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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憶轉身說道:“你們怎麽來了?”


    易小乞連忙用手指著抒兒,說道:“問她。”


    陳憶看著抒兒,抒兒說道:“送信。”


    陳憶轉身又看了一眼孤,說道:“你怎麽穿成這樣?”


    孤也指了指抒兒,說道:“問她。”


    陳憶再看抒兒,抒兒用手指了指易小乞,說道:“是他讓這麽穿的。”


    陳憶看了看易小乞,易小乞不好意思的縮了縮頭。抱怨孤說道:“他這麽瘋就算了,你也跟著瘋。”


    又問抒兒:“為什麽都要問你啊?”


    易小乞賊笑賊笑的說道:“因為她都問過了。”


    “那你送什麽信?”陳憶問道。


    “先去吃飯好不好?肚子都好餓了。”易小乞說道。


    “好,走吧。”陳憶說道。


    來到客棧,就遇到了迎麵招呼的小二,“大爺,你們回來了,快請快請。”


    “小二,來酒肉。”陳憶說道。


    “好嘞。”小二踮著腳往裏跑去。


    上樓來到酒桌旁,易小乞順勢便挨著陳憶坐了下來,忽有一想,把屁股挪了挪。


    “送什麽信?”陳憶問到。


    “那個跟屁蟲叫我告訴你,帶頭那人叫王麻子。”易小乞說道。


    “那個跟屁蟲?”陳憶問道。


    “就我那小弟笑曉風。”易小乞說道。


    “他怎麽就成了跟屁蟲,怎麽沒有跟來。”陳憶還往外看了看。


    “別看了,自你們離開後,他就一隻跟在我師姐後邊,打不走,罵不開,跟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師姐。”易小乞說道。


    “那王麻子現在在哪兒?”陳憶問。


    易小乞搖了搖頭,陳憶再問:“信呢?”


    “說了呀。”易小乞呆萌的看著陳憶。


    “就三字?”陳憶問到。


    “對啊。”易小乞連著點頭。


    “也不說地方,王麻子多了去了,搞不好還有李麻子,胡麻子黑麻子,等於沒說。”陳憶期盼的心一下沒有了,“那你們怎麽在一塊?”


    孤指著易小乞說道:“他找我讓我帶他來的。”


    “是你找我的好不好,哭著喊著求著讓我帶你來,現在還不認帳。”易小乞趕忙爭辯。


    “是他,是他,就是他求我的。”孤急忙說道。


    “好了,行了,你們在哪兒碰見的?”陳憶問道。


    “伏虎鎮。”易小乞說道。


    “那怎麽會被追趕?”陳憶繼續問。


    “還不是吃了人間的大餅,還順了人家的幹肉。”孤說道,一旁的易小乞小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兒躲。


    “你幹的?”陳憶看著孤。


    孤搖了搖頭,把手指向易小乞。


    易小乞突然大聲說道:“你這破孩子,吃的時候咋不說偷來的,就別吃。吃的比誰都香,吃的還多,這會到有理了。”


    孤覺得羞愧,低下了頭。


    “行了,先見過師娘。”陳憶對孤說道,聽見師娘,易小乞瞬間很不自在,小眼神飄忽不定。


    這時孤起身,準備爬下去磕頭,抒兒趕忙攔住,羞澀的說道:“這這這,別磕頭,坐......著就好,一會菜來了。”抒兒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


    沒有跪下去,孤原地站立看著陳憶,陳憶說道:“坐下吧。”心想:“好小子,見我都不曾跪拜,卻知道跪拜師娘。有點倔,不過挺好。”


    這時小二送來酒肉,仔細打量著易小乞和孤,陳憶問道:“小二,他兩有什麽問題嗎?”


    小二趕忙回過頭,對陳憶笑道:“大爺,剛聽人說了,黃家那人稱笑麵虎的妮子為了追兩乞丐給人揍了,莫不是他們二位吧?”


    “黃家的妮子?”陳憶奇怪的問道。


    “哦,就是黃狼山的三兄妹。老大人稱沙漠金龍,叫黃金龍。老三人叫鐵公雞,黃金彪。老二就這妮子,黃金虎,也叫他笑麵虎。人前樂嗬,背後下刀,狠角色。”小二說道。


    “妮子倒是沒見著,彪悍倒是惹了幾個。”陳憶說道。


    小二一聽,下了一跳,趕忙說道:“你這人人還不錯,咋這實在。你們吃完,收拾行禮,趕快走。晚上他們大隊人馬就會到來,到時小命不保啊。”


    陳憶摸出一錠銀子,丟給小二,說道:“無妨,酒肉上來就是,我倒要會會這個妮子,順便打聽點消息。”


    那小二臨走還不忘偷瞄幾眼陳憶,心想:這世道還真有不怕死的主。


    吃完,抒兒給孤找好衣物,讓他換上,束好發,一下精神煥發。讓易小乞換套幹淨的衣物,他還是把自己搞得跟乞丐一樣,還說這樣自在。


    到了晚上,果然有一隊人馬打著火把殺了過來。直接就來到他們樓下,看來早有眼線。有人大喊:“哪裏不知天高地厚狂徒,敢觸犯我家二當家。”


    客棧裏麵被嚇的鴉雀無聲,沒人敢動。陳憶他們慢慢走了出來,看到他們個個高座馬頭,火光通明,趾高氣昂,中間便是那妮子。陳憶說道:“你是哪個?報個名來。”


    “聽好了,我是你家彪爺爺。”一個個不高的壯漢端坐馬頭,肩扛狼牙棒。


    陳憶一聽,知道是黃金彪,說道:“你就是那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放肆,這是人稱大漠金彪的彪爺,看你是活膩了。”一個小的說道。


    陳憶並沒有理睬,對著中間那妮子說道:“看你這妮子挺端莊,咋就小心眼?”


    “大膽,這是我家虎爺?”那小的又說道。


    陳憶對著那小的說道:“你咋跟個狗一樣,嗷嗷亂叫。”


    這是那人便要撲上來,妮子手一擺,他停止,惡狠狠的看著陳憶。


    陳憶往前走了幾步,說道:“你這妮子還挺俊,叫什麽虎爺,跟個男人婆一樣。在家相夫教子,換回女兒裝定好看。”


    那妮子沒有多說,黃金彪倒是說話了:“就是你惹了我家二爺?”


    “二爺?你們這是男女不分啊,可別這麽亂叫了,聽著都別扭。”陳憶說道。


    黃金彪沒有多說,騎著馬慢慢走向陳憶。掄起過肩狼牙棒,一棒砸了下來,陳憶帶著劍鞘擋開。直覺的虎口發麻,這廝的有把子蠻力。


    這廝可能覺得街道太窄,馬上功夫施展不開,翻身下馬。手中狼牙棒盤了一個大花,朝著陳憶掄來。陳憶向後扯步,丁字步拉開身位,一棒打空。那廝步步緊逼,反手便向陳憶腹部挑來。


    陳憶向左急閃進步,躲開那廝的棍棒。右手下捋,拿住那廝的棍,左肩肩靠,正好頂在了那廝右胳膊上,把那廝頂出了幾步。就在一瞬間,陳憶感覺那廝確實力氣不小,急忙撒開右手,沒奪得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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