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迪幾個人先是來到了女士的病房。


    隻見一位臉色有些蒼白的長相雍容文雅的女士正半躺在床上,見有幾人進入病房,便稍稍坐起說道:“醫生您來了!”


    那女士說話很溫柔恬靜,先是和醫生打了招呼,馬上又和西裝中年人說道:“度勝,你剛剛不是已經走了嗎?”


    李安迪聞言,心道原來西裝中年人的名字叫做度勝,應該是他的名字,至於姓什麽還不得而知。


    “倩兒,你怎麽起來了!”西裝中年人忙來到床邊,扶著那女士的肩膀溫柔的說道:“快躺下!”


    “沒事!整天躺著,坐起來反而感覺舒服些。”


    那女士笑了笑柔聲說道,但還是順從的躺了回去,同時望向醫生問道:“醫生,您們有事兒嗎?”


    醫生看了看李安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前的情況。


    李安迪來到病床近前,先是和那女士打了個招呼,而後便將現在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西裝中年人倒也沒有出言阻攔。


    “哎呀,那該怎麽辦啊?”那女士聽了李安迪的介紹有些緊張,但依然躺在床上,隻是關切的盯著西裝中年人自責的說道:“都怪我,今天你要是不來看我,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沒事!這種事哪能怪你呢!”西裝中年人一改之前討人厭的暴躁性子,柔聲細氣的對那女士說道:“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見兩人如此,醫生為自己之前的話感到慚愧,覺得兩個人之間雖然存在著不論的戀情,卻是保持著相敬如賓的關係。


    李安迪始終保持著冷靜的態度,因為他堅信眼見並非為實,始終要抱有合理的懷疑態度。


    “請問,您最近有沒有發覺什麽可疑的地方?”


    李安迪用食指和中指推了推眼鏡,同時對那位女士問道。


    那女士依舊平靜,聽了李安迪的問題稍稍思索了片刻,而後搖了搖頭道:“我每天都是和醫生和護士接觸,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


    “您覺得您和這位度勝先生之間的關係如何?”


    那女士沒有急著回答李安迪,而是望向了西裝中年人。


    “咱們的關係他們已經知道了。”西裝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沒事的,你怎麽想的就怎麽說。”


    女士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度勝對我很好,這些日子我實在是有些拖累他了,感到很不安。”


    “祝您早日康複!”李安迪送上了誠懇的祝福,同時回過身來對醫生說道:“咱們去另一個病房吧!”


    醫生和西裝中年人馬上跟著李安迪出了病房,臨出門前,西裝中年人回過頭來對病床上的女士說道:“一會我就回來陪你!”


    那女士擠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看起來對那個可怕的爆炸案並沒有感到恐懼。


    為了避免有人落單,所以三人又一起到了李偉兒子的病房。


    那孩子看起來比那位女士更加虛弱一些,大概11、12歲的樣子,蒼白的臉很瘦削,見幾人進入病房,依舊還是躺在病床上,隻是和相熟的醫生問候道:“醫生爺爺,您好!”


    “小李,你好啊!”醫生親切的說道:“這位叔叔要問你幾個問題。”


    說話間,醫生望向李安迪。


    男孩並不認得這個高大帥氣穿著有些浮誇的男人,還是盡量熱情的說道:“叔叔,您好!”


    “你好,小李!”李安迪稍稍彎下腰,靠近病床說道:“請問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


    男孩略作思考,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最近有沒有覺得爸爸有什麽變化?”


    李安迪接著問道。


    “自從我生病之後,爸爸一直都很辛苦。”男孩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回答道:“但是爸爸在我麵前從來沒顯得不高興,看起來總是開開心心的。我知道他是怕我擔心,故意裝作無所事事。因為我知道他真正開心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男孩蒼白瘦削的臉顯出悲傷的表情,說著不應該是這個年紀孩子說的話語,讓病房中的另外兩人都感覺有些動容。


    “你知道爸爸是做什麽工作的嗎?”


    “我爸爸是蓋房子的。”男孩沒有遲疑馬上說道:“請問叔叔您認識我爸爸嗎?”


    李安迪點了點頭道:“我們是剛認識不久的朋友,所以我來看看你。你要好好養病,早點康複了,爸爸就不用擔心你了。”


    “嗯嗯,我會努力的。”


    男孩努力的點了點頭應道。


    “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叔叔再見!”


    男孩沒有多想,完全相信了李安迪的話。


    於是,三人離開了病房區,返回了眾人聚集的會議室。


    “安迪先生,怎麽樣?有什麽收獲嗎?”


    護士小綠見幾人返回,馬上習慣性的湊到了李安迪身邊,柔聲問道。


    李安迪將剛剛了解的情況簡單說給了眾人,表示沒有什麽意外的發現。


    “現在所有人的基本情況,你們都掌握了,接下來還要怎麽樣啊?”


