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恭喜啊!”許大茂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真誠,已經連著敬了王重五杯了。


    “大茂哥,謝了!”


    許大茂是怎麽想的王重怎麽可能不知道,無外乎他媳婦是軋鋼廠股東婁半城的千金,是大家閨秀,家裏條件至少在目前看來,已經屬於金字塔的最頂端了。


    而王重這個軋鋼廠裏的風雲人物,廠領導們的寶貝疙瘩,卻娶了一個鄉下來的傻大妞,雖然長的還挺好看,可長的好看又不能當飯吃,再說了,比那傻大妞長的好看的軋鋼廠裏又不是沒有。


    婁曉娥也端起酒杯,敬起了王重跟秦京茹。


    棒梗跟兩小姑娘這會兒注意力全部都在桌上碗紅潤油亮、散發著濃鬱肉香的紅燒肉上,一個個大口大口吃著肥而不膩的肉塊,吃的滿嘴流油,衣服上都沾了不少。


    秦淮茹也端著酒杯陪幾人同飲。


    本來傻柱也是要過來的,奈何正好趕上冉秋葉的爸媽叫傻柱去家裏吃飯,想要看看自己女兒談的對象,要是傻柱再年輕幾歲,說不定為了所謂的哥們義氣,還有可能拒絕,可這會兒已經熬成了老大難的傻柱,恨不能把冉秋葉抱回家裏供桌,當玄女娘娘供著,哪裏還敢怠慢。


    至於何雨水,這會兒正貓在自個兒屋裏傷心垂淚,舔舐傷口呢,哪裏還有心情喝酒道賀。


    王重結婚卻沒有擺酒,隻叫了平日裏跟他關係不錯的許大茂跟秦淮茹幾人吃了頓便飯,給院裏每家送了一把喜糖,兩口子就徑自過起了日子。


    如此行徑,倒是惹來了不少非議。


    不少人都在私底下討論,說王重每個月那麽高的工資,卻連喜宴的錢都舍不得出,還有說什麽因為娶的是個農村姑娘,應付了事之類的。


    閑言碎語如雨後春筍般爭相冒頭,且越演越烈。


    王重卻充耳不聞,仍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心思大部分都花在了工作上,還專程找了老徐,弄來了許多跟冶金行業有關的書籍,填充自己在理論方麵的空缺,還幾次三番的跟著老徐一道往幾個兄弟廠跑。


    正月十五,元宵佳節,廠裏照常上班,車間裏機器轟鳴作響,技術員們可不是一直坐在辦公室裏看文件的,所有的技術員,包括如今在廠裏風頭正盛的王重,都有自己負責的車間,負責維持車間裏各類機器正常運轉。


    而如今的王重,還得負責根據上麵下達的生產指令,


    四合院裏,秦京茹早就提前買好了糯米粉,家裏又常備的有黑芝麻、花生、紅豆,一大清早,秦京茹就提著菜籃子出了門。


    傍晚,王重騎著自行車回到家裏的時候,秦京茹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


    “回來了,趕緊洗手準備吃飯,”披著圍裙的秦京茹站在灶台前,剛把最後一個菜從鍋裏舀出來。


    麻利的把菜端上鍋,又到爐子上,把正用小火慢煨的湯圓端上餐桌。


    “什麽餡兒的?”看著奶白圓滾的湯圓,王重好奇的問道。


    “有好幾種呢,嚐了就知道了。”


    湯圓並非主食,主食是用玉米粉混著麵粉做的黃饃饃,而不是那辣嗓子的棒子麵。


    相較於單純的白麵饅頭,王重更喜歡混著玉米或者紅薯等雜糧做成的雜麵饅頭,處了一個多星期,對於王重的口味,秦京茹也有了幾分了解。


    將饅頭夾在藤條編成的小篦子裏,端上餐桌,秦京茹卻並未急著坐下動筷,而是轉身去了廚房角落裏,將封存在壇子裏的泡蘿卜夾了一碗出來,又從櫃子裏舀出幾勺王重放在玻璃罐子裏的油辣椒,放在托盤裏一塊端上了餐桌。


    “別忙活了,趕緊坐下來一塊兒吃飯。”王重招呼著秦京茹道。


    秦京茹笑著道:“就好了!”


