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宮飛舞也已經衝了進來,一下來到了南宮無缺的身邊,微微扶起南宮無缺,然後給其服用療傷丹藥。愛屋及烏之下,也幫南宮蟬服用了丹藥。


    二人此時已清醒過來,服藥後勉力運用法力煉化丹藥,傷勢逐漸穩住,不一會便能勉強盤膝打坐。


    而其他人自有自家修士幫忙療傷,韓生確認了眾人的安全,心裏微一思量,便起身離開。


    厲心晴見此,對兩位並無大礙的表哥使了一下眼神,立馬一起跟了出來。


    未等韓生走遠,厲廣文,厲廣武兩兄弟忙快步走前幾步,對韓生拱手拜道:“多謝韓前輩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我們兄弟以後必定支持韓前輩做我們的表妹夫。”


    厲廣武還繼續說:“對,那什麽勞什子儒家子弟,以後來一個我打跑一個。”


    厲廣文也笑道:“韓前輩與表妹天作之合,我們厲家......”


    看他們兩兄弟的表情,仿佛韓生與厲心晴指腹為婚的事情,厲家並沒有因為韓家被滅族,而決意悔婚,反而還有意重提的意思。


    看見厲心晴已經嬌羞地站在一旁,一副腦殘粉的樣子,迷離地看著韓生,仿佛恨不得馬上便要嫁給韓生的樣子。


    韓生不由頭上一陣黑線,忙止住二人說道:“好了好了,此事以後再說,此地不是談論的時候!”


    說完不等幾人反應,轉頭就走。


    天道輪回,報應不爽。當年在現代的時候,韓生還曾經當了一會鍵盤俠,對現代的明星c粉表示出了強烈的不滿和控訴。


    想不到報應會落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粉絲竟然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韓生那個汗啊。


    許安之安排儒家修士,幫忙對其他人療傷之後,見韓生離開,聽見外麵的些許動靜,也出了門去。


    見此一幕,不由臉色有些尷尬,與廣文廣武兩兄弟照了一麵,還未等他們說些什麽,見韓生已經走遠,不由都跟了上去。


    等韓生帶著能自由行動的,厲心晴幾人出來時,謝永雄已經安排手下打掃戰場,二人對視一眼,互相點頭示意。


    隻見謝永雄微笑著,向韓生拱手說道:“韓師弟瞞的師兄好苦啊,竟然道法真如此高深,還懷有法寶等逆天之物,師兄羨慕地緊啊。”


    韓生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拱手回禮道:“謝師兄謬讚了,機緣巧合而已。”


    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畢竟人怕出名豬怕壯,還是調低的好。咦?豬怕壯用的不對,反正就是悶頭發大財就對了,額......算了。


    謝永雄聽見此言,卻直微笑搖頭,眼中笑吟吟的,一副我懂的樣子。估計是認為韓生的現在表現出的一切,必定是天尊所為。


    韓生也苦笑搖頭,帶著厲心晴和許安之等人,在院內巡視起來。


    穿過一條長廊,來到了宅院的東邊,見此處比較僻靜,韓生停下了腳步,轉過頭麵對許安之。


    微一思索開口說道:“許兄,百獸穀的地盤與你們許國接壤,你對百獸穀的修士了解嗎?”


    許安之被韓生的舉動,和話語弄得摸不著頭腦,但心思活絡,心中有了些許猜想,微微點頭說道:“打過幾次交道,下麵家族勢力範圍交錯,自然麵不了產生矛盾。”


    韓生略一沉吟,繼續問道:“那你覺得百獸穀的修士行事如何,是正是邪?還有那百獸穀天之嬌女靜瑤仙子,你們有接觸過嗎?”


    話已經說的有點明白了,許安之目光閃爍,似乎回想起一些事情。


    不由說道:“靜瑤仙子,自是認識,以前門派間交流,見過幾次,也略有交談。靜瑤仙子行事還算光明磊落,但其他弟子,與下麵的家族,則有些許亦正亦邪的苗頭。韓兄這是?”


    韓生聽見許安之的話語,大概猜想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之處,但還是目露精光地說道“你們幾個,要小心靜瑤,我懷疑此次行動的泄露與她有關。”


    據韓生所知,在一萬年前,有兩個國家同樣發生了修仙界的正魔大戰,同樣是靈獸宗的弟子出了問題。


    隻是不知道現在的靈獸宗,是否當初的那個門派,但既然有前科,還是不得不提防一二的。


    許安之馬上反應過來:“我們分頭行事,是謝前輩臨時的安排,南宮前輩他們毫不知情。據那血鬼門弟子所說,我們幾隊都被對方作出相應的埋伏了,韓兄的意思是懷疑靜瑤仙子?但為什麽不可能是其他人呢?”


