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要求我可都說清楚了啊,煩您這陣子多跑一跑,要是這事兒成了,除去老幹棒給你的謝禮之外,我額外多給你三升麥子!”


    “三升麥子?”媒婆臉上滿是震驚,原先是坐在炕上的,這會兒都站起來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豎起兩根手指,向王重確認:“王隊長,真是三升麥子?你可別湖弄我老婆子。”


    其實三升麥子並沒有多少,一升也就合一斤半左右,三升差不多也就四五斤的樣子,今年夏收的時候,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收了一兩百斤麥子,可刨去上繳的稅糧之外,也沒剩下多少。


    麥子磨出來的麵粉是細糧,鄉下人吃的不多,多是拿去城裏換成玉米,紅薯這些粗糧。


    三升麥子,能換不少粗糧呢,夠一家人吃好幾天的呢,要是遇上個啥荒年的,這三升麥子,說不定就能救下幾條人命。


    媒婆臉上滿是期待。


    王重正氣凜然的道:“我王重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隻要是嬸子把我有道哥這親事說成了,兩升麥子,我雙手奉上,絕不會跟那馬大頭一樣,拿那捂了的麥子湖弄人。”


    “有你王隊長這句話,這門親事呀,包在我身上了!”


    “嬸子,還有個事兒!”


    “啥事兒?”


    “這三升麥子的事兒,你自己知道就成了,千萬別告訴別人。”王重道。


    媒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放心,你嬸子我這嘴呀最牢了,保管不叫第三個人知道。”


    “嬸子!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一陣推諉過後,王重才從媒婆家裏出來。


    “大蟲哥?”王重前腳剛出門,後腳不遠處就傳來一聲驚呼。


    “是三猴子啊!”三猴子一身棉襖,帶著手套,帽子,腳下的鞋裏不知塞著幾層稻草,肩上扛著一杆分叉,後頭還挑著個籃子。


    瞧他這樣子就知道是拾糞去了:“拾了多少糞?”


    三猴子一臉懊惱和頹喪:“我去的時候正好撞見老驢子拿著糞筐糞耙往回走,哪裏還有糞讓我拾。”


    “等過些時日天氣暖了,咱們去河裏挖點淤泥出來,曬幹了一樣可以當肥料使!”


    “河裏挖淤泥?”三猴子皺著眉頭:“淤泥也能當肥料使?”


    “咋的,不信我?”


    “哪能啊!”


    “你說啥我都行!”三猴子笑嗬嗬的道。


    說完三猴子忽然反應過來,王重剛才可是從門裏出來的,於是乎便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朝院裏瞧了瞧,雖沒瞧見什麽,但腦子裏卻靈光一閃,扭頭看向王重,臉上露出笑容,八卦之火被點燃:“大蟲哥,你這是打算找媳婦了?”


    王重卻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說罷轉身拔腿就走。


    “大蟲哥!”三猴子忙快步追上去,和王重並肩走著:“你這是瞧上誰家姑娘了?長得俊不俊?多大年紀了?”


    三猴子那滿是好奇的提問,逐漸被這簌簌的北風和鵝毛般飄飛的大雪所掩蓋。


    寒冬臘月,大雪紛飛,漫山遍野,變成了白茫茫一片。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凋。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麥香河上遊,大水車邊上,王重帶著鬥笠,站在河邊,頭頂風雪,腳踩大地,看著麥香河兩岸的雪景,不由得心生感慨,念出了這首作於36年的《沁園春·雪》


    “好詞,好應景,好興致!”連著三個好字,穿著馬褂,帶著氈帽的馬仁禮,大步走到王重身邊。


    “你怎麽來了?”王重沒回頭,仍舊眺望著遠景。


    “雪下的太大,我尋思著叫你一塊兒來瞧瞧咱們的大水車,到了你家發現你不在家,問了馬仁廉才知道,你已經過來了。”馬仁禮兩手插在袖中,縮著脖子,蜷著身子,活像隻猴。


    “瑞雪兆豐年啊,這麽大的雪,來年肯定能有好收成。”見王重沒說話,馬仁禮又感慨一句。


    王重收回目光,扭頭看向馬仁禮:“你不去討好心上人,跑這兒來煞什麽風景。”


    馬仁禮被王重一句話說的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得難受:“什麽心上人,你可別瞎說。”


    就這拙劣的演技,王重都懶得揭穿他:“古人說的好啊,娶妻當娶賢,就你現在這樣子,人家也看不上你啊。”


    “我怎麽了?”要是別的,馬仁禮也就認慫了,可涉及喬月,這是他作為男人最後的尊嚴。


    “那為什麽你去邀請她加入我們互助組,她不同意,反而鐵了心要跟著牛大膽呢?”


