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穀?你確定?”


    “女兒也不確定,但位置和標注好像就是昆侖穀。”


    “莫非他要去找昆侖山的常家?”


    “有這個可能,但,他一個倒鬥的,找昆侖山常家,恐怕是要和他們合作,但是,秦陌就是一個孤家寡人,誰會和他合作,除非他想找的那那個鬥是個油鬥,還得是大油鬥。”魏老雖然不相信秦陌有著過硬的後台,但還是不確定秦陌想找的墓穴到底有多麽險惡,想讓秦陌找上西北地區赫赫有名的常家。收益與風險並存的道理世人皆知。


    次日破曉,就在秦陌就要離開的時候,魏老叫住了他,說是要和秦陌商量一件事,隨後,秦陌被魏老叫到書房,商量了一下這個關於昆侖穀的事。


    “秦陌,你可知道你的這張地圖上的終點位置是何地嗎?”魏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著問道。


    “在下不知,令愛說我這地圖上的標注的位置她似曾去過,難道魏老知道這個地方是哪兒?”


    “這個地方姑且不談,秦陌,你老實告訴我,你可曾聽聞西北常家?”


    魏老一說這個常家,秦陌有些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聽說過的常家,於是問魏老:“魏老所說的,可是那遠在昆侖山的常家?”


    “怎麽?你知道?”魏老用懷疑的眼光看向秦陌,秦陌看見魏老的樣子,心裏有些發毛,難道魏老跟著常家有過節?看魏羨秋這樣子,怕是過節還不小。自己可不想卷入這場災難,於是趕忙搖頭說:“小生隻是在來的路上聽說過常家,我本人與常家並無瓜葛。”


    魏老此時笑了笑,說:“瞧你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又不會為難你,更何況,我們魏家與常家本來也就關係不錯,倘若你跟常家有來往,我們還算的上是親戚呢。”說完魏老笑了笑,秦陌也跟著幹笑兩聲,魏羨秋跟秦陌又聊了聊昆侖山,秦陌聽見昆侖山後,心裏不免有些小激動:昆侖山是什麽地方,仙山啊,龍脈的發源地啊,黃河,長江的源頭啊,秦始皇把自己埋在哪兒,兒孫後代那豈不是個個都是榮華富貴。轉念一想,秦陌竟有些慚愧,沒想到到了自己這一代,就如此的窮困潦倒,還要靠自己祖先的財物活下去,簡直丟盡了老秦家的臉。


    隨後,魏老又叫秦陌吃了早飯,吃完早飯,魏老告訴秦陌,順著下山的路走,不要回頭,連走三百二十一步就到山下了。


    “千萬不要把遇見我們的事告訴別人,切忌!”秦陌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告訴別人遇見他們父女二人的事,隨後按照魏羨秋交代的方法離開了柳山村。


    “就這樣放他離開嗎?”魏羨雲有些不滿的看向魏羨秋,魏羨秋看了看魏羨雲,從她眼神裏看到了不滿與不甘。


    “不然呢,如果不讓他就這樣離開,難道還要住上十天半個月,等到那些妖精們把他吃了不成。”


    “你就不怕他去昆侖穀,把常家的那些人叫來,把這個村子給滅了?”


    “我相信秦陌不是這樣的人,首先,他父親秦雲就不是這樣的人。這點我可以確定。”


    “他父親?”


    “沒錯,我和秦雲打過交代,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和我們族中的一個長老追擊一個貓妖,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一個亂葬崗,這亂葬崗,說大也不大,就三四個打穀場的樣子。但當我和那個長老到了的時候,那妖物就消失了蹤跡,不過,說來也怪,就在我們尋找那個妖物的時候,發現有人盜墓,當時我和長老也沒管,畢竟我們各幹各的,沒啥關係。所以就越過那個被挖開的墓,朝其他地方搜索。約莫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那個被挖開的墓裏傳來一聲尖叫,我倆尋思著可能是那個倒鬥的遇見了什麽邪祟,也沒多想。不過那位長老不知什麽情況,同情心爆棚,非要拉著我要下去看看。我執拗不過,隻好跟著他下去。”說到這兒,魏老換了一種神情,由先前的淡定變成了恐懼,仿佛看到了當年的場景一般,看見這樣的魏羨秋,魏羨雲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隻是睜大眼睛,聽著魏老繼續說自己的經曆。


