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喆被王重拉著跑了十分鍾,就累的氣喘籲籲的癱坐在草地上,連連擺手說跑不動了,就連說話都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王重扶著她站了起來:“剛跑完不能坐著,不然腿容易變粗的。”朱喆頓時感覺腿上又有力氣了,步履蹣跚的和悠閑的王重慢慢在公園寬敞的大道上走著。


    雖是早晨,可鍛煉的人卻不少,其中尤其中老年人居多,年輕人少的可憐,王重和朱喆倒是成了道比較少見的風景線。


    一個須發皆白,穿著背心短褲運動鞋的大爺剛從二人身邊走過,王重推了推朱喆,衝著大爺的方向使了個眼色:“瞧見沒,這個大爺剛才可是在咱們前頭就已經在跑了,這會兒還沒停。”朱喆看著大爺滿頭銀白的短發,頓時就覺得滿滿的全是挫敗感。


    “朱喆同誌,一個健康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我要加強鍛煉。”朱喆痛下決心道,神情堅毅,目光頗為堅定。雖然很菜,但這幅要強的模樣,倒是可愛的緊,叫人看著喜歡。


    “我肯定支持你。”王重一本正經的道,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慢點走,小心肌肉拉傷。”


    “我腳好酸!”朱喆頓時又可憐兮兮的看著王重。


    “哎!我幫你摁一摁,疏通疏通經絡。”王重無奈的搖搖頭,把朱喆扶到旁邊的長椅上,二人並排坐下,把朱喆的腿放到自己腿上,手法十分嫻熟的替朱喆按捏起來。


    朱喆雙手撐著長椅,上身微微後仰著,閉著眼睛,一臉的享受。


    “舒服!”攏共也就摁了五六分鍾,王重就停下了。


    “怎麽不摁了?”朱喆睜開眼疑惑的看著王重。王重沒好氣的道:“你是來晨練還是來享受的?”朱喆這才想起來,兩人是在公園裏,忙把腿放下去!


    喝了口水,暫時補充補充體力,隨即就被王重拉到旁邊,手把手教著學起了八段錦。


    “你現在身體太虛,那些什麽防狼術動作和發力太猛烈,不適合你,先練一段時間八段錦,堅持跑步,把體質先提升起來。”朱喆雖說身體不差,但身居酒店中層領導的位置,難免常年缺乏運動,身體處於亞健康狀態,一下子不能動的太猛了,當下來說,八段錦和太極拳無疑是最好的鍛煉方法。


    王重的八段錦可不僅僅隻是招式套路,還有王重這個國術大師總結出來的呼吸方法節奏,效果雖然沒有太誇張,但還是要比隻練套路要強的多。


    可惜遇上朱喆這麽個笨徒弟,學了半個小時,也才將將記住套路,磕磕絆絆的倒也能把一整套八段錦從頭到尾打上一遍,呼吸的方法和節奏單獨拿出來倒是還勉強看得過眼,可要是湊在一塊兒,就驢唇不對馬嘴了。


    回去的路上,聽著王重絮絮叨叨的幫自己製定的鍛煉計劃,朱喆非但不覺得王重吵鬧煩人,反而嘴角微揚,臉頰兩側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眼中閃爍著飛揚的神采。


    沉寂在酸臭的愛情中的男女,不管對方做的什麽,都會往好的方麵想。


    剛走到公園門口,就碰見熟人了。


    “露西?早啊!”


    “早!”方止衡微笑著和二人打著招呼:“晨練啊?”看著麵前的方止衡一身運動服勾勒出傲人身材,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縱使是朱喆身為女子,也覺得分外吸睛。


    王重笑著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嗎!”