    “我······我怎麽知道!”馬仁禮道。


    “喬月這人,嬌生慣養,細皮嫩肉,比你還不如,人家在地裏賣力做活,她在坎上捏著蘭花指唱戲,一條圍巾從秋圍到春,幹活的時候都沒撇下,像是那種賣力氣幹活的人馬?


    再說牛大膽,他可是渾身的力氣,幹活是一把好手,營務的一手好田地,他能把喬月地裏的活也給幹了,你能嗎?”


    “我······”馬仁禮還想辯解幾句,可實在沒有底氣。


    王重不屑的道:“你自己地裏那點活你都幹不明白,如果你是喬月的話,在你和牛大膽之間,你會選擇哪個?”


    “我雖答應過你爹關照你,可你不是我兒子,這些話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你如果是個聰明人,就趁早把你心裏頭那點不切實際的念頭給我打消了,認認真真的先把你的日子給過好咯,比什麽都強。”


    “等再過幾年,人們放下了對你的成見,到時候再找一個老實本分,成分好,幹活賣力,能幫上你的媳婦,再生上幾個娃娃,你的日子就不會那麽難過了。”


    這是王重的肺腑之言,現如今馬仁禮因著水車和水渠的事情雖然攬了一波聲望,但因著馬大頭兒子的身份,時間又太短,人們對馬仁禮的偏見還沒有完全消除,幸好麥香村的人大部分都比較淳樸,沒什麽壞心思,不然的話,就馬仁禮的出身,指不定要遭什麽罪呢。


    “行了,外頭天冷,就你那身子骨,趕緊回家炕上呆著去。”


    說罷王重轉身就先回了,馬仁禮看著王重那高大的背影,咬了咬牙,邁步跟了上去。


    該說的王重都已經說了,聽不聽得進去,那就是馬仁禮的事情了,畢竟馬仁禮是一個飽讀詩書,思想成熟的成年人,有他自己的想法,不是王重的提線木偶。


    年三十,作為建國以後的第一個新年,麥香村的鄉親們都沉寂在前所未有的喜慶和歡樂之中。


    現如今日子雖然同樣艱難,但比起以前卻好了太多太多,其他的娛樂項目搞不起,但貼對聯,放鞭炮,包餃子這三樣還是可以安排的。


    一大清早,天才剛亮沒多久,就聽見了村裏響起了零星的鞭炮聲。


    大過年的,王重也打算給自己放幾天假,休息休息。


    吃過早飯沒一會兒,老幹棒和三猴子就來了王重家。


    東廂房的書房裏,書桌前,老幹棒鋪紙,三猴子磨墨,王重提筆沾墨,筆走龍蛇,行雲流水,須臾之間,就寫好了一聯。


    “好看,這字寫的好看!”三猴子由衷讚道。


    “確實好看!”老幹棒也不住點頭。


    “大蟲哥,這些字咋念的啊!”


    三猴子和老幹棒都是窮苦出生,一輩子在地裏刨食,沒上過學,自然不認識字。


    “百年天地回元氣!”王重引手從上指到下,逐字念道。


    “那下聯呢?”三猴子迫不及待的追問。


    王重衝老幹棒使了個眼色,老幹棒當即把寫好的這聯放到旁邊,換上一張新紙。


    “這下聯是:一統山河際太平。”


    “橫批是:國泰民安!”


    “一統山河,國泰民安!”老幹棒似模似樣的點著頭,一副評頭論足很滿意的樣子,“聽著還蠻有氣勢的。”


    “氣勢倒是夠了,就是少了點喜慶。”三猴子腆著笑臉道:“哥,能不能給我寫幅喜慶點的!”


    “不識貨!”這小子明顯沒瞧上這幅,王重斜了他一眼道:“張燈結彩迎新歲,歡天喜地慶佳節,這聯怎麽樣?”


    “這個好!這個好!”三猴子都快笑開花了。


    王重搖搖頭,提筆便將這幅對聯寫下,橫批也簡單、通俗的很,隻‘歡度春節’四個字,三猴子喜歡的不行。


    給老幹棒的是:福星永照平安宅,好景常臨康樂家,橫批寫的是三陽開泰。


    前院的馬仁廉和偏院的牛大膽,見著老幹棒和三猴子拿著剛寫好的對聯歡天喜地的出門而去,馬仁廉拿著一盤蒸好的包子,牛大膽則帶了一碗餃子,一人找王重求了一副對聯,看著那龍飛鳳舞的大字,兩人的臉上也掛滿了笑容。


    “大膽哥,貼對聯呐!”


