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並不大,像個酒吧式的吧台隔斷開來,二人發現隔斷後麵是辦公桌,以及藥品櫃,王宏虓用戰術射燈照向辦公桌道:“要不,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麽線索。”儲鑫放下槍走向辦公桌拾起了一本壓在文件盒下的筆記本翻看了起來,王宏虓一直在問寫了什麽,儲鑫看了一會兒,看完後不耐煩的將本子遞給了王宏虓道:“你自己看看。”


    護士長日記:


    1998年1月25日


    新來的實習生老是管不好檔案室的鑰匙,我已經將檔案室鑰匙收回,並將它藏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彭輝醫生說他辦公室的密碼箱可以借我,密碼就藏在時間裏。


    1998年1月31日


    院長今天失魂落魄的,他今天不是請了假去陪老婆孩子逛遊樂園了嗎?怎麽又回來了?一回到療養院就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手裏還拿著一部膠卷相機,沒過多久院長身邊的宋秘書帶著兩個外國人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他們都穿著白大褂,難道我們療養院招收了外籍大夫了?院長讓我們把很久沒用的二號儲物間拿出來給兩位外國人做辦公室


    1998年3月2日


    一個多月了,自從院長在大家麵前宣布那兩個外國人成為我們的新同事以後,院長就沒再露麵過,成天待在辦公室裏,起初大家都以為是院長工作勤勤懇懇,但是隨著兩位外國大夫越來越頻繁的進入他的辦公室,事情就不對勁了,院長每天嘴裏叨叨著:“兩個世界,兩個世界。。。”


    1998年4月10日


    我們由於語言不通,幾乎不和兩個外國大夫交流,他們似乎也不願意我們去打擾他們,今天他們帶來了兩個患者,是一對父女,被安排在了204病房和306病房,女兒貌似患上了某種從未聽說的病,他們不停地勸解那個父親:“我們有全世界最好的醫療條件,你們要信任公司,畢竟我們是全球最先進的製藥公司。”而那位父親隻是在那裏千恩萬謝。


    院長今天難得走出了辦公室,我看見他拿著一份文檔遞給了其中一個外國大夫就回去了,小張說看見老外帶著自己的筆記本走進了檔案室,但那個老外看完文檔後表現出了一臉驚訝,小張隻見他拿起筆在他的筆記本上寫了什麽,就把筆記本放在了檔案室的櫃子裏,我和小張護士都很好奇是什麽讓那個外國人那麽驚訝,但是當我們私自進檔案室後,卻什麽都沒找到,隻見檔案室的角落放著一個火盆,像是剛燃燒過沒多久,我從沒有燃盡的紙灰一角發現,這正是今天上午院長給那老外的文檔,具體什麽內容已經無法辨認,但是他為啥要燒掉呢?


    1998年7月1日


    之後的日子裏,我們留意到那個老外每天都不定時的進入檔案室,似乎是在筆記本上作記錄,我們試圖看看記錄的內容,但櫃子依舊是鎖死的。而院長還是一直待在辦公室,吃住都在裏麵,也不讓別人進去,食物和水都隻能放在門口,誰要進去,他就會嘶吼道:“出去!出去!出去!” 我開始有點害怕了,因為204病房和306病房時常傳來可怕的呻吟聲,關於這兩位病人的情況和醫囑,兩位外籍醫生從不讓我們過問,都是他們兩人親自照顧,甚至不讓護士看護這兩位病人。


    王宏虓看了看儲鑫:“看樣子我們的調查方向沒錯,相機果然在這療養院裏,但是。。。那兩個外國人究竟是誰呢?”


    儲鑫道:“走吧,看樣子我們得去檔案室了,那份文件和筆記本肯定跟那倆外國人的身份有關,不過檔案室的鑰匙卻在彭醫生的密碼箱裏,密碼藏在時間裏是什麽意思呢?”


    王宏虓:“顧不上這些了,我們先去彭醫生的辦公室找找密碼的線索。”


    儲鑫按著頭盔邊上的耳麥道:“hq,幫我們找一下這個療養院一名叫做“彭輝”醫生的辦公室以及檔案室的位置,順便給我們一份電子地圖,完畢。。。。。收到,echo1out”


    【注釋:hq軍事用語headquarter縮寫即總部】


    等了一會兒,王宏虓又在護士站裏搜索了一番,並未找到更有用的線索,這時bsaa遠東分部發來了簡報,儲鑫按著耳麥站在一邊和總部交流一番轉頭對王宏虓道:“從hq提供的地圖來看,檔案室的位置在精神科大樓,我們現在所在的建築是肺結核門診科室,彭醫生是精神科醫生,他的辦公室也在那棟樓,也就是我們剛才看到旁邊的建築,精神科大樓旁邊有個鍋爐廠房,我們是在肺結核科繼續搜索一下,還是直接過去?”王宏虓說:“我們最好不要放過任何一條線索,還是繼續搜索吧,反正已經知道彭醫生的辦公室位置了。”


