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林平之倒是真的很感謝王夫人,如果不是這一個契機,林平之還會想當然地以為自己喜歡的人是那個符號一般存在的嶽靈珊,那個為了別人而去喜歡的姑娘。


    林府,第二進,廂房。


    “力雲,好久不見,你近來可好!”


    “公子爺,我……每天吃飯、練武,不用考慮別的,日子過得倒是樸實無華,卻也簡單舒心。”


    “那就好,我們好久沒有切磋了,今日不妨一試!”


    “公子,那啥,你剛回來,還沒有休息,就要和我比試,我於心不忍!”


    “沒事兒,我不累!”


    “好吧,公子,我隻想說,你不一定打得過我!”


    嘿——我這暴脾氣!


    “公子爺,差不多得了!我這也算是幫了你呀!你這算不算恩將仇報?”


    “你的嘴鬆得像老太婆的褲襠,來你過來,我報答你一頓老拳!”


    兩個人打了半天,各自內力耗盡,一身狼狽,喘著粗氣,分別躺靠在圈椅上。


    二人也不是真打,就是林平之出口氣,剛好兩個人也切磋一下。


    第二天,林震南就請了算卦先生來家。那先生四十多歲,五短身材,肉乎乎的臉龐,嘴裏念念有詞,什麽爐中火、什麽大林木,最終就是八字般配,命格相合。


    聽完先生說的話,林震南很高興,王夫人更是眉開眼笑,“先生一看就是個有本事的人,不像一般的江湖術士……”


    那個胖算命先生嘴裏說著哪裏哪裏,麵上卻很受用,一副你的眼光真好的樣子。


    “那先生再給算算何時訂婚為佳?”


    “哎呀……這個,好日子,過了年一月初八,二月十四,年內怕是……”


    “年內沒有好日子嗎?想著年內就定下來!”


    “哪能呢,夫人?年內自然有好日子,隻是日子太近,怕是有些倉促。”


    先生麵不改色,心中微微一驚,幸虧我留有餘地,沒說年內不行,否則豈不是惡了主家的意思?咱是幹什麽的?就靠這吃飯,你即便是說你三天內想結婚,讓咱幫你看個好日子,咱都能給你找出來,且道理充分,讓你信服。


    “不怕倉促,準備什麽都不是多難的事,您隻管把日子看好!”


    胖先生一手撚著山羊胡,一手掐著手指推算,故作沉思狀。


    “嗯,本月的好日子是咱三天之後……”


    然後又是巴拉巴拉一頓專業名詞,顯得特別專業。


    林平之與劉菁訂婚後,兩人捅破了曖昧的那層窗戶紙,不再遮遮掩掩,欲說還羞,互相看著,越來越喜歡。兩個人常常在一起,或到江邊閑坐,或在園子裏的石凳上對坐。有時聊天,有時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烏黑的瞳孔,然後綻放滿臉的笑容。


    就這樣一個多月匆匆過去,剛進入二月,兩個人平淡而甜蜜的生活被任我行的一封書信打破,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任我行派人傳信給林平之,說他已經準備停當,計劃在二月末潛入黑木崖,希望林平之能夠遵守諾言如約前來助戰。


    如果僅僅是為了遵守和任我行的約定,林平之還真沒有那麽講信用,主要還是眼饞《葵花寶典》。自從魔改了《辟邪劍譜》,林平之對《葵花寶典》的魔改非常上心。


    “一定要去嗎?”


    “一定……要去!”


    “那……我……陪你!”


    劉菁看著林平之堅毅的神色,知道無法改變,本來要阻攔的話沒有說出口,變成了陪著林平之一起去。


    “你這個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在家就是待不住!這才在家多長時間,就又要走!每次都是讓人提心吊膽!”


    王夫人得知林平之又要走,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男兒誌在四方,出去闖闖是對的,隻是一點,要注意安全。力雲跟在我身邊也沒有什麽事情,讓他隨著你一起闖蕩闖蕩”


    林震南雖然不舍,但是並沒有阻攔,還讓林力雲也一同前往。


    林平之帶著劉菁和林力雲飛速前往河北平定州。林力雲的功夫精純,隻在林平之之上,不在林平之之下。劉菁如今也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這一年多精研劍法,苦練九陽神功和一陽指,內力精深,招式精妙,放眼江湖,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河北,平定州。


    “林兄弟,賢伉儷這一路來的挺快,提前兩天就到了!聽聞你年前訂婚,未能前往祝賀,實在是失禮,帶我們大事成功,一定補上賀儀。”


    “向前輩客氣了。我聽說黑木崖守衛森嚴,我們如何上的去呢?”


