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向沈辰彥,葉青青不服,“先生,我不明白,呂晴兒隻是一個卑賤的傭人,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要學曆沒學曆,您為什麽要維護她?”


    沈辰彥輕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又看一眼沈非,沈非當即又加重了踩著葉青青手背的力道,這下,葉青青疼的徹底說不出來話了。


    “好好關照她們。”站起身,沈辰彥淡淡開口,邁著修長的雙腿,頭也不回地離開,身後,是林娜和葉青青被按進水裏,發出的痛苦聲音。


    傅司白和張特助跟了上去,張特助問,“沈總,她們兩個怎麽處理?”


    “扔出去。”


    “可是她們是老太太派過來的人。”張特助忍不住道,據他所知,景園裏的傭人都是老太太派過來的。


    沈總要是開除老太太派過來的人,不怕她老人家生氣嗎?


    前麵大步走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目不轉睛盯著張特助,張特助被看的雙腿直發軟,頭頂上忽然響起一道冰冷,“景園裏的傭人全部都扔出去,明白嗎?”


    張特助連忙回,“是,沈總。”


    走了幾步遠,男人像是想起什麽,修長雙腿停下,頭也不回地衝著張特助道,“扔出去之前,她們用在呂晴兒身上的手段,全來一遍。”


    “噴噴.....真是記仇。”還是幫呂晴兒記仇,傅司白忍不住調侃一句。


    沈辰彥走遠後,張特助覺得不對勁,一把拉住傅司白,“傅先生,沈總剛才說的是,景園裏的傭人,全部扔出去?!”


    傅司白投給他一個“你腦子怎麽轉那麽慢“的眼神,點了點頭。


    “為什麽?”那兩個傭人犯了錯,直接把她們兩個扔出去不就好了嗎?


    這下傅司白真覺得張特助的腦子不好使了,明明一個在商場上如此聰明的人,怎麽一到了生活這種小事上,反而腦子不好使了?


    “你想想,暫且不論那些傭人有沒有和那兩個傭人一樣欺負呂晴兒,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沒欺負,呂晴兒受欺負,她們誰都不說,這樣的人,還留在景園做什麽?”


    傅司白見張特助一臉恍悟的表情,揺揺頭就要走,又被拉住。


    “等等,傅先生,你給呂晴兒看過病,你肯定見過呂晴兒的模樣,她不會是夫人吧?”張特助不確定,也有些不敢相信,呂晴兒會是夫人嗎?還是隻是同名同姓碰巧罷了?


    傅司白用一種“你真的沒救了“的眼神,看著張特助,不言而喻。


    “真的是,是夫人?”張特助深吸一口氣,滿眼的不可置信。


    傅司白氣喘籲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終於在沈辰彥發動車子的前一秒,蹭上了車子。


    沈辰彥淡淡掃他一眼,“幹嗎?”


    傅司白等氣喘勻,“不是要去醫院嗎?正好我也要去,順路。”


    話音落下,突然覺得有點冷,車裏明明開了暖氣啊傅司白抬頭看去,果然見沈辰彥黑著臉正看著他。


    姓沈的,居然又讓他吃眼刀子,他要報複回來。


    “怎麽?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是去醫院啊?”傅司白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凍死,但他還是要說,“今天真是大開眼界,沒想到沈大公子也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真是罕見啊。”


    “衝冠一怒為紅顏?”沈辰彥冷笑了下,“為誰?呂晴兒?”


    傅司白被沈辰彥的冷笑,弄得頭皮發麻,但八卦最重要,尤其還是沈辰彥這家夥的八卦,“不是嗎?你為了美人,都不惜開掉老太太派過來的人,不怕她老人家生氣?”


    美人純屬是傅司白的調侃,三年前的呂晴兒,絕對是個大美人,但現在的她,跟美沒有半點關係。


    沈辰彥神色冰冷,視線落在前方,“你覺得我會讓那些人再留在景園嗎?”


    “不會。”傅司白立馬接答,“那呂晴兒呢?”呂晴兒的罪過好像更大,那你還把她放在景


    園做什麽?


    沈辰彥沉默。


    一秒,兩秒,三秒......


    傅司白差點沒跳起來,“你,你為什麽不說話?你肯定愛上她了!”


    愛上她?呂晴兒嗎?


    永遠不可能!


    沈辰彥轉頭,淡定地看著傅司白,輕笑一聲,“你是不是想去非洲曆練曆練?正巧那裏有我投資......”


    “不是不是。”傅司白求生欲上來了,連忙擺手。


    “呂晴兒是來贖罪的。”車子發動,沈辰彥冰冷的話被吹散在風裏,“你不覺得跟一個植物人相比,三年的牢獄太輕了嗎?”


    傅司白不說話了,的確,跟一個植物人相比,三年的牢獄,又算得了什麽。


    呂晴兒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看。


    過了半響,她忽然坐起身,伸手飛快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忍著頭昏腦漲,下床,一瘸一拐衝著病房門口跑去。


    她要走!必須馬上走!


