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侯爺,你不要聽文妹妹胡說,妾身什麽也沒做,妾身隻是.....隻是.....”朱姨娘不知道文姨娘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故意的,從進來就一直把火往她身上引,侯爺要是多想了她還能有什麽活路!


    朱姨娘驟然拔高聲音,文姨娘仿佛被嚇到了一般,拍拍心口往後退了兩步。


    鎮北侯見狀,輕輕拍拍了文姨娘的手,然後厲聲對朱姨娘道:“你這麽大聲做什麽?若你真的什麽也沒做,媚兒還能冤枉你嗎?還是說你覺得本侯是是非不分之人,啊?!”


    “不是的,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妾身隻是....隻是...…“鎮北侯發怒了,朱姨娘徹底慌了,變得語無倫次,或者說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鎮北侯見朱姨娘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翻了一旁的椅子,怒聲道:“隻是什麽你倒是說啊!婉柔床上那個男子是怎麽回事,這丫鬟為什麽衣衫不整地跪在這裏,還有,婉柔去了哪裏!”


    “嗯“鎮北侯的話音剛落,床上的男子悠悠轉醒,有些頭疼地拍了拍腦袋,慢慢坐起身,隨意搭在身上的被子瞬間滑落,男子感覺到涼意,才發現子自己一絲不掛,這床也不是自己的,正準備找自己的衣服呢,一抬頭才發現屋子裏有許多人,好像還有鎮北侯。


    男子以為自己眼花了,晃了晃還有些暈沉的腦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發現確實是鎮北侯沒錯,差點兒沒直接嚇暈過去,急忙拉被子遮住自己,“侯爺......”


    “穿好衣服滾出來!”鎮北侯留下這句話大步走出了裏間。


    文姨娘和衛氏在男子醒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自覺地出來了,生怕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汙了自己的眼睛,也惹了鎮北侯不快!


    見鎮北侯出來,文姨娘立馬上前扶著他到主位上坐好,又倒了一杯茶遞給他,然後站到他身後輕柔地給他捏著肩膀。


    全程一句話未說,卻讓鎮北侯覺得舒坦極了,一口清茶下肚,心中的火氣也小了兩分,隨口誇了文姨娘句,“還是媚兒貼心。”


    文姨娘乖巧地應了一聲,然後略帶心疼的開口,“伺候侯爺是妾身該做的事情,侯爺日理萬機,已是極為辛苦,現在還要為這些小事操心,妾身無能,不能幫侯爺分擔,心中愧疚又心疼,隻能在這些小事上盡量照顧好侯爺。”文姨娘說著用帕子抹了抹眼淚,好像真的很心疼鎮北侯似的。


    文姨娘的這一番話聽得鎮北侯貼慰極了,把杯中的茶喝完放下被子靠在椅子上感歎道:“要是所有人都像媚兒你這麽貼心懂事就好了!”


    “妾身隻是心疼侯爺。”文姨娘重新添上茶,繼續給他捏肩膀。


    兩人若無旁人地說著話,從頭到尾沒有人理會一下衛氏,看著文姨娘嬌媚的笑臉,衛氏眼裏的妒火都要冒出來的,很想教訓她一頓,卻又因為鎮北侯在,不爽也隻能憋著!


    似乎感覺到衛氏的不爽,文姨娘不屑地瞟了她一眼,繼續給鎮北侯捏肩膀。


    對於衛氏,文姨娘是看不起她的!


    不是她自誇,衛氏除了有個稍微好一點兒的出身,其他的一樣也比不上她!


    衛氏這人,心中有幾分清高,很多時候卻又不能端得住,活得稀裏糊塗,很多時候還很沒腦子!


    隻知道嫉妒別人得寵,卻不會認真想想別人為何得寵。


    就像現在,她要是在鎮北侯出來的時候貼心的上前去攙扶,雖然鎮北侯還沒有到需要別人攙扶的地步,但是這樣會顯得很貼心不是嗎?


    男人很多時候不就是很享受自己的女人把自己當做天,當做地,仰望,崇拜的這種感覺嗎?


    然後再倒上熱茶,給他捏個肩膀啥的,那這個時候和鎮北侯談笑的不就是她了嗎?


    偏偏她意識不到這些,或者覺得這些事情是下人應該做的,甚至看不起這樣做的她,覺得這樣過於諂媚,但是又嫉妒她得鎮北侯的歡心!


    文姨娘不一樣,她是青樓出身,她知道要如何討好一個男人,許多事情也放得下身段來做。


    衛氏什麽都不做,還妒恨別人得寵,又看不起別人!


    所以文姨娘是真的看不起她,打心裏也對她尊重不起來!


    不過她也是羨慕衛氏的,因為她生了一雙好兒女。


    這些年若是沒有柳顏和柳暮青,鎮北侯夫人的位置還是不是她的都要兩說。


    柳暮青雖然腿廢了,不過腦子沒廢,之前她以為柳顏也是個蠢的,現在才發現她才是侯府裏深藏不露的那個。


    這不,一出手就直接毀了柳婉柔!


