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謝謝你啊。”


    佳穎從病房裏出來,去了手術室,見有一個人滿手是血,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陸幕白和秦森靜靜地站在旁邊,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神情一如既往地清淡。


    手術室外一片肅靜,佳穎不由自主地放鬆的腳步,走到陸幕白身邊,小聲問,“情況怎麽樣?”


    “還不清楚。”陸幕白轉頭看她,“顧小沫怎麽樣了?”


    “還沒醒,說要等ct出來才知道情況。”


    陸幕白不再說話。


    這時有幾個警察向這邊走來,和陸幕白打了聲招呼,便走向金虎,“聽說,槍擊發生的時候,你在場,能不能給我們說下當時的情況?”


    金虎低下了頭,跟著警察走了。


    佳穎湊到陸幕白身邊,小聲問,“知道是誰要殺慕少嗎?”


    陸幕白沉默。


    冷聲下來,佳穎有些有自在。


    “我去小沫病房了。”


    佳穎見他一直沒說什麽,就悄然離開了。


    等佳穎轉身走開,陸幕白才抬眼看著她一步步走遠,竟沒有收回視線,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看她。


    另外幾道身影出現在電梯口,走在最前麵的是慕耀天,後麵跟著慕霄一家三口,還有管家阿德。


    慕耀天快步走來,步子還算穩建,但他的額頭滲滿了汗珠,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陸幕白轉身,麵向慕耀天。


    慕耀天看了秦森他們,便看向手術室的大門。


    “誰幹的?”慕耀天沉聲開口。


    “老爺子不會相信的人。”秦森答道。


    “證據。”


    “沒有證據,就當是一場意外吧。”


    慕耀天轉身,直視向秦森的眼睛。


    秦森無畏地迎上老爺子的視線。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醫生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小托盤,托盤裏放著一顆子彈。


    慕耀天和陸幕白他們匆匆搶了上去,“醫生,怎麽樣?”


    “子彈取出來了,但由於中彈位置靠近心髒,子彈留在身體裏造成了感染,情況不好,……可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慕耀天身子一晃,陸幕白忙把他扶住。


    “誰是病人家屬?”護士從手術室裏出來,拿出一張通知單。


    “我們是。”陸幕白說道。


    “這是病危通知書,麻煩你們簽一下。”護士說道。


    慕耀天拿著筆,手抖得寫不下去。


    慕霄接過筆,簽下名字。


    護士和醫生返回手術室,手術室的門重新關攏,手術室外又恢複安靜。


    慕耀天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坐下。


    陸幕白突然覺得慕耀天老了許多。


    暗歎了口氣,在慕耀天麵前蹲下,握住他冰冷的手說,“他不會有事的。”


    慕耀天看著陸幕白,輕點了下頭,沉默下去。


    顧小沫醒來,慢慢地睜開眼,望著雪白的天花板,頭上某處赤痛。


    腦海裏想起昏倒前的情景,她和慕淩夜吃完飯後,在小花園裏散步,忽然慕淩夜抱起她說,有槍手,然後把她甩到遠處的涼亭裏。


    “醒了?”


    佳穎看到顧小沫睜開眼,立刻上前,“頭是不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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