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樹山一左一右,提著兩個扁擔,從遠處飛回到山洞之中。


    九吉就知道這家夥肯定還要出去一趟。


    總之肯定要出去。


    時間大約半分鍾。


    完全足夠了。


    當陳樹山再次離去。


    囚牢之中。


    突然出現一個**的男子。


    此人正是九吉。


    催動天殘陣紋。


    五名昏迷的農夫打包送入烏龜殼。


    關押農夫的是木柵欄。


    不過這木柵欄不能夠隨便破,木柵欄上貼有符籙,尤其是隔壁關女人的木柵欄符籙貼的尤其多。


    九吉將烏龜殼扔了出去……


    在脫手扔出的一瞬間,化作一段黑煙消失進入到了烏龜殼裏。


    烏龜殼落到了對麵的囚牢之中。


    囚牢之中昏迷的女人消失了。


    九吉再次出現輕輕扔出烏龜殼,如法炮製,再次穿過了囚牢。


    陳樹山的石床之上,隻有一個蒲團一個雞毛毯子,另外還有一個小木箱。


    小木香直接打包扔進烏龜殼裏。


    接近九吉繼續往外走,書寫符籙的毛筆打包帶走。


    用火蟾蜍血液調配的墨汁也不放過。


    吊著數百張蟾蜍皮也不放過。


    狂風一卷沒了。


    泡著正在醃製的蟾蜍皮消失。


    青銅蠱盅,以及蠱盅裏麵的原始蠱蟲。


    消失。


    六石糧食。


    消失。


    九吉當烏龜殼從洞穴裏扔了出去。


    在脫手的刹那。


    九吉化作一道黑煙消失。


    烏龜殼飛出了位於懸崖的洞穴,向著地麵摔落。


    落地之後。


    一頭灰狼叼著烏龜殼開溜。


    就在灰狼鑽入叢林的刹那。


    蠱仙陳樹山一隻手握著一個扁擔,回到了自己的洞穴。


    “咦!?”陳樹山至少愣了五秒。


    他重新飛到洞穴之外。


    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洞穴。


    白幼櫻!?


    陳樹山像瘋了一樣衝了進去。


    “啊!”


    淒厲的聲音從半山腰上傳來。


    叼著烏龜殼的灰狼,嘴角滿是竊喜之色。


    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


    一條灰狼來到了一處山坳。


    拐過這條彎兒最多再走兩裏就是葫蘆關。


    九吉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把烏龜殼藏了起來。


    然後消失了……


    “東西都沒動,箱子也沒開,那個養蠱的大盅,我把它移到荒地裏去了。”李小翠連忙說道。


    “這個女人什麽情況?”


    “昏迷……我用真元試過,是個武仙。”李小翠一臉凝重的說道。


    “武仙還是蠱仙?”


    “不清楚……我的真氣一入她的經脈就被抵禦了。”


    “那暫時先不管,我來處理這五個農夫。”


    九吉來到王強身前,將他的厚重的綠毛神裝撕開一個口子,然後一掌按住了他的胸膛。


    “活蟲入體,他能夠成為蠱師,便已是萬幸。”李小翠在一旁說道。


    九吉沒有說話,而是將空竅之中的白銀真元注入到了王強的體內。


    王強是個凡人,體內經脈不通,九吉隻能用白銀真元緩緩的浸潤而去。


    片刻之後。


    九吉隔著王強的身體,煉化了位於他體內的蠱蟲。


    隻見那王強抽搐了起來,然後一張嘴,一個被白銀包裹著的屎殼郎進入到了九吉的空竅之中。


    九吉如法炮製很快便將剩下四個農夫體內的屎殼郎都煉化了,然後全都收入到了空竅之中。


    “這些蠱蟲是?”


    “不是毒液蠱就是毒氣蠱。”


    “那不是要吃?”


    “那也是蠱蟲自己吃。”九吉神色嚴肅的說道。


    “我是說正好可以清理一下茅廁。”李小翠解釋道。


    九吉手一揮五道銀光包裹著五隻屎殼郎飛入到了小院裏的茅廁之中。


    接著九吉來到了白衣女子的身旁,位於泥丸宮中的真氣渡了進去。


    九吉泥丸宮中的真氣自帶一股清靈之氣與武師真元有別,反倒是仙元類似。


    真氣並沒有受到阻擋,很快便遊走了白衣女子全身。


    雲鏡心湖,照見己身。


    在波光粼粼的湖泊之中。


    漸漸的浮現了兩個人影。


    一個是九吉,另一個就是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並非蠱仙,不過她靈台所在的泥丸宮卻有一團黑氣。


    片刻之後。


    九吉放下了女子的手腕。


    “三神不明,諸天晦暗,神魂不在靈台之上,這女人一時半會兒醒不了,放心把她留在烏龜殼裏,不會出什麽幺蛾子。”