    二人相互掩護著上到了肺結核科室二樓,隻聽得撲通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打翻了似的,聲音是從一個病房裏傳出的,二人急忙來到發出聲音的病房,隻見一個白衣披著頭發的女性身影從窗台上一躍而下,二人緊趕幾步追到窗台往下一看,再望向樓下樓下卻什麽都沒有了,儲鑫回頭看了看王宏虓:“那個不是你要找的外勤探員吧?”王宏虓搖了搖頭,這明顯和之前那個青年的gopro錄像裏的身影不是一個人,這個女性身影顯得更嬌小一些。


    儲鑫道:“不會是靈體一類的東西吧?”


    王宏虓道:“可能性是有但是不大,一些靈體會不斷的重複死亡前的行為,比如自殺的鬼魂,但是,我的探測儀沒響,就代表附近沒有靈體存在。”說著從肩帶上取下一個探測儀給儲鑫看,這是一個長得像電視遙控器一般的儀器,從進到療養院開始,王宏虓就一直掛在防彈衣的肩帶上,王宏虓把儀器拿在手上向著儲鑫揮了揮道:“別以為隻有你們bsaa買了新玩具。”


    二人回過神來再去看剛才響聲傳來的地方,是一個藥櫃,櫃子裏的有一罐藥水被砸壞了,儲鑫上前去扇著氣味聞了聞道:“是一罐鎮定劑,但是這量也太大了。”王宏虓不解道:“那女的為啥砸一罐鎮定劑呢?”


    二人很是不解,回頭看了看這個病房散落一地的文件,儲鑫俯身撿起一個破本子邊看邊對王宏虓說道:“這是院長秘書的日記,上麵記錄了之前那個護士長筆記本上提到的兩個特殊病人,男性的名為劉傲,49歲,女性叫劉東雅,19歲,二人是父女關係,女兒患有怪病,久治不愈,劉傲是本地屠戶,那倆外國人是在當地屠宰場找到的他,並答應為他的女兒治療,1998年4月10日劉傲父女來到這個療養院住院,外國人聲稱要用到劉傲的血液來給劉東雅治病,但是。。。。。”“但是什麽?”王宏虓看著儲鑫一臉驚恐的表情,儲鑫緩緩說道:“劉傲被關在精神科204病房,成天被注射一種不知名的病毒!6月開始將劉傲從204病房轉移至療養院的鍋爐房,並且模擬出劉傲在屠宰場的工作環境,讓他日複一日的重複著日常工作,漸漸的劉傲變得狂躁暴怒,那倆外國人說這就算實驗成功了。”


    王宏虓道:“實驗成功?難道真是b.o.w?那他的女兒劉東雅呢?”


    儲鑫繼續道:“也好不到哪兒去,在306病房飽受折磨,被注射各類藥劑,倆外國人離開是在98年的7月25日,臨行前這位秘書偷聽到他們和院長的對話,但是也沒聽全,隻聽到什麽他們要去美國阿克雷山區,他們已經重新規劃好實驗步驟,讓院長按步驟對實驗體繼續進行試樣,還囑咐說別讓劉東雅變成下一個lisa”王宏虓說道:“阿克雷山區不就是浣熊市周邊的山區嗎?他們急著去那裏難道是?還有lisa是誰?”儲鑫道:“沒猜錯的話,這個lisa指的就是安布雷拉公司當年的那個實驗品,阿克雷山區的大洋房事件你聽過吧。”


    “嗯,有所耳聞。”


    “沒錯,lisa就是那座洋館的設計者george.travel的女兒,他為安布雷拉設計了機關重重的大宅子,然而一家子卻被滅口,女兒和老婆都變成了安布雷拉的實驗品。”儲鑫說罷陷入了沉默


    “難道那倆外國人是安布雷拉的人?上麵還寫了些別的嗎?”王宏虓道


    “還提到兩個老外走的時候把劉傲和劉東雅放進了保持細胞活性的生物冷藏艙裏暫且封存起來了,而冷藏艙再次開啟的時間是。。。。。。”


    “是什麽時候?”


    “今年”儲鑫震驚道


    “那就對的上了,當地居民也是今年開始發現這地方開始頻繁發出詭異的動靜,走吧,看樣子得去一趟精神科了”王宏虓說完和儲鑫一起離開了肺結核科室


    再次來到外麵的廣場,勁直向精神科大樓走去,來到精神科大樓時卻發現,大門緊鎖,且鎖環被焊死,王宏虓調侃道:“bsaa指揮部的情報也不怎麽靈啊”儲鑫尷尬道:“對啊,hq的情報沒有顯示這裏的門被焊死了啊”轉身對著無線電道:“hq!我是echo1,請重複。hq,我是echo1,收到請回答。草,怎麽信號這麽差。”


    王宏虓道:“你們bsaa的小玩具那麽多,破門的工具準帶了吧?”