    將雪白的蘿卜條和油辣椒放到靠近王重的一側,秦京茹又端起碗,先幫王重舀了一碗湯圓,然後才給自己舀。


    “今兒元宵節,廠裏沒發福利嗎?”秦京茹一手拿著饅頭,一手拿著筷子,一邊吃著一邊好奇的問。


    王重道:“中午食堂做了豬肉白菜燉粉條。”


    “沒別的了?”秦京茹看著王重問道。


    王重也看著她:“你還想有什麽?”


    秦京茹有些失落的道:“我還以為會發點過節的禮品呢。”


    “年前才剛發過一次,廠裏幾萬人呢,就算一人幾斤白麵,那也是幾十萬斤,哪能次次都發。”


    “對了,最近一段時間我比較忙,不一定什麽時候回來,也不一定回家吃飯,晚飯就不用等了,做好了你就自己先吃,要是晚上我回不來的話,會讓你表姐帶信兒的。”


    “嗯!”秦京茹點頭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怎麽突然就忙起來了?”


    “現在全國各地都在支援大三線的建設,我們軋鋼廠又是重點單位,年前又剛剛經過一次整改,產能翻了一倍,這任務自然也就重了。”


    說起這個,王重也不禁有些啞然失笑,年前的時候,廠裏的工友們對他還多是佩服和羨慕,可自打初八複工,上頭的任務下來以後,廠裏就是一片怨聲載道,原先那些個偷奸耍滑、摸魚混日子的混子們,如今也被迫加入到忙碌的生產之中,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然就是那提出並且主導廠裏整改工作的王重。


    背地裏不知有多少人偷偷的罵王重呢。


    秦京茹自然不清楚這裏的門道,關切的叮囑了王重幾句,讓他注意身體,不要隻顧著工作之類的話。


    “湯圓還有多的嗎?”吃著吃著,王重忽然話音一轉,問了起來。


    秦京茹道:“還有不少沒煮!”


    “待會兒把你表姐跟棒梗他們叫過來,把那些湯圓都煮了!”


    “都煮了?”雖然秦淮茹是自己表姐,也是介紹自己認識王重媒人,可秦京茹還是有點舍不得。


    “舍不得?”王重饒有興致的看著臉上露出幾分肉疼的秦京茹。


    秦京茹不是那種城府深的人,心裏想的什麽幾乎都寫在臉上,麵對王重的詢問,雖然有些忐忑,但還是點了頭。


    “我問你,咱家缺這點湯圓嗎?”王重沒有直接說秦京茹不對,而是耐著性子問道。


    “不缺!”這問題的答案秦京茹根本就不用考慮,雖說現在家裏的錢大頭還是王重管著,可家裏每個月的生活費還有各種票據都握在秦京茹手裏,秦京茹嫁到王家雖然才一個多星期,可對家裏的日常生活也逐漸有了清晰的認知。


    像棒子麵這種現在絕大多數老百姓家裏的主糧,從來都不會出現在自家餐桌上,就算是吃玉米饃饃,那也是用那種磨的很細很細的玉米麵做的。


    更別說家裏三天兩頭就得吃上一頓肉了,每回炒菜用的油就更加不用說了。


    “你表姐家日子過得怎麽樣?”王重繼續問道。


    秦京茹道:“很難!”


    “咱們既然不缺這點吃的,你表姐家日子也過得艱難,能幫一把為什麽不幫一把,現在能幫卻不幫,要是以後咱們萬一有用得著你表姐的地方呢?你說她會不會幫我們呢?”


    秦京茹趕忙搖頭,隨即說道:“待會兒吃飯完我就去找表姐?”


    “跟你表姐保持適當的親近沒有問題,但也要有原則,有底線,不能她說什麽都答應,知道嗎!”


    秦京茹是個沒什麽主意,容易被人忽悠的,而秦淮茹的心計城府又頗為深沉,王重倒不是擔心會被秦淮茹算計,隻是擔心自己不在,秦京茹被人當成槍使而已。


    “我記住了!”秦京茹一臉慎重的應道。


    至於為什麽不是讓秦京茹把沒煮的湯圓送去賈家,而是讓秦淮茹帶著孩子過來吃,自然是因為王重不想讓自家的湯圓,填了賈張氏那老虔婆的肚皮。


    王重家吃飯的時候,賈家也在吃飯,隻是飯菜多少有點簡陋,不見肉星,連炒菜用的油都少的可憐。


    “媽,晚上咱們吃湯圓嗎?”忽然問出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賈家唯一的男丁棒梗。


    秦淮茹看了一眼對麵正埋頭吃飯的賈張氏,抬手揉了揉棒梗的腦袋,笑著道:“媽忘了買糯米粉了,而且咱們家裏也沒有能做餡兒的東西!”


