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將你剛才說的話,當做無事發生。”


    艾瑞克抓著康斯坦丁的衣服,將他猛的向後撞去。


    “嘭”的一聲,康斯坦丁的後背重重的撞擊向牆壁。


    第三次遭受到致命傷害的後背,發出不堪忍耐的感受。


    “唔”


    康斯坦丁痛的幾乎喊出聲來。


    艾瑞克眼睛裏流露出赤紅色的光芒,那代表著他即將發射出能夠毀滅一切的熱視線。


    “不!”


    嘴裏喊出聲音的康斯坦,眼睜睜的看著熱視線朝著自己衝來。


    他閉上眼睛,已經想象得到自己接下來的下場。


    但出乎他的意料,艾瑞克的熱視線沒有衝擊到他的頭部,而是向著他腦袋附近的牆壁射去。


    “滋啦!”


    紅色的磚牆被射的立即破碎。


    磚牆表麵的碎屑隨著艾瑞克所發射出的熱視線,化為粉塵。


    康斯坦丁甚至能感受到耳邊燒灼的熱意,死亡距離自己是如此接近。


    他睜開眼睛,看到艾瑞克正冷冷的看著他。


    “我不會說第二遍,約翰,回答我的問題。”


    康斯坦丁感受著艾瑞克渾身散發的凜然殺意,正準備說些自辯的話語。


    不知道什麽時候,沙讚已經走到艾瑞克身後,他將手臂搭在艾瑞克肩膀上,猶豫著對艾瑞克說道:“艾瑞克”


    艾瑞克掉過頭去,看著表情複雜、欲言又止的沙讚。


    “怎麽?你現在有想說的話?”


    沙讚感覺到艾瑞克的語氣帶著不耐煩,但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對艾瑞克說道:“拜托了,艾瑞克,今天的血已經流的足夠多了,不要再殺人了。”


    聽到沙讚如此說,艾瑞克的表情有些愕然,隨後便恢複了冷冰冰的模樣。


    “這不應該是伱所說的話,比利。麵對著敵人,你應該知道如何對待他們,必要的憐憫留給自己人吧!”


    艾瑞克冷聲對他說道。


    “我知道,但我覺得,康斯坦丁也許真的不知情,或者盡管他參與其中,但並沒有扮演太過重要的角色。”


    沙讚語氣停頓了一會之後,遲疑著說道:“他他也許活著對我們比較好。”


    從一開始,沙讚就不太認同艾瑞克的這些舉動。


    他成為超級英雄非常偶然,所以他的想法也很單純。


    一開始他是一個叛逆的問題少年,他一直從各個寄宿家庭中逃脫,不願意融入那些他自以為的“假家人”中。


    在他15歲時,他被瓦斯.奎茲夫婦收養。


    瓦斯.奎茲在這之前,已經收養了5個孩子,而且他們自己也是被領養的。


    比利搬進了瓦斯奎茲夫婦的家,在那裏遇到了他的新兄弟姐妹們。


    在新學校裏,向來不幹好事的惡霸欺負了比利的新兄弟姐妹們。


    一向愛打抱不平的比利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惡霸給揍得七葷八素的。


    但由於兩個惡霸家境殷實的緣故,比利因此挨了學校的處分。


    當天晚上,氣不打一處來的比利和新的兄弟跑到兩個惡霸家裏搞破壞。


    當然,他們兩個被抓了現行,兩個惡霸一直追著比利到了一個地鐵站,比利跳上了一輛列車,逃脫了兩個惡霸的追擊。


    還沒等比利喘口氣,列車突然被一股魔法能量包裹,並將比利帶到了永恒之岩。


    在經過了一條長長的道路之後,比利在道路盡頭的神殿裏看到了一位老態龍鍾、胸口上有著一道閃電的法師,法師自稱沙讚。


    他告訴比利自己是當時永恒之岩的七位法師組成的團體——永恒議會的成員之一,但不幸的是之後它們中的六位都被黑亞當所殺。


    現在隻剩下法師一人獨自堅守在空無一人的神殿裏。


    法師一直在尋找一位真正的好人來繼承他的力量,但迄今為止他都沒有發現一個毫無汙點的人類。


    但此時黑亞當已經出逃,已經沒有更多時間來讓法師尋找這樣的一個人類了。


    於是在萬般無奈下,法師隻能將希望寄托於麵前的這個少年身上,法師選擇了比利。


    剛開始獲得能力之後,比利先是把惡霸家的車砸了個稀巴爛,隨後又在小巷子裏救了個被搶劫犯威脅的婦女,在救下婦女後,比利和朋友前去快餐店大吃了一頓。


    隨後他想要從銀行取款機裏取出錢的時候,被從天而降的黑亞當擊倒。


    從此之後,比利便意識到,自己所擁有的超能力不能用在邪惡的行為上。


    一旦他利用超能力動不該有的念頭,那麽他就會被懲罰。


    跟隨著自己的偶像艾瑞克加入正義協會之後,沙讚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保護這個城市裏的人。