    儲鑫無語:“情報裏又沒說這裏門被焊死,我帶那玩意兒幹嘛?”王宏虓打了個哈欠道:“那就隻能繞道咯”轉而舉了舉手中的步槍道:“穿過鍋爐房繞到精神科大樓側麵看看吧。不過提高警惕吧,凡是人為的阻礙逼著我們繞道,那麽繞道的途中等著我們的隻會是什麽?bsaa不會沒教你吧?”儲鑫也警惕的舉起了槍道:“嗯,隻能是陷阱。”


    二人下了精神科鐵門的台階,圍繞著建築看了一下,每個病房的窗戶都裝有防護欄,也就是說,翻窗進去是不可能的了,於是還是隻有撿小路繞道鍋爐房。


    王宏虓在後,儲鑫在前,緩慢的向鍋爐房推進,但是兩旁的綠化帶裏卻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這聲音和剛進來時在小樹林裏聽到的一樣,不過犬吠變成了低鳴,仿佛有什麽東西馬上要對二人發起進攻,由於綠化帶多年未有人維護修剪,雜草已經長到齊腰高了,所以根本無法判斷草叢裏有什麽,儲鑫覺得不妙,止住腳步將右手舉至齊眉高度,捏成拳頭,後麵的王宏虓見到這個手勢也立即停下腳步蹲下身來低聲道:“我也聽到了。”儲鑫點點頭:“注意警戒四周!”


    話音剛落,從右側的草叢裏猛地竄出一個動物來,儲鑫槍口立馬對準來物,不帶猶豫扣下扳機,還沒等這邊被擊中的東西落地,左手邊的草叢裏也竄出一物向王宏虓撲來,王宏虓發起狠來奮起一槍托砸在那物頭上,砸了個稀爛,可是沒等二人反應,草叢中聲響越來越多,一下子鑽出三四隻,二人火力交叉射擊將來物統統擊斃,等二人緩過神來,再去看地上躺著的一具具屍體,竟是些土狗,就是農村家裏常養的看門狗,不過一個個身軀已經有腐爛跡象,甚至有的隻剩下半拉腦袋。


    剛看清這些是什麽東西,後方的草叢裏又緩緩地走出了七隻狗來,個個麵目鎮寧,有耳朵缺一塊兒的,有肚子敞開露出腸子,腸子一端含在自己狗嘴裏嚼著的,有背脊骨外漏的,全都是一副地獄惡犬模樣。儲鑫和王宏虓舉槍對準它們,儲鑫低聲道:“tmd是喪屍犬。”


    麵對兩支黑洞洞的槍口,那群喪屍犬絲毫沒有畏懼,反而一聲狂吠後又衝向二人,儲鑫和王宏虓立即開火擊斃近前來的兩隻,儲鑫大喊道:“太多了!跑!!”說罷一個轉身,向鍋爐房方向跑去,王宏虓緊隨其後,聽到後麵動靜離得近了,轉身開上兩槍,也不顧什麽準頭還有打不打得死了,能打中它們身軀讓它們減緩一點速度就謝天謝地。


    鍋爐廠房就在眼前,雙開門也大開著,二人一頭鑽了進去,轉身抵住雙開門,儲鑫撐住了大門,王宏虓四處一尋摸,抓起根鐵鍁就往門縫裏外伸進來的半個狗頭上懟,噗的一聲好像是骨頭都捅碎了,伸進頭來的喪屍犬應聲倒下,儲鑫得以加大力度關上了鐵門,王宏虓將手中的鐵鍁插進兩個門把手裏,架住了整個鐵門,儲鑫才得以放鬆下來,二人癱倒在地,王宏虓喘著氣,看了看空氣檢測表,這裏的空氣還算正常,於是摘掉防毒麵具道:“媽的,剛才出肺結核科室的時候就該摘掉的,戴著這玩意兒跑起來不是一般的累。”


    儲鑫摘下麵具道:“大學的時候就聽說你丫跑的比狗快,今天算是真見識到了”


    氣的王宏虓在儲鑫腿上輕踹了一腳,隨即二人看向自己身處的地方,除了一個個鍋爐兩排聳立,在二層還有一個很大的玻璃房,是辦公室嗎?王宏虓想著,但是明顯不是啊,這讓他想起沒調到mtf前,在scp還是基金會的時代 ,實驗室裏常見到的那種觀察室,於是指了指上麵。


    儲鑫和王宏虓休息好後,慢慢的站起身來,廠房外的喪屍犬還在不停的狂吠,而眼前這個陰森且空曠的廠房仿佛有著更大的秘密等著二人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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