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嫵就這麽過上了足不出戶的日子,當然貼身伺候的幾個宮都知道她是裝病,每日好吃好喝的供上,臉上的妝容更是不能少。


    因為兩位皇子不能隨便出入鳳藻宮了,後宮其他女也不能從熱宮裏出來,沈嫵可算過上了清閑悠哉的日子。她此刻就躺躺椅上,手裏拿著削好皮的蘋果,啃得異常歡快。


    “娘娘,娘娘,皇上的龍攆已經快到了,”明語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無論過上多久,對於明語來說,她都是無比懼怕著皇上。齊鈺她的心中,始終就猶如洪水猛獸一般。


    沈嫵嚇得手一抖,連蘋果都滾落到地上了。一旁的小宮女連忙快跑過去撿了起來,就見沈嫵已經快速地起身了,快步地跑向內殿的床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


    齊鈺大步走了進來,為了不驚擾到沈嫵,所以他並沒有讓宮通傳。男的眉頭輕輕皺擰著,似乎被什麽煩心事兒所困擾了一般。待他站到繡床旁邊的時候,隻見沈嫵麵色蒼白地躺那裏,瞧著那副病怏怏的神情,就帶著幾分見猶憐。


    “阿嫵,好些了嗎?”齊鈺慢慢地坐到了床邊,十分自然地抬起手搭到了沈嫵的額頭上,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沈嫵前額的溫度。男的動作十分熟稔,顯然他之前已經做慣了。


    沈嫵裝病也有了一段時日,斷斷續續,時好時壞。皇上隻能幹著急,他幾乎每日都來探病,而且一日好幾次。足以見得他對沈嫵放不下心來。沈嫵半睜著眼眸,悄悄看過去,待瞥見皇上臉上擔憂的神色,沈嫵的心底一軟。


    不得不說,當九五之尊露出心憂的表情時,還是十分抓的心。沈嫵看好好幾次,差點兒就要不管不顧地從床上起來,準備放棄裝病,但是一想起她躺床上的初衷,她就狠下心來,繼續塗脂抹粉,把自己扮成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


    “皇上,渾身都難受,雖說不痛,但就是使不上勁兒來!”沈嫵有些喘息著道這幾日裝病成了每日必備,這種柔弱到奄奄一息的模樣,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容易得很。


    “快宣太醫來瞧瞧!那幫沒用耳朵廢物,朕養得不是飯桶!皇後這幾日都是這種症狀,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是想讓朕整治他們嗎?”齊鈺猛地一揮衣袖,立刻就讓身邊的小內監去找太醫來。


    男的麵色鐵青,顯然十分不快。沈嫵沒有買通那些太醫,她原本就是裝病,所以無論是哪個醫術高超的太醫過來,都診治不出毛病來。可是皇後娘娘整日喊著痛,他們自然不敢怠慢,卻遲遲交不出結果來,連藥方都不敢亂開。


    沈嫵這樣有恃無恐,就是仗著杜院判離開了京都,而她是皇上心尖兒上的。這些太醫查不出毛病來,也不敢往別的方麵想,更不會皇上麵前直說。


    過了片刻之後,就是三個太醫走了進來,他們都是一副低頭彎腰的模樣,顯然不敢挺直了腰板。雖說無法看清他們臉上的表情,不過想來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這幾日太醫院的,一聽說要去鳳藻宮,臉上的神色立刻就垮了下來。


    當然三輪番上陣,診脈之後的結果還是一樣,根本無法給皇上一個確切的答案。回答的內容都是含糊其辭,大堆的醫用術語堆砌而出,讓皇上額前的青筋畢現,就差暴跳如雷了。


    “給朕滾!皇後最近身子不適,朕不想殺生!滾出去!”齊鈺陰沉著一張臉,狹長的眼眸輕輕眯起,眸光裏帶著幾分危險的眸光,顯然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那三個太醫也不敢辯駁,立刻連滾帶爬地走了。沈嫵輕輕抬起手臂,慢慢地抓住了齊鈺的手腕,似乎安慰他一般。


    “皇上,臣妾這副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以後就不能伺候皇上了!”沈嫵輕喘著開了口,麵上的神色依然十分蒼白。


    齊鈺一聽她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就眼皮直跳。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抬起手來輕輕地摩挲著沈嫵的臉頰,往常溫暖的掌心,此刻竟然顯得有些涼意。


    “別胡說,一定會好的!”皇上的話音剛落,他就低下頭來,與沈嫵額頭貼著額頭,動作無比親密。


    之後的幾天裏,皇上廣發皇榜,召集民間神醫,想要替皇後治病。沈嫵這才覺得自己這招似乎有些過了,便立刻把臉上的脂粉抹的勻稱些,臉色一日日變得好看了。


    那些所謂的神醫,也全部都被堵了宮門外,理由則是沈嫵不喜歡多。齊鈺也沒法子,隻能依了她。


    待沈嫵痊愈之後,皇上的心情才變好了,隻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沈嫵似乎有了另一個毛病。那就是不能與他歡好了,始終都找不到狀態似的。而且麵對他的挑逗,沈嫵總是四處閃躲,總是一副不願意的神色,齊鈺也就不願意逼她了。


    歡好一次兩次不成功也就罷了,可是次次都如此,難免讓抑鬱。更何況從沈嫵真病了,到裝病期間也隔了好長的時間,皇上這可如何憋得住啊!


