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那獨臂黑衣人翻牆逃走之後,來到一處深巷裏。


    過了一會,從陸淵宅子裏退走的幾名黑衣人也來到了這,摘下麵罩,露出本來的麵目。


    他們正是當初在船上截殺乘客的黑衣人,那獨臂人也是那次任務失敗被他們堂主斬去手臂的人。


    “黑哥,現在怎麽辦,這次沒有完成堂主交代的命令,回去之後恐怕難逃一死。”一人稱那獨臂人為黑哥,不安說道。


    獨臂人麵色極其難看,心中一橫,咬牙道:“反正是一死,還不如趁現逃命,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其他人聽後沉默了下來,心裏對他們堂主極為害怕,但為了活命,想著也隻能背叛了,猶豫片刻後,點頭同意這人的提議。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們......”


    獨臂人話還沒有說完,正在這時,一嬌豔女子突然從空飄下,落到他們前麵,而這嬌豔女子正是晚上在陸淵院子裏沒有出現過的冷月。


    這幾人心中一驚,這女子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的情況下突然現身,憑借他們多年的殺人經驗,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眼前這女子恐怕來者不善。


    “你是什麽人,為何跟蹤我們?”獨臂人緊盯著冷月,厲聲道。


    冷月卻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麽要殺陸淵?”


    “姑娘,恕在下無可奉告。”獨臂人道,雖然不知道這女子是何來曆,但憑借他們這麽多人,想來也不用太多的懼怕。


    “再問你們一遍,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冷月凜然道,聲音如同萬年寒冰一樣生冷,令人不寒而栗。


    “哼!”獨臂人也被她威脅的語氣惹得有些動怒。


    不再廢話,朝幾名手下命令一聲:“上。”


    這幾人得令,小心謹慎地走上前去,並沒有因為眼前是位女子而輕敵,嚴肅以待,將冷月包圍在中間。


    似乎是心有默契,幾人同時出刀,向她劈去。


    冷月對此卻是置若寡聞,仿佛這些刀不是向她而來一般,臉上看不出任何緊張之感。


    眾刀迅速劈下,待離冷月不過一尺距離時,卻都突然停下,隨後慢慢抬了起來。


    場麵是如此的詭異。


    那些黑衣人,持刀手臂被驟然出現的魔氣纏住,手被控製,竟一個個拿著刀向自己脖子抹去,如是要拿刀自盡一般。


    “啊,......”


    幾聲慘叫之後,圍攻冷月的人全部抹頸倒下。


    獨臂人看著這驚悚的一幕,臉色慘白,冷汗直流,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連滾帶爬向後逃跑。


    可是還沒跑出多遠,一股無形的力量猝然抓住他的後頸,將他憑空提起,接著一擰,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冷月漠然地看著前方,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瞧也不瞧地上的屍體一眼,便飛離了此處。


    ......


    次日,陸淵很早起來去衙門報了案,官府派人來到他院子。


    為首之人乃是一位身材筆直,偉岸如鬆中年男子-神捕常遜。


    神捕常遜乃是寧安城第一捕頭,這城裏很少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年少時,他便屢破奇案,不知將多少惡人送進了監獄,送上了刑場。


    後來受聘於城主府,接管總捕頭一職,專破別人破不了的案件。


    陸淵向神捕常遜交代完昨天發生的事後,又道。“常捕頭,我認為這些黑衣人和幾個月前城外河上發生的滅船慘案有關。”


    “哦,你為何會這麽認為?”常遜看著他,不解問道。


    “不瞞常捕頭,那件凶案發生時,我恰巧就在船上,親眼目睹這些黑衣人殺人行凶的過程,後來跳河才逃過一劫。”陸淵沒有隱瞞,將當初見到的事說了出來。


    常遜聽後卻是眉頭一皺,目光冷冷地看著他,不悅道:“你既然目睹那件案子,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何不向官府報告?現在才說出來?”


    陸淵:“......”


