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俊美無雙,但實在是太大了,跟黃鶯半個身子一樣大小。她大大的身子隻披了一件半透的紗衣,如蛇一樣弓著,幾乎塞滿了整個甬道。裸露的平坦小腹下是一條白色的蛇身,濕漉漉地曲盤在暗處。


    這半人半蛇女妖的頭發和眉毛亦是全白,如雪一樣。她脖子上拴著一根黑鐵項圈,項圈上扣著條鐵鏈亦延伸在甬道深處。


    “這一條得了白化病女蛇妖,也是大王級的。我來拖住她們,你掏出傳送符我們快離開這裏”,小喬兒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麵說。


    黃鶯依牆而笑,指著小喬兒說:“想不到我附身在區區家奴身上,還能被你跟蹤,真是大意了。看剛才的‘烽火連城’,你不過中階靈力而已,又怎麽能帶著一個沒有靈根的青城弟子逃出北極當鋪鎮壓此牢的‘虛無空間’的?”


    火光中,她也看清了王右丞的臉,竟也愣住了。眼球飛速地轉了一圈,指著王右丞對白蛇女妖說:“妙遠真人,你瞧他臉熟麽?雖然他與那位大人長得一樣,但他可不是那位大人。”


    白蛇成道後,給自己取了一個“妙遠”的道號,她望了一眼王右丞登時麵露凶相,咬牙切齒地說:“他正是200年前,與牢內那青色賤蛇一起打傷我的混蛋玩意!”


    男蛇妖在黃卵裏聽到她們對話,狂笑道:“你這白賊賤蟲,我與花兄當年沒有把你先x後殺真是可惜,真是可惜啊!哈哈哈哈!”


    他又陰毒地說:“本大蛇被你差點咬成兩截,才被北極當鋪關在這裏整整200年。他日我出來一定將你活剝了皮當涼席送給花兄弟和他這個如花似玉的母蛇,當做他們的新婚禮物。”


    妙遠真人大怒:“本真人當初若不是被你和這奸鳥賊暗害,又怎麽會淪為這苦寒之地的階下囚!非活吃了你,不解本道姑心頭之恨!”


    小喬兒恍然,原來黃卵男人蛇身上的傷口是妙遠真人咬的。兩條遠古大王級蛇妖曾在200年前惡鬥過一番,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局麵,才被北極當鋪關在這裏。


    王右丞聽到黃鶯說自己與‘那位大人’長得一樣,忽然想起鎮遠城密林中芳婆婆臨終前說林中有一個與他長得很像的人,“原來他們一夥人裏真有一個與我差多模樣的家夥,地位好像還頗高。”


    小喬兒蚊聲說:“小徒弟別被他們對話迷惑了,我猜他們認錯人了,將200年前與黃卵中男人一起打傷白蛇的人當做了是你。我們快些離開這裏,向島上匯報才對。”


    王右丞心說自己真是傻狗,自己怎麽可能活出200多歲,二蛇被關押太久肯定太寂寞而認錯了人。於是掏出白色的傳送符,搭住小喬兒的肩膀,要立刻傳送出去。


    黃鶯卻絲毫不驚慌,指著地上的青書和蛇蛻說:“這家奴沒被青蛇吃掉,大約你剛才種在他身上的毒被他們不知用什麽秘法吸幹成了蛇蛻。”


    妙遠真人淫笑說:“那倒好辦了。”


    她勾出一指,淫靡地對著小喬兒和王右丞輕聲喚道:“來,來,來,我的小心肝。”


    小喬兒不知她在做什麽勾當,劍尖拄在地上嬌喝道:“火棘之牆!”


