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書瑤借著燭光看到雙兒衣衫有些淩亂不整,但再細細一看卻也隻見領口被拉歪了些、腰帶被扯鬆了一點點,嚴格意義上說春光並未外泄。


    打量完雙兒,眾人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向了將她扔出來的人,隻見冷駿飛衣衫整齊的堵在門口、正拂著手似怕沾染到雙兒身上的香氣般,他背後的燭光將他的身影襯托得有些高大,此情此景勿需他再多說什麽嶽書瑤便能領會他的心意———這雙兒不知用了什麽法子潛進冷駿飛的臥房裏,但冷駿飛一發覺就二話不說的將她扔了出來。


    冷駿飛既把人扔了出來、還坦蕩蕩的立在那兒,嶽書瑤又怎會心存不信任呢?


    看著神情坦蕩自如的冷駿飛,嶽書瑤不知不覺的羞紅了臉、為自己一開始心存的那丁點懷疑而感到羞愧,既已選定他為自己的良人,那又怎能讓嶽夫人一挑唆就心生疑慮呢?


    嶽書瑤暗自在心裏懊惱自個兒中了嶽夫人挑唆的奸計,所幸那搖曳昏黃的燭光掩去了她臉上的羞愧與尷尬,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事兒也讓她最終沒親自個房門踹開,否則這似捉奸的姿態讓冷駿飛情何以堪?


    這嶽夫人真是狠毒,算準嶽書瑤一觸碰到****就會分寸大亂,險些就中了她的奸計讓夫妻間的感情出現裂痕……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愛妻的不信任與懷疑。


    所謂關心則亂,不僅嶽書瑤心係在冷駿飛身上,冷駿飛心中也同樣十分在乎嶽書瑤,他不等院子裏的幾人發問就自發解釋道:“吉祥如意這兩個丫頭沒把門看緊,讓一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蝴蝶飛了進房,我一發現就趕緊將她扔出了屋子,以免鬧出什麽誤會來。”


    嶽書瑤聞言頓覺更加羞愧,細弱蚊聲的解釋道:“夫君無需解釋,瑤兒信你,瑤兒剛剛隻是想……”


    嶽書瑤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解釋企圖“踹門”的舉動,不過所幸的是她還在斟酌著用語、被扔在地上的雙兒就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刺耳的哭聲不但打斷了嶽書瑤未說完的話語、連帶也把院子裏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這雙兒一扯開嗓門哭鬧、嶽夫人就伺機問道:“這深更半夜的雙兒你哭什麽?是不是心中覺得委屈?你倒說說你怎麽會在三姑爺的臥房裏?又是怎麽被他給扔出來的?”


    雙兒見嶽夫人給了自個兒一個說話的機會,連忙裝出一副無辜可憐樣兒,假裝猶豫不決的說道:“這、這……這叫奴婢如何說得出口啊!奴婢實在是羞於啟齒!”


    “有什麽說不出口的?!你就照著事實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是對是錯自有夫人我為你做主,你怕什麽?”


    這些對話都是嶽夫人一早便與雙兒串通商量好的,眼下嶽夫人一把狠話說在前頭,雙兒就忙不迭的開始搬弄是非:“有夫人這句話奴婢就放心了,奴婢也沒有什麽顧慮了……”


    雙兒話說到一半抬起頭嬌羞的掃了依舊堵在門口的冷駿飛一眼,嬌滴滴的說道:“今兒傍晚的晚宴奴婢有幸得以侍奉三姑爺,三姑爺趁著大家夥兒不注意時,偷偷湊到了奴婢耳邊說了一句話……”


    嶽夫人順著雙兒的話問道:“三姑爺究竟同你說了什麽話兒?”


    “三姑爺讓奴婢夜裏偷偷的到他房裏相會,還說他會熄了燈扮成酒醉不醒的模樣,讓三小姐去別的廂房睡自發給奴婢和他騰地兒。”


    嶽書瑤聞言冷笑了聲,質問道:“你倒是說說看,這晚宴的時候滿屋子都是人,這三姑爺是如何悄悄的給你傳話兒的?”


    雙兒見有嶽夫人在場替她撐腰,立刻反唇相譏道:“就在奴婢俯下身子替三姑爺斟酒那會兒,三姑爺趁勢悄悄的湊到奴婢耳根子旁說了那句話,那時三小姐您正忙著同湘姨娘拉家常所以並未覺察到。”


    站在門口的冷駿飛冷冷的拋來一句話:“荒謬!晚宴的時候我半句話都未曾同你說過,且你也隻伺候了我短短一小會兒,那時我正在同嶽母大人談話哪有閑工夫理會你小小一個丫鬟?”


    嶽夫人早就料到嶽書瑤夫婦一定不會承認這莫須有的事,當下就飛快的給雙兒使了個眼色讓她使出最狠的一招,雙兒得了嶽夫人的吩咐立刻哭天搶地的哭鬧起來。


    “三姑爺您怎麽能這樣對待奴婢?明明是您把奴婢約到這臥房裏來相會,您剛剛還把奴婢摟在懷裏柔聲細語的說情話兒,怎麽一下子就翻臉不認人呢?”