    西裝中年人恢複了之前的態度質問道,語氣中透著把李安迪當做了與自己對立的存在。


    “目前還不能下定論!”李安迪不疾不徐的回答道,同時向陳初瑤問道:“你有什麽想法嗎?”


    陳初瑤也搖了搖頭。


    “我們為什麽不找一找那些炸彈在哪呢?反而是一直聚在這邊說來說去也沒有個結果。”


    嘻哈少年小方有些著急的問道。


    “咱們那麽做,會不會刺激到那位罪犯,要是他引爆炸彈的話就麻煩了啊!還是不要亂來了吧。”


    老婦人米雪兒不安的說道。


    “罪犯一定是使用什麽電子設備進行遙控的,咱們把所有人的電子設備都收上來不就行了嗎?”


    小方又說道。


    “沒有用的!”李安迪徐徐說道:“從附近的爆炸,到後來警方收到消息。都沒有發現在座的各位有進行操作。”


    “那這是怎麽回事?罪犯是怎麽做到的?”


    “應該是提前編製好了程序,或者將觸發裝置偽裝成隨身的東西,可以在不經意的時候完成操作。”


    “不會是診所之外有同黨嗎?”


    西裝中年人問道。


    “如果有同黨的話,超級人工智能會作出犯罪預警。現在看罪犯應該就在診所之中。”


    陳初瑤解釋道。


    “就算你們說的都對,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小方著急的問道。


    “是啊!我們該怎麽辦啊!”


    護士小綠也跟著問道。


    “再等等,相信馬上會有新的消息!”


    李安迪語焉不詳的解釋道……


    與此同時,在診所之外。


    鈴木野找到了高約翰快速的說道:“科長,嫌疑人發來了新的消息。”


    “說了什麽?”


    “對方將一個銀行賬號發來過來,要求我們將1000萬元打到那個賬戶上。”


    鈴木野說道。


    根據數據安全法案的規定,任何機構都不能泄露個人的信息,即使嫌疑人使用了自己的賬戶,警方也無法確認嫌疑人的真實身份。


    但警方可以密切跟蹤這筆錢的流向,最終追查出嫌疑人的身份。


    “可是現在那筆錢還沒有申請下來呢!”高約翰急切的說道:“嫌疑人還說什麽了?”


    “嫌疑人聲稱為了表示誠意,在贖金打入賬號之前,可以釋放一半的人質。在確認收到所有贖金之後,將釋放剩下的所有人質。”


    “哦?!可以釋放先一半的人質?嫌疑人為什麽要這樣做?”高約翰露出疑惑的表情,“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嫌疑人的身份,會不會是陰謀,準備混在被釋放的人質中離開診所。”


    鈴木野點了點頭道:“現在診所中一共有10個人,如果是一半的話,那就是5個人。”


    高約翰若有所思的說道:“該怎麽確認這5個人選呢?”


    “現在看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嫌疑人準備混在離開診所的人中,另一種可能就是他會繼續留在診所中。”鈴木野分析道:“但是嫌疑人應該能想得到,不管是先離開診所還是後離開診所,馬上就會被警方控製起來。”


    “難道對方真的是想表達誠意!?”高約翰猜測道:“畢竟之前幾起爆炸案中,嫌疑人都沒有造成任何傷亡。還有診所中不是有臥床的病人嗎,會不會是嫌疑人希望能把這些人送出來呢?”


    “目前看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鈴木野應道。


    “怎麽確認被釋放的人選呢?”高約翰又想到了新的問題,“截止到目前嫌疑人都是單線和我們聯絡,該如何與對方溝通人選呢?”


    “我看不如這樣,就和之前兩次一樣,我們直接對診所內發布廣播,聲稱我們同意嫌疑人的提議,同時告知可以由診所內的人自行商議被提前釋放的人選。”


    高約翰皺了皺眉道:“嗯!不管嫌疑人會不會混在人質中,總之先把所有人控製起來,然後分別進行審問,總不會有錯的!”


    鈴木野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通知談判師……”


    診所內的眾人,經過了一番爭論,始終還是沒有什麽結論,依舊是在互相猜忌。


    “裏麵的人聽著,我是新都警察本部的談判師,贖金很快就會轉入指定的賬戶中,另外關於釋放一半人質的提議,我們非常認同,也感謝你的誠意!還請裏麵的各位自行商議釋放人員名單,我們會安全接受所有被釋放的人員。”


    眾人聞言,皆是露出詫異的神色。


    “我再重複一遍,我是新都警察本部……”


    “警察說的是什麽意思?”


    西裝中年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他們好像是說,罪犯同意先釋放一半的人質。”


    李偉試探的解釋道。


    “可是廣播裏不是說,贖金還沒有轉入罪犯的賬戶嗎?”西裝中年人依舊不解,“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我們還是先來討論一下釋放的人員名單吧!”


    李安迪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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