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雄看見韓生的到來,麵上一副如獲強援的神態,神情振奮,向著三人迎了上去。南宮飛舞見此,神色平靜了下來,目光閃爍一下,也跟隨在後。


    韓生帶著厲心晴二人拱手見禮:“見過謝師兄。”


    謝永雄忙擺手道:“韓師弟不必多禮,這位是飛舞道友。”


    當韓生想要拱手見禮之時,南宮飛舞卻搶先開口道:“韓道友不必多禮,我們也是本家,韓道友鬥法通神,斬殺血鬼門少主,築基中期修士王璨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飛舞師妹便可。”


    韓生感知其也是築基初期修為,並且既然自己的實力,已經得到對方明麵上的認可,無論對方是真心還是實意,也問心無愧,便拱手道:“不信謠,不傳謠,僥幸罷了。”


    隨後錯開稱呼這件事情,向謝永雄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怎麽不見無缺師兄?”


    謝永雄聽聞,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示意南宮飛舞為韓生說明當前情況。


    南宮飛舞見韓生不推拒稱呼之事,便認為韓生實力比起自己隻強不若,眼中稍微安定,略顯恭敬地開口說道:“韓師兄,事情是這樣的......”


    一柱香之後,韓生終於了解事情的始末。


    原來那日,南宮無缺帶人與南宮飛舞匯合,卻不想南宮飛舞早已被對方暗中跟蹤並設下埋伏。


    因此麵對血鬼門,許國叛變的儒家修士,靈獸宗等人共五六十名練氣期修士,四位築基期修士的圍殺。


    南宮無缺與南宮飛舞情同兄妹,隻得舍命斷後,掩護南宮飛舞離開,南宮飛舞隻來得及帶走幾名練氣期弟子逃離險地。


    南宮蟬因為在之前見南宮曉倩提出了離隊的要求,便也離開謝永雄的隊伍,跟隨了南宮無缺,因此便也身陷敵陣,生死不知。


    而謝永雄則是因為修為深厚,江湖經驗豐富,可能是直覺的不安,也可能是天意,竟突然返回原地,撞破了敵人埋伏的陰謀,擊殺了對方一名築基期初期修士,和數名練氣期修士。


    然後匯合南宮飛舞,再想救援南宮無缺,來到戰鬥的地方,已經人蹤全無,留下了十餘具雙方屍體,卻沒發現南宮無缺和南宮蟬的屍體。


    隨後又和對方稍微照麵了兩回,對方卻隻進行了試探性的攻擊,沒有再展開圍殺。


    謝永雄正暗自琢磨此事異常之時,卻收到隊員的匯報,才知道儒家修士,有特殊的聯係方式,並知道了韓生斬殺了血鬼門少主,築基中期修士的事情。


    如此才對得上,對方為何明明實力比己方強大,卻不再正麵強攻的原因,可能也是收到了韓生斬殺血鬼門少主的情報,因此怯於韓生的淫威之下,便沒有再展開圍殺。


    而現今我方還存有戰鬥力的人員,包括築基期有三名,分別是築基期後期謝永雄,能斬殺築基中期,因此實力等同築基中期的韓生,還有築基初期的南宮飛舞。


    之後便是十七八名練氣期修士,並且有一小部分已經傷勢不輕,一副戰鬥力下降得嚴重的樣子。


    一場小型會戰,勉強的話,還是可以打打的。


    眼見南宮曉倩不在此處,韓生略一思索便問道:“那我的小隊其他成員你們有見到嗎?”


    謝永雄聽見,不由麵色大變:“什麽?南宮曉倩沒和你們在一起?”


    這位可是南宮婉兒身邊的紅人,出事了,誰都擔當不起的啊。


    看見謝永雄的麵色已經黑了下來,韓生也是無奈點頭:“當時我們也已經被眾多敵人圍殺,並且對方能鎖定我的位置,隻能讓其餘人手分散突圍了。”


    謝永雄聽見,隨後想起了麵前這位,卻是天尊唯一傳人,比那南宮曉倩身份還要尊貴,有他頂著,應該自己責任也去掉不少。


    因此麵色緩和下來,同時忙開口問道:“那韓師弟,你那邊的事情完成了吧?”雖然得知韓生斬殺了那血鬼門少主,但事情辦得怎麽樣,還是要問過才知道的。


    韓生微微點頭:“已經完成。”


    謝永雄得到韓生的明確答複,略一思量,心中對韓生的實力不禁又再高估一層,恐怕韓生的實力已經超過築基中期,不下築基後期的層次了。


    因此不敢再擺師兄的架子,麵色肅穆地再次問道:“那當下我們就有兩個選擇,第一,直接回去南宮族地回複命令。第二,再次攻擊黃家族地,奪回涵雲鎮控製權。韓師弟,飛舞師妹,你們覺得該當如何?”


    未等韓生說話,南宮飛舞眼中露出堅定的神情,沉聲道:“無缺師兄因我而身陷敵陣,現在生死不知,若我一走了之,我還是個人嗎?現在有實力不低的韓師兄加入,所以我認為應該再次攻擊黃家族地,奪回涵雲鎮控製權,”


    韓生聽見,對此女修的為人有了更深的了解,想不到此人也是重情重義之人,這在修仙界卻是極為少見。


    因為修煉成仙,講究忘情,一心向道,不為外物所擾。若心裏牽絆的事情過多,則道心不穩,許多修士會因此半途而廢,放棄大道之路。


    而見此女年紀不大,若莫三十歲左右,想必天賦也是不差,才能修煉至築基境界。


    但修煉之路,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時間浪費在感情上麵,則修為停滯不前,拖的越久,進階的希望就越小。


    此女修能說出此話,想必用情極深,此事過後,無論能否救回南宮無缺,正常情況下,她的修為也將難有寸進。


    其一,救不回,自然落下心魔,從此一蹶不振。其二,救得回,便也會被感情所羈絆,無心修煉,蹉跎了歲月。


    不過這都是韓生的淺薄想法,到底對不對,卻不能一言以蔽之,還要看此女修以後是否能得其它機緣了。


    謝永雄聽見南宮飛舞的決定,便望向了韓生,示意韓生說出自己的想法。


    韓生目光微閃,卻回望過去,開口說道:“那謝師兄以為如何?”


    謝永雄想不到韓生會反問自己,略一思索說道:“此次任務主要是以韓生為主,既然韓生已經完成既定任務,則我認為該回去複命,同時稟報具體實情,免得再有道友失手身陷其中。”


    這就是比較保守的想法了,謝永雄以大局為重,恐防己方與敵人再生戰鬥,從而令事情變得越發複雜,並且擔心若韓生也失陷其中,那事情就大條了。


    雖然南宮無缺等人身陷敵陣,但任務完成,也算過得去了。


    若韓生也出事了,那就算任務完成,自己也會麻煩不小的,並且以韓生與南宮曉倩二人的地位,恐怕連謝永雄自己的小命都有危險。


    因此隻得二者選其重,擇大棄小了。


    韓生聽聞,仿佛早就知道謝永雄的決定,隨即開口道:“謝師兄和飛舞師妹二人的決定都可行,卻都不行。”


    謝永雄和南宮飛舞聽見,互望一眼,不由向韓生投來疑問的目光。


    韓生略一沉吟,便開口說道:“我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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