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繼續,三人回到各自房間。


    角落處已經出局的五人展開了激烈地討論。


    方子瑜分析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凶手不是一個人?”


    韓臨安一臉驚訝,“你的意思是說,凶手是我叔叔和四叔?天啦,他們兩個大男人,樂安姐不是很危險?”


    陳北棠瞥了她一眼,這小丫頭智商堪憂啊,他堅持凶手就是許樂安。


    唐少卿緘默,他是出局的人中唯一知道凶手是誰的,在遊戲沒有結束之前,他不能說出凶手的名字。


    “我覺得凶手是韓琛大哥。”蘇念信誓旦旦的說道。


    韓臨安自然不信,“那是我親叔,他能‘殺’我?”


    唐少卿咳嗽一聲,提醒道,“這是遊戲,不要帶入現實。”


    “凶手應該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方子瑜篤定的說道,“男的負責殺人,女的則在每個投票環節,替他們擺脫嫌疑。”


    蘇念點點頭,她認同方子瑜的說法。


    “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誰,不等於沒說。”韓臨安撇嘴道。


    二樓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接著歸於平靜。所有人都不在說話,安靜地聽著樓上的動靜。接著“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吱”的一聲,那是開門的聲音,接著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幾分鍾後東西打翻的聲音。


    一個聲音在別墅裏響起:“遊戲結束,凶手複仇成功。遊戲結束,凶手複仇成功。遊戲結束,凶手複仇成功。”


    “這凶手到底是誰啊?”韓臨安好奇心爆棚。


    蘇念勾唇一笑,“誰先下樓,誰就是凶手。”


    樓梯處傳來腳步聲,眾人屏住呼吸,傅景川麵帶微笑的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唐少卿微微蹙眉。


    “四叔,你竟然是凶手,看不出來啊,藏得夠深的。”韓臨安笑道。


    “不,他不是凶手。”方子瑜堅定的說道。


    傅景川苦笑一聲背過身子,後背“插”著一把刀,刀上還沾著紅色的“血跡”,他已經被殺了。


    接著韓琛從樓上走下來,他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被攻擊的樣子。


    “叔叔,我可是你親侄女,虎毒不食子,你也下得去手?”韓臨安認定自己的親叔叔是“凶手”,叫嚷道。


    韓琛聳聳肩,雙手一攤,“我被毒死了。”


    許樂安笑盈盈地跑下來,對著眾人比了個耶。


    “我說吧,我說吧,許樂安是凶手,你們非不信,還認為我是凶手。”陳北棠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他覺得自己比那竇娥還要冤。


    唐少卿眉頭緊皺,“可‘殺’我的明明是大哥,為什麽凶手卻是樂安?”


    許樂安展開自己的身份,這棟別墅主人的女兒,韓琛的則是女兒曾經的戀人。她為了複仇,將當年跟母親死有關的人全部聚集到這棟別墅內。


    “不對啊,那你怎麽能將管家吊上去?”韓臨安不解的問道。


    方子瑜答道:“因為她有幫手。”


    許樂安點點頭,女兒為了複仇,找到曾經的戀人,讓他幫自己複仇。許樂安設計勒死了管家,韓琛幫他將人吊上去,偽裝成自殺的樣子。


    接著又讓韓琛殺了唐少卿,嫁禍給陳北棠,讓兩人同時出局。趁著韓臨安落單的時候又將其勒死,將嫌疑引到沒有時間證人的蘇念和傅景川身上,這倆人無論誰出局,剩下的一個必然要死。


    韓琛又趁其不備,從背後殺了傅景川,至此凶手差不多已經獲勝了。解決了傅景川的韓琛去找許樂安,卻喝下對方早已準備好的毒藥,毒發身亡。


    “不,不是,我不明白,我叔叔跟樂安姐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麽她要毒死他?”韓臨安越聽越糊塗。


    蘇念展示了自己介紹的那段文字,這戶人家的私生女,嫉妒同父異母的姐姐,勾引了姐姐的戀人。


    “可你是怎麽做到躲過每個投票環節的?”陳北棠不死心。


    “方師姐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留她在,遲早會發現蛛絲馬跡,將矛頭指向我。”許樂安解釋道。


    “所以你一輪就誘導大家指認我,讓我出局?”方子瑜問道。


    許樂安點點頭,沒有否認,又繼續說道,“為了讓你們相信凶手是個男人,我讓韓大哥殺了少卿,將一直懷疑我的陳北棠踢出局。”


    陳北棠煩躁的擼了擼頭發,他本想活到最後,沒想到成了個炮灰。


    “自此就剩五個人,隻要殺掉一個,踢一個出局,我就贏了。所以我讓韓大哥製造了跳閘,趁大家慌亂之際,將果汁潑到蘇念身上,讓他們三個分開,借此對臨安下手,再用投票的方式讓蘇念出局。”許樂安一一為大家解惑。


    “接著我又讓韓琛去殺了傅景川,在以慶功的名義,騙他喝下事先放了毒藥的紅酒。”許樂安笑著說道,“其實這個遊戲內有很多破綻,比如吊管家繩子的打結方法,我與韓大哥相互作證,諸如此類的。”


    韓臨安聽得雲裏霧裏,傻傻的說道:“樂安姐,沒看出來,你是個綠茶婊啊?”


