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有開燈,漆黑一片,濃濃的煙味在房間內彌漫,窗前的椅子上高大的身軀仰麵靠在椅背上,兩指間夾著一點猩紅,矮桌上的煙灰缸內滿是煙蒂。白色的煙霧縈繞,愈發看不清他的神情。


    男人微微閉目,腦海中又浮現那個在自己身下嬌/喘的小女人。


    嬌小的身軀就像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沒有一絲傷疤,甚至一顆痣,一個胎記也沒有。膚白勝雪,情欲過後泛著淡淡地粉色,如絲綢一般光滑。


    她在酒吧裏被幾個流氓糾纏,他隻是想幫她,將哪幾個人趕走,沒想到那些人在她喝的東西裏下了藥。


    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很燙,光滑如玉的臉頰上透著不正常的潮紅,清澈的眸中蘊藏著欲望,粉嫩地唇瓣緊緊地抿著。纖細的手指撐著桌麵,秀長的雙腿微微顫栗。


    “我送你去醫院。”他欲扶起她。


    她卻如八爪魚一樣纏上來,吸附在自己身上,白嫩如藕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脖子,粉嫩地唇瓣在他身邊低語,“去酒店,我要去酒店。”


    他劍眉微蹙,想將她從自己身上拿開,一個小姑娘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就像長在自己身上一般。


    明明長著一張清純可人的臉蛋,在藥物的驅使下卻變得熱情似火,宛如一個吸食人血的小妖精。進入房間的那一刻便迫不及待,毫無技巧的吻上他的薄唇。


    “成年了嗎?”他聲音低沉沙啞,她看上去很小。


    她呼吸急促,扭動著嬌小的身軀,臉頰發紅,嵌著梨渦的笑容,令他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黑色的眸中仿佛有一團溫柔的火焰,對著麵前的男人發出邀請。


    “你叫什麽?”她眼神迷離,麵色潮紅,嗤笑著問道。


    “韓琛,我叫韓琛。”他回答,聲音沙啞。


    她又笑了,嫩如白蔥的十指插入他墨色的短發中,端詳著他的臉龐,一遍遍的喚著,“阿琛,阿琛。”呢喃軟語,酥軟人心。


    溫婉柔和,風鈴般的聲音,輕聲細語,像是最烈的催情藥,誘惑著他。


    向來自製力極強的他第一次對一個小女人動了心,雖然連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大腦與身體不受控製的占了她,如癡如狂,著了魔一般。


    粗糙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嬌嫩的臉頰,一黑一白,一嫩一糙,一大一小,形成鮮明的對比,在一瞬間他竟然有了跟她廝守一生的衝動。


    她小小的臉頰突然皺起來,嚶嚶的哭著。


    哭得他心軟,哭得他心疼,再鐵骨錚錚的漢子也經不起女人的眼淚。


    他低下頭,細密的碎吻落在她光潔的臉頰上,將眼角的淚珠吮吸幹淨。


    她似乎擔心他會離開,緊緊地摟著她,指甲在他寬闊的後背留下道道紅色的抓痕。


    韓琛沒有被下藥,他感覺自己卻被下了藥更加瘋狂,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


    直到後半夜,房間裏喘息聲才漸漸平靜。


    白色床單上紅色的印記讓他自責不已,隨即又欣喜不已。她是他的,隻屬於他。


    “你叫什麽?”他輕捏她小巧的耳垂,柔聲問道。


    她又笑了,傻傻的,卻又顯得那麽可愛,“我叫許樂……”說完便沉沉的睡去,小巧的鼻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許樂?徐樂?”他啞然失笑,寵溺的撫摸著她光潔的臉龐,勾勒著她的容貌,將她刻入自己心裏。


    他隻是走開一會兒,辦完事就會回來,他以為她會乖乖的等他回來。可是她沒有,他回來時,房間早已空無一人。


    他在酒店,就在那間房等了整整七天,他以為她會回來,可她沒有。當時是他抱著她進的酒店,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前,監控就連一張正臉也沒拍到。


    在那裏的時間逗留的太久了,家裏,公司已經催了多次,他沒有時間在留在那裏,隻能給前台留了電話,萬一她回來找自己。


    四年了,一個電話也沒有,每次陌生的電話響起,他都會激動地以為是她,一次次的失望。也許那一晚對她來說,隻是人生中的一次豔遇罷了。


    他找到了很多許樂又或是徐樂,沒有一個是她。原來就連名字都是假的?那個可惡的小騙子。


    現在他知道了,她不叫徐樂,也不叫許樂,而是叫許樂安。


    “樂安,許樂安。”他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小丫頭,你睡的可真是時候啊?”他苦笑道。


