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安茹直接愣住了,她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皇上一開始什麽廢話都沒有,直接就是讓脫衣服,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齊鈺看著她一臉驚恐和屈辱的神色,臉上帶著幾分冷笑。


    “瑾嬪究竟是什麽意思?朕現在給你機會清楚。”皇上見她沒動靜,便挑了張椅子坐下,雙手十指交疊放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顯然在等她的答案。


    斐安茹沉默了片刻,心裏始終有兩股勢力在拉扯,一邊是斐家人輪流著勸,另一邊是一個男人深情地看著她。最終她慢慢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動了動,卻終究一個字都沒有吐出,卻是將手放到腰上,輕輕地將身上的衣衫一層層脫掉。


    男人一直盯著她看,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斐安茹死命地低著頭,不過男人的目光太不容忽視,她的臉上漸漸染了幾分緋紅。齊鈺難得的耐心,徹底煙消雲散了,他的眸光裏帶著幾分譏誚和陰冷。絲毫沒有□的意味,不過他也不準備放過這個女人。


    過剛易折,斐安茹從入宮開始的表現,就讓齊鈺心頭不滿。若不是有斐老夫人親自入宮,恐怕她此刻早就回到了兩廣總督府了。


    齊鈺難得的破例,在他心情不爽的時候,還允許別人解釋。可惜斐安茹不珍惜,依然是一副雖不情願,但卻不得不為的表情。帝王的權威和尊嚴,怎麽會允許旁人挑戰。


    皇上的臉上露出幾分陰測測的笑意,待斐安茹脫光了之後,他二話沒直接站起身,走到她的麵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往繡床上拖。


    男人的手掌很有力,同樣也很冰冷,斐安茹的手臂被他捏著,帶著幾分難忍的疼痛。皇上的腳步邁得很大,斐安茹哆哆嗦嗦地跟在他的身後,踉蹌了幾步。赤/裸的胴/體接觸到外麵的空氣,在瑟瑟發抖。


    很顯然,麵對此刻一言不發的九五之尊,她害怕了。


    可是還不等她開口話,她就一下子被皇上扯到了床上,還不待她爬起來。細瘦的脖頸,已經被男人的手掌遏製住了。她憋著一口氣,張開嘴巴卻不出話來,隻能勉強地換口氣。


    男人另一隻手在扯著褲帶,他根本沒脫衣服,隻是心煩意亂地將褲子扒下,露出稍微硬挺的熱燙,根本不顧斐安茹,直接便整根送進了她的體內。


    撕裂般的疼痛一下子便傳遍了全身,雖然齊鈺完全沒有情動,不過男人的尺寸,根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斐安茹的脖子被按住了,她根本無法開口喊痛,眼淚卻是一下子流了出來。因為身體的疼痛和內心的屈辱,此刻她可以肯定,皇上並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女人看待。仿佛隻是為了完成侍寢的這一工序,同時又在羞辱她一般。


    齊鈺並沒有顧惜她的疼痛,猛地抽了出來,再插/進。總共狠狠地插/入三次,再猛地□,最後一次便沒有再進去。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斐安茹正在流血的身下,卻連眉頭都不挑一下。


    斐安茹似乎已經疼得麻木了,齊鈺便鬆開了遏製她脖子的手,從繡床上把那塊白布抽了出來,慢慢地擦拭著自己的熱燙上沾染的鮮血。直到擦拭得幹幹淨淨,他才把白布往斐安茹的臉上一丟。


    “斐安茹,你記住,不是朕要你留在宮中的,是你的爹娘祖母!所以別擺出一副清高自傲的嘴臉來!朕方才給過你機會,你若是出難言之隱,興許就不用遭這個罪了。朕有許多女人,原本不稀罕多你一個,可你偏生不領情。那朕便告訴你,在這個後宮,朕便是天,朕便是神。想要忤逆朕的話,你隻有生不如死的下場!”皇上的聲音十分冷硬,像是從地下冒出來一般,讓人聽了便覺得滿腔的熱血開始慢慢變冷。


    他輕輕瞧了一眼那白布上的血跡,眉頭下意識地便蹙起。那塊白布正是為了接妃嬪們頭回侍寢的落紅,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斐安茹已經沒有力氣在話了,她無神地瞪大了雙眼看向帳。隻是那塊帶血的白布遮住了她的其中一隻眼睛,血腥味撲鼻而來,讓她作嘔。身下也已經疼得麻木了,眼淚像是已經流幹了一般。


    皇上將褲子穿好,腰帶也胡亂係好了。他最後看了一眼斐安茹,冷聲道:“你的封賞明兒早上自會送來,朕也不會再寵幸你。自己選的路,就好好走下去,哪怕咬著牙吊著命,打落了牙齒混著血咽進肚子裏也得撐住了。斐家對你的期望,可不是讓你死在床上!”


