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通和無崖子達成合作意向後就在木屋內待了三天,鮮於通將逍遙派的小無相功、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寒袖拂穴全部學會。


    傳音搜魂、生死符等秘術無崖子則隻傳授了解法,鮮於通也不強求,到他這個“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境界,許多武功一看便會,傳音搜魂、生死符聽了解法,若是想用時也可隨手創出。


    尤其是鮮於通前世創出“神機經”時就十分精通“攝魂大法”,深知將這門精神秘法練到了驚天動地,前無古人的化神境界,傳音搜魂他一看就完全學會,可以隨時用出。


    學會了逍遙派武學,鮮於通就走出木屋,見到了滿臉擔憂正在的等待的秦紅棉和甘寶寶,他笑道:“為師帶你們去殺人!”


    一個月後,甘肅一處荒原綠洲中,走來了一男兩女三人。


    此處荒無人煙,方圓幾百裏均為一望無際、大大小小的湖泊和沼澤,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閃光,宛如夜星,乍一看頗為美麗,但是這個美麗之下卻是隱藏著無數的毒蟲。


    “這裏就是星宿海?”甘寶寶好奇的四處打量了半天,問道,“星宿派在這裏麵,他們生活怎麽方便?”


    秦紅棉撇嘴道:“定然是吃這裏的毒蟲為生了。”


    “這裏毒蟲甚多,你們噴上驅蟲藥水,再按照為師教你們的法門運氣,免得中了毒瘴。”鮮於通走在荒原上,看似步履緩慢,可以每一步邁出都走出一丈多遠,分明是高明輕功練到了縮地成寸的地步。


    秦紅棉和甘寶寶如今武功大進,輕功自然也高絕,輕輕邁步便跟上師父的腳步,不一會三人就進入了星宿海深處。


    迎麵突然走過來七八個奇裝異服的男女,為首的三十多歲,一臉冷傲,其他人都圍著他諂媚說著好話。


    見到鮮於通身邊的兩女,為首的男子從鼻子裏哼道:“站住!”


    鮮於通三人旁若無聞的繼續往前走,從人群中蹦出一名矮胖的男子,瞪著眼睛好似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攔住鮮於通三人去路,喝道:“大膽!我大師兄和你們說話,怎麽敢裝聽不見?”


    甘寶寶突然問道:“師姐,誰在放屁?”


    “是啊!”秦紅棉皺著眉頭擺擺手道,“還連放了兩個。”


    “頭一個隻臭不響!”甘寶寶朗聲道。


    秦紅棉笑道:“第二個又響又臭!”


    人群中有兩名弟子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攔路的男子臉色赤紅,急聲問道:“你們說誰放屁?”


    突然“啪”一聲,那男子就轉了一圈栽倒在地,吐出四五個牙齒,右臉腫了起來。


    但是在這些人眼中秦紅棉卻好像隻是身影一動,並沒有出手,但是師弟被人打了一巴掌,那分明就是她所為,其他人都麵色駭然。


    唯有為首的男子眼中寒芒一閃,上前一步,拱手道:“星宿派飛星子見過諸位,還沒請教三位高人尊姓大名?”


    “無形粉算什麽東西?”


    鮮於通輕輕一咳就一股氣流將飛星子暗釋的無形粉吹到他的師兄弟人群中,令他們手忙腳亂的解毒控毒,而後吩咐道:“這幾個人都是廢物,也就這個飛星子武功還行,紅梅你和他練練手。”


    秦紅棉聞言抽出腰間寶劍,她現在已經改練華山劍法,劍尖一顫就點向飛星子麵門。


    飛星子是近五年來星宿派武功最好的二代弟子,他也深得丁春秋武學的精髓,近幾年更是學了“化功大法”,武功直追師父,所以他心高氣傲,眼中向來不把任何人放眼中。


    可是方才見到秦紅棉身法迅捷如雷就知道她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就想先施毒暗算,但是沒想到這男子竟然武功如此高明,便一時有些震驚。


    秦紅棉劍尖臨近,劍氣刺痛了臉頰飛星子才反應過來,急忙側頭躲避,雖然速度迅疾但是仍被劃破一道傷口,他心中氣急,以最精通的“三陰蜈蚣爪”抓向秦紅棉心口。


    觀戰的甘寶寶啐一口,臉色一紅,罵道:“下流!”


    秦紅棉卻不為所動,劍法一變就削向飛星子的喉嚨,飛星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精妙劍法,身形搶入,兩手抓向秦紅棉右手和麵門。


    秦紅棉手腕一抖,寒光連閃三次,而後飛星子就捂著汩汩冒血的喉嚨栽倒在地,口中嗬嗬掙紮,但是氣管已被割斷,蹬了幾次腳就瞪著眼慘死。


    “大……大師兄!”


    星宿派弟子見大師兄兩招就被人殺了,全都嚇破了膽,跪到地上連聲求饒。


    鮮於通帶著二女繼續往前走,半個時辰就看到了一處高大巍峨的宮樓,就是星宿派的山門駐地。


    “星宿老怪!滾出來受死。”鮮於通站在門前朗聲說道,聲音經他“獅子吼”法門加強,頓時把門上銅環震得叮當亂響。


    片刻後就見門被推開,一大幫星宿派弟子拱衛著當中的那個仙風道骨,五十多歲的老者走出來。


    “你是丁春秋?”鮮於通問道。


    “老夫正是。”丁春秋手中逍遙扇輕輕扇風,道,“閣下是哪位?何以出言不遜?”


