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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向樹上看去,果然有兩人,立馬四散走開。一個黑袍遮臉包頭,一看就知道是隱符。另外一人束發,青紋玉簪,花白頭發。長須,也是花白。長眉,一字眼。身著粗布長袍,腳踩道靴。身形清瘦潦倒。


    “敢問前輩是何方高人?”陳憶說道。


    “不打緊,打完便知道了。”那人說道。


    這時隱符突然說道:“玄......天......子。”


    “我記得神主不是已經死在北宗了,可複生?也不是這般容貌啊。”陳憶說道。


    “你殺的隻是我一個不入流的弟子而已,那時的你還不配我出手。”玄天子說道。


    “那就是了,你是來報仇的。”陳憶說道。


    “學藝不精,死有餘辜,活著也是廢物。”玄天子說道。


    “那敢問敵軍中有何方高人,竟然能讓前輩效命。”陳憶說道。


    “那倒不是,怕你死了,不打一場,豈不遺憾。”玄天子說道。


    “戰後再打,如何?”陳憶說道。


    “不行。”玄天子說道。


    “為何?”陳憶問到。


    “本來千裏禪可以打上一架,可等他這麽多年,武學造詣卻毫無進展,令老夫失望至極。樂天河倒是不錯,可他太蠢,盡然被蠢死。”玄天子很氣憤的說道。


    “你殺了我師傅?”陳憶惡狠狠的看著玄天子。


    “看來你更蠢。”玄天子說道,“要不是樂天河用盡畢生功力護住你的小命,你早已見閻王去了。為了一個廢物丟掉自己的性命,真他娘的蠢材,蠢材。”玄天子越說越氣。


    這時陳憶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師宗往日的點滴,不由得一愣。緩過神說道:“今天你必輸。”


    “哦,為何?”玄天子說道。


    陳憶說道:“看看你對麵站的人便知道。”


    “此人是誰,江湖中喚何名號?卻能識得我。”玄天子說道。


    “這個不重要,你是不是常年遇到氣象變化就會關節疼痛難忍?”陳憶問到。


    “是又怎樣?今天我們就會見分曉。”玄天子說道。


    “果然去過神府。”陳憶說道,“難怪抓那麽多人去九玄宮,訓練死士,目的不就是前去神府。看你這樣,定是自己去了,所以說你今天必輸。”


    “世人沒幾個知道有神府的存在,你居然知道神府?”玄天子說道,“不過也無妨。”


    “你一直癡迷於劍道,總想成就天下第一,這麽多年未曾一敗,卻始終不敢稱第一,為何?”陳憶說道:“還不是除不去你的心魔。”


    “接著說。”玄天子道。


    “你雖然按照神府的規矩,去過世上最高的雪山之巔。去了之後那石壁上全是天下最上乘的武學,可是一個人能帶去的吃食並不是很多,時間有限,你便做了一個最合理的選擇,先練劍道,再謄抄其他副本。而神府的規矩就是誰都可前往山巔修習武功,學多少都行,但是不能謄抄帶下山。也就在你下山的時候,立馬就被神府的守護神神符擊落寒潭。不遵循規矩,就得授寒潭之苦。所抄的副本也被收回,自此你也落得一身病痛,腿上都是暴起的青筋。”陳憶說道。


    “你從何得知我的過往?”玄天子問道。


    陳憶說道:“所以這麽多年你一直不曾稱自己為天下第一,因為神符便是你永遠過不去的砍。你並不知道的是,神符還有一人,他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


    “難怪你知道的這麽清楚,有神符相助於你那更好,今日便也能一教高下。”玄天子說道。


    “你去過劍閣後麵山洞,也很好奇幽冥劍道。但你隻看到七劍絕,並沒有找到幽冥劍道所在,今天我便用幽冥劍道和你相搏一番。”陳憶說道。


    “好極了。”玄天子說道。


    “有這麽好的事情,那我也得試試,萬一成為天下第一呢。”笑曉瘋一邊說,一邊便躍上樹梢。


    隱符這時來到陳憶得身邊,看著一頭白發的陳憶,竟不知如何麵對。


    陳憶反手抓起隱符的手,苦笑的點了點頭,說道:“看看他們比試。”


    笑曉瘋對玄天子說道:“請賜教。”


    玄天子根本沒有理會他,笑曉瘋拔劍便刺。而玄天子卻隻是用左手拿起他手中的玉簫劍左右格擋,不曾出鞘,笑曉瘋已是奈何不得。無耐之下,瞬間使出畢生所學,但見玄天子還是處之泰然,除了左手格擋,全身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


    這時,笑曉瘋向後一翻,伸出左掌,但沒有使出內力。


    說道:“原來你武功這麽高啊,不打了不打了,再打我就要吃虧了。”


    又對著陳憶說道:“還是你來吧,打不過打不過。”


    就在說話間,銀甲少年縱劍而上。


    笑曉瘋立馬跳了下來,走到陳憶邊上說道:“這人武功真這麽高啊,還好他沒出手,出手我可就慘了,不過我能和他左手打個平手也很厲害吧。”


    陳憶輕蔑的對著笑曉瘋點了點頭。再看那少年,二話不多說,上去便刺,玄天子格擋開來。當兩人兵刃抨擊的那一刻,瞬間瞪大了眼睛。心想:“好一個少年,修為竟如此之高。”


    孤左挑右削,極為靈活。看那幽冥劍,那股幽靈般黑色的劍鋒透著吞噬天地的煞氣,就算是眼前無敵於世的玄天子,也得避其鋒芒。而孤就像黑色幽冥披上銀甲的戰士,靈動而不可觸及。


    就在兩人相互拆招之間,玄天子左閃右避,每一次的閃避都格外小心,絲毫不敢大意。幽冥在手,孤越戰越狠。招招刺殺,皆為要害。一陣風起,孤化身七影,朝著玄天子上下開攻,玄天子一時躲避不及,孤一劍便削掉了玄天子一縷漂浮的花白頭發。


    玄天子大怒,右手出劍,一道劍氣打過。孤順勢閃避,待孤還未站穩,玄天子一劍又刺了出來。氣勢排山倒海,力大無群。說時遲,那是快,隱符劍出,將其格擋開來。


    陳憶躍步上前,擋在他們中間,說道:“先謝過天子手下留情,再謝過前輩往日救命之恩。”


    陳憶看出了玄天子就是在黃狼山出手之人,三棱劍曆曆在目。


    “囉嗦。”玄天子說道。


    “不過還有一事相求。”陳憶說道。


    “說。”玄天子說道。


    “若今日你敗了,手中寶劍可否相贈於我。”陳憶說道。


    隱伏和孤也都從樹上下來。


    玄天子寶劍入鞘,豎於麵前,右手一掌推出。隻見那劍帶著劍鞘直刺陳憶麵門,陳憶向左側了半身,用左手捋住劍鞘,又見那大槐樹連連慌了幾下。


    玄天子說道:“好,不過以你的境界,還需利劍?”


    “曾有一言,許與故人。觀此劍輕巧,當合適,多謝成全。”陳憶一邊說道,一邊拔出劍看了看,嘴角掠過一絲笑意。


    “行了,來吧。”玄天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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