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那道士已然不願意再多說,頓覺得興趣寥寥,好一陣安靜後,又是那王姓商人向包沽等人問到:“隆福鏢局得了那些物件,怕是無福消受,此時怕是凶多吉少了,近二十年的營生,始有如今局麵,不想僅因意外得那三樣物件,而招來無妄之災,以致沒落,甚是可憐。”


    包沽笑道:“想不到王老板竟有菩薩心腸,不過卻是不用擔心,郝老英雄對此事處理的極好,雖之前有所折損,但目前不管是黑白兩道還是正邪兩道,卻都沒有人敢公然的對福隆鏢局下手,否則必然引起武林公憤。”


    王姓商人聽了一詫,臉上的喜色卻不是作假,再次向著包沽等人說到:“願聞其詳。”


    “此事倒也簡單,倒是郝老英雄能做出如此決定叫人不得不佩服!”說話的是同桌的一年輕人,“郝老英雄得知鐵盒中物件是此次被襲殺的緣由,當機立斷,一麵向師門少林寺求救,一麵將此事公布武林,同時聲稱將請出少林寺第一高手圓昊大師主持公道,並誠邀天下英雄於本月十五共聚福隆鏢局,商討鐵盒中三物的歸屬。聲明發出後第一天,偶爾還有強人闖入福隆鏢局,第二天少林寺般諾院圓真禪師率領一幹少林弟子抵達後,就再沒人敢冒著觸犯少林寺之罪硬闖福隆鏢局了,也算是福隆鏢局硬生生的躲過的這一大劫。”


    “眼看不幾日便是十五,這也是王老板一路上為何多見江湖俠客北往之緣故。”包沽補充說道。


    “躲過一大劫?我看未必。”說話的是一身黑衣腰間掛著一對鬼爪的陰鷙中年,有人認出此人是京兆府一帶頗有狠名的黑道小頭目“鬼手”劉黑水,其心之黑如同其名。


    認出劉黑水之人皆不敢出聲,而那些不認識這劉黑水的人卻無所顧忌,隻見其中一人問到:“難道有人敢擼少林寺的虎須不成?”


    劉黑水桀桀笑道:“別說擼少林虎須,就算現在福隆鏢局把那三件東西直接送出,也沒人敢接,天下英雄虎視眈眈,怕是有命拿沒命消受。”


    大堂中立時有個不服氣的漢子說到:“那閣下憑何說隆福鏢局劫數未盡?”


    劉黑水也不答話,隻是桀桀冷笑的看著那個不服氣的漢子,那漢子卻也不懼,回瞪了一眼劉黑水。


    劉黑水陰鷙的臉上笑容愈發盛了。


    閑雲子卻是認識劉黑水,隻得出麵打圓場到:“劉兄何必跟他一般見識。”然後轉向那不服氣的漢子說到,“十五將至,天下英雄齊聚,龍蛇混雜,風雲聚會之際雖有少林寺主持公道,但誰又能擔保此次盛會上不發生衝突或意外,一個處理不慎,或許就會危及福隆鏢局,這一關福隆鏢局確不是能輕易過去的。”


    說到天下英雄即將聚集福隆鏢局,大堂裏眾人又來了興致,其中一人問到:“敢問道長此次聚集福隆鏢局的英雄都有哪些?”


    閑雲子笑著說到:“貧道知道也不多,倒是包少俠該是對此事知之甚詳,還望包少俠為貧道等人解惑,亦排遣這漫漫長夜。”


    包沽也不推辭,說到:“這就得從江湖的劃分說起,好事者把江湖劃分為外江湖和內江湖,外江湖多指從事經營謀生的黑白兩道,這兩道多是內江湖師成下山的弟子組成,多多少少與各大門派有些聯係,當然也有一些武林世家。”


    “其中白道以從事漕運的黃河幫、大江聯盟以及從事押運的天下第一鏢局天和鏢局為首。”包沽頓了一會,補充到,“近年來官府卻也被劃入了白道。”