    煙入肺,酒入喉,辛辣無比,如同他的心,不,他的心還多了一分淒涼,多了一份酸楚。


    她似乎不認識他,完全已經忘卻了他的存在。是自己認錯人了?不,不會的,她的模樣已經刻入他的腦海中,刻入他的心裏,怎會認錯,就是她,一定是她。


    原以為這輩子不會再遇見她,可她又出現了,還成了自己結拜兄弟的妻子。她是加州醫科大學的學生,臨安說跟她是在大排檔認識的,這幾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韓琛覺得自己就像被一團迷霧籠罩,看不清,看不明,如同瞎子一般在黑暗中掙紮。


    這一夜他在煎熬中渡過,隻在黎明前淺睡了一個多小時。


    他沒有睡好,大清早,助理便趙寧宇便頂著黑眼圈過來。大半夜的接到老板的指令,查盛康新任總裁許樂安的資料,他忙活了大半宿,終於有了眉目,一大早便趕著過來匯報。


    韓琛衝了個涼水澡,洗淨滿身的疲憊,披著身黑色的浴袍出來。


    “事情查的如何?”聲音低沉渾厚。


    趙寧宇看了眼手中的平板匯報道:“許樂安小姐是著名生物專家許世恒先生和安和醫院院長蘇錦繡女士的獨生女,她本人也是加州醫科大學的在讀博士。我想唐總聘用她擔任盛康生物科技的總裁也是因為她的家世跟專業。”


    許家?那也算是名門望族,百年醫藥世家。如此看來許樂安也是出自名門,臨安怎麽說她是大排檔的老板娘?


    “繼續說下去。”韓琛眉頭深鎖。


    “四年前畢業論文答辯,許樂安因不知名的原因缺席了,隨後學校爆出她一些醜聞,迫於壓力她選擇了暫停學業回國。”趙寧宇說這些的時候用餘光觀察了韓琛一眼,想不通老板為什麽會這麽急著要許樂安的資料。


    傭人給韓琛端來一杯水,韓琛喝了一口,寬厚的手掌緊緊捏著杯子,陷入沉思,四年前?她缺席了論文答辯。


    “論文答辯是哪一天?”他忽然問道。


    “2017年6月18號。”趙寧宇看了眼平板。


    韓琛握著杯子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2017年6月18號,2017年6月18號,那就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天。她沒有等自己是因為要趕回去論文答辯。可她後來為什麽沒有回來找自己?


    “我聽臨安說,她之前開過大排檔?”韓琛不解的問道,許家不算有錢,但也不差,怎麽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經營一家大排檔啊。


    趙寧宇抿了抿唇角,繼續道:“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我問過之前在他們家工作的一個傭人,據她所說許小姐跟家裏起了爭執,惹得許世恒大發雷霆,將其趕出家門。”


    “就因為她錯過了論文答辯?”這個理由連韓琛都不相信。


    趙寧宇搖搖頭,“那個傭人說,許小姐被趕出家門的時候懷了四個月的身孕,許家覺得女兒未婚先孕,傷風敗俗,逼著她打掉孩子,許小姐不肯,父女之間起了爭執,許世恒一怒之下將她趕出家門……”


    “等等,懷孕,你說她當時懷孕了?”趙寧宇還想說什麽,韓琛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是的,那個傭人是這樣說的,這件事過後,許家將知情的保鏢司機還有傭人全部替換了,隻留下一個工作了幾十年的老傭人。”趙寧宇拿到這些資料,花了不少功夫。


    韓琛神色不明,五味雜陳,那個孩子是他的嗎?那晚他們沒有做任何措施。


    “那她把孩子生下來了?”他心情複雜,忐忑不安的問道。


    “是的,是個男孩,今年已將三歲多了,叫許如果,後來許小姐跟一個叫孫小傑的男孩一起開了一個大排檔,生意不是很好,但也勉強說得過去,一個多月前,唐總意外得知了許小姐的身份,沒幾天大排檔發生了食物中毒事件……”趙寧宇繼續匯報。


    後麵的韓琛已經聽不進去了,兒子,她有個三歲多的兒子,那會是他的孩子嗎?他的心揪著,他可能有個兒子,她可能給他生了個兒子?


    韓琛此刻迫不及待地想找許樂安問清楚,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公司,車子開到盛康樓下的時候他突然沒有勇氣進去。


    進去以後跟她說什麽?質問她為什麽當時不辭而別?質問她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他好像沒有資格,如果她回答是,反問他這麽多年為什麽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他又該如何應答。


    而且看昨晚的表現,她壓根就沒認出自己,或許認出了,不想承認罷了。


    那個孩子,對,那個孩子,他必須要做一個親子鑒定。


    小劇場


    姨媽:阿琛,如果孩子是你的你打算咋辦?


    韓琛:直接搶過來好像不太合適哦


    姨媽:你是要孩子還是要娃他媽?


    韓琛:不可以都要嗎?


    姨媽:你覺得你二弟會答應嗎?


    韓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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