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次還沒撞沉,這就怪不得俺了,俺要去要回我的元牝珠了。”


    螭吻聲音粗狂,水中嗡嗡聲讓船員檢查的聲呐失靈,一度以為聽到不可思議的聲音。


    岸邊臨港碼頭,杭靜齋已至白熱化耗盡最後一絲元氣,正當要像這個世界告別時,隻看江麵翻湧一條龍頭魚尾的龐然大物輕易破如火幕之中。


    “你怎麽到這來了?”


    一向自負的東上皇看到這條怪魚破口大罵,來者正是螭吻,渾身濕漉足足留下數噸江水停留在東上皇麵前。看似長相奇怪,但實力不容小覷,僅僅一個照麵就破了東上皇的照天印。


    照天印已破,杭靜齋瞬間感受到一陣清涼,迅速利用殘陽經開始修複陽魂。


    剩餘的便是東上皇與這條怪魚的紛爭,隻見東上皇猩紅唇邊露出不耐煩,齜牙咧嘴怒火燃起,瞪著螭吻惡狠狠道:“為什麽輪船還沒沉溺?”


    “關俺啥事?俺可是足足撞了三下,誰讓它這麽結實。反正俺隻答應你們撞三下,你就該把元牝珠給俺。”


    奶聲奶氣,話語心智如同孩童,這條龐然大物確實不可思議。


    “你!”


    東上皇被這回答氣得說不出話,伸手指著恢複平穩的貨輪道:“馬上去給我弄沉,否則我直接把元牝珠扔進九幽黃泉。”


    這話乍聽沒毛病,但螭吻心智尚低,隻能理解後半句,頓時魚鱗飆蹬出龍眼憤怒道:“你居然不給俺,還敢耍俺,俺吞了你。”


    吞天巨口雙顎張開,對著東上皇便是一記恨咬,牙齒咬合力足有萬斤,即便一塊壘石,也能撕成粉碎。


    “不可理喻。”


    東上皇火翼生輝,渾然火光緊緊護住周身,螭吻就像吞到一口滾燙的珍珠,不由吐出來:“不好吃,看俺撞飛你。”


    螭吻魚鱗化為鋼鱗,一片片鑲嵌魚身仿佛披著戰甲的龍魚,金光閃耀直撲東上皇


    “給我住手!”


    看到此狀東上皇勃然大怒,但礙於螭吻就像一顆牛皮糖,始終擺脫不去隻能出手。


    “四神獸的雜種,今天惹怒本尊,就讓你成為一條臭鹹魚。”


    調轉攻態,照天印獷如山丘砸向巨大的螭吻,自古水火不容,兩者實力相仿便是水克製火。趁此間隙,杭靜齋恢複點陽魂後收回破損的誠意伯樂圖,帶著雅妃迅速開溜。


    “想走?去死吧!”


    酣鬥之餘,東上皇明顯占據上峰,祭出照天印狠狠砸向螭吻,就像過年期間的砸年糕。戰鬥同時,還不忘彈出火種追擊杭靜齋。


    “雅妃靠你了。”


    火種威力讓杭靜齋深受殘損,不敢貿然使用金鍾罩萬一被迫,直接魂飛魄散。所以利用雅妃的防禦出麵抵擋,是最佳選擇。


    雅妃果然沒讓他失望,湛藍裙衫在江風吹拂下裙擺漂浮,看似柔弱麵對火種毫不猶豫挺起胸脯應刃而上。


    “呲。”


    就像火球跌入水中,聽到火苗的熄滅生,火種瞬間消失。但雅妃也不好過,雖然火種沒能在身上留下傷疤,也未燒及衣裳,但雅妃身體僵硬,失去行動力。


    這一幕讓東上皇略顯驚訝,雖是輕易祭出的火種,但二次雷劫實力足以讓沒有誠意伯樂圖護身符的鬼修身魂具焚。可一個傀儡居然擋住他的火種,這股與生俱來的傲然感頓時暴怒。


    “俺和你拚了。”


    螭吻被砸的身痛亂竄,就像一條活魚掉入滾燙的油鍋,胡衝亂撞,讓東上皇頭痛不已。走也不是,殺也不是,隻能僵持在那。


    “還愣著幹什麽?經此一戰不會去覆滅貨輪了,還不趕緊跑。”


    玄冥道人大聲提醒,杭靜齋啥也不顧,把雅妃拖進車中一腳油門迅速開溜。


    “你夠了沒?”


    看著離去的車影,東上皇怒氣蓬發,自己要啥的人從來沒能逃脫,何況還是螻蟻般的鬼修。但螭吻始終一根筋,誓死不放手就是硬碰硬。


    “砰!”


    東上皇雙手翻外,五指向天,五首火光呈現五芒星陣擺開,化為火龍衝向螭吻。


    “殺一個是殺,殺一群也是殺。管你諸天神佛,惹怒本尊就是死。”


    火龍衝擊,五照齊聚,螭吻在火龍衝擊下瞬間鋼鱗融化,麵目全非毫無龍威,魚尾罷斥僅剩餘幾根。


    “奶奶的,俺先跑了。”


    麵對殺招,螭吻隻能避其鋒芒躍入江中。火幕之中,隻剩東上皇一人半空淩厲,無盡怒火無處釋放。


    一人一獸,居然在其眼皮底下雙雙逃亡,自出征以來,這是頭一遭。


    對他而言,高貴如神並非失利才是慘敗,沒有達成目標也是失敗。


    “嗡!”


    遊輪鳴笛,船長安德森一番神操,終於擺正船態,重新整裝出發。聽到這聲鳴笛,東上皇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既然無法做到不動聲色掀翻沉船,所幸自己出手直接轟裂這艘貨輪吧。


    “讓你和我作對!”


    手掌祭出照天印,火勢正旺演變為五米大小,東上皇祭出元氣對準貨輪狠狠砸去。


    此招雖不如撞擊船底龍骨那般自如,但弄成天火,相信明天報紙新聞會一邊倒。


    “嗯?”


    辛苦祭出的照天印就當擊中貨輪時消失不見,一名尊貴男子輕手接住隨後眨眼飛來。就像扔出一顆篩子般還給東上皇,語氣柔和道:“東上皇,此船逃脫命理不該滅絕,你還是住手吧。那小子僥幸逃脫,也屬命不該絕,理應不可追殺。至於螭吻,我想你也沒打算和它拚命,是吧?”


    此等平和,明知東上皇身份依然同行而立,隻有河間府城隍爺麾下八大陰司之一,陰陽司鬼差大人才能做到。


    “哼!”


    這可是河間府鬼差高層,操控生死之人,杭靜齋的上司。但東上皇依然沒有放在眼裏,還想繼續出手,不過麵前所立之人實力遠超於他,隻能就此作罷。


    “此舉影響我昊天集團發展,損兵折將該如何處理?”


    哪有損兵折將?都是東上皇占著絕對優勢,不過強者理論就是如此。陰陽司眼神微妙,神情複雜但還是輕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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