    “難道此次官府也派了人去福隆鏢局不成?”說話的是一位年輕劍客。


    “官府倒是沒有明著派人前往,但是據說曹彬將軍手下第一高手劉誌卻代表其從軍前的師門前往福隆鏢局。”包沽答道。


    “曹將軍手下第一高手劉誌,莫非就是使得一手好鞭法,江湖人稱‘鞭王’的劉軍曹?難道朝廷也要來分一杯羹不成?”有人驚呼的問到。


    還未等包沽作答,卻有人冷笑道:“朝廷或許不缺神兵利器,但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藥卻少不得會眼饞,更不要說那每次現世都與皇家關聯的天下第一奇書了,豈會任其落入他人之手。”


    “可是太祖皇帝不是曾許諾過皇家不參與江湖之事嗎?皇帝金口還能食言不成?”年輕劍客憤憤不平道。


    大堂中有部分人心裏雖也不忿,卻也知道民不與官鬥的道理,人在江湖自是自由懶散,卻還是多少受官府約束,所謂的皇家不參與江湖事務,隻是在沒有利益衝突的前提,隻是其中的道理誰也沒有捅破。因此無人出頭回答那年輕劍客的話。


    一陣寂靜過後,包沽接著說到:“黑道多指聚在水上或山裏做些無本買賣以及在各地做一些見不得光營生的武林人士,其中以洛陽一帶的竹幫,興慶府一帶的馬幫最為勢大,其他如商州一帶的黑龍會,成都府一帶的蜀盟實力亦是不俗。”說到這裏時包沽用眼角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劉黑水,見其陰鷙的臉上未有表情變幻,當下放心不少。


    包沽喝了一口酒,接著說到:“相對於勢力略顯不足的外江湖,內江湖實力明顯要強勁不止一籌,不僅門派林立,而且高手如雲,中原五大高手均出自各大門派;內江湖又被分為正邪以及介於正邪之間的三派,正派以少林寺、正德教、華山派、衡山派、天山雪宮、丐幫、崆峒派、鐵劍門、四川唐門、泰山派等十大門派為首,其下更有慕容山莊,恒山靜齋等無數門派;邪派則以血煞門、陰陽教、百毒穀、媚仙湖最為勢大,其他有些名氣的邪派如煉魂穀,血手門,雁蕩鬼教亦是實力不俗。其餘介於正邪之間的門派皆較為神秘,如以丹藥聞名的紫靈宮、以消息和刺殺為主的天星樓、以養盅放盅及苗藥令人聞風喪膽的蜀中苗寨”


    包沽所說都是江湖一般常識,江湖中人皆知之甚詳,但客棧大堂中的商旅卻聽得津津有味,包沽話音落下,還在回味中的王姓商人問到:“包少俠所提到的這些個大幫大派卻不知都派了何人參加,其他幫派是否也都派人參加?”


    包沽笑道:“其他幫派倒也有參加,隻是實力難免有些不足,多是前往見個世麵罷了,倒也不必再說起;倒是外江湖往日少有參與江湖會聚之事,但此次重寶現世,黑白兩道亦欲分得一杯羹,白道以天和鏢局總鏢頭姚洪為盟主,黃河幫幫主魏基及大江聯盟盟主史彪為副盟主組成白道盟,率領一幹屬下聚於黃河幫總舵河中府,欲於十五日當天趕往福隆鏢局;而黑道馬幫與竹幫則聯合聚集了不少的黑道勢力組成黑道盟待命於晉州附近的赤墨山下,馬幫幫主高陽與竹幫幫主葛盎為了盟主之位,卻是經過一番比鬥。”


    話音還未落下,卻見那白衣少年笑到:“黑道中人果然是桀驁不馴,想來那場打鬥定是精彩激烈,卻不知最後是哪家奪了盟主之位?”白衣少年說完也不理會劉黑水投過來凜冽的目光,極為專注的望著包沽,似乎極想知道那場比鬥的結果。