    妙遠真人與黃鶯的腳下,燃起圓形八芒星的火陣。火之荊棘從陣中長出,勾連成一道火牆。火牆中四道火棘如鞭,霎時縛住了她二人雙手。無數根火的倒刺扣進她們血肉中。


    黃鶯在火陣裏笑道:“舍棄吟唱劍訣,還能瞬間將這稷下火院下階的劍法發揮出如此神威,真真是了不起。”


    她黑粗的手指挑在火棘上,似一柄鋒利的小刀輕鬆地把它割斷。


    妙遠真人鼓吹雪腮,嘴裏吐出白霜寒氣噴滅八芒星陣火,手指凝出一團妖力疾速射向小喬兒。


    小喬兒冷哼道:“不要小瞧我!”說罷白嫩的小手舉在胸前,掌中一團紅色火球爆射而出與妙遠真人的妖力在空中對撞而炸。


    甬道的石壁被妖力和靈力震裂出一道大裂縫。


    小喬兒擋在王右丞身前,空氣裏星星點點的妖力撲在臉上如冰淩,她說:“原來你的妖力屬性是冰。”


    妙遠真人與她換了個平手,心中著實震驚,不敢小覷她。


    黃鶯歎了口氣,拍了拍同伴說:“真人,你看到了吧。200年過去了,稷下中階靈力的小丫頭已經能與你平分秋色了。”


    妙遠真人如聽死刑判決一樣,驚恐地說:“不是的,不是的。我在瀕死的重傷中剛剛蘇醒,妖力還沒恢複到以前的三成。”她又扯著脖子上的鐵鏈道:


    “這該死的鎖妖索,使我連三成妖力也發揮不出來,您再給我一些時間吧。”


    小喬兒見妙遠真人很懼怕這個黃鶯,幾乎是在懇求。


    黃鶯抱著胳膊道:“我此行來的目的,剛才已與你講了。不是來救你的,而是看你是否還有資格保留眼球上的字。如今看來嘛,你隻是在找理由搪塞我。”


    妙遠真人將兩隻蛇眼瞪成圓球,慘白的眼球上居然沒有瞳仁,而是刻著黑色的字:左眼“下八”,右眼“殿”。


    “下殿八?這是什麽稱謂”,小喬兒隱約察覺黃鶯與這白蛇同屬一個組織,這個“下殿八”便是妙遠在這個組織裏的牌位。


    妙遠真人斥道:“你這個將死的醃臢混沌,給我閉嘴!”她瞥了一眼甬道上的裂紋,吐出細長的舌頭說:


    “這裏太過狹小,我們去裏麵比劃!”


    說罷,她扭動蛇神從甬道裏遊了出去。


    黃鶯嘟著嘴,跟著退進了黑暗中。


    “切,你當我是傻子?小徒弟,我們快點傳送走,不要再耽擱了”,小喬兒催促道。


    身後無話,小喬兒才感覺到王右丞已經安靜很久了。


    黃卵中的男人蛇扯聲說:“小母蛇,我花兄弟他中了妙遠那賊婆的勾魂蛇毒,已被攝去了神智了。你快拉住他,別讓他做傻事。”


    小喬兒急忙看去,果然王右丞眯著眼,流著口水,呆呆捏捏地望著甬道。


    “他不是吸了你的蛇毒麽,怎麽會中了那白蛇的毒?”小喬兒問。


    男人蛇“嗨”了一聲說,“這便是那女人的奸計。她們將勾魂蛇毒注在地上女孩模樣的男人身上,命身體失溫的他抱住我外層的蛋,誘我吃了這廝,感染上這個勾魂的毒。而且這廝身上還有別的致命之毒,雙毒齊下妄圖使我乖乖做她倆的走蛇。但不想這毒被我花兄弟不知用什麽秘法全吸進了自己身體,現如今被妙遠這女賊蛇迷惑了。”


