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就看見院中一紅一白的身影,皆是少有容顏,各有千秋。


    子祈和洛雨塵同來這裏等候,他瞥了眼一身白衣的男子,說道:“她不適合你,你是醫者,她不是,她是個冷血的人,殺人如麻。”


    可以說,和他是完全相反,一個殺人,一個救人。


    “你想說什麽?”


    洛雨塵隱約猜到了他話中之意,但那又如何,即便是在雪依看來,也沒有適不適合,隻有她願不願罷了。


    “我和她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水炎冽雖是三皇子,但是卻沒有半點權勢,你雖武功高強,醫術精湛,但……你可以跟她一樣嗎?”


    子祈似是挑釁,又似是嘲諷,洛雨塵這人,看似清冷,實質卻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麽淡漠,他會救人,是別人口中的神醫。


    而慕雪依是邪月殿尊主,手上沾血無數,殺過的人數不勝數,若是洛雨塵跟她在一起,他當真能視若無睹的看著她殺人?


    可若是阻止,慕雪依定不會像現在一樣對他,指不定還會厭煩,最後棄之。


    “隻有我可以站在她身邊,因為我和她原本就是一類人。”


    子祈曾經以為她隻是攝政王,直到接近她後,才知道……她並不是傳聞中那般簡單。


    想起慕雪依,他唇不自覺翹起,平日裏,她穿著白色長袍,如同九重天上的神,殺人時的紅衣,嗜血成性,陰狠冷漠,像是原本高高在上的神染上墮落的氣息。


    “那又如何?”


    洛雨塵眸色漸深,換作之前,他的確無法做到眼睜睜看著一條條人命在自己麵前死去。


    他見過她殺人時的樣子,也見過她殺紅眼的樣子,亦見過她冷漠無情的一麵。


    但這顆心卻依然為她悸動,到了現在,他似乎已經離不了她了。


    她也說過她不適合他,但是,他還是喜歡她,愛她,若隻是因為他救人,他是醫者這一點而不能跟她在一起的話。


    那麽,他不為醫者便是。


    子祈想不到他都說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不為所動,隻好又加了把火。


    “她這個人,誰都不愛,你再留在她身邊也沒有任何意義,都是你的一廂情願,再者,這樣也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我心甘情願。”


    洛雨塵麵色微冷,抬步走了,他並不想和他多費口舌,即使她不愛他又如何?能待在她身邊,那就夠了。


    他緩和了臉色,因為想起了慕雪依。


    子祈沉下臉,想不到他會這樣回答,難道他們當真都如此愛慕雪依?


    意識到這點,子祈眼神閃過濃重的暗色,心裏更是不爽,但想想,他們愛她不願離開,他又何嚐不是……不願放手。


    偏執的想要她眼裏隻有自己,即便這不可能。


    子祈袖口中的手收攏,指甲滲入掌心,臉上卻笑得燦爛,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


    就算不能讓她眼裏隻有他,但她身邊一定要有他的位置。


    “看夠了嗎?”


    “……”


    慕雪依走過去,她在這裏站了很久,也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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