    離開他!必須馬上離開!


    他那麽恨她,他會傷害她,不能將自己葬送在這裏!


    離開!離開!


    呂晴兒慌忙跑出醫院,她腿腳不利索,一瘸一拐的姿勢,吸引了不少人側目看過來,但她全然不在意,隻知道自己必須趁著沈辰彥還沒過來,馬上離開這裏。


    天空陰沉,烏雲密布,寒風撲簌,似乎很快就會有一場大雨來臨。


    出了醫院,呂晴兒依舊跟發了瘋似的逮著一個方向就跑。


    跑得太急,凹凸不平的地麵將她絆倒在地上兩次,周圍有不少人,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她跌倒了爬起來,再跌倒了再爬起來,雖行動遲緩,卻一步不敢停,終於,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了,才忽然停住。


    跑了那麽久,她有點茫然,剛才光想著逃了,自己卻沒有一分錢,也沒有能去的地方.....她該逃到哪裏去?


    車來車往的大街上,一個頭發淩亂的女人,宛如一個幽魂般遊蕩,天色很快黑下來,烏壓壓的黑雲將太陽的光芒完全遮掩住。


    突然。


    一道汽車急刹聲在身後不遠處響起,女人被驚的哆嗦了一下子,下意識回頭看去。


    呼吸瞬間一滯!


    黑色的賓利車子裏,那男人姿態閑適的倚在椅背上,漆黑的眸,緊緊鎖住她,帶著不容抗拒的嗜血侵略。


    鬼斧神工般的俊美容顏,半隱匿在黑暗中,叫人看不真實,但直覺危險降臨。


    呂晴兒心中一顫,不敢有任何猶豫收回視線,轉身就慌慌張張朝前麵跑。


    後麵的男人,見她一瘸一拐逃跑的背影,眸子半眯起,眼底被滔天怒意充斥。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那麽怕他?


    見到他轉身就跑!


    頃刻間,珍珠般大的雨滴,從天上飄落而下,狠狠砸向地麵,狂風卷著涼意肆虐而來。


    沈辰彥就在身後,呂晴兒一刻不敢停下,膝蓋處疼的厲害,像是針紮那般,泛著細密的疼。


    瓢潑大雨很快打濕她的頭發,衣衫,腦袋因為發燒昏脹的越發厲害,瘦弱的身形揺揺晃晃,似乎下一秒就會摔倒在地。


    焦急之下,她抬手攔了輛出租車,車子一停下,就掙紮著往車裏鑽。


    坐穩後,氣息不穩地看向前方的司機,急切道,“師傅,開車,快走.....”


    “去哪裏?”司機回頭朝後麵看了一眼,覺得這女人有些怪,渾身濕漉漉的,還有點神誌不清。


    去哪裏.....呂晴兒不知道去哪裏,隻知道現在要趕緊離開這裏,不能被那個人抓到。


    “去哪裏都行,司機師傅,求你趕快開車,求你了……“呂晴兒被雨水浸濕的臉上,染滿了慌亂。


    第一次碰上說這種話的人.....司機狐疑地又看了呂晴兒一眼,越看越覺得她精神有問題,不過,顧客就是上帝,管她精神正不正常呢,隻要付錢就行。


    司機啟動車子,“嗖“的一聲,車子猛地躥出去,很快淹沒在車來車往的路上。


    “沈總,我們怎麽辦?”黑色的賓利車裏,坐在駕駛座的張特助,見前麵的出租車跑遠,扭頭看向車後座的男人。


    “跟上去。”冷冽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夾雜著被強壓下的怒氣。


    張特助瞳孔一縮,“是,沈總。”


    盡管出租車已經先走兩分鍾,但在賓利麵前,實在是不夠看的,眨眼間的功夫就被追上。


    張特助目視著前方,“沈總,需要我上前攔截嗎?”


    “不用。”


    張特助不解,直接上前將車子攔下來,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沈辰彥渾身冰冷,目不轉睛盯著前方的出租車,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冷笑,“跟寵物玩,你得比她更有耐心,讓她嚐一嚐逃跑的滋味未嚐不可。”一次性跑夠了,跑不動了,痛了,看她還想不想著逃!


    在沈辰彥眼中,呂晴兒就是一隻線拽在他手裏的風箏,他一點都不擔心她逃跑,因為她根本就逃不掉!


    呂晴兒沒說去哪裏,出租車司機打算帶著她在城區胡亂轉上兩圈,就準備敷衍了事。


    “哎後麵那輛車是不是在跟著你?”車開出一段距離後,司機就發現後麵有輛黑色車子,一直和他的車子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虎視眈眈跟著他們。


    沒聽見回答,司機皺眉,不耐煩道,“說話啊,那輛車到底是不是在跟你?”


    他是開車的,也識車,後麵那輛車子一看就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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