    “就當我和那個長老下去的時候,看見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當時我們也沒多想,可能是這個盜墓賊運氣不好,遇見血屍了。就在我們倆和想上去看看情況的時候,從我倆後麵出來一個人,血肉模糊,跟扒了皮的一樣,不過好在我倆閱曆豐富,看見這東西沒被嚇暈,抬手就將那個渾身是血的家夥弄倒在地,用隨身攜帶的捆屍鎖給套上,隨後拿出鹽撒在那個僵屍身上。隻聽見那僵屍身上冒著黑煙,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收拾完了那個僵屍,我倆就打算過去看看進來後看見的那個人,走過去後才發現那個人臉色慘白,眼珠子白花花的,看起來很瘮人,隨後,隻見從頭頂的頭發開始,一片片的開始掉落,臉就像打破了的花瓶一樣,碎了一地。當臉碎完後,突然,抬起手朝我二人抓來,我二人躲閃不及,被他抓住,想要掙脫,但奈何抓的手跟鐵鉗一樣,我二人掙脫不得,忽然,他那碎裂的腦袋又從脖子裏伸了出來,朝我們咬來,就在我們意識到可怕的時候,從棺材底下又跳出來一個人,示意我和長老別說話,然後悄悄的來到那東西後麵,朝著那剛長出來的腦袋上狠狠地拍了一鐵鍬,那具僵屍好像也感覺到了疼,鬆開了抓住我們的手,隻見來人正是秦雲,說了一句出去再說,就拉著我倆頭都不回的往外跑。到了外麵,給我們說了經過。看見我倆受傷了,於是把我倆叫到他們村子裏養傷。在我們養傷期間,對我二人好生照看,倒也沒有虧待我們。後來,還幫助我們捉住了逃走的貓妖。”


    說完,魏羨雲深深吸了一口氣,表現得很是震驚。魏老微微一笑,隨手點燃了旱煙鍋,愜意的吸了幾口,


    “你們為什麽會隨身帶著鹽?”魏羨雲有些好奇,一個捉妖的,身上不帶點兒裝備,帶鹽作甚?


    “吃飯。”魏老簡單的說出兩個字,魏羨雲很是驚奇,


    “俗話說,飯無鹽像水,人無錢像鬼,懂我意思吧!”雖然話很粗俗,但一臉嚴肅的說出來之後,卻又像那麽回事。魏羨雲翻了個白眼,轉身離去。剩下魏老一人坐在房間裏愜意的抽著旱煙。


    然而秦陌對魏老和魏羨雲的談話一無所知,隻是離開了柳山村後,打道回府。


    走了約莫五六天的路程,回到了久違的故鄉,站在村門前的大草坪,想起了自己在村中的種種調皮搗蛋的行徑,想起自己這幾個月以來的經曆,被自己的族長暗算,覺得有些好笑,想想也簡單,一個家族的命運怎麽能托付在一個少年身上,但有些時候,少年更能擔此大任。


    回到村子,久違的麵龐在眼前出現,見到了自己最想見到的人,心裏也很高興。不過,秦陌也沒有久留,而是找到自己的叔伯兄弟,商量一下這張藏寶圖的問題。以及村子裏這個村長和族長位置誰能勝任的問題。


    白口村的議事廳,秦陌和自家的幾個長輩正在商討這族長的問題。


    “三爺,秦赫的事剛才我也跟你說了,你是家裏的長輩,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麽辦?”


    秦陌口中的三爺,正是白口村的在秦雲當村長之前的一個村長,大名秦世雄,白口村在秦世雄手裏的時候,可謂是風調雨順,衣食無憂,但就在秦雲當上村長的時候,正值連年征戰,白口村的經濟也就蕭條了,無奈之下,隻能盜墓維持生計。


    “秦赫真的不是個東西,為了個人利益,既然對秦陌你下殺手,罪不容誅,現在先將他逐出白口村,等他回來的時候,在到祖宗麵前叫他謝罪。現在白口村村長一職,先交於你的小叔秦小文擔任,族長一職先空著,等到過幾天祭祖大典的時候,聽先人們怎麽說。”


    “好吧,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就這樣,都散了吧,秦小文,你去村上把村上的事情處理一下,秦陌,你留一下,有些事情問你。”


    三爺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陌和三爺以外,都離開了議事廳。


    “秦陌,我聽說你現在拿的那張圖,也就是那張你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的那張圖,其實就是假圖,對吧?”


    “確實是這樣,不過既然這張是假的,不妨讓我拿著真正的藏寶圖,去把寶物找回來,然後完成先父的遺願。”秦陌很是堅定的說出這番話,三爺也是很欣慰的笑了笑,但隨後搖搖頭。


    秦世雄笑著說:“你小子希望我村子興旺,我本不該攔你,但還是勸你一句,死人的物件還是少拿的好,更何況,現在的秦赫不知去向,鬼知道他又躲在那個地方害你,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自己想想,前人說完財富是我們的嗎,不是自己的花著也不安生不是,所以···你自己想想吧!”


    “三爺,你說秦赫不知所蹤?”


    “前幾天我去九湖鎮的時候,聽見謝武說秦赫在押往兗州的路上被一個人救走了,怎麽,知道可怕了?”


    “不是,我隻是在想誰會把秦赫救走?”


    “聽那兩個押送的官差說是一個老頭兒,在半路上用迷藥把他倆迷暈後把人給救走的。”


    “該不會是他吧?”


    “你是說青雲冥族的那個老頭,要是他的話官差應該認識。”


    “那會是誰呢?”秦陌還在用心思考著是誰救走秦赫的時候,三爺打斷了他的思路,還有些賤賤的笑著說:“既然你回來了,就不要讓常姑娘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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