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捉弄皇上


    原本還替皇上擔憂明語,怕他會害羞。待聽了他話之後,立刻心底衝著自己吐了兩口口水。皇上會害羞麽?嗬嗬,果然是她自己想多了。


    李懷恩也不由得抬起頭來,悄悄地看了一眼皇上,心裏歎了口氣。姝容華真是誇下了海口,誌向遠大,他深感佩服。曾入得皇上眼東西有不少,至於結果嘛,那自然是該死全死了,該壞也沒一個好。


    姝容華,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您這又是作死節奏,想要被皇上玩壞麽?


    “回去替朕問問,你們容華想怎麽被弄壞?朕這幾日可是被她耍得好生辛苦,正愁沒地方使力呢!她若是想好了,告訴朕一聲,朕一定要她生死不能!”齊鈺又夾了一筷子別菜塞進嘴裏,到後幾句話時候,直接冷下了臉來,斜著眼看向明語。


    明語被他這般逼視著,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生也不行,死也不能。皇上,您這要求也忒狠了!


    “嗯?話!”齊鈺見她半晌不答話,不由得催促了一句。甚至整個人都轉過身來,手撐著下巴,仔細地盯著明語瞧,似乎一定要她給個答案一般。


    明語憋了半晌,終才低聲開口道:“奴婢回去問問姝容華。”


    齊鈺瞧見她被嚇成了這副模樣,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冷冷地嘀咕了一句:“朕記得你原先是龍乾宮人,怎麽跟了沈嫵那女人後,膽子越發了,真是沒出息!”


    明語心裏一哆嗦,忽而又想起沈嫵後叮囑一句話,便輕輕往齊鈺身邊邁了一步,低聲道:“皇上,姝容華還特地讓奴婢推薦一道菜給您嚐嚐。到現您還沒吃到呢,就是這道名叫東安子雞,是湘菜中很出名一道!”


    明語伸手輕輕指了一下,臉上難得帶了幾分討好笑意。


    齊鈺半信半疑地瞧了她一眼,便讓布菜宮女夾了一筷子給他。他慢慢地放入口中,剛嚼了幾下,臉上就露出痛苦神色來。


    明語是個嘴饞人,廚子燒這道菜時候,她一旁候著直流口水。聽是酸辣鹹鮮,鮮香軟嫩,味道絕妙。明語方才被皇上念叨著沒出息,就想以這道菜口味轉一個話題。


    沒想到齊鈺隻吃了一口,就感到了來自沈嫵惡意。又酸又辣,這菜真是難吃之至!這東西也是人吃麽?


    味蕾被刺激著,平常冷笑**著稱皇上,卻被一口東安子雞給生生地逼紅了眼眶。他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吐出來話,絕對會把口水拖下好長吧,那他英明形象就毀了啊!若是咽下去話,絕對會中毒吧!


    終形象和中毒之間,齊鈺不愧是大秦第一冷酷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但是,悲劇發生了,他才剛咽下去而已。整個身體卻都不受控製地排斥這口雞肉,於是他吐了!


    形象也沒了!


    “給朕滾出去!讓你們姝容華等著,朕一定要她好看,生死不能!”齊鈺惱羞成怒地抄起桌上那盤東安子雞,轉過身就往明語身上摔。


    明語完全處於狀態之外,她和她夥伴們都驚呆了!皇上紅了眼眶,皇上哭了!


    姝容華,你個作死!不止皇上,整個龍乾宮都感到了沈嫵惡意。她把皇上搞成這樣,是要龍乾宮陪葬麽?去年鬼節偷偷藏起來冥紙糊金元寶,又要排上用場了,燒給自己,盼望著到了地下別遇上這樣主子了!


    那盤雞猛地摔到了地上,精致盤子碎成渣,香氣四溢雞塊和湯汁濺得到處都是。還好明語提著裙擺躲開了,可是繡鞋上還是沾到了湯汁。


    “奴、奴婢告退,皇上您息、息怒!您別哭啊,奴、奴婢回去問問容華。李總管,遞塊錦帕給皇上擦、擦――”明語一下子跑著到殿中央,距離皇上老大一段距離,竟被嚇得直接成了結巴。


    腦子裏一片空白,這嘴裏出來話就不經過大腦。隻覺得皇上紅了眼眶之後,往日威嚴都沒了,即使努力板著一張臉,卻還是止不住那眼含熱淚淒慘模樣,整個人都忽然變得可憐起來。


    “滾――”她話還沒完,齊鈺和李懷恩就同時開口,讓她滾了。


    李懷恩趕緊跑到皇上身旁,拿出錦帕替他擦著眼角,一旁宮女也遞上清茶,讓他漱口。


    這龍乾宮裏,觀摩了方才這場災難宮人,都心底暗暗把明語淩遲一百遍了。明語,你智商敢再低一麽?你是嫌棄龍乾宮人都活得太長壽了麽?


    明語眾人鄙夷之下,縮著脖子連滾帶爬地從內殿衝了出去。直到出了大門,依稀還能聽見皇上憤恨叫罵聲。


    “沈氏阿嫵,朕和你勢不兩立,混賬女人!水!”齊鈺氣急敗壞吼叫聲,震得身邊宮人耳朵都發疼。


    拜姝容華這幾道菜所賜,龍乾宮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備戰狀態。皇上他徹底瘋了!