    包沽卻要顧忌著不遠處的劉黑水,尷尬的笑著說到:“這個倒也不是桀驁不馴,隻是黑道向來以實力位尊,最後卻是馬幫幫主高陽小勝了半招,奪得了黑道盟主之位。”


    “包少俠還是趕緊說說內江湖那些大門大派都有那些人前往了福隆鏢局吧。”附近幾桌有幾人起哄著催促到。


    包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到:“那些大門派具體有哪些人會前往福隆鏢局,要到十五那日才能確定,此時在下也不敢打包票,多是些小道消息,在下姑且說說,諸位將就著聽聽就是。少林寺做為郝老英雄的師門,又受福隆鏢局之請,除了達摩院首座圓昊大師親往主持公道外,更是派出了包括羅漢堂十八羅漢在內的近百名弟子前往,加上早先抵達的般諾院圓真禪師一眾,少林寺此次共出動了約二百人。”


    “有少林寺第一高手的圓昊大師坐鎮此次武林聚會,該不會節外生枝了。”說話的是一個背著大刀的中年刀客;眾人聽了也都暗暗點頭。


    包沽也不理會那中年刀客,接著說到:“華山派由掌門林高先生率領一幹長老及弟子約五十人,其中就有林先生的親傳弟子,近年來被譽為江湖十俊傑之首的‘秋水劍’張紹。倒是丐幫此次隻有幫主鐵漢牛及九袋長老趙無濟二人前往。”


    “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大幫,雖說七袋以下弟子實力參差不齊,但是七袋以上弟子皆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如此實力卻隻去了兩人,難道就對那三件寶物沒有念想?”閑雲子問到。


    包沽笑到:“丐幫弟子遍布天下,消息靈通更是官府亦有所不及,或是得到了某些消息而做出如此應對,這非在下能知道的了。”包沽停頓了一會,接著說到,“天山雪宮隻有即將接替宮主大位的少宮主夏雨雪帶著兩位同門師妹前往外,其他如正德教、衡山派、崆峒派、鐵劍門、泰山派、恒山靜齋、四川唐門、慕容山莊皆是由教主、掌門或家主率領門中好手前往,總人數據說不下六百人。”


    “血煞門由左護法賈誠,右護法陳陌率領十大長老及一幹弟子合約百人到場”包沽接著說到,“陰陽教亦由左護法曾陰,右護法賈陽率領,攜門下弟子百人到福隆鏢局,而百毒穀和媚仙山據說都隻有一人會出席此次盛會。其他煉魂穀,血手門,雁蕩鬼教等邪派皆是由穀主、掌門或者教主率領。”


    王姓商人將聽到的消息消化了一會,才說到:“在下雖非江湖中人,卻也知若果如包少俠所言,血煞門和陰陽門都隻有護法率領,而百毒穀和媚仙湖更是隻有一人,邪道實力此次似乎弱了些許。”


    包沽笑道:“王老板有所不知,明麵上正道整體實力似乎更強一些,而事實上卻恰恰相反,王老板若是知道中原五大高手中除了正德教散人和亦正亦邪的紫靈宮老宮主外,其他三人都出自邪道,便不會那般說了。”


    王姓商人訕訕道:“在下家中隻有些粗懂武藝的護院,江湖上的見識與在下一般空白,雖平日裏行商多有遇見高來高去的江湖好手,卻少有人與在下說起江湖軼事,對於江湖中的眾多高手更是少有提及,故而不知其中內情,讓諸位見笑了。”


    包沽知道其所言非虛,非江湖中人極少能知道真正江湖中之事,當下笑到:“好叫王老板知道,中原五大高手是正德教鬆鶴散人孫傲,紫靈宮老宮主上官瑾,血煞門門主李宇天,陰陽教教主陰陽先生以及反出血煞門的楊鐵鷹,這五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武功之高皆已臻化境。”