    “200年前他還沒吞吃毒素的本事,如今怎麽學會這個了?”他很是納悶。


    小喬兒好不自責,若不是自己一味要去救青書,也不會害他在最後關頭將毒吸入自己體內。


    “你們認錯人了,他不是200年前你的同伴。”小喬兒說著就摸進王右丞懷裏,準備立刻帶他傳送出去,找醫仙館的人醫治。


    “我的小心肝兒,還不來找我?”妙遠真人在黑暗中淫靡地呼喚。


    王右丞劍氣大作,甩開小喬兒快速跳入甬道的深處。


    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溶洞,足有6層大殿之高。尖銳如矛的鍾乳石星羅密布在洞頂,一條冰冷的地下暗河洶湧地穿過溶洞。黃鶯立在一根石筍上,而妙遠真人盤在一條石柱上。


    洞內長有許多發光的水晶,甚是明亮。


    妙遠真人見王右丞跑來,伸出雙臂輕聲呼喊道:“乖寶貝,快來我這裏,讓你在我肚子裏快活。”


    王右丞露著癡迷的笑臉,一步一搖地朝她走去。


    孤蝶小徘徊,翩翾粉翅開。並應傷皎潔,頻近雪中來。


    小喬兒翩飛而至,一指點暈王右丞,小心地將他放在甬道口,才持著劍對洞中二人怒目而視。


    妙遠真人的蛇身粗長無比,宛如一條蛟龍白慘慘地纏在遠處。她將手伸進喉嚨裏,扯出一把蛇骨巨剪,揮在空中颯颯作響。


    男人蛇從甬道裏滾了過來,在黃卵中小聲說:“嫂嫂,這妙遠賊婆的妖之屬性是冰,正與你相克。她的衍生屬性是毒,端的厲害,沾到肌膚即入,能控人神誌又能害人性命。還有她手上的那把蛇骨剪鋒利無比,你可要多加小心。”


    小喬兒點點頭,火之靈力燃在雙臂,祛除了從王右丞身上沾染的毒。


    “好個警覺的丫頭”,黃鶯讚道,她忽地折斷一根石筍跳來,砸向小喬兒。


    小喬兒左臂去如鬼跡,單手擋住石筍。見遠處妙遠真人“噗通”鑽入水裏,她右手短劍燃著火立即自胸前劈下,正砍在從河岸裏爬出的她刺來的蛇骨剪。


    黃鶯另一隻手臂脫臼一般,伸出老長捅向小喬兒心口。妙遠嘴裏細長的舌頭如箭射向她麵門。


    小喬兒被兩股巨力製衡住,一條腿已弓在地上,她嬌聲大喝:“拚力氣,我也不會輸!”


    美目寒光點點,她左手震碎石筍抓住黃鶯,在被對方戳穿胸口前將她如一發炮彈甩了出去。短劍立時將蛇骨剪砍在地上,側臉躲過妙遠的舌頭,小喬兒小手抬掌,一發炎火球激射向妙遠。


    妙遠握著蛇骨剪被小喬兒死死壓住,隻好勾出一麵冰牆擋在身前。


    怎料火球怒撞玉鬥,驚星彩散地爆在妙遠頭上,滾滾熾炎落在她肌膚上。


    黃鶯驚說:“這丫頭恁地厲害!”


    妙遠噴出冰霜之氣,澆滅身上的火,蛇尾橫掃而去逼退小喬。冰與火的較量中,濃白的水霧氤氳在她全身,讓人目所不及。


    “幹的好啊嫂嫂!”蛇之男滾著黃卵來助威。


    小喬兒將他踢飛回甬道口,嬌呼:“來了!”


    水汽中妖力飛箭如蝗群,超電掣風地射來。小喬兒升起火之八芒星棘牆,每一支飛矢來如飛電地射在火陣上,如巨石撞擊“篷篷”作響,直將她一步步震退。


    妖箭遇火而化,融為一灘冰水掛在火牆上,再有冰箭射在冰水上立時結出一層薄冰。箭如黑雨,在火牆上綻放出無數冰花,八芒星火牆已暗淡下去,變成裹在冰花叢中的一團火苗。


    寒芒一點,一支白箭鑽破冰花,過天星般射來。


    小喬兒揮劍砍去,白色妖箭遇劍碎成漫天晶瑩,撲簌簌落滿了她裙衫。她皺著眉,正欲融掉身上冰晶,妙遠真人的蛇骨剪揮砍而至。


    “烽火連城!”