    李小翠在一旁點點頭,顯然也放心了不少。


    畢竟這女子是個武仙,一旦蘇醒必然是個大麻煩。


    “這女人已經修煉到了武仙,可以辟穀,無論躺多久都不會餓死,等我空了再來研究。”九吉說道。


    隻見九吉一招手。


    五個屎殼郎清理完了茅房之後,便來到了他的手中。


    此時五個屎殼郎各個油光發亮顯然吃得很飽。


    李小翠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九吉也露出了嫌惡之色。


    蠱蟲隻是工具,在這毒蟲遍地的朦澤要多少有多少。


    這才清理了茅廁的東西放入空竅,九吉就算不在意,也要為心眼蠱,水息蠱,無極蠱……考慮考慮。


    隻見九吉一甩手,五隻毒蠱進入到了蠱盅之中。


    青銅蠱盅。


    乃是原始蠱蟲廝殺之地。


    蠱蟲培養的第一步。


    九吉擁有空竅,可以絕對控製蠱蟲,因此他不需要對蠱蟲雜交去性,也不需要活人試蠱,免去了諸多麻煩。


    這五隻屎殼郎進入到了青銅蠱盅之後,如同五位王者歸來。


    他們原本就是從蠱盅裏廝殺而來的,後經過雜交去性,做了二次繁衍,如今再次返回到青銅蠱盅之中也不廝殺而是各居一方。


    青銅蠱盅之中原本殺的昏天暗地的各種凶蟲紛紛認了這五個屎殼郎當了老大,竟然分成了五個組團。


    九吉突然心頭一動,給這五個屎殼郎下了兩道命令。


    第一道命令就是不準動用毒氣神通,免得其中的那隻毒氣蠱,在自己的烏龜殼裏放臭屁。


    穀兌


    第二道命令就是給老子殺,老子隻要最強的那隻蠱蟲。


    九吉蓋上了青銅頂蓋,青銅蠱盅之中竟然冒出了可怕的綠光,一滴一滴的綠色毒液從青銅蠱盅上往下滴,落在地上就會腐蝕出一個深坑。


    周圍的青菜兔子第一時間遠離了青銅蠱盅的位置……


    五隻一轉蠱蟲,自己要來也沒用,要麽變異,要麽去死。


    “給我換上兵勇甲胄……”


    芳華兩位姑娘,動作麻利的給九吉穿上了兵勇甲胄。


    接著九吉啟動天殘陣紋。


    五名昏迷的農夫,以及三個扁擔六石米全都移出了烏龜殼。


    身穿兵勇甲胄的九吉將烏龜殼收到了腰間,然後對著一名農夫推宮活血。


    片刻之後。


    農夫王強悠悠然醒來。


    蘇醒之後,他便第一時間趴在地上幹嘔。


    良久之後。


    王強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和王強一般反映的還有另外四名農夫,他們個個都臉色蒼白,仿佛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王強等五名農夫不是吃了蒼蠅,而是比蒼蠅還惡心十倍的屎殼郎,對此九吉並不打算多做解釋。


    “既然醒了,挑著扁擔回去吧。”九吉將手中的製式長槍挑了一個槍花行走在前。


    王強等五名農夫,好不容易回過神來。


    三名農夫一臉茫然的挑著擔子,另外兩名農夫則跟隨在九吉身後。


    轉過這處山坳。


    六人便來到了葫蘆關。


    在葫蘆關之前一名黑甲校尉攔下了六人。


    九吉出示了身份玉牌和任務信件之後,那黑甲校尉讓九吉等六人通過一個特殊的通道才能進入葫蘆關。


    出示了身份玉牌和任務信件之後,九吉順利的通過了葫蘆關。


    守關的武仙讓六人走入一個通道。


    那通道是一個挖空了的原木,進入原木之中。


    那通道是一個中空的原木,原木高達兩米,進入其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五名農夫挑著麥子進入原木通道之中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可他們扁擔裏的麥子卻冒出了許許多多的小蟲子。


    在這原木之中,連米蟲都爬了出去。


    九吉撇了一眼這些小蟲子,朦澤之中蟲子果然無處不在。


    這原木不知是什麽品種,竟然有這般驅蟲的神效。


    六人通過原木順利的進入到了葫蘆關。


    九吉帶著五名農夫找到了劉參軍交還的任務。


    劉參軍稱了糧食之後,在任務信件之上簽的字,然後蓋上了印章。


    接著九吉拿著任務信件又跑到了朦澤前哨站軍務處。


    前哨站軍務處的曹參軍給九吉的身份玉牌上加了300功勳。


    加到了功勳之後。


    九吉又跑去軍籍處,變更下士軍籍。


    在軍籍處外麵等了半日。


    九吉終於變更成了下士軍籍,九吉以為這就完了,豈料軍籍處的參軍說道:“你的軍籍雖然已經改成了下士,但是你的軍籍還是沒有辦法入戶,你必須要掛靠到一個遊擊將軍的戶下,這是我們的問詢函,你拿到軍務處去找曹參軍,他會把你安排到掛靠將軍的名下。”


    “我才從他那兒來?”九吉一臉懵。


    “叫你去哪兒你就去哪兒。”軍籍處的參軍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九吉拿著問詢函又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曹參軍那裏。


    “這是軍籍處讓我拿回來的。”九吉把文件交到了曹參軍的手中。


    曹參軍拿到問詢函,一臉為難的說道:“現在每一個遊擊將軍都在找我要人,我不知道該把你安排給誰。”


    “我可以自己選嗎?”九吉詢問道。


    “你有認識的遊擊將軍?”