    牛大膽剛剛把梯子架好,給對麵刮上麵湖,準備上梯子貼呢,忽然院門口就傳來了喬月的聲音。


    “是喬月啊!咋了,有啥事?”牛大膽扭頭看了一眼,繼續爬梯子。


    喬月忙小跑著走到梯子邊上幫牛大膽扶著梯子:“也沒啥事兒,隨便逛逛。”


    “這對聯哪來的,字寫的不錯啊!”喬月勉強能算半個文化人,雖自己沒啥本事,但稍微懂那麽一點點。


    “五湖四海皆春色,這對聯也不錯。”


    “不錯吧!下聯是:萬水千山盡得輝,橫批是:萬象更新。”牛大膽臉上露出笑容,感慨著道:“王大蟲寫的,他寫了好幾副,我就瞧上這幅了。”


    “王重寫的?”喬月一愣:“他字寫的這麽好?”


    “是挺好的,端正,好看!”


    王重給眾人寫的對聯,用的都是行楷,字體端正又不失飄逸。


    這大字和小楷可不同,能寫好小楷的,未必能寫好大字,看著龍飛鳳舞的筆法,剛勁有力的骨架,沒有一番苦練,絕寫不出這樣的字。


    可惜喬月隻是個半吊子,畢竟隻是個戲子,要是馬仁禮的話,估計還能看出點端倪來。


    幫著牛大膽貼好對聯,喬月沒有留下,和牛大膽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走著走著,就鬼使神差往裏院去了。


    】


    “有人在家嗎?”喬月剛進院裏,就抻著嗓子喊。


    “屋裏呢!門沒栓,自己進來吧!”


    聲音是竟然從東廂房裏頭傳出來的,喬月走到東廂房南屋,直接推開門就往裏走。


    “是喬月啊!找我有啥事兒?”


    喬月反手把門給帶上了:“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


    喬月抿唇頷首微笑著著往炕邊走,還給王重拋了個媚眼。


    “這大冷天的,你放著正屋那麽大的炕不待,怎麽跑廂房來了?”喬月走到炕邊屁股往炕上一坐,立馬又驚的彈了起來,驚呼一聲:“哎呀,這炕怎麽還是涼的?你也不怕凍著。”


    王重道:“我年輕,身子骨硬朗,抗凍。”


    喬月聞言,不由得上下打量著炕上背對著窗戶盤膝而坐的高大身影,不由得又輕咬著下唇,道:“你這人,人家這是關心你。”


    “好意心領了,但是真不必,你要有這閑工夫,不如多關心關心牛大膽,平日裏他可沒少幫襯你,要不是他,你今年這個年,怕是得餓著肚皮過了。”


    喬月卻不以為意:“大膽哥確實很照顧我······”


    “王重!在家嗎?”


    喬月話音未落,外頭忽然傳來馬仁禮的聲音。


    “這兒呢!”王重回了一聲。


    門外立即就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伴隨著開門聲,還有馬仁禮的聲音:“怎麽放著好好的正屋不住,跑東廂房來了?”


    馬仁禮話音剛落,就看到了坐在炕邊的喬月。


    一身碎花棉襖,還是那頭齊肩的短發,光滑柔順,顯然日日打理著的,臉蛋白淨,眉目如畫,較之年輕,並無多少變化,脖子上圍著的還是那條紅色的圍巾,那還是當初馬仁禮送的。


    “喬月?”看到喬月,馬仁禮很是驚訝:“你怎麽在這兒?”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了?”喬月回懟了一句。


    “我不是這意思!”馬仁禮趕忙解釋。


    “我來找王重討幅對聯,你來幹什麽?”喬月對馬仁禮現在是敬而遠之,生怕別人把她和馬仁禮聯係道一塊兒。


    “我打算去趟縣城,過來問問王重要不要一塊兒去!”


    “去啊,為啥不去!”王重問道:“你去金花嫂那兒把牛牽回來,我去後院把車推出去。”


    裏院後頭還有片後院,以前是馬家長工們幹活和牲口棚的位置,柴房、豬圈,雞圈鴨舍都在後頭,現如今被分成了兩塊,西邊那塊原先是雞圈鴨舍,分給了牛大膽,東邊這塊,是柴房和豬圈還有牛棚,因著就在王重正屋後邊,是以順勢分給了王重,從正屋西邊就有條夾道可以過去。


    王重都要出門了,喬月自然不好再呆,不過聽說兩人要去縣城,喬月頓時便動了心思。


    “王隊長,可不可以把我也帶上?”喬月道:“我也想去縣城置辦點東西。”


    “沒問題!”王重還沒說話呢,馬仁禮就先替王重答應了。


    實錘了,又是一隻舔狗。


    王重搖搖頭,沒說什麽,說也沒用,該說的先前王重都已經說了。


    次日,年初一早上,剛吃過早飯,就有人陸續過來給王重拜年了,隨著還鄉團事件,到風車和脫粒機的打造,至水利灌既一二階段攻城的順利竣工,鄉親們辛苦種下的冬小麥,不用再為冬灌春灌發愁了,一次次的累積,王重在鄉親們心中的威望自然越來越高。