    湍急的地下河麵被燃出幾尺高的火,火柱出水卷在妙遠的蛇尾,又從蛇尾衝向妙遠的頭。


    妙遠真人置若罔聞,蛇骨剪若隕落之星,驚天石破地砍在小喬兒劍上。


    小喬兒呼吸一滯,腳下岩石竟被蛇妖砸裂。蛇骨剪迸出一道妖力衝擊波,響徹牢洞。妖波乍來,寒霜染白了整個溶洞,霎時銷盡蛇妖上和河麵上的火。洶湧的河水沒了聲音,河麵結出厚厚的冰層,整條河全被妙遠凍住了。


    妙遠真人左手指著小喬兒,厲聲念:“冰纏!”


    冰之觸手如藤蔓,破土而生,遇風則長,將小喬兒五花大綁地捆住,束出她玲瓏的身體曲線。


    蛇骨剪的刃上,粘稠的妖力股股流在小喬兒劍上,從劍身淌在了她舉劍的小臂。凜冬之寒滲入肌理和經脈,幾乎將小喬兒的手凍成冰柱。妙遠真人長舌與手同時襲來,小喬兒出手若電,擒住妖手纏在細長的舌頭上。但另一股寒流立即湧入體內,將她這隻手也凍住。


    妙遠粗長的蛇尾立時卷住她的嬌軀,一朵冰花綻放在她櫻桃小嘴上,茁成冰球凍住了她的頭。


    蛇之男在黃卵裏憂心忡忡地喊:“嫂嫂......”


    黃鶯遠遠立在被冰封的石筍上,笑著喝道:“小丫頭還不露出真本事,真人可要把你凍成冰雕了!”


    “絲絲~”小喬兒的裙衫上冒著白氣,被冰住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


    冰封住的河麵上熱浪滾滾,白色氤氳在河的上空凝成了雲團。四周仿佛在籠屜中,濃稠的水蒸氣令人喪失了視野。


    黃鶯的脖子上滾下來汗珠。她皺著眉看向仍被“冰纏”束縛,幾乎被凍成冰人,正舉劍格擋妙遠真人蛇骨剪的小喬兒。


    雲團須臾成了紅色,宛若夏日傍晚的火雲。河的冰麵上“咖喇”龜裂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紋,地下河水又嘈雜地奔湧起來。


    黃鶯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發現是火雲裏落下的細膩水珠,抹在手上溫熱如茶。


    她腳下石筍表麵的冰已融化,令她差點滑進河裏。火雲之雨驟然大了,浸透了她黃裙,滾燙像沸水。


    “嘩嘩嘩~”牢洞裏下起大雨,把洞壁上的寒霜衝刷個幹淨。


    “真人,快放開這丫頭!”黃鶯大呼。


    妙遠早感覺不妙,但尾中的美人仍被自己凍成個冰疙瘩,自己冰之妖力正一點點沿著經脈流向對方的丹田靈根處。眼見就要凍死小喬兒,她焉肯放棄?蛇骨剪上妖力更盛,源源不斷流進對方體內。


    昔年曾遇火龍君,一劍相傳伴此身。天地山河從結沫,星辰日月任停輪。


    小喬兒秀目變成了紅色,劍刃變成了紅色,蝴蝶紋路的裙衫變成了紅色!


