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蟬衣徑直坐在他身邊:“小侯爺這麽快便要走?”


    顧昭尋抬眸瞧著薑蟬衣,女子的眼底翻開點點漣漪,眉頭微皺,宛若三春細柳。


    “是。”顧昭尋語氣淡淡。


    薑蟬衣聽顧昭尋如此說,便知道自己想要再留他一些時日也是不可能的了。


    “罷了,此行於你而言是個很好的機會,小侯爺好好把握。”


    顧昭尋打量著薑蟬衣,眉頭微挑。


    今日她來,無非就是擔心他離京之後,自己的安危收到威脅。


    現在攬月樓快要開業,正是最關鍵的時候,自己一離開京城,薑蟬衣便也多了幾分顧慮。


    可是這個女人偏偏死要麵子,也不說出來。


    “小侯爺笑什麽?”薑蟬衣有些心煩。


    “你不是要搬出去?雲氏已死,你自由了。”


    薑蟬衣瞪了顧昭尋一眼:“難道小侯爺不知道蟬衣擔心什麽?”


    顧昭尋笑意更濃。


    以前瞧著薑蟬衣隻覺得可憎,現如今到覺得也有趣。


    “薑蟬衣,本候當初答應你的,自然作數。”


    顧昭尋從懷裏取出一枚玉佩:“這是本候的暗影符。”


    “有了此玉佩,京中本候留下的人都會護你周全。”


    顧昭尋一字一句道:“完全之策是,在本候回來之前,你可以繼續待在侯府。”


    毫無疑問,顧昭尋的安排是最妥當的。


    薑蟬衣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麽,他想得這般周全。


    “多謝小侯爺。”薑蟬衣接過玉佩喃喃道。


    “顧府沒有人做主,隻怕會不如從前。”


    顧昭尋的目光落在薑蟬衣身上:“雖然本候對你還有些顧慮,不過將顧家交給你和顧斂是本候唯一的選擇。”


    薑蟬衣掂量著玉佩,忽然開口:“我可是殺了你心愛之人的女子。”


    “小侯爺可不得忌憚我?畢竟我也是和雲氏一般的蛇蠍心腸。”


    顧昭尋有些不喜歡薑蟬衣如此陰陽怪氣,語氣卻也稍稍柔和了一些:“此事本候重新派人去查了。”


    “真相自有昭揭的那一日。”


    薑蟬衣盯著顧昭尋,莞爾:“那麽蟬衣便等著。”


    “若是可以找到凶手,我不介意再與顧小侯爺聯手一次。”


    顧昭尋沒有回應薑蟬衣的話,芸兒的死因沒有定論,她依舊可能還是凶手。


    “薑蟬衣,你我是盟友,因為共同的利益,所以本候自然會護著你。”


    薑蟬衣起身,對顧昭尋施禮:“既然如此,為了讓我有更好的庇佑。”


    “蟬衣便助小侯爺此去所向披靡,來日凱旋。”


    顧昭尋眉眼微彎:“本候還有一事要交代你。”


    “你於本候,還有很大的用處,你斷不可出事。”


    薑蟬衣頓了頓,顧昭尋這是在關心自己?


    “太後身體不好,尋邊天下名醫也未治愈,你既然有這個本事,便去看一看吧。”


    薑蟬衣的眼神微顫,顧昭尋這是要把自己一步一步推上去。


    可是他為何要如此?


    自己於他而言,還有其他什麽價值?


    “小侯爺,你不會有一天,會讓我在前麵為你擋刀吧。”


    顧昭尋眉眼微斂:“不知道。”


    薑蟬衣聳聳肩,這可是個好機會,她不能放棄。


    離開主院,回到西廂房,薑蟬衣喚來了影紅。


    “關於太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蟬衣緩緩道來:“當今太後乃是老侯爺的表姐,和老侯爺姐弟之情頗深,甚至高過其他老王爺。”


    “所以太後對顧小侯爺也是萬般寵溺,自從前夫人亡故,太後還讓皇後親自撫養了小侯爺幾年。”


    “皇後?”薑蟬衣念著,忽然想起了淮徽。


    怪不得她這麽喜歡顧昭尋,執念這般深。


    原來她與顧昭尋乃是一同長大的。


    “您若是能治好太後的病,再加上顧小侯爺的美言,您在太後跟前也可得到一些庇佑。”


    薑蟬衣聞言,更加篤定了要去見太後的心思。


    一屆民女,能得見太後,乃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翌日,宮中太後傳旨,宣見顧家薑蟬衣。


    薑蟬衣著了正裝,跟著老嬤嬤進了萬壽宮。


    尚未進內室,薑蟬衣便聞見一股濃重的藥味,應該是經年累積下來的。


    “芬兒,你先下去吧。”內室傳來一個蒼老由溫和的聲音。


    不見此人,但聽這個聲音,薑蟬衣也能知道這個應該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


    等她進了內室,榻上的老人對她招手:“你便是薑蟬衣?”


    薑蟬衣低著頭施禮道:


    “民女薑蟬衣,見過太後。”


    “你走近些,讓哀家瞧一瞧。”


    薑蟬衣緩緩走近了幾步,但聽太後又道:“抬頭看看。”


    顧昭尋看見了太後,果真是慈眉善目,讓她想起了西天的佛陀。


    隻是這個老人眼底太過於滄桑,乃是見了太多世事的緣故。


    “是個喜人的姑娘,哀家聽聞了你的身世,能在顧家韜光養晦,又這麽聰明伶俐有本事,是個難得的女子。”


    薑蟬衣低眸:“蟬衣身份低微,太後過譽了。”


    太後輕笑了兩聲,氣息有些虛浮:“本宮也是出身商賈之家,還不是坐上了這個位置。”


    薑蟬衣心中稍稍有些訝異,卻也驚喜,她倒是幸運了,最起碼如此太後不會因為身份而嫌棄她。


    “我聽永安說,你的醫術頗佳。”


    薑蟬衣謙虛:“公主的病乃是尋常的病,算不得難治。”


    太後笑著摸了摸薑蟬衣的腦袋:“你給哀家看看吧。”


    “是。”


    薑蟬衣給太後把脈:“太後娘娘,民女還需要為您施針方可知道您真正的病因。”


    太後應了薑蟬衣的請求,施針過後,薑蟬衣倒是舒了一口氣。


    “太後娘娘,您這是心事鬱結,氣息不順的願意,所以導致氣虛體弱。”薑蟬衣小心開口。


    太後瞧著薑蟬衣,歎了一口氣。


    “你是個好孩子,會和哀家說實話,太醫院的那些人啊,都不敢告訴哀家。”


    薑蟬衣不知道太後具體所指,皇宮之內的事情她也不想要知曉。


    “太後娘娘,心事並非簡單易結,但是民女可為您開舒緩血脈的藥,解您身體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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