卿拿了一盒在手中,看著她眯眼問道。


    她臉一紅,低著頭,磕磕巴巴的說道:“計,計生用品。”


    哦?他揚了揚眉,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介紹介紹?”


    許樂安愣怔幾秒,抬頭疑惑地看向他,介紹?怎麽介紹?他平時都不用的嗎?真是髒啊!


    “這個是超薄的,各種尺寸,用了跟沒用一樣,可以防止疾病,而且體驗感很好,一夜十次沒問題。”她咬咬牙,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般,硬著頭皮介紹道。


    那個主管說誇男人精力好,次數多總沒有問題。


    唐少卿舔舐了一下牙齒,謙虛的說道:“一夜十次?來不了,來不了!”


    許樂安呆呆地看著他,瞬間領會他的意思,掏出另外一個膠囊狀的東西遞給他。


    “沒關係,我不會笑話你,這個你可以試試,有病得治。”說著同情的看著他。


    他有病?等等,她這話的意思是他不行,得吃藥?唐少卿差點被氣笑。她智商真的沒問題吧?別老三給的資料有誤,白忙活一場。


    靠近她,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在她耳邊痞痞的說道:“我都是一次一夜。”


    許樂安耳垂發熱,臉如被烈火灼燒般,發熱發燙。這人怎麽不但不正經,還不正常。還有,他到底買不買啊?不買就別耽誤她找下一個客戶。


    “那樣會死人的。”她嘟囔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這個男人隻是想消遣自己,並不想買她的東西。


    唐少卿見她要走,也不阻止,出了這個門就有一場好戲等著她,她既然能拉下臉賣這些東西,那點可憐的自尊應該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要做的隻是耐心等待即可,今晚就該收網了。這小女人再被折騰下去,估摸著也要崩潰了。


    “唐總,不好了。”製服男人突然闖進來。


    唐少卿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問道:“什麽事?”


    製服男人擦拭了一下額前的汗珠,戰戰兢兢的說道:“那位許小姐,被人纏上了,對方不依不饒非要帶她出/台。”


    唐少卿不以為然,當是什麽大事,這不是早就安排好的嗎?找人強辱她,然後自己在施以援手,英雄救美。


    製服男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心知他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那人就是個客人,不是我們安排的。”


    “什麽?”唐少卿騰的一下站起身,厲聲問道,“她人在哪?”


    “在,3366號包廂。”製服男趕緊回答。


    ……


    許樂安怎麽也沒想到推銷這東西會惹禍上身,壓在自己身上這個年逾五十,大腹便便,腦滿肥腸的男人非要當場試用。


    那箱計生用品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男人油光滿麵的臉上毫不避諱,赤裸裸的展現出欲望,腰間的皮帶已經解開,周身散發著酒氣,令人作嘔。


    “你放開我,放開我。”許樂安奮力掙紮,拚命扭動身子,想擺脫鉗製,指甲在男人手背上留下道道抓痕,聲音嘶啞。


    她後悔一時腦抽信了那個經理的話來賣這些東西,一樣沒賣出去,還把自己搭上了。


    男人淫笑道:“小浪蹄子,還是潑辣貨,老子喜歡。”


    包廂內的幾個男女並不製止,站在一旁,嬉笑著看著即將上演的活春宮。


    邊上的孩子看到媽媽被欺負,握緊小拳頭,砸在男人身上,哭喊著,“壞人,你放開我媽媽,放開我媽媽。”


    女人的眼淚,小孩子的哭鬧,惹惱了男人,他一把將孩子推開。


    小孩子站立不穩,摔在地上,又爬起來,咬住男人的手臂,男人感到吃痛,皺起眉頭,罵道:“逼養的狗崽子,敢咬老子。”說吧用力將孩子甩到地上,孩子的額頭磕到桌角,破了皮,露出裏麵的紅肉。


    “你放開我兒子。”見兒子受傷,許樂安一時情急摸到一個酒瓶,用力砸在男人頭上,琥珀色的液體流了一地,男人的腦袋流下暗紅色的液體與琥珀色的酒水混在一起。


    包廂裏衝刺著血腥味,伴隨著的還有尖叫聲,“殺人了,殺人了”。


    男人一下子怒了,麵目凶光,罵了聲“臭婊子”,隨手抄起一個果盤,上前就要扯許樂安砸下去。


    許樂安心知在劫難逃,將兒子護在身下,緊緊閉上雙眼,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隻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那個果盤也沒砸下來。她微微睜開眼,剛才那個胖男人已經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沒事吧?”唐少卿整理了一下衣服,瞥了眼跪蹲在地上的許樂安。


    許樂安站起身,搖搖頭。


    “你tm誰啊?”胖男人猝不及防被人猛踹一腳,麵子裏子都掛不住。


    唐少卿冷哼一聲,也不跟他廢話,掏出一張名片扔在他身上,拉著許樂安和孩子出去了。


    心有餘悸許樂安受了驚嚇,麵色煞白,身子不住的顫抖。唐少卿讓人送了創可貼、棉簽和消毒酒精過來。


    許樂安給兒子處理好傷口。


    “媽媽,痛痛。”孩子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額前的創口貼,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含著累。


    “果果是男子漢,傷疤是男子漢身上的標誌。”她努力擠出笑,柔聲安撫兒子。


    小孩子很好哄,點點頭,大聲說道:“我是男子漢,保護媽媽。”


    真是單純的一對母子,媽媽傻,兒子也一副不聰明的樣子。唐少卿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看你這樣子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唐少卿單手抄在褲兜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許樂安搖搖頭,扯了扯唇角,淡漠的說了聲,“謝謝,我沒事。”她不信任唐少卿,這個人陰晴不定,時好時壞,令她捉摸不透。


    如果說剛才那個想侵犯自己的老男人是壞人,那眼前的唐少卿也絕非善類。


    唐少卿輕哼一聲,淡淡一笑,伸手想去摸摸她兒子的小腦袋,她卻將兒子護到身後。


    她依然抗拒自己,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唐少卿愣怔一秒,收回手,唇角扯出一抹輕笑,“有事可以跟我說,也許我會幫你。”若非留著你有用,剛才鬼才會去救你。


    非親非故,怎麽會幫自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雖然他剛才幫了自己,但這也不代表他就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許樂安始終跟唐少卿保持距離,這個人就像給自己帶來厄運的瘟神,自從遇見他,一樁好事沒有。


    還是離他遠點吧,她彎腰鞠躬道:“剛才謝謝你了,再見!”說罷拉著兒子快速離開。


    包廂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唐少卿的眼神逐漸犀利,瞳孔微縮,散發出寒意。


    小劇場


    姨媽:小唐你是不是不行?


    男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唐總渣了後女主黑化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姨媽九零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姨媽九零後並收藏被唐總渣了後女主黑化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