    韓生微一點頭,剛想解說一二。


    許安之卻馬上想到了什麽似的開口搶道:“那血鬼門弟子還說了,是靈獸宗弟子帶來的消息,百獸穀與靈獸宗,難道他們?”


    韓生聽見,露出了微笑,給了許安之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厲心晴本來看見二人舉動,和聽見二人話語,不知頭不知尾,有點懵逼。


    但聽見許安之這話,她卻也反應了過來,馬上柳眉倒豎,一副憤怒不已的樣子,手中閃現一把法器,身形一轉,就要找那靜瑤拚命的樣子。


    同時口中嬌喝道:“原來是那臭丫頭,看我不弄死她!”


    在厲心晴的認知中,韓生和兩位表哥在這次行動,都中了埋伏,並且都受了傷害。幾人在她的心中地位都不低,尤其是韓生,更是隱隱除開父母與大伯之後的最重要之人。


    竟然令到韓生身處險境,心中一股無名怒火油然而起,當即作出了行動。


    看來是個直腸直肚的性子,不太懂得轉彎和隱藏習性。


    身後厲廣文和厲廣武兩兄弟聽見韓生的話語,又看盡厲心晴的動作,想起自己差點身死此次任務,原來竟是這位妖女所為,不由也是怒不可遏。


    紛紛手中靈光閃現,握緊了刀劍法器,要跟隨厲心晴殺將過去的樣子,同時口中喝到:“幹她丫的!”


    未等韓生攔阻,其身旁的許安之已經身形一動,正氣凜然地站在了厲心晴幾人的麵前,同時微微搖了搖頭。


    開口說道:“厲姑娘,兩位厲道友,請息怒,現在無憑無證,不是拆穿對方的好時機。”


    因為儒家的法術作用,三人身周靈光微一閃現,麵上的怒色竟真的微弱下來,神情逐漸平靜,但眼中的寒意,想殺一個人的目光是藏不住的。


    厲心晴不由望向了韓生,希望得到韓生的支持。


    但韓生卻是向許安之點點頭,一副眉頭微皺的樣子說道:“許兄說的對,現在我們還沒有掌握有效的證據,那靜瑤始終是百獸穀的天之嬌女,是其門麵所在,若貿然行動必會令得百獸穀,與其他門派之間出現隔閡的,到時候就算百獸穀原本是我方的力量,也會將其逼的反水,投靠到魔道那邊。”


    厲心晴聽見韓生的確經過了深思熟慮的解釋,並且對韓生的話語深信不疑,緊握法器的玉手也不由鬆了下來。


    後麵兩位表哥聽見,也知道韓生說的有道理,便也不得不放下了馬上報仇的打算。


    但其中厲廣武還是憤憤說道:“哼,別讓我找到證據,不然就算她是百獸穀的天之嬌女,我也定要她顏麵掃地,生不如死!”


    韓生微一點頭,眉頭卻皺地更緊地說道:“現在就是不知道,百獸穀中有多少人是內奸,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猜錯了也不一定。”


    厲廣文也插嘴道:“管他呢,反正是百獸穀的修士,我們防著點就對了。等會回去了,也要和大家說一下。”


    韓生卻搖了搖頭,眼中精光閃現地看了幾人一眼:“不可,此事還不確定,不宜聲張,我們多加留意便是。他們能做第一回,肯定就會做第二回,我們總能抓住他們的尾巴,讓他們原形畢露!”


    暗地裏,韓生卻是暗自歎氣:還是實力太低了,如果我不是築基期修士,而是元嬰境界,甚至是堪比化神修士,這些現在看起來棘手無比的事情,到那個境界處理起來,不過沙沙碎啦,小事一件。


    正當他們還要在討論什麽,不遠處已經出現了修士的身影,韓生微一掃視,是儒家服飾的修士。


    那人不快不慢,順步而來,拱手拜道:“韓前輩,許兄,各位道友,謝前輩已經在前院集合眾人了。”


    韓生微一頭,眼神再次掃過許安之等人,示意他們不要隨意行動,便舉步帶著幾人往前院走去。


    韓生他們聊天這一會,南宮無缺等傷勢較重之人,經過丹藥的療傷,已經穩住了情況,已可正常行走,隻是不能再參加激烈的戰鬥。


    現在都聚集在前院當中,大概二十多人的樣子。


    看見韓生的出現,南宮無缺帶著南宮蟬首先走前幾步,拱手道:“韓師弟,這次多謝了,我南宮無缺欠你一條命,以後隻要韓師弟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見南宮蟬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南宮無缺眼神嚴厲的掃了過去,南宮蟬渾身一震。


    馬上拱手拜道:“韓前輩,之前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請韓前輩海涵。如今拜韓前輩所賜,晚輩死裏逃生,當如家父所言,韓前輩一句話,晚輩在所不辭!”


