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薑蟬衣覺得氣氛終於正常下來,有笑著道:“閣主當我是男子便是了。”


    “你我乃是好兄弟,不必這般多的忌諱。”


    慕雲徹:......


    薑蟬衣瞧著慕雲徹看著自己不說話,疑惑道:“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妥?”


    “你我畢竟男女有別,這般顯得我有些唐突了。”


    慕雲徹沒有再看他:“我來找蟬衣姑娘,乃是因為昭陽閣查到了一些消息。”


    “哦?什麽消息!”薑蟬衣立馬嚴肅下來。


    “白芸姑娘身上有一枚玉佩,乃是顧公子給她的,後來一直未見其蹤跡。”


    薑蟬衣回想起白芸和自己說的話,對此事並不算是驚訝。


    慕雲徹也看出了薑蟬衣似乎知道這事:“難道蟬衣小姐也知道?”


    “不知道啊!”薑蟬衣笑道。


    慕雲徹這人眼神還真厲害,竟然一眼就懷疑自己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差一點就暴露了。


    “那這個玉佩,會不會是被其他人撿走了?”


    慕雲徹搖頭:“這玉佩,白芸向來隨身佩戴。”


    “可是白芸下葬那日,身上什麽也沒有,玉佩也不在屋內。”


    薑蟬衣一臉訝異:“這你們都能查到?!”


    “昭陽閣這點本事,還是有的。”慕雲徹瞧著薑蟬衣,眉眼稍稍上揚。


    薑蟬衣唏噓一聲:“你的意思是說,這枚玉佩可能是故意被人拿走的?”


    “有這個可能。”


    薑蟬衣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們昭陽閣應該也有本事能查到是誰拿了這個玉佩吧。”


    她要查的,也正是這個!


    慕雲徹盯著薑蟬衣,似乎在打量她的神情。


    過了好一會兒卻道:“不能。”


    薑蟬衣:“......”


    “那閣主是什麽意思?想要讓我查?”


    慕雲徹失笑:“蟬衣小姐莫要緊張,這枚玉佩,昭陽閣自然會仔細查找。”


    薑蟬衣嗬嗬一聲:“那便擺脫閣主了。”


    說完,狹窄的假山內,氣氛又開始怪異起來。


    薑蟬衣這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頗近,她能清晰得問道慕雲徹身上的君子蘭的味道。


    “閣主身上的味道,和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相似。”


    “哦?是誰?”


    薑蟬衣搖搖頭:“他現在不在京中。”


    “看來這個朋友,讓蟬衣姑娘很上心。”慕雲徹麵具下的眼神帶著深意。


    薑蟬衣回想起顧昭尋,一時也說不上來什麽感覺。


    雖說他現在遠在江北,卻又感覺他就在身邊。


    處處都給自己打點好了。


    “他幫了我不少忙,對他還挺感激的。”薑蟬衣抬頭,忽然發現慕雲徹的眼神裏有些許異樣。


    “既然如此,這人應該是個好人。”


    薑蟬衣頓了頓,顧昭尋是不是好人她也不能亂下定論。


    現如今她們是盟友關係,自然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誰知道日後會不會發生什麽。


    薑蟬衣偏過頭,輕咳一聲:“那個,既然如此,閣主便早些回去吧。”


    “若是被人發現了,便不好了。”


    慕雲徹低頭瞧著薑蟬衣,她四下探查情況的樣子,倒真像是個小狐狸。


    有些許的可愛。


    薑蟬衣回頭,一抬頭就對上慕雲徹的目光:“閣主?”


    慕雲徹回過神,側身一步,讓兩人隻見的空隙大了些。


    “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先走了,薑小姐若是有什麽難解的麻煩,也可以找昭陽閣幫忙。”


    薑蟬衣也不客氣:“那是自然,畢竟蟬衣與閣主,也是朋友不是?”


    慕雲徹輕笑一聲,讓人聽不出其中的含義。


    可他卻突然回頭:“蟬衣姑娘。”


    “嗯?”薑蟬衣以為他還有什麽交待。


    “閣下是個隨意的人,不過他人便不一定了,今日對雲徹所為,不可對其他男子。”


    薑蟬衣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才想起方才自己拉著顧昭尋的胳膊,將他拉近假山之中。


    兩人還在狹窄的空間內聊了這麽久。


    若是放在他們眼裏,必然要多一層意思。


    薑蟬衣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蟬衣也不是個隨意的人。”


    “隻不過閣主是朋友,也不必這麽忌諱。”


    慕雲徹應了一聲,便消失在後院。


    薑蟬衣回味他方才的話,隻覺得莫名其妙。


    他方才說話那般嚴肅,好像很在意似的。


    下次她便客氣一些,隻怕慕雲徹與顧昭尋也是一樣的老頑固,最是恪守男女之防。


    昭陽閣。


    兆陽坐在榻上,撐著腦袋一臉不解:“你說大哥為什麽要去找那小丫頭?”


    “我方才不就是和他說最近這丫頭和三皇子走得近嘛。”


    “再說了,三皇子又不是不熟,也不需要這麽忌憚啊。”


    話音剛落,一襲黑衣就出現在身邊,兆陽立馬起身:“大哥,你回來了?”


    “嗯,我離京之後,薑蟬衣那邊你還是要多盯著。”


    兆陽點頭,又疑惑道:“難道你就是去看了一眼?”


    慕雲徹淡淡道:“做你自己的事就好,兆陽。”


    “知道了,大哥。”


    “你說你專門跑回來一趟,何必這麽麻煩?”


    “若是你不喜歡這丫頭和三皇子走得近,我隨便恐嚇一番就好了。”


    慕雲徹用看蠢蛋一樣的眼神掃了兆陽一眼:“薑蟬衣可不是普通女人。”


    “哦。”兆陽被大哥的眼神狠狠傷到,不願意再多說。


    慕雲徹歎了一口氣:“最近江北事務繁雜,京城你要好好盯著才是。”


    “明天三殿下便要南去,隻怕有點人要坐不住了,你要緊盯著薑蟬衣,莫要讓她多管閑事。”


    “這是自然!”兆陽認真道。


    簪花小苑,佩蘭一邊幫薑蟬衣倒茶一邊道:“小姐,方才那個男人是誰啊?”


    “他可有對你做什麽?”


    薑蟬衣搖搖頭:“無事,她是我的朋友。”


    “今日之事,不可告訴任何人。”


    “是,小姐。”


    說著,薑蟬衣起身,伸了個懶腰:“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翌日,薑蟬衣起床之時,佩蘭麵帶愁色進來:“小姐,出事了。”


    “什麽事?”堅持那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京城中,處處都是關於您的流言,說您不守婦道,拋頭露麵,是.......”


    “是什麽?”薑蟬衣側首。


    “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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