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二零年九月四日,中午十二點三十六分。


    老刑偵支隊家屬院一號樓三單元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兩名昆侖路派出所警察站立在兩側,周圍已經有不少圍觀的小區居民。


    以飆車的速度趕到現場的陳建斌沒有等車停穩,就打開車門衝了下去,快步奔向單元門口,兩邊肅立的兩名警察立即敬禮,同時讓開道路。


    二樓右手邊二零一室,門口還有兩個警察看守,陳建斌認識這兩人,他們都是刑偵支隊的人是王濤的屬下:“王濤到了嗎?”


    其中較瘦的刑警立即回答:“王隊已經進去了,法醫和現勘剛到,正在勘察現場。”


    陳建斌來不及點頭,直接進入房門,入目的客廳內一片狼藉!


    小區的所以房子都是兩室一廳,南北通透,陳建斌對這裏的戶型非常熟悉,因為院子裏還住著兩位支隊退休的老刑警,過年的時候陳建斌都會來慰問。


    孫海寧仰麵摔躺在破碎的茶幾上,脖頸處一道長長的傷口好像一條蜈蚣爬在上麵,殷出的一大片血跡在孫海寧身下擴散開來,映著陳建斌悲傷又憤怒的臉恍若古墓深潭,血液已經凝固,說明死亡時間超過三小時。


    法醫陳國軍正在檢查屍體,現勘在現場提取痕跡,王濤快步來到陳建斌身邊開始匯報目前情況。


    “報警人是老孫的鄰居,三年前搬來的,中午回家拿鑰匙的時候聞到了血腥味,撥打老孫的電話能聽到房子裏傳來的鈴聲,但是沒人接聽就報警了,立軍正在做筆錄。”


    “現場有什麽發現嗎?”


    王濤有些苦惱的搖搖頭:“老孫的致命傷在脖頸,凶手用利器割斷了頸動脈和喉管,失血過多死亡,現場沒有打鬥痕跡,沒有發現凶器,死亡時間初步判斷是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


    王濤在給陳建斌做匯報的時候,其他工作並沒有停止,宋川此刻也在現場。


    孫海寧,宋川也是認識的,但是並不太熟悉,隻是聽說這位老刑警的威望很高,但是因為年齡和身體的關係,這幾年新進來的刑警大多沒有跟過孫海寧,但是即便如此,一個身邊同事突然被殺,還是一名刑警被殺,這對宋川的衝擊很大。


    進入現場的第一時間宋川就召喚了係統,但是因為他現在的破案點數隻有120點,已經無法兌換漲價後的超級刑警體驗卡,而一些初級刑偵技能提升卡可能對現場破案的幫助也不是很大,所以宋川選擇兌換了一張線索提示卡。


    案件線索提示卡:可以在案發現場提示宿主關注某個重要線索,幫助宿主提升破案概率,每張案件線索提示卡需要消耗三十點破案點數。


    “叮!案件線索提示卡已兌換,破案點數剩餘九十點,宿主是否加載係統卡片?”


    “加載!”


    宋川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加載線索提示卡,眼前光波流轉卡片瞬間加載完成,宋川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所有的物品此刻都似乎被進行了數據化處理,宋川的注意力轉移到哪裏,哪裏的物品就是被藍色光暈籠罩。


    嗯?


    房間內環視一周後,客廳電視櫃右側書架的中間格擋吸引了宋川的注意力,在宋川視線中,所有的物品都是泛著微微的藍色光暈但這個書架中的小格擋裏,卻有一抹紅色光暈不停閃耀。


    戴上手套,宋川從沙發邊緣邁過孫海寧的屍體,直奔電視櫃右側書架,徑直取出了閃著紅色光暈的物品。


    是一本名冊?


    宋川拿在手中的是一本邊緣破損,書頁泛黃的名冊。


    第一毛紡廠花名冊。


    而當宋川拿起這本名冊後,眼前的藍色光暈和紅色光暈全部消失,房間內所有物品再次回複了正常,案件線索提示卡使用結束。


    顯然,係統提示卡指引宋川找到的特殊物品就是這本名冊。


    可是,為什麽偏偏是一本名冊?


    難道,這上麵的某個人就是凶手?


    宋川仔細觀看名冊的外表,右手輕輕拂過仔細摩挲,封麵和底頁質地相同,紙張很薄,柔軟,可以確認沒有夾層。


    翻開名冊後,宋川發現這名冊肯定經常被翻閱,一百多頁的名冊,每一頁的右下角都微微泛黃,有的頁麵甚至已經發黑,頁腳有些缺失,宋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茶幾上仰麵死亡的孫海寧,有些奇怪他為什麽經常翻閱一本毛紡廠的花名冊?


    更讓宋川有些奇怪的是,名冊上很多名字邊緣都有不同的標記,有的名字前麵個標著五角星,有的名字被畫上了方框,有的打了對勾。


    宋川沒有參與到現場其他的勘察中,他很清楚自己優勢和劣勢,論及真正的刑偵技能自己就是一個新手,需要不斷學習積累。


    而且孫海寧的案發現場比濱河路的案發現場要簡單的多,孫海寧是被人一擊致命,從他躺倒的姿勢和脖頸中刀的形狀看,凶手應該是在身後用利器割喉,之後順手一帶砸碎了茶幾,形成了現在的死亡姿勢。


    這一點,宋川即便靠自己大學學習的知識都能做出一個基本判斷,其他老刑警就更不用說了。


    宋川現在的任務是研究這本名冊,這是其他人沒有發現的,但卻是案件線索提示卡給出的重要線索,這本名冊,肯定關聯著孫海寧被殺的原因。


    在宋川發現名冊時候,王濤一直在介紹現場的情況:“從老孫的死亡姿勢、仰臥角度還有茶幾碎片的分部來看,老孫是在被凶手在背後偷襲割斷了頸動脈,而且由於喉管同時破裂,無法發出求救聲,所以周邊鄰居昨天晚上並沒有發現一場響動。”


    陳建斌一邊聽王濤匯報,一邊觀察屍體,不停的在屍體周圍走動,雖然眉頭依然擰在一起,臉色陰沉嚴肅卻對王濤的判斷是不是點頭,顯然他的判斷和王濤是一致的。


    “能夠半夜進入老孫家裏,還在他背後下手……作案的大概率是熟人。”


    陳建斌在茶幾後停在腳步,對王濤的判斷是認可的,老孫雖然快退休了而且有殘疾,但是如果不是熟人突襲,一擊致命,他無論如何都會掙紮一番的,可現場沒有絲毫打鬥痕跡。


    陳建斌抬頭觀察客廳四周看到了正在書架前拿著一本書的宋川,嚴肅陰沉的表情都稍有緩解,最近兩天可以說是一地雞毛,唯一讓陳建斌一些安慰的是,宋川的表現依然優秀,讓他非常滿意。


    “小宋,你那邊有什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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