    外麵的雪下的越下越大,愈來愈凜冽的寒風從窗戶的破洞灌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響;廳中火堆的柴火燃燒了大半,火勢漸弱,天氣似乎變得更冷了;店小二正抱著一把柴火往火堆裏加,由於動作粗大了些,弄的火星兒亂串,惹來廳中眾人的一陣笑罵。


    包沽粗略介紹中原五大高手的聲音剛剛落下,客棧的大門便被拍的砰砰作響,店小二把剛加完柴火的手往身上的衣服拭了拭,還沒來得及跑去開門,門閂便被人從外邊震斷,一直被阻擋在外的寒風趁此機會猛的推開門往裏灌,除了帶進一陣陣寒意外,更是卷起滿屋子的飛灰火星,廳中眾人惱火,正要怒罵,而門外卻先傳來一個蠻橫無理的聲音:“這店家怎麽做生意的,大冷天的拍門那麽久都不開,想要凍死我等不成!”


    由於天色昏暗,又是逆光,廳中眾人沒能看出來者是何人,隻能粗略的看出門外來約有十四五人,而說話之人正是震斷門閂的一個背著大刀的大漢。眾人隻看這架勢,雖然惱怒其動作粗魯言語無理,卻也隻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出門在外卻如此肆無忌憚且人數眾多,若非達官顯貴便是大門大派弟子,非是一般人所能招惹的。


    掌櫃的見了趕緊的從櫃台裏跑了出來,邊跑邊陪著笑臉說到:“各位大爺裏麵請,小店多有怠慢,請多多包含!”


    那大漢把剛跑到門口的掌櫃推到一邊,斥道:“別擋道,趕緊的給把那些個閑雜人等通通攆出去,這家客棧大爺們包了,再準備兩桌酒菜,少不了你的銀子。”


    待門外一眾都進入大堂,大堂中眾人才看清楚來者有兩夥人,十男為一夥,剩下的三女為另一夥,卻不知為何走到一起;其中眾男子皆背著大刀,為首的青年年紀不足二十,相貌頗為俊朗,紅色的披風下穿著一件裘衣,腰係玉帶,隻是眉宇間有藏不住的傲慢與輕佻;其他人裝扮雖不如那青年,卻也都是華衣麗服,且在衣擺下方都有用金漆漆上的金刀圖案,眾人方知來人原來是近年來名聲鵲起的金刀門的幫眾;而為首的青年也被大堂中的一些人認出,竟是近年來江湖上負有盛名的江湖十俊傑之一的金刀門少門主黃斐。


    金刀門二十年前隻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門派,據傳現任門主當時的金刀門大弟子黃仁行走江湖時,不慎跌入一山崖,卻不想因禍得福,在山崖下的一個山洞裏得到一本前人留下來的刀法秘笈,經過多年的修煉,武功竟然直追當今的五大高手,被譽為中原武林第六人。而且其成名以後多有俠舉,見不得不平之事,最終人送外號“正義金刀”,而金刀門也由此崛起,名聲甚廣,隻是如今金刀門幫眾如此飛揚跋扈,卻是出人意料。


    和金刀門一眾不同,同時進門的三名執寶劍的女子更是引人注目,隻見她們皆是白襖白裙,不做裝飾,卻都美若天仙;尤其為首的女子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掌櫃的聽了那大漢的話,一臉苦相的說到:“各位大爺姑奶奶,你們也看到了,如今客棧早已住滿,其他人都隻能在大堂中將就這晚,如何還有客房給諸位,更別說包下小人的客棧了,眾位客人都是付了錢的,小人如何敢請他們出去。”


    大漢聽了就要發作,那清雅高華的女子卻接話到:“掌櫃的莫要為難,麻煩給小女子與兩位師妹在大堂中加一張桌椅,再準備些飯菜便好。”