    “您剛剛你聽到外麵有動靜便把奴婢給扔了出來,您這般狠心叫奴婢以後如何見人、如何活下去?奴婢還不如一頭撞死去找閻王老爺喊冤!”


    雙兒說著就假意用頭去撞地,此時此刻嶽夫人身邊的翠兒自然是要上前攔住她了,否則雙兒真磕壞了頭那誰來繼續嶽夫人的計劃?


    嶽書瑤冷眼看著嶽夫人與雙兒唱雙簧,一言不發的等雙兒哭鬧累了,才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說三姑爺偷偷的約你深夜前來相會,我還說你死皮賴臉的溜進三姑爺的屋裏勾引他呢!這張嘴就瞎掰的話兒誰不會說?無憑無據的我還說你這刁丫鬟殺人放火呢!”


    秋香在一旁幫腔道:“就是!你想要厚顏無恥的賴上三姑爺,好歹也拿出個憑證來啊?!否則別怪小姐把你扭去見官、判你個栽贓誣陷!”


    雙兒當下就被伶牙俐齒的嶽書瑤與秋香給嚇唬住了,直到嶽夫人在身後重重的踹了她一腳她才清醒過來,結結巴巴的反駁道:“奴、奴婢沒有殺人放火,你們冤枉好人!三、三姑爺他真的約了奴婢前來相會,否則奴婢又怎麽會從他的房裏走出來呢?”


    秋香聽了雙兒的狡辯鄙夷的撇了撇嘴、糾正道:“什麽走出來?你是被我們家姑爺給扔出來的!定是你勾引姑爺未遂才被扔出來的!”


    秋香這話兒一說完嶽書瑤這邊立刻就更占上風,這雙兒本來就是因勾引未遂被冷駿飛給丟出來的,雙兒一聽這話臉色就瞬間慘白、身子顫抖……


    而嶽夫人見狀更是氣得暗罵雙兒愚蠢,忍不住拐彎抹角的提醒道:“這無憑無據說出來的話兒的確難以讓人信服,雙兒你若是有什麽憑證不妨拿出來給大家夥兒瞧瞧,有了憑證你說的話不就容不得別人不相信了。”


    “憑證?”


    雙兒先是怔怔的重複了遍嶽夫人的話,怔了一會兒才領會到其中暗藏的意思、忙一疊聲說道:“對,奴婢有憑證證明奴婢說的都是真話!奴婢有憑證證明是三姑爺約奴婢來這‘瀲塵院’的!”


    嶽書瑤見雙兒這副摸樣覺得她很可悲,像她這種沒腦子卻又一心往上爬的丫鬟,最終的結局都隻會被利用到底,利用完了等待她的隻有更悲慘的結局。


    不過嶽書瑤知道憐惜之心隻能用在那些心底純良的人身上,如今的她是絕對不會因同情而把老公拱手讓人,所以她硬著心腸逼問道:“憑證?既然你有憑證,那你就拿出來讓我們大家瞧一瞧……”


    “不過你還沒拿出憑證前我要先奉勸你一句,莫被一些虛名給蒙蔽了眼睛,莫要為了出頭而走了不該走的路,害了別人的人自個兒最終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這嶽夫人可是威逼利誘、還忍痛給了雙兒些銀子才說動她來同自個兒一起唱雙簧,眼下她怎麽能讓嶽書瑤幾句話就讓雙兒反戈呢?


    隻見嶽夫人一把橫在雙兒身前把她同嶽書瑤隔開,嘴裏也提高了嗓門嚷嚷道:“雙兒,若是你有憑證那你有什麽可怕的?若是真是冷女婿把你給約來的,那你這冷府的雙姨娘可就當定了……難道你不想當主子嗎?”


    嶽夫人話剛說完雙兒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那玉佩上麵串了紅繩編了個如意結,下麵則綴了長長的紅穗子,那塊白玉佩光澤潤滑一看便知是上品、定不會是一丫鬟所能持有的。


    雙兒才亮出那塊玉佩,嶽書瑤一眼就認出那正是冷駿飛平常係在腰間的祖傳玉佩,當下就猜到定是雙兒晚宴時趁亂從冷駿飛身上扯下來的,心裏也覺得這嶽夫人耍詭計的水平似乎提高了些……


    果然這雙兒一拿出玉佩,嶽夫人就發問了:“雙兒,你手中的玉佩難道就是憑證?”


    “回夫人,正是如此,”雙兒將那玉佩舉高好讓在場的人都能看到,同時厚著臉皮扯謊:“這玉佩是三姑爺偷偷塞給奴婢的定情信物,奴婢也是得了這信物才敢大膽的前來與他相會,如今有這玉佩為證大家就知道奴婢沒有撒謊了……”


    嶽夫人悄悄的湊到嶽書瑤身旁,得意的悄聲要挾道:“這雙兒可是從冷女婿的房裏出來的,管她是怎麽出來的……既從裏頭出來,那就說明她的的確確和冷女婿孤男寡女的單獨共處一室,如今她手上還有冷女婿貼身佩戴的玉佩為證,我看這一次你也無話可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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