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到樂優大顯身手,外麵的人猛然衝擊進來,當他們看到屋內的十八個巨大獼猴桃,有一瞬間的愣住。


    “你闖禍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快出來,這幫玩意兒不見血不停止,我們得撒狗血。”


    樂優看著衝進來的人距離自己不過二百米的距離,而自己離最後一道關卡的門僅僅有一百米的距離。


    想到這裏,樂優決定要突破這十八顆獼猴桃,繼續前進。


    在此之前,她衝著那些過來的人喊道:“別過來,小心被傷到!”


    來人一共七八個,各個都是彪悍的壯士,一聽她這麽說,都覺得樂優瘋了,多大的牌麵啊,幾個菜啊,喝成這樣了,滿嘴的胡話,都不知道她自己幹的是什麽事情。


    現在要受傷的,很可能沒命的人極有可能是她自己,這時候還有空管別人呢?實在是不可理喻。


    其中一個壯漢說道:“你慢慢朝我們走過來,你越往裏麵走,死得越快,朝我們走過來,快點。”


    樂優顯然不能聽他們的囑咐,自己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他們壓根不懂每天手上帶著一個定時炸彈,必須要完成任務的緊迫感。


    樂優剛想要硬懟其中一個獼猴桃,就聽到自己手環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樂優,我是王宵漢,是衛金天的父親,我命令你,趕快回來,不然你們一行十人的安全,我無法保證。”


    話音剛落,樂優就微微歎了口氣,沒想到好好的陰謀變成了陽謀,自己一行幾個人還被威脅了。


    這幾個綠毛怪對不往實驗室門裏麵進入的人還頗為友好,就這麽放過了樂優。


    樂優跟隊長兩人坐在車內,互相看了一眼,同是天涯被抓人,都是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


    前麵開車的司機是個壯碩的大漢,他很是不滿的發泄說:“我們對你們多好,供你們吃,供你們喝,就差一把屎一把尿養育你們結婚生子了,結果呢......”


    話說到一半,他車子快速拐了個彎,繼續不滿的說:“結果你們竟然搞偷襲,你說你們損不損。”


    隊長被他說的滿臉通紅,反倒是樂優,大蘿卜臉不紅不白的,反問他說:“既然供給我們吃喝這麽委屈,何必阻攔我們此行的任務呢,早點讓我們見到零號病體,對你們也很有利啊。”


    大漢一聽,立刻不說話了,好像這是個禁忌的話題,不能提到零號病例,提到了就是大不敬的行為。


    剛才囂張跋扈指責二人的氣勢,立刻就縮沒了。


    二人很快就被帶到了王宵漢的宮殿內,室內很大,猶如華夏時期的複古風格,裏麵都是中式的裝飾,看著很是大氣恢弘。


    殿內有一張龍椅,但是四周被幕圍都圍得密不透風,讓人看不到王宵漢真實的樣子。


    隊長壓低聲音說:“妹子,一會出事我扛著,你都推我身上就行了。”


    樂優笑了,她知道六號航艦內部的情況,那內鬥精彩無比,疤哥曾經跟她詳細的說過各個航艦麵臨的優缺點。


    六號航艦那是一堆的缺點,愣是沒有優點,如果這次的行動把責任都推卸到隊長頭上,樂優倒是孑然一身輕鬆,可隊長回去會受到怎樣的懲罰,那就不好說了。


    樂優氣定神閑的說:“別啊,你推責任給我反倒很合適,畢竟我頂頭上司很給力。”


    話音剛落,龍椅上就傳來了宏亮的聲音。


    “是衛今天下令讓你偷進實驗室的?”


    透過聲音也能感受到上位者的壓迫,隊長聽到之後,後背冒出冷汗,這種聲音仿佛有著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跪下,膝蓋就是這麽的不爭氣。


    王霄漢側頭看了看樂優,隻見她不卑不亢的站著,笑著回答:“不是衛金天,偷襲喪屍比賽,惹出麻煩這招是我出的,我就是罪魁禍首。”


    龍椅的方向傳來了笑聲,王宵漢透過幕圍紗布望著地上的兩個小人,其中隊長的氣勢已經完全被自己壓製了。


    反倒是樂優,她像沒有感知的人類一般,站得筆直,表情也很是輕鬆。


    果然還都是小孩子,沒有經過嚴刑拷打,不懂這聖城的危險。


    王宵漢繼續問:“聖城怠慢了你們,所以你們大鬧了比賽,又聲東擊西的偷偷溜去實驗室?”


    樂優想要看透幕圍紗布裏麵的人,那個高高在上坐在龍椅上的人到底是怎樣的,畢竟她很好奇,是什麽樣的人能養育出衛金天這般反差感很大的兒子。


    她繼續不卑不亢的回答:“你們阻礙我們的任務是何意思,我們奉一號航艦王鬼將的命令,執行的是總部的指使,我們手續齊全來執行任務的。”


    話一出口,王宵漢爽朗大笑的聲音就傳來了,雖然笑得聲音洪亮,但二人皆聽出了這笑聲的意思,是對總部的不屑,也是對王鬼將的鄙視。


    隊長有些氣餒的低頭攔著樂優說道:“別說的太多了,咱倆今天能活著就不錯了。”


