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僵持之後,我看那刀一直沒動,就慢慢往後退了一步,想再把距離拉遠一點。


    哪知道,我一動,那刀突然‘噌’的一聲破土而出,發瘋似的,對著周遭的墳地就是一通砍。


    我看再等下去,我這兩條腿沒準兒得讓它給削了,就趕緊往墳地外跑!


    這一跑,我腦後生風,嗖的一聲,那把大鐵刀擦著我耳朵根子過來,就紮我麵前的墳堆上了。


    我立馬就把手放懷裏了,想掏斧子硬鋼。


    結果一摸,我才想起,出門走的急,根本就沒拿斧子,我懷裏隻有那花蛇曬成的花繩。


    把那花繩掏出來的時候,我自個兒都懵逼了!


    心說,這玩意兒能擋得住那鐵刀一砍嘛?!


    我正愣神,紮在墳堆上的鐵刀突然拔地而起,幾個空翻就朝我腦袋劈過來了!


    幹!


    當時真嚇死老子了。


    我他媽連跑都忘了,就像個腦殘一樣!真拿手裏的繩子擋了一下,當時我都腦補出自己整隻手被一削兩半的畫麵了,說不定連我人都得一分為二!


    我嚇得不行,扔了手電,趕緊抓脖子上的吊墜,想喊柳銀霜救命。


    結果那刀砍在成捆的繩頭上,竟沒砍動半分!


    反倒給我振飛,一屁股摔在了墳頭上!


    抓在手裏的吊墜,也沒能填到嘴裏。


    一擊不成,那刀又翻轉兩下,轉眼往我褲襠劈了過來。


    我立馬岔開腿,趁著它插到墳堆上,就用手裏的繩子,給它摁住了。


    破刀紮在墳頭裏,還嗡嗡的抖了兩下,但刀把被我手裏的繩子纏住之後,逐漸就沒了動靜。


    我看這繩子真是個神器,幹脆三兩下打了個死結,才把那刀從墳裏拽出來。


    周遭一下子就風平浪靜了。


    我見沒有鬼東西來搶刀了,就趕緊拖著那破刀出了墳地,一路跑回家,進了門,就跟柳銀霜說老子活見鬼了。


    說那墳地裏有個鬼東西拿著刀亂砍!


    柳銀霜扭頭看我,問我什麽刀?


    我張嘴正要說話,她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往身後看。


    我扭頭一看,拴在那花花繩上的破刀不見了!


    那繩子的另一頭竟然綁在老頭手上。


    臥了個大槽的,他啥時候回來的?這給我玩兒大變活人呢?


    我問他,那刀呢!


    老頭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說想起來了,老夫即是刀,刀即是老夫。


    說完此話,那老頭忽然化作一道黑氣,就變成一把黑漆漆的大刀,‘噹’的一聲,紮在了我屋裏的地板上,直接給地磚懟出一層龜裂紋!


    柳銀霜像是對這結果很滿意,她坐起身,用二指指著那大黑刀,又問我,“什麽刀?”


    我順著她手一看,那刀身上有字。


    ‘斬千軍之敵,縱萬馬陣前,平三山五嶽,葬天下之魂’


    “葬魂?”我當時就想,這刀在墳地裏亂砍,不會是在砍鬼吧?


    腦子裏想著,嘴裏就冒出了那兩個字。


    大刀轟然一顫,浮現在刀身上的字,已經不見了。


    柳銀霜說我,終於幹了件有腦子的事。


    我還沒搞明白,她忽然起身,將刀把上的花花繩給解下來,單手托在掌心,轉身看向我,說。


    “錢三兩,接神兵。”


    我愣了兩秒,柳銀霜示意我跪下。


    草,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得著她個妖精?


    看我站著沒動。


    她像是有點不高興,但也沒強迫我,隻把繩子遞到我麵前,說,“今日,本仙就將這神兵花繩,贈與你。”


    白給的。


    那不要白不要,我伸手就接過來了。


    拿過那花繩的時候,我還在想,柳銀霜這是犯了什麽中二病,把這繩子給我,你就給我得了,還搞什麽儀式?


    結果拿過那繩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什麽不一樣了。


    我竟然從那繩子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金光,再看地上的大黑刀,刀身上竟然也泛著黑氣。


    我有自己的陰陽眼了?


    我眨眨眼,柳銀霜又將那大黑刀拔下來,遞給我,說那刀以後就是我的兵器,那花花繩隻要我不離身,就能借用大花蛇的法力。


    但我當時沒什麽修為,所能借到的法力也十分有限。


    柳銀霜教我如何使用兩樣兵器,又跟我說,那黑刀就是因為失去了自己的名字,才會失憶。


    她讓我一定要記住,那把刀,叫葬魂,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我趕緊問柳銀霜,這他娘還能不能改啊?


    她說不能,還有那花花繩,也不能改。


    我一聽,頓時就一個頭兩個大了,這他媽都是什麽羞恥名字啊!


    關鍵,柳銀霜還告訴我,說這種神兵都是有靈性的,大戰之時,你喊它一聲,它能為你搏命。


    幹,她是讓老子一邊茬架,一邊大喊花花繩嗎!


    怕是要笑死對麵的老龍王!


    柳銀霜見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也不管我在想啥,又說文不可一日無墨,武不可一日懈怠,讓我去找個教習師傅,學點刀法,還有鞭法。


    我看她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她不就是個武仙?幹啥不自己教我?我找教習師傅,還得花錢。


    柳銀霜斜我一眼,說她身體不舒服,不方便動武。


    我問她咋啦,來大姨媽了?


    她攥了攥拳頭,轉身去翻書了。


    我吃過早飯,跟著查了一上午的書,下午聽柳銀霜的,就出去找教習師傅了。


    畢竟是給自己長能耐,花點錢,也就花了,要是不夠,我還能從功德箱裏拿,反正我學了本事也是用來辦公的,這得給我算是公用。


    大城市裏的武術班很多,但我不能找那種跆拳道或是拳擊散打之類的,我得找個傳統武術班。


    轉悠了大半個城市,最後在城東我找到一家私立小學,是教傳統武術的。


    接待處的老師看我問東問西的,還以為是我孩子要來上學,十分熱心的給我介紹了一通。


    我跟她說,學費貴了點。


    那老師趕緊跟我說不貴,說是孩子進了學校,一日三餐加住宿,還有課後輔導,興趣班,這些錢都在裏邊了。


    我聽的一頭霧水,問她什麽孩子?說沒有孩子,是我要報名。


    那老師一聽,趕緊跟我說抱歉,說她們學校不收成年人。


    我讓她把武術師傅找來,我自己跟人說。


    她倒是點點頭出去了,沒一會兒,進來倆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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