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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信發了出去以後啊,師兄弟幾人也都想去查看下死者的屍體,這次師姐和抒兒肯定是沒有跟去。幾人便偷偷溜到王家附近,而這王家二老也還未將死者入土安葬。要等頭七過後,在入土為安。


    可是他們幾人偷偷來到靈堂,卻發現不是那麽回事。看著棺材就覺得慎人,別說打開棺材蓋。走近棺材便發現不得了,聞得陣陣的屍臭味。差點讓李曱吐了出來,沒有辦法,幾人找來幾塊布捂住嘴巴,慢慢的把棺材蓋打開。


    看見死人躺在棺材裏麵,臉色鐵青,壽衣穿戴完好。東方傑和陳昱慢慢的把死者衣服解開,查驗傷口。而一旁的李曱和鹹丘子畢竟年齡還小,更是害怕多看一眼,一直雙手合十的作揖。


    當兩人把衣服打開時,發現屍體上確實有被利刃捅傷的傷痕很多。最明顯的胸口就有四處,腹部就有七處,背部、腿部、胳膊等部位總共加起來有三十二刀之多。


    這時鹹丘子說道:“這王勇的自殺方式很特別的啊,別人都是上吊抹脖子,插胸口之類的。他居然插自己的背部。”


    “我看也是個狠人,胸口四刀都刺不死,肚子上還有那麽多的致命傷,狠,真狠。”李曱說到。


    “你們別說了,搭把手把死人的衣服穿好。我們走了,快被熏死了。”陳憶說道。


    幾人給死人穿好衣服,準備離開時。陳昱說道:“快躲起來,有人來。”


    幾人也都相繼躲在了靈堂的後邊,這時發現有兩人翻牆而入。


    他們一邊往靈堂裏麵走,一人嘴裏說道:“你去吧靈堂給我點了,我去把那兩個老東西給收拾了。”


    另一人說道:“是。”


    隻見一人分開朝一邊的偏房走去,這時的陳昱也知道肯定是來毀屍滅跡。便對東方傑說道:“大哥,你去看看,我收拾這邊的。”


    “好。”東方傑說完便從後麵溜出去了。


    那人來到偏房時,隻見老兩口睡著了,便提起大刀砍向老頭子去了。隻聽嘡啷一響,大刀已然被震飛幾丈之遠。此人也算機謹,知道不好,立馬向外跑去。東方傑轉身便追了出去,兩位老人也是在睡夢中被嚇醒。


    來到院中,隻見陳昱已經把另一人從靈堂踢飛了出來。見大事不好,從老人房間出來的那人準備越牆而逃,卻被東方傑一棍命中耳門,腦袋都被打開花了,一命嗚呼。而另外一人立馬跪地求饒,陳昱本想抓住審問一番,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那人已被陳憶劈為兩半。


    “老三你......哎,咱們可以從他嘴裏問點東西出來,怎麽就給殺了。”陳昱說道。


    “那你不早說。”陳憶說道。


    “算了算了,把他們的屍體拖出去,丟在村外野坡上喂狗,免得在這裏礙眼招禍。”陳昱說道。


    這時,兩位老人走了出來,見到師兄弟後立馬跪倒在地,老頭子說道:“老朽感激英雄救命大恩大德,已是無以為報。可我兒死的冤枉啊,求英雄一定要幫我兒還一個公道啊。”其婦人也在邊上失聲痛哭,連連磕頭請求師兄弟幾人。


    幾人連忙攙扶起老人後,陳昱說道:“請兩位放心,我們定會竭盡全力為亡者討回公道。”


    幾人說完,東方傑,陳昱、陳憶、李曱便把屍體拖出去了,鹹丘子把現場處理了一下也都離開了。兩老人一直跪地,連連磕頭。幾人把屍體拖到荒郊野外後,便給丟了。


    這時鹹丘子說道:“不管做了多少錯事,這人死都死了,我看給埋了算了吧。”


    “埋什麽埋,過幾天他們的人發現後還得挖開。”陳憶說道。


    “還是埋一下吧。”鹹丘子說道。


    “那就埋一下吧。”東方傑說道。


    幾人匆匆挖了個坑,把屍體放到裏麵準備掩埋時,陳憶拿出令牌一樣的一塊木頭說道:“看來我天生適合做壞人。”說完,便把木頭令丟到坑裏了。


    大家其實也看出來了,這塊木頭和李家女枕頭上的木頭應是樣的,閻王敕令。李曱說道:“三哥,你不會真的做閻王爺做上癮了吧?”