    叫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小子做前輩,半年之前還頗有不和的樣子,別提南宮蟬心裏多別扭。但形式比人強,不得不低頭,也隻能認了。


    韓生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麽,拱手回禮:“無缺師兄言重了,我們同屬本家,師弟職責所在罷了。至於南宮蟬表哥......”


    南宮蟬聽見這聲稱呼,馬上露出誠惶誠恐的神色,慌忙拜道:“萬萬不可,韓前輩已達築基之境,直呼我姓名即可,表哥二字晚輩擔當不起。”


    韓生見其確實有幾分悔改之心,便也沒有過多追究,單手靈光一揮,出現一瓶丹藥,一邊遞給南宮無缺,一邊說道:“無缺師兄,師弟有些丹藥效果極佳,師兄盡可拿去。”


    南宮無缺見此,對韓生表現出來的善意,目中露出驚訝之色,手腳一愣,不由說道:“韓師弟這是......”


    南宮無缺本來是想拒絕的,但聽見韓生的話語,想到了可能是天尊賜下的丹藥,這可是世上真正的罕見之物,就算是元嬰境大能都不一定能擁有。


    如此天賜良機,寶丹現在就放在麵前,若是推拒,心中卻是萬分不舍,手半伸半退,停在空中,不由猶豫了起來。


    旁邊的南宮蟬看見這一幕,也是不由愣了起來,心中不由想到:這韓生小老弟,看不出來為人還挺和善的,可是我怎麽聽南宮曉倩說,當時可是法寶盡出的啊。


    韓生見二人如此模樣,輕聲笑道:“無防,我這還有,無缺師兄拿去便是。”


    把藥瓶塞到對方手掌之上,同時核善地看了南宮蟬一眼。


    小子,這次算你命大,是我還沒有出手,以後不惹我便可,要是惹我,後果自負!


    南宮無缺見此,手中不由握緊藥瓶,眼中露出神采,仿佛得到了無價之寶,忙一手拍向南宮蟬後腦,讓其與自己一起向韓生拜謝。


    韓生微笑搖頭,眼神掃過後麵的雲中君,靜瑤等人,他們也知道了韓生帶隊救人的事情,不由都拱手拜謝。


    其中雲中君雖然也是表現出對韓生救命之恩的真摯感謝,但眼中目光閃爍,收斂了陰狠的神情,似是有其他意思。


    而靜瑤則是盈盈一笑,百媚生,與之前麵對韓生的冷漠相反的。


    現在對著韓生微一欠身,微笑的眼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恭敬地說道:“晚輩靜瑤,謝過韓前輩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


    韓生聽得前半句,還能保持一副前輩高人的風範,但這後半句,越聽越不對勁。


    忙揮手道:“好了好了,我職責所在,你們這次保的性命,也是上天眷顧,以後多加小心便是。”


    說完,也不理靜瑤反應如何,轉身來到謝永雄麵前。


    我靠,這就想順理成章臥底到我身邊?對不起,我是警察,想跟我解釋?你去跟法官說,看他肯不肯。


    此時謝永雄已經整理好所有戰利品,死亡的雙方修士也已經該焚燒的焚燒,該收殮的收殮到儲物袋。


    謝永雄目光一掃,神識中所有存活的修士都聚集在了麵前,與韓生對視一眼,見韓生點頭,便手中靈光一閃,一個寸許大的竹船便出現在手掌之上。


    隻見他將此竹船往天空一拋,竹船迎風便漲,數個呼吸間漲至十餘二十丈之巨,船身浮現青濛濛靈光,停在空中緩緩沉浮。


    不一會,一道巨大的青濛濛靈光子黃家宅院上空略過,飛向了遠方。


    一炷香後,一道氣勢如虹的血色靈光飛臨黃家宅院上空,血光微散,露出一玲瓏有致的身姿,姣好的麵容。


    本該讓人賞心悅目的姿容,現在卻一副怒氣滿滿的樣子,橫眉冷目,掃視下方宅院。


    見此地早已人去院空,不由怒吼一聲,單手凝聚莫大威力的法術,向下方一揮。


    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響起,整座偌大宅院,房屋倒塌,梁柱粉碎,瞬間變成了廢墟,殘亙斷瓦一地。


    那身影隨後雙手成爪,向天高舉,抬頭怒吼道:“啊!!!我要你們死!!!”


    隨後而來的幾名修士均都停在遠處,不敢靠近半步,其中便有之前出現的築基後期修士,此時也是一身冷汗,不敢作何動作。


    與之前和謝永雄對敵的從容恰恰相反,仿佛遠處麵對的不是一個女性修士,而是一隻暴怒的遠古巨獸,眼睜睜看著其在遠處不停地發作,無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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