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白黑眼圈越來越重了。


    相對應的,他越來越困。


    別人在紫閣裏買醉留宿,他不可以!


    他甚至不敢多喝一些果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這話太矯情。


    在紫苑中胡鬧到深夜,人群散去,不用說也知道他們是去哪裏。


    唐二白什麽話不說,孤身一人走出紫苑,離開浮煙閣。


    夜深,街上沒有行人,隻有嗚嗚作響的寒風,冷風讓唐二白清醒不少,一個人漫步在梁州城中,禁不住回想魂穿九州大陸這十年時光。


    喜憂參半。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城牆根底下。


    今日守城將士早已手持兵器,靠著牆邊打瞌睡。


    唯有城牆上兩百陳家銳士站立的比標槍還要筆直。


    陳家銳士發現唐二白,唐二白抬指頭放在唇邊,慢吞吞的走在燭火之下,好讓他們看清楚自己容貌。


    不認識唐二白的陳家銳士很少很少。


    陳家銳士中走出一人,將唐二白請上城牆。


    唐二白不知道那人名字,但是清楚記得他跟隨自己殺過蠻子。


    ‘我隻是隨便逛逛,你不必管我,去做事吧!’。


    唐二白的聲音很輕,生怕驚醒靠著牆邊假寐的士兵。


    這些人不是銳士出身,自然不必徹夜不眠。


    那人回到自己位置,繼續站崗。


    唐二白身體前傾,雙手壓著箭垛,俯瞰城下夜色。


    月光皎潔,繁星璀璨,借著星月微弱光芒,唐二白能夠看清楚梁州城外。


    一馬平川。


    深呼吸一口清冷濁氣,唐二白心胸舒暢。


    ‘在想什麽?’。


    這時鍾太平的聲音響起。


    唐二白回頭看了眼鍾太平,見她並沒有穿著特別厚的棉衣,手腕翻轉,召喚出龍涎之火。


    溫度傳遞開來,鍾太平不再覺得寒冷。


    唐二白實話實說道‘一個人的時候總愛胡思亂想,先想南宮,再想些其他的’。


    南宮,像是一根刺,插在鍾太平的心中。


    ‘你很喜歡她嗎?’。


    唐二白笑容酣暢,不答反問道‘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鍾太平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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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寞,‘也對!在你心中我永遠不會取代她的!’。


    唐二白咂了咂嘴,‘其實你不必取代她,你自是風景’。


    鍾太平看向唐二白的眼睛,有點滑稽,有點想笑,屬實是唐二白現在厚重的黑眼圈太像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模樣,‘所以,你會喜歡我嗎?’。


    唐二白理所應當的點頭,‘會啊!’。


    鍾太平背負雙手,輕飄飄離開,‘今晚,你可以來找我!’。


    唐二白來了反應,他隻是看起來虛,實際上並不是很虛。


    鍾太平的潛台詞明顯是,今晚可以來吃我!


    但是唐二白不想,他怕自己的現如今的狀態,影響他的發揮。


    所以,唐二白在城牆上吹了一夜的冷風。


    體內的欲(分隔符)火這才熄滅。


    第二天,唐二白等人出發前往冀州城。


    鍾太平一直送到梁州城門口,寒暄過後,眾人分別。


    別人走遠,唐二白頂著熊貓眼同鍾太平做最後的話別。


    ‘昨晚你怎麽沒來找我?’。


    鍾太平直接問道。


    唐二白晃了晃腦袋,‘我怕辜負你!’。


    鍾太平笑容更甜,‘我不怕!’。


    唐二白沉默。


    鍾太平墊腳,在唐二白耳邊說道‘我等你回來,本王不會給別人第三次機會的,望你珍惜!’。


    一股涼風隻竄天靈蓋。


    唐二白越來越搞不定鍾太平了,這小娘皮總愛角色扮演,最重要的是唐二白竟然覺得有些刺激。


    唐二白等人順利離開梁州。


    在梁州和冀州的邊界城池鎮靈關簡單修整,幾人在福隆客棧下榻。


    別人都是在房間泡澡清洗風塵,唐二白腰袢懸掛一個月牙形玉玨在城內閑逛。


    走了沒多久被一個小斯模樣的年輕人搭訕。


    唐二白也不管他說了些什麽,連連點頭。


    小斯將唐二白引入一家當鋪,當鋪老板疑惑的看向小斯。


    小斯諂媚神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罕見的凝重。


    ‘家裏人,他身上有通天玉佩!’。


    老板複又轉臉看向唐二白,唐二白將攥在手中的玉玨拋給老板。


    老板飛身躍出櫃台,像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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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爹似的捧著通天玉佩,落地趕緊跪下,‘屬下苗風光,拜見特使大人!’。


    安寧隻交給唐二白這麽個玉佩,可沒說會有這麽大的權力呀!


    唐二白取回通天玉佩,言笑晏晏的說道‘給我冀州門派的令牌’。


    苗風光遞給小斯一個眼神,小斯走入當鋪後堂,而後拎著一個大包裹返回。


    苗風光打開包裹,裏麵有十多塊漆黑色令牌,‘特使莫怪,前些日子被贖回去不少,現在隻剩下太刀門的令牌,屬下家中還收藏幾把太刀門的太刀,特使想用,屬下這就派人給特使拿來!’。


    唐二白怎會奪人所愛,他們參加滕慈山飛仙大會隻需要令牌,況且拿太刀給他們,他們也不會使呀!


    唐二白收好令牌,打探消息問道‘最近滕慈山飛仙大會怎麽樣了?’。


    苗風光如實答道‘迄今為止尚未有人突破黃泥幻陣,不過最近聽說冀州飛仙大會傳到了揚州,玉陽郡的幾家書院派遣學子來參加飛仙大會,書院學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想必他們能夠突破黃泥陣法!’。


    唐二白點頭,‘懷王是何態度?如果黃泥幻陣之後真的有神農秘境,他不動心嗎?’。


    準確來說苗風光不知道懷王動不動心,但是想來他會動心的。


    ‘目前來看,懷王並沒有什麽動作’。


    唐二白覺察到一絲不對勁。


    憑他對郭懷的了解,郭懷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放棄神農秘境。


    甚至他可以斷定,郭懷一定想要冀州飛仙令。


    他的野望連梁州都裝不下。


    他沒有動作一定有別的原因在。


    唐二白多少能猜出懷王的想法。


    無外乎就是坐山觀虎鬥,坐享漁翁利。


    別人都在前麵賣力的闖陣。


    他隻想坐享其成。


    懷王想要坐著,唐二白比他更甚之。


    唐二白準備躺著。


    躺著弄死鍾太良,躺著進入神農秘境,躺著獲得神農尺。


    唐二白成竹在胸,對著苗風光揚了揚腦袋,十分瀟灑的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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