    皇上完這句話,便不再停留,轉身離去了。


    李懷恩在外頭等了不到半個時辰,便瞧見殿門被人猛地踢開了,皇上冷著一張臉從裏麵走出來。


    候在外頭的宮人們都嚇了一大跳,心裏惴惴不安,暗自猜測著方才殿內究竟發生什麽事兒,皇上這麽快就出來了。


    “瑾嬪累了,除非她喊,否則都不要進去打擾她休息。”皇上冷聲衝著一旁雲煙閣的宮人吩咐了一句,便轉過頭來,低聲對著李懷恩道:“回龍乾宮。”


    龍攆停在殿外,皇上冷著臉,不再多一句話上了轎攆。李懷恩走在龍攆的前頭引路,心裏頭暗自琢磨,估摸著又是瑾嬪得罪了皇上。皇上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瑾嬪永遠不長記性呐!


    皇上下了龍攆之後,便一路直奔殿後的湯池,他也不讓人跟著,把自己脫了個幹淨,飛快地進入水中。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雖然方才沒有多少的□,不過此刻他的身下還硬著,總不能就這麽置之不理。此刻他是無心再折騰旁人了,隻有自己用手解決了。


    他靠在池邊,臉上的陰鬱就絲毫沒消退過。越想越覺得心頭憋火,暗自磨起牙來。


    斐安茹自己掙紮著從床上爬起,兩條腿在不停地打顫,踉蹌著險些摔倒,好容易才把自己收拾幹淨了。


    第二日的封賞到了,仍然是李懷恩來宣的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瑾嬪侍寢有功,特升為正四品容華。欽此!”李懷恩捏著嗓音高聲念道。


    斐安茹弓著腰雙手舉過頭,恭謹地接過聖旨。其實她今日渾身都不舒服,就連現在站著,都能隱隱察覺到自己雙腿的微顫。


    “恭喜瑾容華了!”李懷恩並不多囉嗦,隻是尋常地道賀了一聲,便接過賞銀退了下去。


    待他出了雲煙閣,才長歎了一口氣。悄悄伸手捏了捏懷裏另一道聖旨,暗呼一聲作孽啊。


    皇上現如今給旁人的聖旨,真是越來越簡潔明了,而且還諷刺至極。昨兒晚上那情況,像是斐安茹侍寢好的模樣麽?位份雖然給的不低,不過也著實讓人開心不起來。


    錦顏殿裏,沈嫵對著銅鏡梳洗,隻見明語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狂喜的神色。


    “婉儀,李總管來了,皇上的封賞到了!”由於跑得急了,明語的臉上都帶著兩片紅暈,顯然是高興過頭。


    內殿幾個伺候的宮女也都愣了一下,轉而皆露出欣喜的神色,明音衝著明語招招手,揚高了聲音道:“快過來替婉儀梳頭,動作快些,莫讓李總管等急了!”


    “哎!”明語一溜煙竄到沈嫵的身後,臉上的笑意更是濃烈了幾分。


    她剛拿起梳妝台上的桃木梳,手腕就被沈嫵輕輕握住了。


    “急什麽,慢一兒!本嬪今兒早上有些頭痛。”沈嫵邊邊抬起另一隻柔荑捂住額頭,臉上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


    殿內忽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幾個貼身伺候的宮人臉上都不大好看,一副吃了蒼蠅一般的神色。婉儀,您別開玩笑了好麽?方才不是還很正常地板著臉,對首飾挑挑揀揀麽?怎麽這會子立刻就萎了,別鬧了好麽?聖旨等不起啊!


    “怎麽不動?難道你們也不想接那勞什子聖旨,真巧,本嬪也正有此意!”沈嫵透過銅鏡,一一瞧了瞧她們,便輕輕挑起眉頭,半真半假地了一句。


    立刻,那些猶如被定格的宮人們馬上就動起來了,有事兒忙的繼續先前的事兒,沒事兒忙的也原地打轉找事兒做!


    磨磨蹭蹭,好容易才把姝婉儀伺候妥當了。沈嫵也覺得時辰耽擱得超不多了,她才攏了攏發髻,慢條斯理地走了出來。


    原本在外殿走來走去的李懷恩,一聽見腳步聲,立刻停了下來轉過身,臉上露出標準討好的笑容。


    “姝婉儀,皇上的恩賞到了,您準備接旨吧!”李懷恩從懷裏掏出聖旨,衝著沈嫵行了一禮。


    沈嫵輕輕了頭,下巴一挑,冷聲道:“念!”


    李懷恩有些呆愣地看著她,輕輕地眨了眨眼。沈嫵這才悠悠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跪下/身準備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氏阿嫵,自入宮以來,天真嬌媚,八麵玲瓏,朕心甚慰。實屬後宮典範,其他妃嬪皆該學其本真姿態,不惺惺作態,不孤高自賞,朕每每念起,都心頭寬慰。特升其為正四品容華!”李懷恩揚高了嗓音念叨,心情一片激蕩,終於再次看到如此長的聖旨了。


    皇上,您的誠意頗盛啊,有進步!


    作者有話要:額,想了好久才放上這章來,口味略重。這中間的情節我也想了好久,皇上髒的,我也無能為力。


    宮鬥文很少有幹淨的皇上,即使幹淨了,也是得過很久之後。所以如果有些妞們實在等不到那個幹淨的時候,那就隨各位心情了。


    對手戲很快便到的撒,莫急~——


    皇上,您的誠意頗盛啊,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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