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丞咬牙強掙紮地說:“我是在吸收她體內的毒而已。小喬老師,你別在說話了,求求你了。我被魔道的人挖去靈根之後,還存了點下階靈力在身,這會快要用盡了,你還是安靜地等我吸完她的毒素再說話。”


    這話漏洞很多,但小喬兒體內靈火正在一點點修複經脈和身體創傷,目前還不是特別清醒。她經此一戰,又對王右丞心生出青春少女的好感,自然是他說啥就信啥。


    但她見妙遠淫笑的臉和王右丞渾身發抖的身體,自知王右丞這樣吸收“毒素”很是危險,心急如焚地閉目噤聲療傷,急欲能動後去幫他砍了妙遠。那邊妙遠再說啥,自己全然不會再當真。


    王右丞很想問妙遠,她到底是誰,她在那夜荒寺裏做了什麽手腳,她和麵具女人在北極島謀劃著什麽,又跟自己有什麽關係,還有她為何非要自己吞噬妖丹變成一個怪物,而北極島的這些大王級妖怪扮在演著什麽角色。他更想問,她跟神仙姐姐的複活又是什麽牽連。


    但小喬兒在身邊,他不敢開口。


    隻聽妙遠笑著說:“蛇性淫靡,你右眼的蛛妖之力也不遑多讓。你站在那麽遠幹嘛呢,你一定很想做些快活的事情吧。不如我走過去,讓你得償所願,再挖出妖丹讓你吞了,如何呀?”


    說著她挑斷了腰間的蛇皮係帶,裸著身子一步一搖地走向王右丞,還不斷撫弄自己的身體在勾引他。


    王右丞情火焚身,急的“啊啊啊”大叫。


    他右眼中的黃色複眼,明亮如燭火,已然蓋住了其餘顏色複眼。


    摩柯允穀焦急地大喊:“還是換我來吧。這蛇毒太多太猛,黃色的複眼都要吃不動了!”原來王右丞將吞噬來的蛇毒全都運送在能分泌毒素的黃色複眼中,才避免再次麻痹。但儼然他黃色的眼睛目前也到達了極限,毒素馬上又要竄入經脈。


    饒是如此,他決然地拒絕了摩柯允穀,心裏說:“不行!你也不過能短暫控製住妖性而已。以你的個性,一定會對吃了妖丹,又對小喬兒師傅做出可怕的事情來!我不能答應你!”


    妙遠越走越近,也越走越困難。妖丹裏的妖力被王右丞吞走了大半,一條蛇尾從屁股後麵長了出來。


    王右丞看到蛇尾,更是性奮,迫切地要把玩一番。


    妙遠笑著說:“你這樣不顧妖力和體內吞噬之氣的反噬,又在強自保持清醒,難道是為了身後那個小丫頭?但你這是徒勞而已,這麽短的時間內吞噬掉一條大王級妖怪的妖丹,雖然它隻剩下幾成妖力,但任何人也抵禦不了妖性的反噬。”


    果然如她所說,王右丞胳膊和手上此時居然長出了一片片白色的蛇鱗,他的舌頭也耷拉出來老長,簡直像個怪物。


    蛇之男在黃卵裏興奮地叫著:“花大哥,你這是又要變成蛇的樣子了麽。”


    王右丞瞥見它,忽然笑了,對著妙遠說:“你這人偶怪說的很對,我特喵的現在恨不能把小喬兒師傅扒個精光,在這裏與她洞房。”


    妙遠拍著手笑著點頭。


    小喬兒聽到這裏,臉紅到了脖子,心說:“妙遠在說胡話,你也跟著說這下流胚子的話。”


    妙遠說:“你居然能看到我人形木偶的真身,可見你五彩斑斕的右眼很有些神技在裏麵。”


    王右丞點點頭,道:“還有一隻紅色的眼,能讓你和小喬兒老師在這裏欲仙欲死地快活哩,你願不願試試?”


    小喬兒幾乎氣死了,恨恨地心想,“我...我怎麽能跟這個蛇妖一起...啊,不是,我死了算了。也不受這你這樣玷汙我清白的侮辱!”