    “皇上,您不要著急,頂多也就再有兩三個月就好了。日後若是再懷上了孩子,不是也不能歡好嗎?就當提前試驗一下,看看究竟如何能撐過去!”沈嫵輕聲細語地勸哄著,雖然她的語氣極其溫柔,但是這些話讓齊鈺聽來,簡直快要吐血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扭過頭來衝著齊鈺眨了眨眼,慢條斯理地將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穿好。是的,就方才皇上又一次不甘心地想要與她歡好,可是結果還是那麽的不盡意。她這幾個月裝癡賣傻,其實就是為了讓皇上看得到卻吃不到,活活憋死最好。


    齊鈺j□j著上身躺床上,他的身下已經是一片腫脹了,血液還不停地往腹部聚集。沒法子,已經好久不碰女了,他自然是招架不住。


    他的眼睛看向青色的帳頂,眼神有些空洞,他會不會是史上第一個因為皇後不能歡好,抑鬱而死的皇帝?


    “對了,齊鈺,一直想跟說幾句話!”沈嫵將身上的衣裳全部穿戴整齊,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一般,輕聲說道。


    她邊說邊抬起一條腿繞到男的腰部,直接騎了他的身上。正好就坐了齊鈺的小腹上,立刻又是惹來男的幾聲悶哼。


    “皇上,發現女的獨占欲也是很可怕的。其實之前幾個月的一個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夢見皇上寵幸了別的女,然後等到若無其事地要來抓的手時,竟然吐了。這種難受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夢境之外,後來就一病不起了。”沈嫵邊說邊俯下/身,慢慢湊近男的臉,但是目光卻始終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眸。


    沈嫵的語氣有些冰冷,聲音故意壓得有些低,茵茵帶著幾分壓迫。這是齊鈺第一次聽見她用這樣的口吻跟他說話,如此的大膽放肆,而又超過了界限。


    齊鈺輕輕眯起眼眸,緊緊地盯著她越靠越近的臉,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不會要告訴,現一碰就躲,就是因為那個夢境吧?”男的口氣裏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顯然他根本就不相信沈嫵所說的話。


    沈嫵眨了兩下眼睛,似乎覺得憋了皇上幾個月之後,再用這種欠扁的語氣跟他講話,是有些不妥。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抬起身就要挺直腰板。哪知她的後背卻一隻手掌猛地按住了,明顯是皇上不願意她離開,就讓她保持著這種趴伏的姿態。


    “敢情之前是騙的?就為了要不睡別的女?那些女都已經被關起來,還怕什麽?”齊鈺手掌上的力道越發加大,似乎要將沈嫵的後背按碎一般,他明顯是猜出了幾分沈嫵之前的把戲,語氣裏也有了幾分幽冷的意味。


    沈嫵垂下眼瞼,不敢對上他的眼神。心裏早已懊悔無比,再叫自己多嘴,就不能等幾日再說這個話題嗎?現正好被他抓了個正著。


    齊鈺卻不管那麽多,直接伸手按她的後頸上,掌心貼她的脖子後麵,似乎還有慢慢收緊的預兆。


    “沈嫵,回答!”男的追問聲緊接著而來,讓一種害怕的感覺。


    “是啊,一想到以後如果寵幸了別,就渾身不舒服!不止身體病了,心裏也病了,現就怕碰,隻有確保了不碰別的女,才能痛快地讓碰啊!”沈嫵已經自暴自棄了,她輕輕揚高了聲音,將早就憋心底的話說了出來,臉上的神色也從畏縮變成了無所謂。


    反正她現有太子傍身,皇上再怎麽生氣,也不能把她打進冷宮裏!即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犯了欺君之罪!


    “嘖,這不知腦子裏想些什麽。既然是這樣就痛快地說出來,讓給個承諾。不必要兜那麽多的圈子,每次用手解決,都要累得半死啊!”齊鈺摟著她猛然翻了個身,變成了他上,緊緊地壓住她。


    “當初向要皇後之位,以及讓小撐當太子的時候,可沒這麽猶豫!告訴,那些女朕也覺得惡心!以後如果再懷了孩子,朕不會去找別的女,隻會來找!”齊鈺邊說邊迫不及待地扒她的衣服,眉頭緊緊皺起,語氣裏帶著十足的埋怨。


    沈嫵聽到前半句,還感到無比的開心,皇上終於肯給了她這個承諾。君無戲言,既然他能說到就一定會做到。不過當她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整個臉色都變白了。


    “齊鈺,還有沒有性,如果懷了孩子,也要如此歡好麽?那孩子不是就——”沈嫵原本順從的態度,立刻又變成了掙紮,她奮力地扭動著身體,顯然是不願意讓男碰她了。


    齊鈺根本就沒管她那麽多,直接一口咬了她的脖頸上,慢慢地用牙齒撕磨,仿佛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沈嫵立刻就不敢動了,連高聲喊叫都停了下來,隻敢慢慢地吸著冷氣。生怕男嘴下一狠,她就丟了小命!


    齊鈺終於從她的脖頸裏抬起頭來,衝著她眨了眨眼,手伸進她的衣領裏,低聲道:“哪裏會,當然不會對孩子那麽狠毒。阿嫵不是也有手嗎?幫摸摸寶貝又不是第一次!”


    男略帶著幾分惡劣的語氣,耳邊響起,他半抬起頭,眼眸習慣慣性地眯起,帶著幾分狡黠。但是他這樣炙熱的眸光下,沈嫵卻隻覺得無比的歡欣,縈繞心頭的最後一個心結,也就這麽被解開了。


    沈嫵輕輕抬手摟住他,亦如曾經歡好的那樣親密無間。她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男不止是君臨天下的帝王,還是與她同床共枕一輩子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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