    “有。”


    “誰?”


    “冷玉貞。”九吉脫口說道。


    “冷將軍?”


    “有什麽問題嗎?”


    “她從來沒找軍務處要過人,而且她喜歡單獨行動,做任務從來不帶人。”曹參軍眉頭大皺的說道。


    看來冷玉貞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人緣,這對九吉而言是一件好事。


    “曹將軍實不相瞞,我和冷將軍乃是舊識,你隻要報我的名字,她一定會願意見我的。”九吉自信的說道。


    “不行!不行!”曹昌軍的頭搖的跟波浪鼓一般。


    “為何不行?”


    “冷將軍……現在接了去往朦澤深處的任務,現在不在葫蘆關。”


    “等多久?”


    “這說不準……或許10天或許20天吧,甚至有可能永遠等不到。”曹參軍攤了攤手說道。


    “哦……那我可以等嗎?”


    “在這裏做客棧會消耗功勳,金銀之物根本沒人要,除非是五爪金元,若是等二十天的話,以你的功勳還得省著點花。”曹參軍提醒道。


    “我可以去沙漠裏搭帳篷。”九吉說道。


    啪!


    曹參軍狠狠一拍桌子。


    “作為軍士,你要服從安排!”


    “我已經想好把你掛靠到哪位遊擊將軍的戶下,正好這位將軍有任務要執行。”曹參軍提筆書寫,寫好了問詢函。


    “拿去交到軍籍處。”


    九吉拿到了問詢函又去往了軍籍處。


    在軍籍處門口繼續排隊,繼續等……


    好在下午辦事的人不多。


    半個時辰之後,九吉進入到了軍籍處。


    “你掛靠在喬將軍麾下,你的軍籍已經沒有問題了,把你的身份玉牌交上來,我們需要重鑄。”


    九吉從烏龜殼裏摸出了自己的身份玉牌交了上去。


    “重鑄身份玉牌要多久?”


    “兩個月吧。”


    “要這麽長時間?”


    “你的軍籍要交到朦澤將軍府去批準備案,另外你還要晉升為校尉,也需要將軍府走流程,兩個月已經很快了……”


    “那這段時間我怎麽辦?”


    “我們給你開一個臨時的軍籍憑證。”


    “你拿著推薦信去找喬將軍,他會負責你這段時間的衣食住行,兩個月後你以臨時軍籍憑證就能領取身份玉牌,另外雖然將軍府那邊要走流程,但是臨時軍籍憑證上你已經是校尉了,你可以去憑借我們的臨時軍籍憑證去軍需處購買校尉黑甲,如果舍不得花五爪金元的話,你可以等身份玉牌重鑄完成之後,用軍功換取……”


    九吉花了一天時間,終於把事辦成了。


    軍需處自然是不用去的。


    九吉上次幹掉一個校尉,烏龜殼裏有一件現成的。


    找了個去茅廁的機會,九吉換上了一身校尉黑甲。


    還別說挺合身。


    接著身穿校尉黑甲的九吉再次來到了前哨站軍務處。


    曹參軍找了個小兵,戴著九吉找到了喬將軍。


    喬將軍穿著一身便服,身材消瘦不過肌肉結實,頭發隨意的披在肩上,看起來隻有二十幾許的模樣。


    隻見喬將軍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塊頑石之上,一臉嘲諷的看著身穿黑甲的九吉說道:“蠢貨!你要跟著本將軍深入蒙澤,穿著一身鐵皮還怕死的不夠快?”


    “你要記住!在朦澤無論是凡人還是武仙,綠毛神裝都是不可替代的裝備,勝過一切法衣!”


    “我給你一天時間用棉被、土還有綠油油的青草,做一件屬於你自己的綠毛神裝,做好之後,後天我們就出發,深入朦澤,執行軍務。”喬將軍唾沫橫飛的說道。


    “什麽任務?”九吉好奇的問道。


    “偷沼澤飛龍的蛋。”


    “目前算上你三個,不過出發的時候應該還能補幾個吧,畢竟最近新兵多……”喬將軍撓了撓頭說道。


    “這位是宋新元三品武師,雖然武功不高,但是他很機靈,在朦澤想要活下來,最重要的是靠腦子,而不是靠武功,你們認識一下吧。”喬將軍揮手招了招,一名在竹樓裏打掃房間的男子被叫了出來。


    那男子也是身穿一身便服,看起來就像一個凡人。


    “宋新元。”


    “張九吉。”


    “幸會,幸會……”兩人抱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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