    “謝謝你上次的指點!”方止衡微微頷首道。


    “不客氣!”王重道:“你底子不錯,也肯下功夫,毅力也不差,就是思維有點太局限了,雖說動手基本靠的是身體本能,但理論也很重要,建議你可以看一看李小龍先生的截拳道理論,練習的時候不要光聽教練說,自己也要思考,孔夫子不是說了嗎: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這話用在功夫上也是一樣的。”


    “謝謝,有時間我會看的!”方止衡道。


    “露西,你每天早上都堅持鍛煉嗎?”朱喆好奇的看著方止衡問道。


    “嗯!隻要不下雨,每天晨跑加拉伸,還有一些基礎性的訓練,下雨的話也會在家裏適當的練一練。”方止衡對朱喆的印象還不錯。


    朱喆道:“難怪王重說你身手好,一個能打好幾個!”方止衡看了王重一眼,心說我這都叫身手好的話,那你那叫什麽,不過到底是成年人,自然不會像小孩子一樣,當即微微一笑道:“你男朋友那身手才叫好。”朱喆看了一眼五大三粗的王重,想起在王重家時,二人玩鬧,自己坐在王重背上王重輕而易舉就是一百多個俯臥撐的情形,頓時搖頭道:“那不一樣,他那叫變態。”相處久了,慢慢也就卸下了包裹在外的那層偽裝,很多時候說話也都直來直去,沒了麵對外人時的顧忌。


    聊著聊著,兩女竟然發現彼此之間頗為投契,不知怎麽的就約著改天一起晨練了。


    電梯來到22樓,目送著朱喆和方止衡走出電梯,揮手道別之後,王重徑直回了23樓。


    十幾分鍾後,換了一身連體長裙的朱喆才來到王重家。


    “怎麽了?剛才剛出電梯就聽見樓下吵吵嚷嚷的?”王重提前把粥盛了出來,放涼了,燒餅也從烤箱裏拿了出來,上回做的醬牛肉也切了一盤,還有一盤切好的黃瓜段,一碗王重自己做的鹹菜。


    “都是誤會!”朱喆道:“上回蓁蓁不是跟你和露西去了拳館嗎,回去後就把這事兒和她爸媽分享了,沒想到蓁蓁爸媽和他堂哥們不放心,擔心你們是競爭對手派來監視蓁蓁的,就讓蓁蓁的堂哥調查了你和露西。”


    “看來葉蓁蓁這個富二代家裏發家的路子也不是那麽正當嗎!”王重聽了有些好笑。


    “這話怎麽說?”朱喆道。


    “老話不是說了嗎: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王重道:“地產這行的水可不淺,做這行能發家的,要麽背景深厚,頭頂有大樹遮陰,要麽就是屁股底下不那麽幹淨。”


    “蓁蓁他們家裏反應這麽大,很難說沒有這方麵的因素。”


    “有這麽誇張嗎?”朱喆皺著眉頭,有些不信。


    “也許吧,我也就是猜測!”王重道:“不過蓁蓁這人不錯,性子直爽,心地也善良,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你不介意蓁蓁家裏人調查你?”朱喆看著王重問道。王重道:“隻要他們沒有影響到我的生活,喜歡調查,就讓他們調查去,我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那要是影響到你了呢?”


    “能反擊就反擊,反擊不了就忍著,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我還以為你會說和他們魚死網破呢!”


    “那就要看對我的影響到什麽程度了!”說著王重咧嘴一笑,道:“再說了,我功夫這麽厲害,又不像他們那樣家大業大的,咱們國內對槍支的管控也這麽嚴格,他們生意能做那麽大,又怎麽傻到拿瓷器和我這個石頭碰。”


    “不過露西的反應很奇怪!”朱喆想起早上方止衡的反應,就不由得好奇起來:“她一開始還是理直氣壯的,非常氣憤,可蓁蓁一說蓁蓁家裏調查了她,知道了······”話說到這裏,朱喆的眼睛忽然瞪大了:“難道露西有難言之隱?”


    “一個女孩子,五年前突然開始練習綜合格鬥這種最接近實戰的格鬥,遇上我這麽個高手後,還願意拉下臉主動接近請教的,怎麽可能沒原因。”


    “那會是什麽難言之隱呢?”朱喆道。


    “無非就是年輕時受過欺淩壓迫,被迫遠走國外,隱姓埋名,努力學習提升自己,如今學成歸來,準備對當初迫害自己的仇人進行報複之類的。”朱喆愣愣的看著侃侃而談的王重,忽然反應過來:“你們寫網絡的,對這種套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吧?”


    “來源於生活!”王重道:“網絡雖然不是正規部隊,但也不例外!”


