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坐在馬車上,刑夜暝一臉嚴肅的表情,坐在馬車外,雨還在下著,馬車一路往前走,出了城門,慢慢的四周開始變得寂靜,因為下雨,天都是灰蒙蒙的,薑穗終於忍不住掀開簾子詢問,“我們去花滿樓要幹嘛?”


    刑夜暝沒轉頭,隻是淡淡的說道,“替我救一個人。”


    “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刑夜暝轉頭,“外頭冷,王妃還是進到馬車內。”


    薑穗見刑夜暝興致不是很高,便也沒再繼續詢問,將簾子放下鑽進馬車內,心揪到了一起,刑夜暝讓自己去花滿樓救一個人,也不說救得是誰,雨那麽大,不知道薑舒情又如何了。


    一個時辰後,馬車速度慢了下來,薑穗掀開窗簾往外頭看去,前麵便是花滿樓了,因為下雨,原本站在外頭的小廝都在屋裏頭,聽到外麵馬車的聲音才從屋裏往外走。


    刑夜暝跳下馬車,又伸手將薑穗從馬車上抱下來,小廝牽走了馬車。刑夜暝走在前麵,薑穗跟在刑夜暝的邊上,腳剛踏進花滿樓,那個叫牡丹的媽媽便滿臉的微笑迎上來,“冥王已經好幾日不來光顧了呢。”


    薑穗一臉驚訝的轉頭看向刑夜暝,聽著媽媽的話,刑夜暝還是這間花滿樓的常客呀?刑夜暝一臉的嚴肅,隻是從懷裏摸出一錠金子遞給牡丹,牡丹兩眼放光的接過金子,“我懂,我都懂,已經給冥王在五樓準備了上好的廂房,冥王上去便是。”


    薑舒情已經進入到了破廟中,破廟正中間上麵放著一個菩薩的雕像,雕像上已經落滿了灰,蜘蛛網也結的到處都是,根山將馬車牽到了一邊,讓馬兒也能待在屋簷下不被雨淋,翠喜拿著包袱跟在薑舒情的身後。


    薑舒情找了一個稍微幹淨些的地方坐了下來,外麵的雨是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翠喜從包袱重拿出一些糕點遞給薑舒情,“小姐,吃些東西吧。”


    薑舒情搖了搖頭,“我沒什麽胃口,你們吃些吧。”


    翠喜見小姐不吃,便也不好意思吃,將糕點重新放到了包袱內。根山在破廟內找了一些稻草和幹柴放在薑舒情的邊上,又用火折子點燃了一個火堆。


    “小姐烤烤火會暖和一些。”根山說道。


    “嗯。”薑舒情挪了一下過去,將手放在火苗上。


    忽然聽到角落裏有聲音傳來,“水,水。”薑舒情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並沒有人影,翠喜緊緊地抱著包袱,這荒山野嶺的,又是下雨天,不會出現鬼吧?


    還是根山大著膽子起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翠喜往薑舒情的方向挪過去,又用手拉著薑舒情的衣角。


    “水,水。”聲音再次傳來,根山壯了壯膽,走到了聲音傳來的草堆邊上,從邊上找了一根樹枝,用樹枝將草堆往邊上撥開,底下出現一張人臉。


    根山見到底下的人臉,頓時嚇得後退了兩步,底下的人兒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囁嚅著嘴道,“水,有水嗎?”


    薑舒情從火堆邊上起來,根山湊上前去,探了探對方的鼻息,確定有呼吸是人,長舒了一口氣,“小姐,是個人。”


    薑舒情走上前去,看見底下的人頭發散亂著,嘴唇因為長期的缺水已經幹裂的起皮,此人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就已經在破廟中,但是從他的現狀可以看出,應該是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翠喜,拿水來。”薑舒情朝著翠喜說道。


    “小姐。”翠喜怯生生的跟在薑舒情的身後,有些不樂意,“小姐,我們都不知道此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怎的能如此就將水給他,若是...”翠喜不敢往下說,且不說他們跟這個人都不認識,若是如此救了他,如果此人是好人,那也還好,要是壞人,就憑著她們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麽可能打得過男人呢?根山雖是男子,卻也是不會武功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拿水來。”薑舒情聲音高了幾分,顯然是有些生氣。


    翠喜見勸不動薑舒情,便不情願的遞上了水壺。


    薑舒情打開水壺的蓋子,蹲下身來,輕輕的將水壺中的水往底下的人嘴上倒,水緩緩的流入男人的嘴裏,男人舔了一口嘴角的水漬,意識恢複了不少。薑舒情見差不多了,便停下了動作,男人輕咳了兩聲,慢慢的從稻草堆裏坐了起來,薑舒情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你怎麽樣?”薑舒情看著底下的男人。


    “姑娘可有吃食?”男人坐在草堆上,還是有些恍惚。


    “翠喜。”薑舒情伸了手,翠喜遞上糕點。


    男人接過糕點,狼吞虎咽的開始吃起來,因為吃的太急,噎住了,男人用手用力的拍打胸前。薑舒情將手中的水壺遞上去,“別急,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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