    尤其是近段時間,十裏八鄉的村長支書們紛紛來拜訪王重,請教學習水利灌既的經驗,請王重幫忙打造風車和脫粒機。


    在麥香村一眾鄉親們心中,王重儼然已經成了周義虎那樣的人物。


    對於這種情況,王重自然喜聞樂見,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麽賣力了。


    畢竟係統給的主線任務是:盡可能的改變麥香村眾人的命運,避免那些令人惋惜的悲劇。


    王重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盤算,不過想要實現這些盤算,首先第一步,就得把自己的名望盡可能的擴大最大,而且不能僅僅隻限於麥香村這一個地方。


    初八這天,媒婆喜滋滋的來找王重,上來就給王重道喜。


    “嬸子,又不是我托人說親,你給我倒什麽喜?”說著王重衝著老幹棒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你該道喜的人在那兒呢!”


    “嬸子,屋裏坐,喝口熱水暖暖肚子先。”王重把人迎進主屋,坐在炕上,倒上一碗熱水。


    老幹棒咧嘴一笑,雖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還是期待:“嬸子,是不是有消息了?”


    那可是媳婦,往前十幾年裏,老幹棒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媒婆喝了口水,笑著道:“有了有了,這回這個啊,你肯定滿意。”


    年前媒婆也給老幹棒介紹了一個,一開始人家也答應了,可等王重和老幹棒上門去看的時候,那姑娘生的也俊俏,才十八歲,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那姑娘的父母本來都同意了,可那姑娘一看老幹棒年紀大不說,個子也不高,模樣也不出彩,就不樂意了。


    任憑她父母怎麽說,姑娘就是不肯鬆口,成親這事兒講究的還是你情我願,畢竟兩口子將來還是要在一起過日子的,要是不情不願的,就算成了親,將來日子還指不定會過成啥樣呢,老幹棒也不想強迫人家姑娘,更不想讓人家父母為難,索性就借媒婆的口回絕了這事兒。


    “是哪家的姑娘?”老幹棒迫不及待的問。


    “是集賢鎮韓老四家的二姑娘,大名叫韓春梅,今年二十二歲,模樣周正不說,洗衣做飯、收拾屋子。縫縫補補這些都不在話下,下地幹活也是一把好手。”


    “這麽好的姑娘,人家能看上我嗎?”老幹棒沒底氣的道。


    “嬸子,這姑娘要真像你說的這麽好,上她家提親的那不得把她家的門檻都踩破了。”王重道。


    媒婆道:“誰說不是呢,要是先前啊,人家還真未必瞧得上老幹棒,可現在不一樣,韓老四有六個兒女,兩個姑娘,四個兒子,他家大兒子去年剛剛成親,現在二兒子三兒子也都到了說親的年紀,可去年才剛剛分田到戶,韓老四家人口又多,家裏哪有多少餘糧,現如今他們一家子正替他家老二老三的彩禮發愁呢。”


    “老幹棒的年紀確實不小了,可彩禮給的高啊,十升麥子,十個雞蛋,三尺花布,這麽厚的聘禮,我給人說了大半輩子的媒,在咱們莊戶人家裏頭還是頭一回見。”


    “那找個時間,嬸子帶著老幹棒去人家姑娘家裏拜訪拜訪,先見一麵再說!”


    “沒問題,隨時都可以!”媒婆拍著胸脯保證。


    “明天怎麽樣?”看著老幹棒急切的模樣,王重建議道。


    “成!那就明天,明兒一早咱們就過去。”


    次日,老幹棒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成了?”王重問。


    “成了!”老幹棒喜滋滋的道。


    “日子定了啥時候?”


    “訂了十八那天。”


    “這麽快?”王重有些意外,這都初九了,離十八也就九天功夫。


    “是你那未來老丈人急著給你那兩個未來小舅子說媳婦,怕你改口反悔了吧?”王重猜測道。


    老幹棒嘿嘿一笑,也沒辯解。


    王重:“這事兒你告訴你二爺爺了嗎?”


    老幹棒搖頭道:“還沒呢,我這就去和二爺爺說一聲!”


    當天老幹棒用十升麥子當彩禮的事情,頃刻之間就傳遍了整個麥香村,一下子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吃不飽,三猴子幾個平日裏一向和老幹棒交好的,紛紛上門找老幹棒確認消息。


    眾人開始幫著老幹棒張羅成親的事情,擺酒席大操大辦老幹棒自然沒那能力,現如今家家戶戶日子都過得緊巴巴,老幹棒手裏雖說有點糧食,但這彩禮就去了大半,剩的並不多,而且成親以後,他家裏就要多一張嘴吃飯了,好在距離夏收也沒多久了,把家裏的麥子換成包米和紅薯這些粗糧,吃到夏收時候應該還能剩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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