    “要不咱們去小姨家吃吧,小姨家肯定做了湯圓。”棒梗興致勃勃的提議道。


    “這個·····”秦淮茹卻有些猶豫。


    “媽!我也想吃湯圓!”


    “我也要吃!”


    旁邊的小當和槐花也不約而同的齊齊看向秦淮茹,眼睛裏寫滿了期待。


    秦淮茹歎了口氣,正想著要怎麽說呢,忽然門外就傳來了秦京茹的聲音。


    “表姐,在家嗎?”


    “在呢,門沒關,進來吧!”秦淮茹趕忙招呼秦京茹進來。


    “小姨!”x3


    棒梗更是撂下筷子,一溜煙就跑到了秦京茹跟前。


    “一塊兒吃點?”


    “不了不了,我剛在家吃過了!”


    秦京茹趕忙擺手道:“今兒不是元宵嗎,我家又隻我跟王重兩人,有點冷清,表姐,要不待會兒你帶著棒梗和小當他們去我家裏坐坐?”


    “小姨,有湯圓吃嗎?”棒梗看著秦京茹,眼中寫滿了期待。


    秦京茹揉了揉棒梗的腦袋笑著道:“當然有了。”


    “小姨!我也要吃湯圓!”


    小當和槐花聞言也坐不住了,立即跳下凳子,也跑到了秦京茹跟前。


    “好好好!待會兒小姨給你們煮湯圓吃!”


    “你們愛吃什麽餡兒的呀?”


    “還有很多餡兒嗎?”棒梗滿臉好奇的問。


    秦京茹道:“當然了,有花生餡兒的,有豆沙餡兒的,還有黑芝麻餡兒的!”


    小當拽了拽秦京茹的衣角,問道:“小姨,有肉餡的嗎?”


    “這個就沒有了!”


    吃過飯,秦淮茹就領著三個兒女去了前院,賈家屋裏隻剩下賈張氏一人,黑著臉盤腿坐在炕上,手裏拿著針線,帶著老花鏡,麵色陰沉的納著鞋墊。


    屋裏空落落的,哪裏還有半點過節的氛圍。


    想著此刻前院王重家裏充斥著的歡聲笑語,三個孩子吃著熱氣騰騰的湯圓,臉上掛著的燦爛笑容,賈張氏就覺著心裏難受,渾身也跟著不舒服起來。


    時間一晃,又是好些天,眼瞅著就快出正月了,這天,老徐忽然叫人把王重找了過去。


    “準備一下,待會兒跟我去見個人!”老徐一臉嚴肅的道。


    王重問道:“這麽嚴肅?科長,見什麽人?還要提前準備?”


    “當然是大領導了!”老徐道。


    王重問道:“多大的領導?”


    “比咱們廠長還大的領導!”


    等到快要出發的時候,王重竟然在同行的人裏看到了許大茂和傻柱,當即便反應了過來,老徐說的這個大領導,很有可能就是原劇情裏跟傻柱頗為投契的那個,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楊廠長。


    眾人跟著楊廠長一路坐車來到那位大領導的家中,許大茂和傻柱一個去布置場地,一個去了後廚,王重跟著老徐還有楊廠長,則是徑直去拜見那位大領導。


    “領導,這就是王重,咱們廠整改的方案就是他提出來的!”楊廠長跟大領導寒暄沒幾句,就把王重叫到了大領導跟前。


    “你就是王重?”大領導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王重:“果然一表人才!”


    “多謝領導誇獎!”王重道。


    大領導對王重顯然頗有興趣:“聽說你們廠的整改方案,是你一個人想出來的?”


    王重道:“我隻是提出了想法跟大概的思路,具體的完善,是廠裏所有領導和工友們一起努力的結果。”


    “年紀輕輕,就這麽謙虛,不卑不亢,老持穩重,確實是個人才。”大領導對於王重的回答既有些意外,也很滿意。


    “小楊啊,像王重同誌這樣的人才,你們可得好好利用起來,千萬別浪費了!”大領導說話頗直。


    楊廠長趕忙說道:“領導放心,王重同誌現在可是咱們廠的重點培養對象,現在已經是十級的技術員了,再進一步,就是工程師了。”


    大領導點了點頭,看向王重:“小王同誌,你給我詳細說說,你這個整改方案是怎麽想出來的!還有你這個思路,是怎麽回事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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