    超級英雄就應該保護人類,這應該是非常正常的,不用花費多少時間去理解的事情吧。


    但他越是跟隨著艾瑞克,越是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少的可憐。


    每個人都站在不同的立場上,似乎每個人都是正確的。


    他不讚同艾瑞克這種對於反對自己的人趕盡殺絕的做法,但他也無法做出有效的選擇——自己應該怎麽做。


    他需要有人來告訴自己,應該選擇什麽樣的道路。


    但可惜的是沒人告訴他,所以他隻能迷茫著。


    剛才看到襤褸人被幽靈所殺,比利的內心受到不小的衝擊。


    現在看到艾瑞克,似乎想要殺掉康斯坦丁,他立即出來阻止。


    “他說的的對,我們不應該殺掉這個家夥。”


    沙讚正想著該怎麽說服艾瑞克,忽然一道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沙讚向後回頭看去,發現是塞尼斯托來到了現場。


    塞尼斯托表情嚴肅的對艾瑞克說道:“康斯坦丁,可能是我們找回渡鴉的唯一機會。”


    “所以,現在先不要殺了這個騙子!他對我們來說還有價值。”


    艾瑞克本來也沒有想要幹掉康斯坦丁,剛才散發出的殺氣隻是震懾對方。


    不排除他在一瞬間,因為惱恨對方敢對自己妹妹出手,有一種想要幹掉對方的衝動。


    但那種想法隻是一瞬,他很快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


    朝著沙讚看了一眼,艾瑞克將手裏的康斯坦丁重重的扔向地麵。


    “嘭”的一聲,康斯坦丁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原本受傷嚴重的他再也忍耐不住,“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艾瑞克沒有再理會神情萎靡的康斯坦丁,而是將目光對準沙讚。


    沙讚本以為艾瑞克會斥責自己,沒想到艾瑞克原本冷冰冰的表情解凍。


    艾瑞克拍了拍沙讚的肩膀,表情變得柔和了幾分,說道:“無論如何,比利,謝謝你應我的召喚而來。”


    艾瑞克說的是發出自己的位置信息後,沙讚第一個到來。


    被艾瑞克第一次鄭重其事的感謝,沙讚反而有些不自然。


    他撓了撓頭發,有些尬笑的說道:“這這沒有什麽,大家都很擔心你的安危。”


    他一邊說著,一邊講目光投向旁邊的神奇女俠和克拉克。


    “你沒受什麽傷嗎?”


    克拉克走過來,關心的向艾瑞克問道。


    “沒有。雖然這兩個家夥精心準備,但很顯然他們忘記了我不是普通人,尋常的手段對我是無效的。”


    “嗬嗬.”


    艾瑞克話剛說完,坐在地上倚靠著牆壁的康斯坦丁發出冷笑。


    “真是人間勝景啊!巧舌如簧,笑勝燦陽,好一副兄弟有恭的誠摯樣。”


    康斯坦丁對艾瑞克發出嘲笑。


    他艱難的舉起胳膊,從口袋裏取出變形的香煙盒,在皺皺巴巴的香煙盒裏取出僅剩的一根香煙。


    “想想,如果不是伴隨著血債累累的謀殺者的麵孔的話,這話該添多少重量。”


    看到艾瑞克眼睛裏的紅色激光對準康斯坦丁,下一秒似乎就要激射出來,神奇女俠立即攔住了他。


    “他試圖激怒你,艾瑞克,他想要讓你殺死他。他在試圖保護某人。”


    神奇女俠注視著康斯坦丁,對艾瑞克勸說道。


    “我知道。”


    艾瑞克冷冷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他的想法,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卑劣不堪的家夥,但偶爾也會像個男人一樣。不過.他的這份堅持和偶爾表現出的人性,卻是對我無用。”


    艾瑞克眼睛裏積蓄著赤紅色的光,緩緩朝著康斯坦丁走去。


    “怎麽?仍舊不死心嗎?還是想要審訊我,試圖從我這裏得到一點,可以讓你倍感安慰的話?”