    妙遠的妖力不足以再支撐她長有雙腿,此刻蛇尾做膝地遊在地上,緩緩靠近他。她拍手笑說:“如此最好,男女之妙我還沒體驗過哩。今夜便能得償所願,你可要輕點哦。”


    王右丞拍了拍臉,極力讓自己清醒,說:“這樣一點點吞食妖力,我幾乎要炸了。”


    “是的,你左眼中那鮫人的靈力弱掉後,你劍氣隻不過二階劍氣而已。但你目前至少吞吃了一個中階修仙者的靈力。以目前你的身體狀況,再有一會便會被妖力炸碎。”妙遠越走越近,又說:“不如你現在先歇歇。寒夜苦長,你先在我和這小丫頭身上發泄完妖性,慢慢煉化了妙遠的妖力後再吞食如何?你放心,我不會走的,妖丹和這個蛇身都是你的。”


    王右丞露出癲狂的笑,一腳將小喬兒踢在懷中,長長的舌頭鑽入她嘴裏,與她的丁香小舌濕滑的糾纏在一起。


    小喬兒大驚,伸手要去推開他。怎料胸口一涼,對方的一隻手伸了進來,按在她軟丘上。她羞憤至極,急忙要自毀靈根而死。怎料王右丞在給她遞眼色,而胸衣中的手並沒有猥褻的動作,隻是輕輕按著而已。


    “不給我個解釋,我待會定把你殺了,然後自盡!”小喬兒不再反抗,假裝重傷不能動。


    妙遠見他獸性大發,以為他盡失靈台,變成了妖。開心地說:“甚妙,甚妙!”


    王右丞鬆開嘴又笑著說:“這樣不過癮,不如你現在把妖丹吐給我,我吞在體內日後慢慢煉化。還不會耽誤與你二人逍遙。”


    妙遠放鬆了警惕,說:“如此最好不過了,我本來就是為了讓你吞掉它。”說罷張嘴吐出晶瑩的蛇之妖丹。


    王右丞用手指上的黑色蛛網立即將它抓在手心。


    蛇之男在黃卵中大叫,“花哥哥你瘋了嘛,吞了這個白蛇的妖丹,你就不是純花的漂亮蛇了!”


    王右丞忽然拔出他黃卵上的妖箭,閃電般將妖丹從小洞裏塞了進去,一把捅進了他嘴裏,大喊道:“你也是蛇妖,吃了蛇丹應該沒事!或許能助你恢複蛇身。日後再見,可要跪下來謝老子!”


    蛇之男咕嚕一聲,將蛇丹消化掉,眼淚冒出兩行淚來,“大哥啊,你果然還是處處為我著想。感動,愛你,麽麽噠!”


    說完蛇之男黃卵裏升起一團白霧,蛇蛋中已模糊地看不到他。


    妙遠自知中計,但也無可奈何,隻是笑著說:“你這家夥,跟200年前一樣奸詐!”


    摩柯允穀本來是建議王右丞將一部分妖力轉嫁到小喬兒身體裏,但也被王右丞斷然拒絕了。因為他擔心小喬兒的火之靈力與妖力不能共生。即便共生,也害怕她變成與自己一樣的怪物。才心生一計,將蛇丹騙到手塞給這個認錯人的蛇之男。


    沒有了妖丹的妙遠,萎靡地趴在地上,須臾變成了一條又肥又粗的白蛇。她仰頭說:“你現在從二階劍氣一舉升上到了六階劍氣,我今夜也知足了。早晚有一天,咱們還會遇到,那時候本姑娘可再不會受你欺騙了。”


    王右丞一愣,心中與摩柯允穀一起慶祝:


    “我特喵的居然升上了六階劍氣啦!”


    “你特喵的果真是個人才,這麽凶險的局麵居然能化險為夷,還升到了六階劍氣。我的靈力也提升不少呀,哈哈哈!”


    小喬兒的胸口被他按著,羞憤難當。她隻看見王右丞騙了妙遠的妖丹塞給青蛇,令二人處境轉危為安,二人嘴裏所說的話卻沒往心裏去。隻當是王右丞在說些騙妙遠的謊話,而妙遠也把他認錯成別人了。


    她呸道:“你摸夠了吧?!”


    王右丞體內劍氣與右之複眼將吞噬的蛇之妖力平息下來,此刻靈台空淨,雙目恢複成黑色。聽到她說話,嚇地趕緊抽出手來,將她放在地上。怎料小喬兒膝蓋碎了,一時站不住又倒在了他懷裏。


    小喬兒抬手打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臉紅道:“你又親又摸,我寧願死了,也不要這樣才能脫身!”


    白蛇聽了冷哼一句:“死倒是簡單,你倒是死啊!果然跟你娘那狐媚子一樣,嘴上不饒人!”


    小喬兒氣地搶過劍,跳將過去,要一劍將它斬死。


    怎料白蛇體內妖力還留存不少,張嘴一道妖箭射向她。


    王右丞大驚,扯住小喬兒摟在懷裏。他又望見一具人形木偶正從白蛇上慢慢爬起來,正機械地朝他們摸來。


    小喬兒自然看不見,嬌聲說:“用不到你這個下流胚子徒弟來保護我!”


