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欣瑩!


    呂欣瑩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問題隻在我心中閃了那麽一下,就立刻得出了答案。


    因為呂承平!


    我之前說過,呂承平之所以直不起腰來,就是因為他所供奉的那個鬼嬰童騎在了他的背上,壓得他直不起腰來。


    而想要重新直起腰來,就必須要把鬼嬰童從他的背上挪開。


    要麽是想辦法動用術法,把鬼嬰童給捉住。


    要麽就是拿出更加吸引鬼嬰童的東西,讓鬼嬰童跑到其他人的身上。


    呂承平不像是一個會術法的人,鬼嬰童也不是那麽容易這被抓住的家夥。


    那麽呂欣瑩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原因顯而易見。


    “呂伯伯!這是怎麽回事?”


    我從心底裏並不喜歡曾經在我眼盲之時欺負過我的呂欣瑩,我這樣問也不是為了打抱不平,而是因為我之前叮囑過呂承平盡量不要接觸別人,防止鬼嬰童跑掉。


    這很明顯沒有聽我的話——找術士解決問題的時候不聽術士的話,就像是去醫院的時候不聽醫囑。


    這是讓人非常生氣的行為。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小九你剛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來不知道怎樣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呂承平雙手攤開,就好像這件事和他根本沒有半點的關係。


    撒謊!


    就算是有爺爺當初的術法遺留,我看不清呂承平的麵相。


    但我可以肯定這家夥絕對是撒謊!


    早就在當初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他,在我徹底解決這件事之前他最好什麽人都不要見。


    現在看來他絕對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不過這對我來說沒什麽,反正我隻是來解決鬼嬰童的。


    至於是說身上的鬼嬰童……


    這對我來說無所謂。


    “就這樣吧。”我歎道,“紙迷宮在什麽地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紙迷宮,先陪這個鬼嬰童在紙迷宮玩,隻有這樣我才有機會解決那個鬼嬰童!”


    鬼嬰童力量太強,正麵對抗不可取,隻能通過紙迷宮迷惑鬼嬰童。


    這樣在鬼嬰童“玩得開心”的情況下,我才有機會用“禁靈籙”封禁住鬼嬰童。


    “小九,我閨女欣瑩就交給你了!”


    在進入紙迷宮之前,呂承平像剛才那樣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你可一定要將她帶出來。”


    我點頭應允,看著彎腰彎成九十度的呂欣瑩:“走吧。”


    一進入到紙迷宮之後,隻聽到一陣子嬰兒的哭泣聲,透光的天色一下子變成黑夜。


    “啊!”


    呂欣瑩驚呼一聲,鞠躬九十度的她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卻因為用力過猛,一下子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之所以是差點摔在地上,就是因為我伸手扶住了她。


    “謝謝。”


    呂欣瑩臉上一紅,站穩之後就離開了我身邊。


    不知道是因為感謝我剛才扶住了她,還是因為對之前為難目盲時的我而感覺到愧意,現在的她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跋扈感。


    這反而讓我有一種很別扭的感覺。


    為了驅散這種很別扭的感覺,我咳嗽幾聲:“現在你身上沒有那種被什麽東西壓著的感覺了?”


    呂欣瑩來回扭了兩下,眼睛一亮:“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看她興奮的樣子,我就知道她之前被那個鬼嬰童折磨的不輕,要不然不會有這種輕鬆的感覺。


    “既然沒有了那種感覺,那就意味著鬼嬰童已經離開了你的身體。”


    我目光掃視向周圍:“這樣一來,這個紙迷宮就變成一個真正的迷宮了。”


    說著,我一拳捶打向距離我不遠的牆壁。


    這牆壁本來就是一層印刷著磚牆圖案的薄薄的紙張,隨便用手一戳就會破開一個洞,更別說一拳打過去。


    可此時我這一拳打在紙牆上,傳來的卻隻有沉悶的響聲。


    這個地方的牆壁已經變成了真正的磚石牆壁。


    “真正的迷宮?”


    呂欣瑩沒像我一樣用拳打,而是伸手摸了一下她那邊的牆壁,發現紙做的牆果然變成真正的磚石牆,她立刻抬腳向外麵走。


    “你幹什麽!”


    我一下子拉住她。


    “出去呀。”呂欣瑩理所當然的說,“你做這個迷宮不就是為了困住那個騎在我身上的家夥嗎?現在那家夥從我身上離開,我不走幹什麽?留著繼續逗那個家夥玩兒?”


    她的想法很理智,這件事情要真的這麽簡單就好了。


    “你不能走,而且必須留下來逗那個家夥玩兒。”我對她說,“那家夥之所以離開你,就是因為他覺得你要陪他玩,若是你掉頭就走,那家夥就會感覺到被拋棄,會更變本加厲的騎在你身上!”


    鬼嬰童多數是被拋棄的嬰孩轉化成的小鬼,所以對於被拋棄這件事異常敏感且憎恨。


    呂欣瑩被嚇得臉都白了,想起來之前被那鬼嬰童折磨時的情景,聲音顫抖的問:“真的?”


    “當然,要不然我又何必親自跟著你,直接讓你進去之後再出來不就完了?”


    我從身上翻出三張禁靈籙裏的一張,把它交給呂欣瑩:“我們不僅要留在這個迷宮裏麵陪那家夥玩兒,而且還要把他逗到開心,在他最開心的時候,把這張符籙貼在他身上!”


    “這個……我做不到……”


    呂欣瑩猶猶豫豫不敢接下這張禁靈籙。


    我理解,一個小姑娘家的就算再跋扈,也不至於敢直接給鬼嬰童身上貼符。


    隻可惜就算再怎麽不敢也必須要敢!


    我把符硬塞到呂欣瑩手裏:“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反正那家夥不會騎在我身上,要是這一次不成,以後估計你一輩子都要被那家夥騎在身上,怎麽選你自己看著辦。”


    作為天生帝王命,那就是貴為天子,能騎在我頭上的隻有天,那鬼嬰童不管多強大,隻要敢騎到我身上,都是必死無疑的局麵。


    不過我不能用這辦法來對付鬼嬰童,雖然這樣能輕易解決掉鬼嬰童,但對帝王命也是巨大的折損。


    古代敢騎到帝王頭上拉屎的人都會被帝王處死,可被騎到頭上拉屎的帝王也會被釘上恥辱柱。


    我可不願意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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