    至於朱姨娘,本來隻要她心狠一點,直接跟鎮北侯認錯自己沒教好女兒,那麽看在柳文棟的份上,鎮北侯頂多責備她幾句,再禁個足啥的就完事了。


    偏偏她沒條件沒實力還想保柳婉柔,那就不要怪她了!


    鎮北侯就一個,多一個女人,寵愛就會少一分,弄垮一個是一個!】


    言歸正傳


    鎮北侯出去後,朱姨娘和杏兒也緊跟著出去了,兩人都很自覺,出去就找了地方老老實實地跪著!


    沒多一會兒,那男子也穿好衣服走了出來,也是徑直走到鎮北侯麵前跪下,不過並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不知道是在等鎮北侯問還是什麽!


    “說吧,這是怎麽回事?”鎮北侯淡淡的地看了跪在下麵的三人一眼。


    不知道三人在想什麽,誰也沒有先開口,鎮北侯見狀直接把手裏的茶杯砸到幾人麵前,怒聲道:“沒聽到本侯問話嗎?還是都聾了?!”


    “我......”


    “奴婢。”


    “奴才......”


    被鎮北侯這一嚇,三人都不約而同地開口了。


    “你先說!”鎮北侯指指杏兒。


    杏兒低著頭,所以不知道鎮北侯說的是她,便沒有開口,倒是文姨娘好心地提醒了她,“杏兒,還不快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侯爺,二小姐去了哪裏,那男子又是怎麽回事,你為何衣衫不整,又為何喊命,現在侯爺來了,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侯爺會為你做主的,你要知道,這侯府,不管何時都是侯爺說了算!”


    文姨娘這番話聽著是在誇鎮北侯,什麽都是以他為主的樣子,其實她是在提醒杏兒,不要擔心朱姨娘會報複她的家人,有鎮北侯在,朱姨娘就算是條龍也得盤著,何況她還不是!


    聽到文姨娘的話,杏兒看了朱姨娘一眼,無視她那吃人的眼神,深呼了一口氣,道“回侯爺,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早晨過了起床時間好一會兒,二小姐還未起床,奴婢就去敲門,敲了半天沒反應,奴婢以為二小姐出了什麽事,就推開門進去,不想卻看到二小姐和他未著寸縷的躺在床上。”杏兒說著指了指跪在一邊的男子。


    “嗯,然後呢?”鎮北侯陰沉地盯著跪在一旁的男子,示意杏兒繼續說。


    “然後,然後二小姐被奴婢的尖叫聲吵醒,再然後她也被嚇到了,沒多一會兒,夫,朱姨娘和王嬤嬤就來了,朱姨娘原本是打算讓奴婢找幾個人把他弄走,然後把外麵看到的那些下人滅口的。”


    杏兒指了指跪在一旁的男子,“不過姨娘大概覺得不妥,又改了主意,讓奴婢代替二小姐,所以她才會把奴婢的衣服撕爛,又在奴婢身上弄了許多痕跡,意圖讓大家認為昨夜在二小姐床上跟男子歡好的人是奴婢,奴婢不同意,朱姨娘就用奴婢的家人來威脅奴婢,奴婢不想死也不想連累家人,所以才在文姨娘進來的時候跟文姨娘求救的。”


    杏兒說完,用力朝鎮北侯磕了幾個響頭,“侯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求侯爺為奴婢做主!”


    聽完心杏兒的話,鎮北侯沒有著急開口,而是直直地盯著杏兒看,鎮北侯一個上過戰場,又在官場上混了這麽多年的人,杏兒不過一個低微的小丫鬟,不多一會兒就被他看得瑟瑟發抖,不過眼神卻沒有閃躲。


    鎮北侯見狀,收起周身的氣息,問道:“你身為二小姐的貼身丫鬟,夜晚為何不給二小姐守夜,二小姐要是有什麽差池你擔待得起嗎?”


    “回回侯爺,不是奴婢不願意守夜,而是二小姐不喜,二小姐覺得奴婢們會打擾她睡覺,一直不讓守夜的!”杏兒被鎮北侯嚇的話都說得有些不利索,不過為了活命,還是強撐著為自己辯解!


    “好,就算是二小姐不要你們守夜,但是晚上聽到二小姐的房間有聲音是不是該去看看!”


    “回侯爺,昨日奴婢有些身體不適,二小姐體恤奴婢,準了奴婢早些去休息,說是有事的話會喚別的姐姐,夜間奴婢醒過幾次,也並未聽到任何聲音。”杏兒身體不適是真的,柳婉柔嫌她礙事也是真的,晚上沒聽到什麽聲音也是真的。


    睡得那麽死,能聽到聲音就怪了!


    “去把二小姐叫出來!”鎮北侯是習武之人,自然是知道柳婉柔在裏間的屏風後麵。


    鎮北侯的語氣很淡,杏兒判斷不出他現在到底生沒生氣,會不會怪罪她,隻好諾諾地應了一聲“是”然後爬起來去裏麵找柳婉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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