    “什麽叫閻王爺,我這是陰天子。從此我殺人之處,便要行陰天子令。要光明正大,師父說的。”陳憶說道。


    “那不都一樣嗎?”李曱說到。


    “什麽叫一樣,閻王爺敢管的我也要管,閻王爺不敢管的我還要管。”陳憶說道。


    “好像是哦,陰天子比閻王爺官要大哦。”鹹丘子捂著嘴偷笑道。


    “那是,要是這世間泰山神殿都不公平了,還有什麽公平可言。”陳憶說道。


    “好了好了,陰天子也好,閻王爺也好,能除惡才好,埋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東方說道。


    “大師兄,等一下,我們隻顧說話去了,都沒查看他們是什麽人。”鹹丘子說道。


    “這還用查嗎,肯定是陳追派來毀屍滅跡的。”李曱說道。


    “那也得看看他們的左臂上有沒有蠍子模樣。”鹹丘子說道。


    這時幾人湊上前去,撕開左胳膊上的衣服,果然有蠍子模樣的紋身。


    “看來這個陳追已經有所警覺了,我們得更加小心才是。”陳昱說道,幾人埋好也都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陳追發現自己派去的人還沒有歸來,立馬吩咐大批人馬去找。也很快找到了他們的屍體,陳追命人挖開一看,隻見屍體上的木頭很是顯眼,上寫閻王敕令。


    再看傷口時,都是一招致命。一個一棍打出腦花,一個一劍劈為兩半。


    陳追旁邊的一個顛倒道人說道:“果然是天下第一宗,棍走三分,招招致命。”


    陳追問道:“難不成另外一人真的是被幽冥劍所殺?”


    那顛倒道人說道:“然也,除幽冥劍外,普天下之劍,還有那把劍能有此等邪氣。”


    “道長可曾見過此劍?”陳追問道。


    那道長搖搖頭沒有說話,陳追又說道:“看來真的是天下第一宗所為,這下可就麻煩大了,還望道長能多請些江湖上的朋友前來助我。”


    “如果真的樂天河到此,可真的要費些勁頭。”顛倒道人說道。


    “道長可有朋友能敵此人?”陳追說道。


    道長還是遙遙頭,沒有說話。陳追又說道:“看來也隻能向幫主求助。”


    “天蠍幫幫主恐怕不是樂天河的對手。”顛倒道人說道。


    “看來隻有讓幫主請求宮主派人前來相助。”陳追說道。


    那道人也沒有再說話,直直的盯著死者的劍口。陳追讓人埋了他們,也都回去了。


    又過了兩三天,笑半仙也回了來信,上寫陳憶親啟,信中說道:天蠍幫,九玄宮門下天蠍堂,堂主陳天旺。其人心思縝密,身體微胖,出入場所隻見都帶有黑色麵具,而麵具上有條白色的天蠍作為標誌。練得一手蠍子功確實了得,善用毒。身邊的顛倒道人出於昆侖,功夫遠在陳天旺之上。想知道九玄宮如何?奉金三百,或拜我為兄。落筆,笑曉風。


    “這就有點過分了,要這麽貴。”陳憶說道。


    鹹丘子一邊笑一邊說道:“人家不是還說了可以免費送的嗎?”


    “要拜你去,我可不去。”陳憶說道。


    “我去就去,我怕人家還不樂意。”鹹丘子說道。


    “沒骨氣,為三鬥米而折腰。”陳憶說道。


    “哪又怎麽呢?都不用花那麽多銀子。”李曱說道。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陳憶說道。


    “看來我們是該去拜訪一下王叔了。”陳昱說道。


    “這樣怕不太好吧,為安全起見還是等些時間吧。”東方傑說道。


    “放心吧,我們也來南陵城有些日子,去拜訪下也是應該的。”陳昱說道。


    “於情於理,我看也應該去見見這個王叔。”陳憶說道。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東方傑說道。