    韓琛瞪了她一眼。韓臨安吐了吐舌頭,心知自己說錯話,解釋道,“樂安姐,我的意思是,你很聰明。”


    “哪有。”許樂安謙虛的笑笑。


    蘇念笑著調侃陳北棠,“其實你不是最冤枉的,你看韓琛大哥,連自己的兄弟和親侄女都沒放過,最後還不是領了盒飯。”


    陳北棠一怔,是這個道理,歎息道:“唉,色是刮骨鋼刀啊!”


    韓琛笑笑,淡淡地說了句,“遊戲而已!”


    “這什麽破劇本,一點意思也沒有。”韓臨安如泄氣的皮球,還以為自己能笑到最後,結果“死”的這麽草率。


    別墅的燈突然全部熄滅,一道閃電劈下來。


    “隻要有人騙過我一次,雖然我表麵原諒他,可是在以後相處的日子裏,不管他把話說得多麽漂亮,我都會記得,他騙過我。”許樂安露出詭異的笑容,這笑容配上閃電耀眼的白光,令人毛骨悚然,如鬼魅一般。


    這樣的許樂安仿佛被鬼附體了般,刹那間就像變了個人,眼中透著狠厲,哪還有半點平日裏乖巧,柔軟好拿捏的樣子。


    “啊。”韓臨安嚇得尖叫一聲撲倒陳北棠懷裏,瑟瑟發抖。


    “別怕,別怕。”陳北棠擁著她柔聲哄著。


    別墅的燈再度被打開,許樂安看著目瞪可呆的眾人“噗呲”一聲笑出來,“嚇到你們了是不是?”


    眾人突然鬆了口氣,原來隻是個玩笑,不過卻是有些瘮人。


    蘇念拍拍胸脯,心有餘悸的說道:“姐,你幹嘛突然說那番話,那個表情,嚇死人啦!”


    許樂安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台詞啦,說完這句我就可以拿什麽禮物啦!”


    別墅外響起敲門聲,工作人員冒著雨送來神秘禮物,一套度假村的拚接模型,可以自由組裝。


    “就為了這破東西讓我們擔驚受怕了一晚上?”韓臨安一臉嫌棄。


    許樂安卻當寶貝似得捧在懷中,“果果最喜歡玩拚接模型了,帶回去他一定會很開心,還能培養孩子的腦部發育,增加手腳協調能力。”


    眾人紛紛搖頭,果然平凡人的智商無法與天才思想在同一個頻道。


    明明那隻是一句台詞,唐少卿卻莫名覺得脊背發涼,魂不舍色,就連許樂安跟他說話,也沒留意。


    大家聚在一起又說了會話,時間也不早了,便各自回房。


    陳北棠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單手撐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還不睡?”傅景川洗完澡出來,看他還在那裏發呆。


    “這就睡。”陳北棠隨口說道,突然有問了一句,“你覺得許樂安這個人怎麽樣?”


    傅景川一怔,不明白為什麽他會突然對許樂安感興趣,“還想著那遊戲呐?”


    他以為陳北棠還在想遊戲的事。


    “跟遊戲沒關係,你個人覺得她這個人如何?”陳北棠的樣子很嚴肅,不想看玩笑。


    傅景川沉思片刻,“她很專業,人看上去也很簡單,沒有什麽壞心思,好像有點輕微社恐。”


    陳北棠歎了口氣,不置可否,許樂安的這一麵所有人都知道。那句話雖說是台詞,但聽上去卻像發至內心的。歐陽昊宇和楚玉冉背叛了她,她雖說沒有采取報複手段,但也表明了態度,不想與那兩人有過多牽扯。


    “你今天是怎麽了?大半夜不睡覺,張口閉口許樂安。”傅景川調侃道。


    “我曾經調查過許樂安,二哥在知道她的背景、學曆、家世後對她采取了一些非常手段。可以說是欺騙行為,你說如果許樂安知道了,會怎麽辦?”陳北棠有些惶恐不安。


    傅景川眉頭皺起,陳北棠雖未細說什麽非常手段,但聽這意思,應該是做了許樂安難以原諒的事!


    “你說一個智商一百五十二的女人報複起來,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陳北棠初也被許樂安的外表和言談舉止誤導了,知道在射箭場她罕有冷漠,以及今晚的遊戲,足以證明,她是一個心思縝密,邏輯思維極強的人。


    這一類型的人一旦覺醒,或洞察了真相,後果是相當可怕的。


    傅景川被他這一說,也開始憂心起來,“那我們隻能想盡設法替二哥瞞著,不要讓他東窗事發。”


    小劇場


    姨媽:阿琛,那可是你親侄女和手足兄弟啊!


    韓琛: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韓臨安:……


    唐少卿:……


    傅景川:……


    許樂安:韓大哥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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