    康斯坦丁抽著煙,向艾瑞克問道。


    “刑訊?我雖然沒有這個打算,但聽你這麽一說,我反而來了一些興趣。”


    艾瑞克在康斯坦丁麵前站定,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我曾經在中美洲遇到過一個專門做刑罰的人,我已經忘記他叫做什麽名字了,唯一還記得的就是,他很擅長刑訊逼供——更準確來說,在那個家夥的手裏,怎麽用刑簡直就是一門藝術學問。”


    艾瑞克看著繼續抽著煙,默不作聲的康斯坦丁說,說道:


    “我聽這個已經忘記名字的人說過,刑罰是一門古老的藝術,它不講究人道,也沒有絲毫的仁慈,一切都是以給受刑者造成更大的痛苦為前提。向著最深處的痛苦,不斷挖掘,這才是最終目的。”


    艾瑞克的臉上沒有一丁點表情,仿佛在談論非常尋常的話題,諸如今天晚上吃什麽東西這樣的話題。


    他像是把康斯坦丁當成了他的傾訴對象,說道:“刑罰的傳承貫穿曆史,比如在古印度和東南亞,曾經就很流行‘象刑’,也就是驅趕大象把罪犯的腦袋踩爆——那些執行者經過馴獸師的訓練,能夠很嫻熟的從四肢到腦袋,逐一踩下去。”


    “當時的許多統治階級,還以此為樂,就像觀賞古羅馬競技場的角鬥士廝殺一樣,他們對這個樂此不疲。”


    康斯坦丁聽著艾瑞克所講的話,抬起頭,看著艾瑞克輕笑了一聲。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精於此道,該說你天生就是這麽混蛋嗎?”


    他向艾瑞克說道:“我得告訴你,艾瑞克,無論你說的多麽殘忍,我甚至見過比這殘忍無數倍的東西,這種刑罰甚至比地獄還殘忍嗎?收起你的威言恫嚇,我不會被你嚇倒。”


    “是嗎?我想要對你說的話,還沒有結束,你至少應該聽完。”


    艾瑞克沒有在乎康斯坦的打斷,而是繼續說道:


    “話說我剛才說的那種刑罰,我曾經在某個人身上試過,但他很快就接受不了,咬舌頭自殺了……其實這是一種很愚蠢的辦法,因為正常來說,咬下舌頭是死不了的,隻會增加你的痛苦。”


    艾瑞克停頓了片刻,延續著剛才的話題,緩緩說道:“除了‘象刑’以外,還有古希臘的‘牛刑’,把人關進鑄造的銅牛當中,然後用火炙烤。到了中世紀,像‘鼠刑’和‘穿刺’開始流行。”


    “那個被我忘記姓名的人,還說過一種源自於美索不達米亞的折磨方式,‘剝皮’,不過這個需要執行者本身的高超技術,且過程極為血腥,所以我們暫且略過。”


    “你嚇不到我的……艾瑞克,我所見過的,所經曆過的痛苦,遠比你知道的要多。”


    康斯坦丁吐出嘴裏的香煙,對艾瑞克說道。


    雖然是這麽說,但他的情緒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波動。


    畢竟他雖然見識過地獄,但卻不想自己經曆地獄。


    內心裏蔓延的一點不安,像是沿著汽油蔓延的火苗,騰地一下化為熊熊烈火,把那些堅定的念頭燒得一點不剩。


    “那位忘記姓名的先生也和你一樣,表現出了同等的堅定,後來我在他身上用了一下上述的刑罰。我用學習自他的技術,演示了一遍我的用刑藝術。不過——”


    艾瑞克話音頓了頓,目光停留在康斯坦丁的身上,隨即道:“現在沒有了演示對象,所以隻能讓你自己來體驗了。不過你無須擔心,約翰,我絕對不會用那種粗暴血腥的不人道方式。”


    “你知道嗎,在古老的東方,有一種刑罰叫做‘滴水刑’,就是讓受刑者坐在椅子上,腦袋被固定不能動彈,頭頂懸著一個水桶,底部鑿開一個小眼,讓水慢慢滴在他的頭上。”


    康斯坦丁聽著艾瑞克講述的這些信息,忽然感覺有些發冷。


    他忽然突兀的感受到一股窒息般的壓力,像是一塊大石壓在胸口,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


    而艾瑞克感知到了這種變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用更加冰冷的語氣說道:“這個刑罰最開始是沒有任何痛苦的,且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完全實施成功需要一年半左右,但是很多人在三到五個月以後就會崩潰!”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日複一日的滴水中,受刑者的頭發會逐漸脫落,頭皮逐漸腐爛,然後發脹裂開,直到露出你的顱骨……”


    艾瑞克說出令康斯坦丁感到頭皮發麻的話。


    “不用擔心,約翰,這些東西我都會對你使用一遍,直到你肯說實話。”


    說著艾瑞克將沙讚叫過來,說道:“比利,你能把他拎回正義大廳嗎?也隻有你想著不會將他撕成碎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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