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複開疆,隻為今生回故土。


    “夜遊老鬼,你動了惻隱之心?”


    何昔百死報家國,夜遊神出神之際,黑空中兩位身強力壯的中年壯士赫然現身。一人手舉木枷,另一人手托鐵鏈,肅然殺氣昂周為空氣瞬間凝固,但看著夜遊神隻是語氣平淡老友之間的聊天。


    踏破空虛,黑夜遁入,正是十大陰帥鍾的枷爺鎖爺。


    “老枷,老鎖,這小子說到我的痛處了,難免有些傷感。如今雖是太平盛世,但老爺心神莫測,這些世子又不是省油的燈,還憑空出現一個破壞秩序的東上皇,眼看大好的河間府正。”


    夜遊神侃侃欲談,卻不料枷爺鎖爺伸手示意道:“老鬼慎言!老爺鎮守河間府五百年,開疆擴土雖無大功也無大過,至於世子間的爭奪和東上皇的出現,相信老爺自有定奪。我等身為鬼差,添為十大陰帥也是老爺的恩惠,還是盡心盡力輔佐吧。”


    此番誠心語錄誠心真意,十大陰帥榮辱與共,尤其枷爺鎖爺與日夜遊神關係最為要好,所以談吐間鬆懈許多。


    “希望如此,這小子有股衝勁,能在我的隸楷篆碑突破而出,可擔任此一職。”


    想不到夜遊神如此看好杭靜齋,難怪杭靜齋在路上連連打噴嚏,感情是鬼差正在想他。


    “可惜不知道能做多久,冥子、大世子、八世子、東上皇都緊緊盯著這個位子,看來不會少使絆。冥子初成,雖有四世子保駕護航,但能承受幾遭還是個未知數。”


    仿佛三位鬼差都不看好杭靜齋,突然間,夜遊神猛吸一口旱煙驚歎道:“老枷,老鎖,你們兩位為何而來?這時你們應該是在魔域為老爺保駕吧,笑彌勒、李太元、烈燚、慕容劍可不是省油的燈。”


    枷爺鎖爺相互對視一眼,隨後呈現無辜道:“老爺讓我們來囑咐你,把鎮殿校尉的位子讓給東上皇的手下,想不到東上皇能收服血嬰。可惜修煉尚短未成氣候,更是因為你快人一步,早早把鎮殿校尉委任他人,所以我們算是白走了。”


    堂堂城隍,居然關心起一個小小的鎮殿校尉。


    在河間府鬼差體係中,校尉是最低級的存在,僅僅超越陰差。即便出類拔萃,最為優秀的鎮殿校尉,或是鎮山、鎮湖校尉,都無資格親見城隍爺。


    如今居然差遣兩大陰帥前來說清,一來是非常看重東上皇,二則知道夜遊神脾性,對事不對人,怕直接傳話駁了自己的麵子。


    “晚了晚了,木已成舟,告訴老爺吧。”


    三大鬼差共同離去,寧靜的夜空劃過一絲不安,這已驗證了杭靜齋此番鎮殿校尉並不會過於安逸。


    回到家中,杭靜齋迫不及待拿出這雙筷子,細細查看瞎發現還有一行小字。


    “傻小子,這可不是精雕細琢的小字,而是鐫寫著鎮殿校尉的職責。你快注入元氣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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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走馬上任去吧。”


    明眸之眼,透過雙筷看著記載著密密麻麻的文字,杭靜齋牢記於心,這是鎮殿校尉的職責。


    “怪不得爭來爭去,原來權力這麽大,看來我該好好管理這片屬於我的區域。”


    一條金融街,半部東臨史。


    從南到北不過兩公裏,確是無可動搖的經濟命脈,所以杭靜齋不敢大意,第一時間著落勘查。


    鎮殿校尉最重要的是看護房產安全,千萬不能出現倒塌、破壞、爆炸、火災等災患。如若發生一經不饒,直接剝去鬼差籍,發配地府。其次便是糾察倒把、詐騙、敲詐、勒索、吸納、集資、經營、高利貸、偷賄等各項事宜。


    “這根柱子有條裂痕,應該是當初建造時被黑心開發商貪汙了錢財,所以鋼筋水泥不達標,需要重新拆了重建。”


    看著橋墩口一根重要的橋墩柱子,杭靜齋發現一條細細的裂紋,裂紋已有半指粗細,雖不是當場至損,但終究是個隱患。


    既然隱患發現,那就需要杭靜齋召喚人前來,此時的杭靜齋陽間身份不過是個廚子,當然動搖不了那些地產大佬。


    待得夜深人靜,施展幻術迷惑負責橋墩的工程師,讓他親眼看到這條裂縫後,後在他夢境中無線擴大。事情就這樣水到渠成,連續三個晚上奔波就讓這些大佬出資建設,開始修繕。


    “居然敢搗電箱的鬼,真是活膩歪了。”