    一看對方是這樣的態度,早知道就不說出來了。


    當下隨意答道:“我忘了。”


    “你......”常遜指著他,臉色有些不悅,這個理由卻讓他無法反駁。


    正在這時,外麵急匆匆跑進來兩個衙役,走到常遜旁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常遜臉色變一變,隨後看著陸淵,命令一聲:“跟我們走一趟吧!”


    “幹嘛?我又沒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陸淵不明所以他們要帶自己去做什麽,總不能因為沒有忘了向官府說明那件事而將自己抓起來吧。


    “要你走就走,哪來的這麽多廢話!”常遜斥道。


    “靠!要是小爺不想去了?”陸淵小暴脾氣上來了,不再和他們客氣。


    “不去?”常遜盯著他,還從來敢違抗他的命令,向後一揮手,“來人!”


    七八個衙役立時跑了上來,將他團團圍在中間,手握刀柄,目光不善。


    “不去,那隻能我們動手請你了。”常遜冷聲道。


    陸淵瞧在眼裏,心裏卻絲毫不害怕,若真動起手來,這些人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他們沒有下一步動作,陸淵也不率先動手,杵在中間,與他們對峙起來。


    見威脅不成,常遜臉上出現一絲怒容,道:“怎麽,你難道還想和官府作對不成?”


    “嗬!誰說我要官府作對了,你們不說出要我跟你們走的緣由,我當然不答應了。”陸淵反駁道。


    常遜也自知不妥,不想把事情鬧大,吩咐一聲,讓他們撤了下來,“放心,要你走一趟,並不是去衙門,而是讓你去另一個地方,指認一些人是不是昨晚襲擊你的黑衣人。”


    聽到不是去衙門,陸淵頓時放心了下來,也不再抗拒,“行吧!那我就和你們去一趟。”


    陸淵跟著他們出了宅子,穿過一條街後,來到一處巷子。外麵圍滿了好奇的百姓,一些衙門的人負責警戒,將裏麵圍了起來。


    難道昨晚逃出去的黑衣人都死了?


    陸淵感到非常疑惑,還以為衙門的人抓到了那些黑衣人,讓自己過來辨認一下,卻沒想到是讓自己來確認屍體。


    常遜帶著他走了進去,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具昨晚從他院子逃出來的黑衣人屍體。


    這些人個個死狀詭異,圍成一圈很規則地躺在地上,臉上驚恐萬狀,仿佛死之前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唯一死的較遠的是那個獨臂人,也被人捏斷了脖子。


    陸淵看著這一切,心想著究竟是誰殺了他們,仔細回憶昨晚發生的事,小嬋出來後......


    忽然,他心中一頓,想到了什麽,隻是詫異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很快,他讓自己平靜下來,免得被旁邊的人發現什麽端倪。


    但常遜多年辦案,早已養成了洞若觀火的本領,旁人的一舉一動,任何表情變化,都難逃他的眼睛,剛才也注意到了陸淵神色的變化。


    冷冷盯著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陸淵強自鎮定,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開口道:“什麽知道什麽?”


    “你最好別裝糊塗,將知道的說出來,不然到了衙門,那就由不得你不說了。”常遜試圖威脅讓他說出實情,這是他對付普通犯人最常用的辦法,也是最為有效的方法。


    尋常之人被他這一恫嚇,還不乖乖交代實情,可陸淵也不是個害怕的主,這點威脅還嚇不到他。


    “常捕頭,不知道你要說什麽,我隻知道這些人確實是昨晚襲擊我的黑衣人,其它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常遜眼睛微眯,盯著陸淵,眼神如鷹一般銳利,仿佛要將他的一切看穿。


    “你真的不交代實情?”


    扯謊從不臉紅的陸淵,此刻也被他盯得些發虛,但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攤了攤手道:“我真的就知道的這麽多,常捕頭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哼!”常遜冷哼一聲,卻是不信他的話,剛才明明看到這小子神色驟變,顯然是知道殺人凶手。


    隻是他不說,自己又沒有證據,也不好將他拿到衙門拷問,倒不如先將他放回去,監視起來,看看他和什麽人接觸。


    打定主意後,朝他道:“你先回去,若是案件有新的問題,我們還會再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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