    隊長十分後悔自己大鬧了比賽,雖然任務很重要,但自己的命更重要了,沒了命之後還怎麽享受今生啊。


    眼前的樂優絲毫不畏懼,不卑不亢的樣子,很令人羨慕,可自己不行啊,龍椅上王宵漢的氣壓實在是太強大。


    就算他是在笑,也能聽出那笑聲中的冷血與不屑,自己跟樂優仿佛是螻蟻,壓根入不了他的眼。


    樂優此時顧不得隊長的意見,她知道每說一句話是多麽的危險,但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問清楚緣由,自己這十人小隊怕是連死都不知道原因。


    何況自己手上的定時炸彈可不等人的,每次一次任務的失敗,帶來的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自己可不想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切努力都歸零了。


    王宵漢笑完之後,帶著些許的興趣說道:“不讓你們看才是為你們好,我是希望你們十個人能完整的回到航艦。”


    “哦,還有一個原因,是你們也看不到零號病體了。”


    隊長一聽王宵漢這麽說,立刻就明白了潛台詞,自己跟樂優是凶多吉少了,他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在求饒:“那我們不看了,求.....”


    話剛出口,隊長就後悔了,自己平時也是個意氣風發的人,怎麽站在這位大廳之內,就慫得跟個小雞仔似的。


    樂優不解的看隊長,他在幹嗎,完不成任務就樂優一輩子回不了航艦了,他不回去無所謂,反正六號航艦也沒有可以留戀的地方。


    但是自己是4021年的人啊,不回航艦代表她回不去4021啊,而且任務完不成,就不能減刑,對自己影響可是巨大的,簡直就是血虧啊。


    樂優著急的開口:“我們的任務一定要完成,必須看到零號病體。”


    王宵漢笑了笑,樂優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有意思的小玩偶,自己兒子竟然會喜歡這種物品,反倒是讓他有些小震驚。


    畢竟樂優跟衛金天的母親相比,那是一個天,一個地啊,這樣的差距,讓他感覺不解,樂優身上到底有什麽優點,會讓自己兒子如此癡迷。


    難道就是她不肯屈服的樣子,那站在冷冽的環境中,也依舊不卑不亢的樣子?


    王宵漢不想再繼續思考下去了,衛金天的母親就是他永遠的痛,他眯著眼睛,頗為不耐煩的說道:“零號病體我賣了,昨天剛賣的。”


    “什麽?!”


    隊長跟樂優齊齊震驚,王宵漢這屬於抗命,地麵上所有存留的城市皆要忠誠的輔佐總部,以及總部的代言人—航艦部隊,這是軍令,不可違背。


    他明知道這批部隊是帶著航艦的任務而來,而且來了這麽多天,他竟然把零號病體在昨天給賣了,他敢?


    “你是在抗命,王邦主,這事不小啊。”


    隊長扭頭看著樂優,她顯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敢這麽跟王宵漢說話。


    樂優不管不顧,繼續問:“你賣誰了?多少錢賣的?他也敢買。”


    “說起來,你們也是認識的,算是熟人了。”


    “誰啊?”


    “李文傑。”


    樂優無語凝噎,想到這個難纏的魔頭,她的頭就有要陣痛的跡象。


    此次談話過後,樂優跟隊長被關在了聖城的牢房之內,跟其他幾個醉生夢死享受的隊友完全是不同的待遇。


    隊長在牢內唉聲歎氣:“早知道我就不鬧了,反正也賣了,咱們直接找那個李文傑多好啊。”


    樂優麵無表情的回答:“李文傑更不好對付,他是個商人的作風,開口就是買賣,咱們出任務,拿什麽跟他做交易?”


    樂優說的直白,絲毫不避諱:“恐怕把咱們的命給賣了,李文傑都不稀罕買,這種人隻肯買他需要的東西。”


    隊長不知道李文傑是個怎樣的人,他隻知道沒有人能比王宵漢更可怕的了,就算自己遇到了二十幾隻喪失,也比遇到王宵漢強百倍。


    他高高在上的神秘,有種讓人瑟瑟發抖的氣勢。


    樂優跟隊長在牢房內關了七八天,享受著從天堂跌倒地獄的待遇,這裏的夥食實在不怎麽樣。


    營養液都是過期的,隊長身體也不行啊,三天才喝一瓶營養液,就這麽矜持著喝,還是拉肚了,樂優一看他的症狀,這何止是拉肚啊,這是瘧疾啊。


    她拍打著牢門呼喊看守,但是始終無人回應她,這讓她更為難受。


    眼看隊長就快不行了,隔壁牢房的老大爺遞給樂優一個黑藥丸,說道:“是我自治的,你給他吃了就行了。”


    樂優低頭聞了聞,這藥丸一股子狐臭的味道,看著很是不靠譜。


    但目前沒有更好的法子了,於是她握緊了藥丸,道了聲謝謝,就扶起了隊長。


    “先吃了這個,吃完了你就好了。”


    隊長一聞味道,本能的抗拒,樂優為了證明這藥丸可以入口,她掰下了一小半,隨後就要放入口中嚐嚐,讓隊長看看,給他打個樣板。


    還沒等她吃下去呢,就聽到遠處傳來一熟悉的聲音:“我要是你,我就懷疑一下這藥丸的功效。”


    樂優抬頭望過去,一看來人竟然是李文傑!


    奶奶的,本來就想出去找他呢,他反倒自己送上門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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