    妙遠的寒之妖氣在小喬兒體內霎時被焚地毫無蹤跡,她心中大叫“不妙”,便欲脫身。


    怎料小喬兒身上所有的冰碎落成渣,她腳下的岩石已融成岩漿。崔巍赤火狂卷如惡龍,岩漿噴薄似地獄業火,灼日火瀑從地下、從河裏、從岩壁、從洞頂毀天滅地般降臨,火的海洋瞬間吞噬掉牢洞內的一切。


    赤焰燒虜雲,炎氛蒸塞空。


    小喬兒如一隻浴火之蝶飛在半空,斜站在洞頂一截長長石筍上。腳下,妙遠真人淹在岩漿和火焰中,在苦苦掙紮。而黃鶯早已不見了蹤跡。


    她並不罷休,飛劍指印:“赤!陽!三!五!爾!”


    嬌聲卜畢,天火下凡,地火上湧,體內三昧真火自劍刃蜿蜒如龍而出,五雷之火從火雲裏劈來,洞頂由火構成的一座大赤天宮轟然鎮下!


    小喬兒翩飛似火蝶,持劍疾速而下,短劍砍在渾身浴火的妙遠真人蛇尾上。


    妙遠七竅流火,見她撲到,蛇骨剪上的寒氣悉數噴向小喬兒。


    小喬兒“嗬呀”雙手握劍,宛有天神之力,迎著撲麵的妖之寒氣,舞出英姿颯爽的一劍,直將妙遠砍成兩段。她又如蝴蝶飛開,天火、地火、三味真火、五雷火與大赤天宮一齊將妙遠吞沒!


    妙遠丟下蛇骨剪,徒勞地扯著拴在脖子上的“鎖妖索”,渾身冰之妖力卜一反抗,立即被靈火焚盡。她被燒成大大的火蛇在火海裏痛苦掙紮,嘴裏噴火地大罵:“該死的北極當鋪死女人,我在六道輪回裏也訣不饒你!總有一天,本真人要把你和這個小丫頭,還有那青蛇和花蛇一起活活吞下肚裏!”


    她越罵聲音越小,扭著半條蛇身,還要來咬小喬兒。


    小喬兒落在她頭上,一腳將她踩進火海中,才緩緩落在了甬道的入口處。


    牢洞裏彌漫著一股蛇肉被烤熟的香味,蛇之男直流口水,在黃卵裏興奮地嚷著:“嫂嫂火神下凡,嫂嫂力大無窮,嫂嫂你真他喵的絕了!嫂嫂你能把那條肥美的白蛇尾撈過來給我吃嘛!”


    小喬兒踢飛他哼說:“誰力大無窮了,我是嬌柔的小美女!”


    她紅裙如霞,蹲在王右丞身旁,見他未曾受到一點妖力和自己靈火的波及,才放下心來。


    “嫂嫂放心,我用黃卵給大哥擋著哩!”蛇之男又滾了回來。


    小喬兒拍著黃卵說:“不要嫂嫂、嫂嫂的渾叫,都說你認錯人啦!”


    她手上纏起一道靈火,便想用“經火之術”將王右丞體內的蛇毒驅散,再抱著他一起傳送出去。


    身後有縷縷寒意,回頭時一支冰之箭已悄然射在眼前。


    小喬兒大駭,已來不及揮劍,絕然地側臉,拚著腮上中箭,也好過被射穿眼球。危機關頭,她突然被柔軟的黃卵撞飛,冰箭“嗖”地射進了蛇之男的蛋中。


    “嫂嫂,妙遠這個賤蛇還沒死啊?!”蛇之男不敢相信地說。


    小喬兒冷汗涔涔地站了起來,火海裏妙遠被燒成黑炭的半截軀體竟長出了一雙白皙的腿,渾身燃著火苗坐在燒融的石筍上微笑著看著她。


    妙遠的皮膚已經龜裂,裂紋中能看出裏麵被焚黑的經脈和蛇肉。但她遠沒死,小腹中的冰色妖丹晶晶閃爍。碳化的身體和骨架一塊塊脫落在地上。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宛如蛇蛻後重生一般,光著身子從中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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