    這雙筷子的神奇之處便在於除了自己勘察發現弊端外,一旦管轄區域有風吹草動,均會第一時間閃亮通知杭靜齋。


    筷影中看到三個小毛賊為了蠅頭小利居然潛入證券中心的機箱,為了發泄股票跌落的情緒,準備讓所有機箱和他們同歸於盡。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玩意被他們自爆成功,那證券中心豈不是三天喘不過氣,東臨市很多商業的股票將會大幅度跌落。


    區區毛賊不知所謂,杭靜齋隨意施展道術便讓對方灰溜溜逃跑,站在財富中心大廈頂樓,看著東臨市的金融街,心裏生出無限感慨。


    “想當初就是在這裏日夜修煉,如今物是人非,那位紅痣保安已然不在。”


    自己誤打誤撞成為鬼差,是重摒棄著金融街的安危,所以責任重大。


    看著絢麗多彩的夜景,一切都是如此平和,杭靜齋正當感慨之際,卻看一道黑影從眼皮底下滑過,這是要對金融街不利?


    杭靜齋來不及多想,隻能起身跟著緊隨其後,但又不敢跟的太緊,生怕對方發現。


    “有意思,真是不知我的厲害,居然想要調節彩票的轉軸,從而控製彩球的數字。”


    這個點是東臨刮刮樂開獎的時間,東臨市數百萬老百姓不少正守候在電視機旁,等待和一夜暴富。看來對方是要破壞這次開獎,所以才會貿然出手。


    開獎區域設有鎮魂之物,桃木、獠牙、狗尾巴草、甚至牆體中還塗著鉛層,就是為的防止一般宵小。能夠如此光明正大前去破壞,那就說明對方實力不弱。


    “你是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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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麽?”


    原本緊隨其後的杭靜齋,卻早遭到對方突然放下速度,這讓原本準備偷襲的自己措手不及,原來對方早就發現自己,一直實在叼著自己玩耍。


    “是你?”


    對方長什麽樣,杭靜齋並不關心,唯獨左臉那道疤痕讓他不得不揪起緊張。難道這又是血嬰少年換了一句肉身,這是奪舍還是賞賜?


    “東上皇讓我爭奪鎮殿校尉,還沒開始便遭到你這小子的破壞,感情是被你奪取了。如今你既然守護這裏,那就有的玩了,我偏要破壞。”


    原來真的是血嬰少年,如今又奪舍俊美男子後,重新來到東臨市進行破壞。


    “就憑你?”


    杭靜齋觀其身行,邪念大增比起當初在城北山頭相見,又強上三分。


    “在加上我呢?”


    範彪居然出現在後頭,兩人一前一後恰好把自己包圍住。杭靜齋這才意識到原來這是一個陷阱,血嬰少年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引到這裏來。


    “原來是範總經理,怎麽的?東臨分公司解散了這麽久,又要卷土重來吃我閉門羹?”


    若說血嬰少年隻是奪舍巔峰,但範彪可是真正的雷劫,雖然以目前自己的實力能造成對他的傷害,但終究還是逃不過。


    “東上皇格局之大,豈在一個小小的東臨市?分公司早就解散了,你居然不躲在鎮魂煉獄安穩求生,還去爭奪鎮殿校尉,不殺你那殺誰?”


    看來盯著自己不是一天兩天,杭靜齋直呼自己大意了,這裏距離鎮魂煉獄至少十裏,在他們兩人眼皮子底下逃回去已然不可能。


    前有強敵,後有追兵,如此形體隻能開殺了。


    “那就來吧!”


    念頭閃出,三分歸元氣集三唯一,蘊含攻、守、閃三式,血嬰少年被這強猛的攻勢瞬間措手不及,第一個摔倒在地上。


    柿子就要從軟的開始捏,血嬰少年自然首當其衝,杭靜齋摒棄一切全力進攻,勢必要在一瞬間將他擊殺。


    “休想!”


    範彪看出杭靜齋的目的,立馬施展道術,磅礴元氣阻擋在前,一時擋住了杭靜齋的殺招。


    “你竟然領悟出念頭,這修煉的速度也太快了!”


    念頭之純讓範彪羞愧,自己渡過雷劫也不過是渺小念頭,卻看杭靜齋僅僅奪舍期巔峰,就能實戰收放自如,運用起來得心應手。


    這至少擁有十年的道術施展經曆,否則不可能會如此犀利,範彪直到今天該做個了斷了。


    “那是你的好主子沒給你送行。”


    以攻為守,杭靜齋毫不猶豫繼續出招,血嬰少年縱然邪氣強大,但麵對杭靜齋神弧莫測道術隻能抱起頭顱硬接挨打,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反倒是範彪,處處幫襯血嬰少年,自己倒是失去了進攻的優勢。


    因為出發前,葉瑤三令五申必須保護好血嬰少年,否則提頭來見。由此可見他的地位遠在自己之上,奈何徒有其名並無修煉多少道術,所以光有其表,成為挨打的大饅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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