    “這麽一說,露西也是個苦命的人!”朱喆歎了口氣,同為女人,難免有些物傷其類的感慨。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


    “其實就算是隻和我們父母那輩相比,我們現在在生活中遇到這些所謂苦難又算得了什麽呢。”王重也頗有些感慨的道,他想起了在麥香村度過的那幾十年。


    看著王重那飽含滄桑的眼神,朱喆隻覺得心湖猛然一顫,莫名的震撼充斥著自己的身心,一股子心疼感莫名湧了出來。


    “你還沒和我詳細說過你的過去呢!”朱喆看著王重,話裏終於再沒有別人。


    王重道:“想知道?”


    “嗯?”朱喆點頭道。王重露出回憶之色,回憶係統提供的那些記憶:“我老家雖然在金陵,卻是鄉下,我打記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父母長啥樣,是爺爺把我帶大的,我十五歲的時候,爺爺也走了,不過好在我爸媽給我留了不少錢,爺爺走的時候把存折給了我,然後我就認真讀書,從金陵到魔都,上了大學,接觸了網文,直到現在。”朱喆道:“好像沒聽你說老家還有什麽親戚?”


    “我爺爺是下鄉的知青,我爸是獨生子,我媽是誰我都不知道,哪兒還有什麽親戚。”


    “所以你從十五歲開始到現在這麽多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朱喆看著眼前的王重,忽然心疼起來。


    王重點頭道:“打從高中起,我就沒回過老家,平時在學校上課,周末或者寒暑假,就在餐館打工,給人當學徒,畢竟那會兒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了,做飯這事兒總得自己來。”


    “我天賦不錯,上了大學以後,前兩年我還在外頭飯館兼職,已經當上廚師了,後來就接觸了網文,直到現在。”朱喆看著王重,認真的道:“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勵誌的了,憑著自己的努力,在魔都紮下了根,買了間小房子,沒想到和你一比,我這點努力根本不算什麽。”


    “這無關努力!”王重道:“而是際遇。”王重道:“易地而處,我要是你的話,做的未必能有你出色,而你要是換成是我,也未必就比我差。”


    “你知道我為什麽對你一眼鍾情嗎?”朱喆搖頭。


    “當初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能感覺到,我們倆是同一類人,隨著慢慢的接觸,我就愈發肯定自己的想法。”王重望著朱喆,非常認真的說:“上次我說,你在我眼裏是最好的,有一部分也是這個原因。”說完還沒等朱喆說什麽,王重仰頭把碗裏剩下的粥一股腦的全灌進肚子裏,夾起一個燒餅吃著,順便提醒道:“時間不早了,趕緊吃。”朱喆一看手機,已經八點多了,趕緊加快速度,然後和王重一起把碗快收了,洗過以後,就匆匆下了樓。


    好在運氣不錯,路上沒堵車,朱喆提前二十幾分鍾就到了酒店。晚上,王重仍舊去了酒店接朱喆,不過卻沒回家,而是直接把朱喆送去了火車站,朱喆的弟弟妹妹和弟弟的女朋友和未來嶽母來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帶他們打車回去就行!”朱喆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對著王重道。


    王重笑著道:“演的自然點,別穿幫了!”


    “放心吧!”朱喆比了個ok的手勢,自信滿滿的下了車。王重也沒停留,徑直驅車回了歡樂頌。


    對於原劇情裏葉蓁蓁說坐地鐵容易讓朱喆的弟弟妹妹們知道路線找回來的說法實在是不敢苟同,不知道是編劇弱智還是全體降智,為了突出葉蓁蓁的聰明和善良,樂於助人等等。


    朱喆的弟弟妹妹們又不是被蒙著眼睛來的朱喆家裏,怎麽可能不知道小區的名字,隻要知道了小區的名字,知道了樓號,樓層,住在哪間,真的有心想找過來的話,難道還找不到地方?


    朱喆的弟弟妹妹們隻是吸血,又不是弱智,難道不會用地圖導航,就算真的不會,打個車報地名總會吧!


    既然朱喆都已經安排好了,王重也很尊重朱喆,沒有插手的意思,徑直回了家,泡了杯熱茶,坐到電腦桌前,繼續敲擊那未完成的代碼。


    另一邊,王重到家後不久,朱喆也領著她的弟弟朱明傑和妹妹朱婷婷四人來到了歡樂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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