    “大師兄沒事的,雖然他應該知道我們在查詢此事,和他還沒有直接的關係,應該不會有事。”陳昱說道。


    “那你們可要多長個心眼,無情最是帝王家。”東方傑說道。


    “嗯,我知道。”陳昱說完,便和陳憶去了令尹府。


    來到門口,便有衙卒去報。一會便有一身材微胖,圓臉,八字須的人走了出來。此人正是陳勳,兩人向前施禮,相互客套一番後便去了大廳。


    一邊下人開始上茶,一邊陳勳說道:“兩位賢侄既然早已來南陵,何不讓人通報,住王叔府豈不更方便些。你們回去收拾下,就不要住客棧了。”


    “王叔,我們也是奉師命遊曆,自然和師兄弟住一起方便些,有勞王叔掛記。”陳昱說道。


    “王叔,你可知蠍子......”陳憶還沒有問完,就被陳昱踢了一腳,也就沒在問了。


    “什麽蠍子?”陳勳一臉鎮定的說道。


    “我師父說,蠍子有毒,可也是一種藥材,讓我們收取些行醫治病。”陳昱說道。


    “哦,這樣啊。這個好辦,我安排人送些過去便是。”陳勳說道。


    “那就有勞王叔了。”陳昱說道。


    “一家人不用這麽客套。”陳勳說道。


    “那就不叨擾王叔了,我們也出來有些時辰,得回去見過師父。”陳昱說道。


    “你師父也太小家氣了吧,侄兒放心在我府上玩耍一番,我命人告知你們師父便是。”陳勳說道。


    “王叔好意我們就心領了,師命難為,望王叔見諒。”陳昱說道。


    “什麽師父,自家侄兒在府上吃個飯都不行,我去找他說道說道。”陳勳說道。


    “王叔,就不勞你費神了,這也是我們做徒弟應該做的。”陳昱說道。


    “好吧,看來你們的師父真不錯,嚴師出高徒嘛。”陳勳說道。


    “那王叔,我們就告辭了。”陳昱說道。


    “那你們有時間就過來坐一會。”陳勳說道。


    “這個自然是應該的。”陳昱說完,施禮後兩人便離開了。


    出了郡守府沒多久,陳憶就問道:“二哥,什麽說的要見師父,我怎麽不知道?”


    “這些客套話你也信,還好你沒在問天蠍幫的事。”陳昱說道。


    “你是在懷疑王叔?”陳憶說道。


    “有點。”陳昱回道。


    就在這時,就看見十幾個被捆著手的小孩子被人偷偷的裝在了一輛馬車上,行跡甚是可疑。這時陳昱向陳憶使了個眼色,兩人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等他們剛出門,這個陳勳就沉下臉來,對左右說道:“多找些江湖人盯著點,有就會......”陳勳做了個手勢,右手在胸前向下一切,手下立馬明白,彎腰拱手而去。


    陳憶他們出城以後,向西南行了數十裏,來到一碼頭。看見海裏有一艘大船,碼頭上站有兩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左手提劍。而馬車上下來的人立馬向那兩位女子行禮,交過一封書信,口稱什麽使者。兩人相隔甚遠,也是沒有聽太清楚。


    兩位女子也都沒有說話,麵無表情,隻是將十幾個小孩送上船去,船上也是有人接應,上去以後兩人也都乘船離開了。陳憶想追上去,卻被陳昱擋了下來。再仔細看時,那船已然遠去,而海麵上更是無一他船。


    兩人回去後,也把此事告知了大家。大家也是一無所知,師尊這些天更是看不到人。看來王家的冤案想要靠現在的地方府衙肯定是不行,這個天蠍幫不清除,日後指不定誰家又要遭殃。還是得來點江湖規矩,幾人商量了一番以後,決定行陰天子令。又覺得人手不夠,這時候鹹丘子對陳憶說道:“三哥,你要不要找你那個還沒有結義的大哥過來幫忙啊?”


    陳憶立馬上想去揪住鹹丘子的耳朵,可被鹹丘子躲開了,躲到東方傑的身後了。


    “我看老五說的可以,老三,你要不試下?多個人多個幫手。”陳昱說道。


    “二哥?”陳憶叫道。


    “怎麽,到現在還沒緩過神,是被打怕了嗎?”陳昱說道。


    “二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寫成了吧。”陳憶說道。


    幾人一陣歡笑後,陳憶便又給笑半仙寫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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