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杭靜齋就身領其中奧義,一經施展,渾身元起爆起,強大的金鍾巨鼎在身旁化開,密不透風可擋住碎磚瓦礫的進攻。


    “剛接觸便有此強度可喜可賀,假以時日必然遠超於我。貧僧受人之托算完成交代,這位施主,你還不走麽?”


    最後一句話就是說給李艋聽的,生怕李艋再度出手,所以先發製人趕走對方。雖然杭靜齋學了金鍾罩,但尚處繈褓實力,目前還無法抵抗李艋。


    “哼!讓我走也可以,將他的魂魄交給我,這叫一命換一命。”


    眼見無望,李萌發出最後的要挾,臨走之際要是能帶上宮本藏的陽魂,還不算損失慘重。


    “那你立下盟約,三個月內不準動他,否則必下阿鼻地獄。”


    “如你所願。”


    金缽飄起,宮本藏奄奄一息的陽魂終於獲得解放,李艋趕緊帶著飄回自己家中。杭靜齋看著佛光閃耀的了凡,不由恭敬行禮:“多謝大師救命之恩,還傳我如此道術,萬分感謝!”


    “善哉,救你是因為杭老施主對於我們普濟寺有著不可估量的貢獻,傳你道術不過是受人所托。至於是誰,日後你就會知道了。”


    受人所托?


    杭靜齋印象中沒有這號人物,難道是皓月姐姐,或者是元鴻升大哥?


    想來肯定不是這兩人,他們本身不是佛家人物,所以不會這種道術。


    “金鍾罩如那位施主所言是我佛門高深道術,貧道不過初窺門徑,如今心法口訣傳與你,領悟多少就憑你自己造化了。”


    深感天罡旋風,杭靜齋原地打坐,調動周身天地之氣逐漸演化為元氣,沒有肉身速度慢上許多,所以要回歸肉身。


    “奇怪,怎麽感覺到土地震動的感覺。”


    五行為水?還是五行為土?


    自始至終,杭靜齋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五行歸屬。兩者均能遁入,難道是雙屬?


    “金鍾罩!”


    罡風催動,周身泥土狂卷籠罩周身,形成一頂強大的金鍾護住自身。比起剛剛的無色風影,這一次帶著厚土的沉重,防禦力又強上一番。


    “原來你還精通土屬性,金鍾罩原本是厚土佛所創造,五行屬土。我佛自有天意,看來真是適合你。”


    了塵眼中充滿了期待,這種期待隻是純粹的讚賞,沒有任何覬覦雜念,就像藏族小夥,永遠的真誠,這才是佛家真諦。


    “多謝。”


    此事已了,出來這一趟九死一生,好在學到金鍾罩算作回報。眼看剛剛打鬥發生巨大動靜,周圍居民開始起燈準備來臨,杭靜齋趕緊拉著雅妃的身軀往回趕。


    “怎麽就走不動了呢?”


    雅妃又變成當初見到她的模樣,無法動彈,像極了睡美人。這個點雖然大街上沒有人,但杭靜齋搬著雅妃低空飄蕩,萬一遇到夜掃馬路的環衛工,必然嚇個半死。


    所以隻能大路不走走小路,若是遇到人就掂起雅妃的腳後跟,就像喝醉了酒的樣子。


    七拐八拐終於走了一半的路,穿過前麵一片胡同,在走上幾裏路,就是翡翠東方了。


    “小妞,剛從酒吧出來麽?讓哥哥帶你去兜兜風,醒醒酒。”


    弄堂口幾個年輕小夥喝醉了酒胡言亂語,這一帶雖不是酒吧街,但夜間燒烤、午夜市場林立,所以少不了喝醉的。


    “小妞還挺帶勁,大冬天穿這麽少,是不是喝了太多內心火熱,要求哥哥們給你消消火?”


    滿是穢言yin語,大冬天零度左右,走得匆忙所以雅妃身穿夏裝,加上杭靜齋迷魂的步伐,非常容易讓人引起誤會。


    “找死!”


    托著雅妃右手就是一拳,但這可不是美女拳法,而是杭靜齋祭出元氣,瞬間將一人踹到牆角邊。


    剩下幾人看到這個醉酒美女根本不好惹,沒有想象中的撿屍,慌忙揚長而去。


    “對不住,對不住。”


    摔倒的人趕緊爬起來,醉酒頓時清醒三分,連聲道歉,屁滾尿流夾著尾巴趕忙跑。


    但這時候,又傳來一道微弱的呼吸聲,似柔似弱有氣無力,像有元氣波動但又像人間蒸發。剛剛杭靜齋那一拳將牆角邊的擋雨皮布瞬間扯破,裏麵居然住著一人。


    讓他更加意外的是,裏麵的人並不是流浪乞丐,也不是突發疾病倒在地上的人,而是生氣凜然的孤鴻子。


    如今的孤鴻子早已沒有天之驕子的氣派,也沒修仙之人的風雅,更美宗派弟子的驕傲。取而代之的是落魄寒酸,陽魂遊離身體虛弱,看似平靜的肉身實則陽魂損傷嚴重,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修仙之人,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你。”


    得來全不費工夫,一心要置自己於死地,到頭來被自己偷襲,這種快意恩仇讓杭靜齋興奮不已。


    “是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看到杭靜齋的到來,孤鴻子確實嚇了一跳,情急之中不停絮絮叨。正欲尋找法器,但水靈劍早已丟失。剩餘的陽魂虛弱,已沒有元氣支撐戰鬥,所以不得就此作罷。


    “這次是不是想說在這裏等我很久了,要取我性命?來吧,我等你取我的性命,你倒是出手吧,我認栽了。”


    這叫一報還一報,當初士氣勢淩然截殺杭靜齋,如今把同樣的話反駁給孤鴻子。


    “我是修仙者,還是天元宗弟子,你若殺我必遭到天元宗追殺,就連河間府也不會放過你。”


    看到杭靜齋臉色微笑,孤鴻子並沒有跪地求饒,反而露出威脅。


    殺你是應該,不殺你的悲哀。被我殺是你的榮幸,你被我殺則是你莫大的殊榮。


    天底下的事就是這樣,強者的觀念沒有其他人,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


    杭靜齋嗤之以鼻冷聲笑道:“我若是不呢?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麽追殺我?”


    說到這裏,杭靜齋突然想到什麽,狡黠的目光停留在孤鴻子身前,就像打量著酒吧舞女,饒有興致的說道:“不過,你若是把當初提煉的魂絲秘密告訴我,說不定我會放你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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