    黃斐瞟了一眼清雅高華的女子,見其臉上雖依然如路上那般清冷,但眉頭微蹙,似極為不喜大漢的行為,也出聲阻止道:“齊師弟,莫要為難店家了,我等也在大堂裏將就一晚,待明天河麵結冰便渡河就是了。”然後轉身對身邊的三位女子說到,“隻是委屈夏姑娘和天山雪宮的兩位師妹了。”


    原來那女子竟然是名門大派天山雪宮的少宮主夏雨雪,隻因天山雪宮極少在江湖上行走,難怪客棧中眾人不識。


    “黃少俠客氣了。”夏語雪淡淡的答道。


    黃斐見夏雨雪眉頭仍未化開,想是之前齊師弟的行徑另其產生了不好的印象,心中暗恨,但是美色在前,若要挽回影響,怕是不得不放下身段了,想罷便朝大堂中在座的眾人拱手說到,“剛才在下師弟行徑魯莽了些,若有得罪之處請多多包含。”


    眾人見他雖做了道歉,但說話時眼睛一直瞟向屋頂,並不拿正眼看人,知其道歉並沒有多大誠意,便都不做聲。


    掌櫃的見了,一掌拍在店小二的頭上,罵道:“還有沒有眼力勁,快再加上兩張桌子,好酒好菜趕緊伺候著,你這疲懶的東西。”


    待金刀門眾人及那三名女子落坐,之前一直沉默的眾人才又開始閑話起來,說的依然是關於中原五大高手的事跡,並且越說越是熱烈。


    金刀門那邊,黃斐雖然不斷的向夏語雪獻殷勤,夏雨雪隻是淡淡的應付了幾句便不再言語,一切都交由另外兩名女子應付。


    黃斐自討了沒趣,也訕訕不再言語,隻是暗付到:“本公子怎麽說也是江湖上少有的青年才俊,聰明才智及武功在同輩之中也是上上之選,出道不久就贏得江湖十俊傑的名號,又是金刀門的大師兄及少門主,雖說門派底蘊上還無法和天山雪宮相提並論,但實力卻未必輸於雪宮,師父武功也是稍勝雪宮宮主,即使與五大高手相比亦不逞多讓,我卻不信以我如此的身份地位,還不能讓夏姑娘另眼相看?如今我身邊雖然不乏貌美的女子,隻是美如夏姑娘的卻不曾見過,既然遇上了又豈能錯過。”思罷看向夏語雪的眼神變的愈發熾熱。轉念又想,“我與夏姑娘初次相識,路上雖略有交流,怕其仍不大清楚我金刀門的實力,故而對我冷淡,如此更好理解了,隻是她對我如此冷淡更勝之前,如今又說不上話,卻不知如何是好。”


    黃斐卻不知,若非夏雨雪未聽說過金刀門及江湖十俊傑的名號,在路上相遇時又豈會與他結伴而行,隻是夏雨雪性格本身就極為冷淡,一路相處下來,金刀門眾師兄弟的一些言行令夏雨雪極為不喜,而黃斐本人行為舉止又頗為張揚,雖然在夏雨雪麵前有了些許的遮掩和收斂,但是骨子裏的傲慢卻是藏不住的,其在夏雨雪的心目中的形象自然也就下降了許多,雖然黃斐一路上大獻殷勤,因雪宮眾人極少行走江湖,為人處事經驗多有不足,喜厭也就都表現在臉上,夏雨雪自然不會有好臉色給他看了。


    黃斐想罷見其他人仍在興高采烈的說著中原五大高手的事跡,心生一計,想來如此這般定能令夏雨雪高看一眼,便哈哈大笑到:“在下一進門便聽諸位在談所謂的中原五大高手,卻不知今非昔比,如今除了正德教鬆鶴散人還名副其實之外,其他四人怕有些人是要讓出中原五大高手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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