    鮮於通衣袖一揮就有一股勁風吹出壓得數丈開外的星宿派弟子胸悶氣短,待風勁已過急忙猛吸兩口氣,卻在下一刻忍不住連連三笑大笑,接著麵帶詭異的笑容死去。


    星宿派弟子原本有七八十,突然死了二十多人,剩餘人都嚇得倒退七八丈,驚魂不定的看著鮮於通,暗道:這人怎麽也懂得本門的三笑逍遙散?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丁春秋在聽到鮮於通的大喝就知道來敵武功高強,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又敢前來挑戰必然身懷絕世武功,擔心陰溝裏翻船,所以他出來就以逍遙扇釋放劇毒想先將鮮於通暗算了。


    沒想到鮮於通早已禦氣法門將北冥真氣遍布於身前三尺內,劇毒襲身自然瞬間反應過來,也幸好北冥神功修煉有成便能百毒不侵,所以鮮於通才將逍遙散反吹回去。


    “鄙人華山派掌門卓不凡!”鮮於通輕柔的說道,“前來替無崖子取你狗命。”


    丁春秋臉色陰沉,道:“好啊!老賊不知花了多大代價將你請來,老夫先殺了你,再去將他碎屍萬段!”


    “你沒機會了!”


    鮮於通說著話十指一彈就有十道無形氣劍飛出,少商劍劍路雄勁,頗有鋪天蓋地風雨大至之勢,商陽劍則巧妙靈活,難以捉摸,中衝劍大開大闔,氣勢雄邁,關衝劍以拙滯古樸直攻,少衝劍則輕靈迅速,與忽來忽去,變化精微的少澤劍相互配合令生出無窮妙用。


    十道劍氣,六種劍法,在漫天的縱橫劍氣和細微的“嗤嗤”聲中緊緊包裹著丁春秋,不停向他絞殺。


    丁春秋十多年前在“琅嬛福地”也知道大理六脈神劍十分高明厲害,就算是無崖子也相見而不得,今日見到六脈神劍的尊榮,丁春秋心中暗自叫苦。


    他全力施為,兩掌的化功大法不斷拍出才阻住了十道氣劍的合圍,他越打越覺得這六種劍法相互配合似乎有著無窮的變化,某一路的破綻其實是另外一路劍法的殺招,如此環環相扣堪稱是不敗的神劍。


    丁春秋知道自己必敗無疑,就全力連拍五掌,蘊含了化功大法真氣的掌力頓時阻住了十道氣劍近身,而後丁春秋快步倒退,鮮於通十指一動,十道氣劍又快了三分。


    丁春秋兩手運轉如電,接連抓起十多個弟子向鮮於通擲去,十多個人各有百十斤重,加上丁春秋的功力竟如一件極大暗器,夾雜著狂風鋪天蓋地朝鮮於通撲去。


    鮮於通認得這是丁春秋的絕技“連珠腐屍毒”,自己倘若出掌將那人掠開,勢非沾到屍毒不可,就算以兵刃撥開或閃身躲避以及用劈空掌力擊打,亦難免受到毒氣的侵襲,是最最陰險毒辣的毒功。


    若是鮮於通身具“紫霞天羅”,以隔空掌力將十餘具毒屍打落,劇毒也可隔離走,現在身懷北冥神功深厚的內力固然不懼腐毒,可是身後的二女難免遭殃。


    鮮於通便運氣拍出太玄經中的“閑過信陵飲”、“五嶽倒為輕”、“縱死俠骨香”三套掌法中的隔空掌力,這三套掌法各有特點又一脈相承,第一套掌力至柔,第二套掌力至剛,第三套掌力至猛,鮮於通接連三掌拍出,掌力還融合了“神機經”的掌法精要,瞬間相互融合形成如狂風一般的掌力之牆,將十幾個死人又打的筋骨斷裂落到地上,十多具屍身的腐毒也被掌力壓會體內。


    丁春秋見鮮於通竟然能以掌力全部擋下自己的“連珠腐屍毒”,心頭既驚且怕,正要出聲求饒,卻見十道氣劍已經臨身,他急忙左右突閃卻如同籠子裏的小鳥般被六脈神劍又打了回去。


    過了片刻丁春秋就心頭大急,突然氣劍頓時被鮮於通收了回去,然後丁春秋眼前一花就看到鮮於通出現在麵前,右手平平無奇的拍下。


    丁春秋見狀心中瞬間狂喜,他隻怕鮮於通的六脈神劍太過犀利高明,對於他功力到不以為高深,此時見他舍長取短和自己對掌,那正是搔到了自己的癢處。


    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一觸人身體便能以劇毒侵入人體內將人畢生修煉的內功化掉,或內力於頃刻間化盡,或當場立斃,或哀號數月方死,全由丁春秋施法隨心所欲。


    他以化功大法一掌拍中鮮於通的掌心,兩人兩掌相抵,丁春秋正要全力催動的帶有劇毒的內力還未主動送過去就被一股巨大吸力吸動,傾瀉而出。


    丁春秋心頭大駭,暗道:北……北冥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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