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第二天,陸淵一大早就來到了蘇府。


    此時,棲霞山的人還沒有到來,蘇正南和蘇向雪他們卻已經在大廳等候。


    “陸淵,你來了。”蘇向雪看見他從外麵進來,連忙站起身去迎接。


    “嗯!”陸淵點頭示意,進了大廳。


    大廳之上,蘇正南還是正坐在上麵,不過今日卻沒有了以前那種處事不驚的氣勢,反而有點焦急不安,想來是快要見到他多見未見的妻子才會有如此反應。


    下方,蘇俊傑坐著不動,麵無表情地看著大廳右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著他們都不說話,陸淵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安安靜靜和他們一起等候。


    沒等多久,就聽見家丁稟報說有一大隊人馬正在府外,為首之人是那陸天雄。


    一會兒後,陸天雄洶洶走了進來,這次倒是沒有像前天那樣帶著大隊人馬硬闖,隻是帶了幾名隨從。


    隨著陸天雄的到來,大廳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小子,今日你若不解釋清楚我兒的去向,那你也休想走出這蘇府。”陸天雄一進來就看向陸淵,威脅道,隨後側頭不善地望了蘇向雪一眼。


    沒等蘇正南的吩咐,就徑直坐在右邊頭上位置。


    陸淵還是靜坐不動,並沒有回答陸天雄的話,多說無益,等下人到齊了,敞開了說,自然一清二楚了。


    等了一會兒,陸天雄看著大廳上的蘇正南問道:“蘇正南,你派人通知我說,今日棲霞山的人會到,他們具體什麽時候會到?”


    “不瞞陸城主,他們什麽時候到,我也不清楚,棲霞山來消息隻告訴小女會到,並沒有言明具體時間。”蘇正南還是很客氣的回答道,沒有因為陸天雄前天擅闖府裏而記恨。


    “哼!”陸天雄重重哼了一聲,顯然對蘇正南這個回答不滿意,但卻也不好責問他什麽,隻得靜坐了下來。


    短時之後,家丁又來稟報說鎮邪司的人到了府外,要求進來。


    蘇正南趕緊道:“快快有請。”


    隨著一陣腳步聲臨近,鎮邪司的人也來了,為首之人正是那荊經義。他們還帶著甄步綽,甄步綽看上去已經恢複了過來。


    大廳中的人都互相認識,因此也不用介紹。


    “蘇府主,我們又見麵了。”荊經義上來寒暄道。


    “荊大人別來無恙,快請坐。”蘇正南走了下來,客氣道。


    荊經義在陸天雄對麵坐了下來,隨後看向他,開口道:“陸城主,關於陸不平的事我也聽甄步綽說了,隻是此事說來也奇怪,陸不平為什麽要殺元洲?”


    荊經義隻聽甄步綽說到偷襲元洲一事,而對於後麵所發生的事,由於甄不戳跑了,也就並不知情。


    “反正我是不相信不平會偷襲元洲,他沒有理由那樣做,而且他也沒有那個實力。”陸天雄依然堅信他兒子不會去殺元洲,就算是真的有,也會像是陸淵那小子說得那樣,被什麽妖物給控製了。


    “是啊,這事著實詭異。”荊經義感慨一聲,然後看向站在旁邊的甄步綽,吩咐一聲,“你去將你們這一路發生的事情,再向大家詳細說一遍,記住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得到命令,甄步綽戰戰兢兢走到大廳中間,麵對眾人的目光,局促不安地開始講述起來:“那......那天我們離開這裏後,......”


    他將隨元洲那些人一路上發生的事巨無遺漏地說了一遍,倒也沒有誇大和隱瞞任何事情。


    “你說那天晚上我兒出去之後,回來就一直不對勁,那你可知道具體是什麽原因?”陸天雄站起身來問道,對於甄步綽的話信了大半,他和不平是同事,因此也沒有必要撒謊。


    “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剛開始還以為他隻是很虛弱,後來才意識到他不對勁。”甄步綽顫聲道,“因為當時著急趕路,也就沒有仔細去查看,本想到了棲霞山之後再請他們幫忙瞧瞧,沒想到中途就發生了這等事情。”


    “我想陸不平應該是被妖魔一類的邪物給控製了心神,才會做出這樣的事。”荊經義根據他多年對妖物的熟悉,對此作出判斷,而他的判斷也非常準確,事實上確實如此。


    陸天雄聽後倒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前天已經知道了陸不平可能是被妖物控製了,此刻他隻想知道那妖物消息,他兒子是否還活著?


    荊經義看陸天雄反應平淡,隨即問道:“你是否已經知道這件事?”


    陸天雄沒有回答他,坐了下來,想著甄步綽剛才說的話,一心想從中找出些線索。


    荊經義又轉頭看了看陸淵和蘇向雪兩人,頓時心中了然,這其中有些事情顯然是他不知道的。


    向他們兩人問道:“兩位,剛才甄步綽說的是否屬實或有遺漏?”


    “甄步綽說的都是實話,也沒有任何遺漏。”陸淵站起身來,回答他道。對於甄步綽,他印象還是挺不錯的,甄步綽沒有陸不平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在路上也幫助過他一些。


    “嗯!”荊經義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那你可清楚陸不平具體是被什麽妖物給控製了?”


    陸淵看向大廳眾人,平靜說道,“當時在甄步綽走後,那附在陸不平身上的妖物顯現了出來。不過具體是什麽妖物我也不知道,隻聽它在和宗島長老打鬥時自稱為-蜴鬼。”


    他說出了蜴鬼這個名字,至於他們這些人有沒有聽過,相不相信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荊經義聽後皺眉沉思起來,腦中快速搜索蜴鬼兩個字。


    他在鎮邪司這麽多年,幾乎所有稍微有點名氣的妖魔鬼怪都聽過,可這蜴鬼這個名字卻讓他犯難了,一時怎麽也想不起來,待聯想到蜥鬼時,才豁然開朗,記起那蜴鬼來。


    “那蜴鬼我早年也聽過,和蜥鬼並稱為蜥蜴雙鬼,作惡多端,也是鎮邪司通緝的妖物,隻是這些年來,那蜴鬼卻忽然消失不見,還以為它已經被正道之人消滅了,沒想到竟還活著。”荊經義向眾人講述那蜴鬼的情況,“如此一來,所有的事情就解釋得通了。”


    “那蜴鬼想必是來營救蜥鬼的,故而才附在陸不平身上,襲殺了棲霞山的元洲長老。”


    荊經義不愧是鎮邪司的大人物,經驗豐富,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陸淵和他的看法一致,也是這麽認為,不然當初蜴鬼為什麽要找上自己,詢問蜥鬼下落。


    陸天雄聽聞附在他兒子身上的是和蜥鬼一樣凶殘的蜴鬼時,心中一顫,知道他兒子可能凶多吉少了,失神片刻後,卻依然抱有一絲希望,站起身來,走到陸淵麵前,厲聲道:“小子,我問你,我兒他到底是生是死?”


    既然他又問了,陸淵並不打算等棲霞山的人到來之後,再說出陸不平的死來,可正欲開口說時,天空突然響起一道尖利的呼嘯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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