    被酸得瘋了,辣得瘋了!


    李懷恩一邊伺候皇上喝水,一邊心裏歎息:皇上口味一向比較清淡,酸辣也隻能沾一兒,偏生這回二者強強結合,皇上就徹底受不了。從之前沈嫵將皇上膳食照料得很好這一瞧來,姝容華完全應該知道皇上口味,卻偏生要明語推薦這道菜。


    姝容華,您就是故意要作死是嗎?


    此刻被龍乾宮眾人,集體放心底咒罵沈嫵,卻已經換好了一身花式繁複裙衫,站花圃裏,手中提著水,慢悠悠地用錦帕沾濕了,一往那被剪禿了月季花枝上澆水,嘴裏甚至悠閑地哼唱著調。


    皇上怕酸辣,她自然是知曉。可是她不開心,若不是此刻許衿位份和她相同,她早就衝殺了過去,還會這裏忍氣吞聲地隻想著找宮女太監茬?


    她辛辛苦苦服侍皇上,結果這容華位份,她竟是後一個得到!當她一直沒行動,就是不記仇麽?嗬嗬,不止現仇,前世仇她都記著呢,皇上咱一筆筆算!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至於許衿、太後,這些後宮所有往死裏作踐過她人,一個都別想逃!


    當明語苟延殘喘地跑回來時候,就瞧見姝容華悠哉悠哉模樣,心裏那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皇上怎麽樣了?可是好吃得哭了?”沈嫵手捏著錦帕,從月季花枝中輕輕抬起頭,臉上笑意異常明亮,仿佛要刺瞎誰眼一般,她聲音也極其溫柔,卻不難聽出其中帶著幾分調侃。


    明語原先那些驚慌失措話全部都哽嗓子眼兒裏,她鼻子發酸,忽然她也好想哭。


    “回容華話,是,皇上鍾意容華您呢!讓您等著生死不能!”明語低著頭,悄悄翻了一個白眼,大著膽子咬牙切齒地道。


    姝容華要挑戰皇上極限,為什麽要她出頭?她寧願跟明音換換,她去當劊子手啊!皇上好可怕,姝容華好可怕!她要換主子,再也不要**了!


    龍乾宮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好容易才安穩了下來。男人原先所穿黑色龍袍,已經不幸沾上了湯汁,被換了下來。此刻他穿著一身玄色衣衫,斜靠椅背上,眼眶還是紅紅,嘴唇和臉頰也都被辣得泛紅,像是抹了一層胭脂似。


    臉上表情有些呆滯,顯然他還處於被傷害後遺症中。多少年沒吃到這樣酸辣東西了,他腦子被刺激得有些發懵。


    “沈嫵那個女人,究竟是哪個混賬教養出來!目無王法,竟然把火氣撒到朕頭上來了,是她技不如人,被太後打壓,關朕屁事!”齊鈺總算是從怔楞之中蘇醒了過來,大力地拍著案桌,桌上茶盞都被震得嗡嗡響。


    他完全沒有料到,他會受到沈嫵攻擊。從他開葷了之後,隻有女人倒貼著爬床,從來沒有哪個敢這般不理不睬之後,又戲耍他。沈氏阿嫵,好樣!


    麵對皇上狂躁,底下跪了一片宮人,李懷恩帶頭。手心裏早已是冷汗涔涔,心裏卻是不斷歎氣。


    皇上,您光這裏衝著奴才發怒,也沒用啊!有種您去找姝容華啊,也喂她一嘴辣椒,讓她哭給您看!


    龍乾宮裏雖是一片人仰馬翻,不過這龍顏大怒卻被上下宮人抹平了,變成了插曲。誰敢把皇上被辣哭了消息賣出去,是想著早日去投胎麽?所以後宮裏並沒有人知道具體事情,隻大概地知道沈嫵讓禦膳房送了各地特色菜肴過去,皇上還吃了,似乎心情不錯。


    夜幕降臨,從錦顏殿內抬出兩個木桶,木桶挺大,前後兩個人抬一隻木桶。不過往日愛嚼舌根粗使內監卻是一句話都沒,他們皆知裏麵是什麽。


    正是墜兒和張成屍首,姝容華要滅口就絕對到做到。蘭卉姑姑和明音想了個法子,隻張成兩人是突然暴斃了,司刑司那邊也不敢來真查。


    因著這事兒,錦顏殿原先存了旁心思宮人,都安分了不少。見到沈嫵出現,猶如老鼠見了貓般頭哈腰,就差行大禮了。明音還心裏頭嘀咕:繞來繞去,這主子始終都是陰晴不定性子。


    瞧,現如今錦顏殿整個兒就是龍乾宮翻版。主子便是天,主子便是神!——


    作者有話要:好了,明天絕對正麵對手戲,這張會不會有惡搞啊?


    歌爺雖然寫得很亢奮,但是不知道妞們讀著會不會變扭,我怕寫崩!


    跪求意見!Ps,是正常意見啊,近遇見各種棄文理由實太過奇葩,我已經不忍直視了!——


    感謝以下妞投地雷,話有個妞一天投了三個,著實破費了撒!手滑了歌爺也不會還給你啊!抱頭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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