    王右丞見那人形木偶越來越近,哪敢耽擱在此與她鬥嘴,當下便要抱她傳送出去。他又瞄見已混沌不清的蛇卵,心說:“這家夥也不是壞人,不過腦子有點不靈光而已。不能放任他在這裏,被這人形木偶寄生了。”


    於是如踢皮球一樣,將蛇卵踢回到石牢中。石牢裏居然躺著一個人,正是那李總管。


    李總管見他是青城弟子,懷裏還抱著渾身是血的小喬兒,以為他二人與白蛇死鬥一場剛死裏逃生。他似乎受傷不重,但爬不起來,戰戰巍巍地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說:“這個師弟,快將牢門鎖死,那蛇妖便出不來的。”


    王右丞心說:“哪裏還有蛇妖,是個更恐怖的寄生人偶!”


    他搶過鑰匙,哢嚓將牢門鎖死,才舒了一口氣。


    人形木偶機械地走來,見石牢關上了,笑了笑,又從口中抻出一張白色的傳送符咒,霎時沒了蹤跡。


    王右丞本以為這裏能把它關住,怎料它居然也有傳送符,“看來是從李總管身上搶的。”


    小喬兒還在不依不饒地說:“剛才與那妙遠僵持也不見你如此驚慌失措,現在怎麽作了膽小鬼怕成這樣?你放開我,我去殺了她!”


    王右丞不知如何與她解釋,對李總管道:“你還有傳送符麽?”


    李總管見牢門鎖死,痛哭流體地握住他的腳腕說:“我還有,我還有啊。老弟多虧了你,不然老哥我不死,也要被掌門活活折磨死。”


    小喬兒斥道:“你色心作祟,帶倆家奴擅自來此,才惹出大禍!”


    王右丞想起李總管的斷袖之好,感覺他在摸自己小腿,趕緊嫌棄地躲開。


    李總管點點頭說:“這個青書剛才與我講了,說他姐姐下午不想打掃,便四處求人。偶然碰到了一個好心人,塞給他們一道神符。吞了這個神符後,黃鶯變立即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還身手了得。我這才大意被她騙到這裏,又被製住打昏在甬道的另一端。不知島內哪個大俠,被她說動了,以為我在欺負他倆,還給她一道這麽厲害的符。想來是北極島特級神符吧。”


    小喬兒恍然:“原來她不是被人寄生,而是被神符改了性。神符被她吞下,被我焚燒成灰,又被白蛇吸入了體內,如此才顯得蛇妖被什麽東西寄生,並且妖力大漲。但給了她符咒的人是島內哪位上仙啊,儼然對我母親大人恨極了,還將這份記憶都煉化進符咒中。”


    李總管直是搖頭,顯然後悔不已。


    王右丞心說:“哪是什麽強化和記憶符咒啊,是符咒裏有人形木偶而已。但你倆如此誤會最好,省的多生枝節,若再被島內查出我體內有什麽吞噬劍氣和妖之複眼,再把我給哢嚓了,那就慘了。”


    小喬兒斷骨的左手已腫成豬蹄,她在強忍疼痛。雖假裝沒事,但渾身在顫抖。


    王右丞趕緊捏出白色符咒道:“帶我倆出這地牢。”


    “帶我倆出這地牢...”


    “帶我倆出這地牢...”


    耳中又有鞣屍在重複他的話,眼中黑暗散盡,他已抱著小喬兒站在了陰森的大殿外。


    王右丞又捏出兩張劣質的傳送符說:“帶我倆去稷下小喬兒母親那裏。”


    小喬兒急忙大喊,“不要,不要啊!”不知她到底是怕這劣質傳送符嗆到自己,還是在懼怕她母親。


    稷下火院一座華麗的宮殿內殿中,一個身穿華美裙衫的女人正焦急地在屋裏走來走去,她忽然停下腳步,招出長劍揮空砍下。


    落劍出,“篷”地一聲白霧,王右丞和小喬兒滾在了地毯上。


    長劍在王右丞腦袋上停下,那女人見到渾身是血的小喬兒頓時花容失色,立即扔掉劍抱住她,叫道:“喬兒,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她正是牟玉,道號文修真人,小喬兒的母親。


    王右丞見她果然如妙遠所說,生著一張絕美無倫的臉,而且看著不過20歲出頭的樣子,儼然像是小喬兒的姐姐。


    牟玉顫顫巍巍地摟住小喬兒道:“你這是被上古大妖王寒冰之蛇打傷了?!你的膝蓋全碎了,手骨也斷了。體內還中了劇毒,不過又被人以極快的速度吸走了?這個下毒的手法怎麽又跟你的火之碧霞如出一折?”