    “這個……這個,任教主自有安排,具體我也不甚清楚,來,二位這邊請。”


    向問天將林平之和劉菁迎進客店,令狐衝和任盈盈見林平之和劉菁進來,從你儂我儂的狀態中退出來,和二人打招呼。


    到了第三天晚上,童百熊在長街被人活捉。也就是這一夜任我行決定發動,令狐衝變成了俘虜,躺在擔架上,捆得像麻花,臉色蠟黃,身上片片殷紅。看來還是原來的配方,利用上官雲抓到令狐衝前去進獻俘虜,把任我行等人打扮成下屬帶進去。


    “你這個小乞丐,還不走,小心老子這下打斷你的狗腿!”


    “不就是一個小乞丐嘛,這個兄弟何必如此!”


    林平之攔住了任我行的一個屬下,他正在毆打一個靠近乞討的小乞丐。


    “拿著這點錢買點吃的,趕快走吧,小心這位爺把你的腿打斷!”


    林平之給他扔了一小塊碎銀子,小乞丐從地上撿起來高興地離開了,林平之抱怨了一聲無聊,就回到了店裏。


    “任教主,屬下僭越了。”


    “上官長老不必客氣,非常時期,我們都聽你命令行事。事成之後,本教主必有重賞!”


    “教主胸懷似海,令旨英明,算無遺策,燭照天下,造福萬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屬下謹奉令旨,忠心為主,萬死不辭。”


    聽著上官長老近乎本能地念出一段相聲貫口一般的口號,任我行覺得有些莫名的厭惡。一個神教的長老,位高權重,更是錚錚鐵骨的漢子,怎麽能隨口說出如此阿諛奉承的還,讓人作嘔。


    林平之看著任我行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充滿了厭惡。隻能說,任我現在還不是教主,甚至還覺得這些話語隻是對東方不敗那個家夥說的,與自己無關。


    就如同一個人當著張三的麵使勁拍另一個與張三相當之人的馬屁,張三會本能的厭惡,而如果那個人拍的是張三的馬屁,那張三可能隻嘴上說說那個人不要這樣說,但是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任我行,你還不知道你當上教主之後是怎麽對待你的長老、兄弟的,還不是一切照舊!


    “上官長老,本教主不是東方不敗那廝,不喜歡這些酸腐濫臭的阿諛之詞,你是我神教的長老,大可不必如此糟踐自己,不停地說這些有的沒的肉麻話語!”


    “教主擘畫分明……屬下謹遵令旨!”


    上官雲說了一半就訕訕地咽了回去,有些尷尬。一臉嚴肅的向問天強忍笑意,任盈盈則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見上官雲尷尬,任盈盈就對任我行道:“爹爹,咱們想混上山去,除了化妝打扮,更主要的是學會這些黑木崖上流傳的切口,否則他們不用仔細盤查,咱們張口就會露餡。”


    “所以,現在不僅不能阻止上官叔叔說這些切口,而且我們沒跟人都要向上官叔叔學習,且必須做到爛熟於心!”


    任我行皺了皺眉,並不言語。


    任我行剛剛還是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現在聽說這些切口關係到自己多會教主之位大計,那這些又算得了什麽?


    任我行稍微猶豫,心中暗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漢不吃眼前虧!正所謂‘蛟龍未預,潛身於魚蝦之間;君子失時,拱手於小人之下’!勾踐曾經臥薪嚐膽,李世民曾經與突厥議和,古聖先賢尚且如此,我任我行豈能讓先賢專美於前?我怎麽就不能為了神教大業學幾上句黑木崖上流行的切口?


    說不定在我奪位成功後,我此舉也會被神教眾弟子永遠銘記,成為稱讚的對象。


    念頭連連閃現,不過幾息的時間,任我行就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設工作,欣然地開始求教什麽場合說什麽切口,並且需要配合哪些肢體動作。者主動學習的態度真是令人感動!


    哪裏還有半分剛才聽到這些切口時那種厭惡之感?


    見任我行也欣然接受,任盈盈和上官長老開始對諸位進行“黑木崖禮節話術動作極其適應的場合戰場培訓”。


    其中任我行學地最快,記憶也是最完整,其次是向問天,他也很久沒有在黑木崖上,為了教主的大業,學習起來動力也是很足的。


    最差的便是令狐衝,特別是本來就不喜歡這樣的話術是傷員,再一個就是他傷員,本就不用多說什麽。


    林平之也如眾人一般在心裏默念,隻是沒有身臨其境的代入感,並不覺得壓抑悲哀,反倒是覺得有趣罷了。


    身在江湖,幾人逍遙!


    兩章六千字,工作繁雜,而我目前還要靠它維持一家生計……


    大家能支持了支持一下,謝謝!不能支持了,我也道一聲謝,謝謝曾經的陪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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