    “她媽媽好厲害,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毒被我吸了,還知道她如何中毒的”,王右丞心想。


    牟玉不等小喬兒說話,立時從手上納戒裏喚出大大小小上百瓶仙藥。她性子很急,一掌將全部藥瓶擊碎,一股靈力將仙藥全都凝在空中扭成一團,然後才小心翼翼將藥化成汁液,再用靈力輸入進小喬兒體內。


    小喬兒身上的傷口立時痊愈了,斷手也消了腫。


    牟玉捧起小喬兒的左手,吐出一陣甘霖之氣在斷骨處。


    隻聽小喬兒嗷嗷地叫了起來說:“娘親,你輕點啊,好疼的!”


    牟玉見女兒受傷如此之重,撲簌簌地掉下淚來,心疼又安慰地說:“乖喬兒,你忍著些。”


    王右丞見她治療的手法與小福女折扇如出一轍,想必她與醫仙館很有淵源。


    小喬兒的手忽然能動了,小手嬌嫩如初,開心地抱住了牟玉。想到自己剛才在地牢裏幾乎死了,這才後怕地哭了起來:“娘,你姑娘剛才差點被殺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呀。”


    牟玉拍著她的後背柔聲說:“喬兒不怕,有娘在這裏。你快告訴娘親,傷你的大王級蛇妖在哪裏,我現在就去剝了它的皮。”


    小喬兒抹著淚,又自豪地笑了:“娘,我把它給斬成了兩段。”


    牟玉大驚。自己姑娘區區中階靈力,雖然天賦異稟,但說能斬殺如此凶悍的蛇妖她自是不信,於是溫柔地說:“不能說謊!你什麽本事,我還不清楚。以你的靈力,連它一片鱗片都斬不下來。”


    小喬兒道:“騙你幹嘛啊。不過我殺了,又沒殺。是我這個小徒弟最後把那蛇的妖丹掏走了。”


    牟玉更是吃驚,才注意到王右丞,隻看了一眼就說:“這小子連靈根都沒有,體內隻有一股相當於六階靈氣的劍氣而已。他連你都不如,又如何擊敗蛇妖?”


    王右丞心驚膽戰,這還是第一次他不主動運起劍氣,有人一看便知他經脈中有劍氣。


    摩柯允穀也是膽寒,生怕牟玉看出他藏在左眼中,瑟瑟發抖地不敢說話。


    “哎呀,這個話長了,你趕緊給我治療腿呀,我最最漂亮溫柔的媽媽”,小喬兒撒嬌說,並不斷地給王右丞遞眼色,示意他趕緊走。


    怎料牟玉見她胸口衣衫不整,胸衣還被人撕開,酥胸半露。登時便問:“閨女,你...”


    她又怕女兒尷尬,附身在小喬兒耳邊蚊聲說:“蛇妖性淫,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小喬兒趕緊捂著胸口支支吾吾地說:“怎...怎...怎麽可能啊。那蛇是個母的。我這是被...被...是我自己拚殺時撕破的。”


    牟玉見女兒臉紅地不斷望向王右丞,猜到了七八分。


    單手抓住了王右丞舉在半空,臉如秋霜地喝問:“你是不是欺負我女兒了?!”


    王右丞剛要開口解釋,立即糟了她七八個耳光,臉隨即腫成了豬頭。他嘴、眼、鼻和耳朵裏全冒出了血,而體內的妖力和劍氣非常懼怕她一般,縮在右眼和經脈中不敢稍微動彈一下。


    王右丞自知理虧,但被打的眼冒金星,組織不起語言來。


    牟玉丟他在地上,對著他的要害部位又連踹了三腳。王右丞立即滾在地毯上,像一條蟲子痙攣起來。


    小喬兒疾聲說:“娘,他當時是被逼的,你別打我小徒弟啦!”


    牟玉哪管她,登時一腳踩碎了王右丞的左右手骨,然後捏住一隻金針刺醒剛疼昏過去的他。再把能摸到的家具,花瓶,甚至是銅爐全都砸在王右丞的身上,直把他腿骨和肋骨全都砸斷了,才又舉起長劍說:“我現在割了你的鳥,讓你做個太監。再把你仍進萬獸山,給一群性淫的蟲子做花房,讓他們日日折磨你,想死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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