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區


    沃魯德


    下水道內。


    我躺在台階旁,手中緊緊握著冥魂刀。


    大雨磅礴。


    雨水衝涮著沃魯德的街道,每一滴雨都滴在了我那顆悲痛的心中。


    我始終無法明白,我們麵對的是一個怎樣的未知。


    麵對困難時,所表露出的,猙獰的麵孔。


    行動組已經窮途末路。


    每個人被一步一步逼向絕路。


    全都是敗“那個人”所賜。


    除我以外,其他隊友全部下落不明。


    梁景與黃公一的背影令我久久無法忘懷。


    直到爆炸的火焰充斥在整個地下城。


    他們用自我的身軀與不凡的意誌為我們爭取到了最後的機會。


    以及阻擋住了敵人。


    想到這裏,心中怒火直衝心頭,我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瘸一拐的爬上梯子,挪開井蓋。


    城市的氣息。


    沃魯德中心廣場五彩斑斕的霓虹燈,燈紅酒綠的夜生活重新點燃了這個夜晚。


    而我,又將重新踏上征程。


    我將用這把利刃。


    直取敵人的首級。


    幾小時前。


    我們緊盯著他充滿威嚴的身軀。


    無時不刻感受不到危險的氣息。


    他那手中的利刃。


    鋒芒畢露。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可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或者壓根不配成為他的對手。


    他是南區艾爾維亞的統領者。


    是這座城市最頂尖,最至高無上的存在。


    掌控著南區的一切。


    從他走出的那一刻起。


    周邊的氣息變的更加令人窒息。


    那股壓迫感,和其他敵人比起來。


    很不一樣,極為特殊。


    或許這就是他和其他人與眾不同的地方。


    現在我們離出口隻有一步之遙。


    令我們沒有預料到的是,在這裏出現的不是蘇爾,而是他。


    估計他早就潛伏在這裏等我們來了,可惡。


    如果是這樣的話,當時躺在別墅臥室裏的人又會是誰?


    艾爾維亞其他手下的人?


    或許答案早已明了了。


    梁景甩出冥魂刀:


    “老黃,你先帶他們走,這裏交給我來應付。”


    “你他媽在說些什麽屁話,就差這最後一步了,要走就一起走!”


    “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我都是一個老東西了,這輩子已經過的差不多了,在維勒多我已經沾了太多血了,也到了該贖罪的時候,老黃,你還不能死,幸存者需要你。”


    是進還是退?


    到底該如何選擇。


    艾爾維亞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機會。


    “說了這麽多,你們是不是忘了眼前的敵人,這是一種很不尊重他人的行為。”


    對方速度很快,但梁景依然迅速招架住了對方的攻擊!


    “很少人能躲過我這一擊,你是其中之一。”


    冥魂刀刀身附著雷電元素。


    這是科技芯片帶來的基礎力量。


    普通人難以駕馭,甚至當初我使用這把刀使也沒能發揮出它的全部潛力。


    “那是一把很漂亮,很完美的刀,不過使用他的主人並不完美。”


    艾爾維亞接住了這來自雷霆的一擊。


    從他的外形上看,他並沒有安裝任何義體,輔助裝備。


    隻是一幅很簡單,看似瘦弱的人類身軀。


    和梁景的刀刃一樣,對方的刀也做過一些手腳。


    “我不想弄髒了我的西服,尤其是在這夜幕之中,那是我前幾天剛買的最新款。”


    經過幾輪搏鬥,戰鬥很快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來自梁景與艾爾維亞兩人的戰鬥。


    這是艾爾維亞送給他們的見麵禮。


    敵人手中的刀,名為“銀爵”


    經過科技芯片的強化,可以控製,生於萬物的強大的水元素。


    冥魂刀刀鞘拔刃而出,側斬切入,與對方展開殊死一擊。


    “這一擊,將毀滅萬物。”


    刀刃被彈開。


    艾爾維亞隻身一躍,銀爵出鞘,水元素在劃開空氣的一瞬間。


    已然結束了戰鬥。


    梁景腿部,手部,腹部全部遭到重傷。


    水元素的高命中率,是一般人無法閃躲的。


    至今,這來自致命性的第二擊,艾爾維亞從未失手過。


    很少有人能讓他用出這一擊。


    “梁叔!”


    血液沾染了全身,緊接著便是慢慢失去意識的雙眼。


    冥魂刀中的芯片碎裂了。


    “戰鬥還沒結束呢!”


    梁景暴起,瘋狂向艾爾維亞發動攻擊。


    使用者將芯片破裂,散發出的能量將會全部匯聚到刀身。


    這便是最後一技。


    科學界的奇跡。


    真正感受芯片科技帶來的力量。


    但也同時會消耗使用者大量的精神力和體力,還有芯片的元素力。


    冥魂刀這點力量還遠遠不敵千錘百煉的銀爵。


    梁景被再次打倒,身受重傷坐在牆角處。


    “果然我還是老了,想當年在維勒多,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這把刀也應該寄托於下一位主人了。”


    他慢慢點上一支煙,靜坐在我們的身邊。


    令艾爾維亞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行動組如此落敗,也並非擁有任何強大的實力,林北居然沒有提前處理掉他們,實在令人無法理解。


    “那就由我來親自處理。”


    “你們這群南區的通緝要犯已經走到盡頭了,拿下他們。”


    特警隊剛要動手,身後卻傳出另一個熟悉的聲音。


    “總是喜歡這麽打打殺殺的,艾爾維亞。”


    在那黑暗中顯露出另一幅熟悉的麵孔。


    是蘇爾。


    果然,我們應該早就預料到了。


    在今晚別墅臥室裏躺臥著的不是艾爾維亞,正是蘇爾本人。


    真相已經浮出水麵。


    他早就欺騙了我們。


    或許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如此。


    當我們見到蘇爾的那一刻,我們的表情是變的如此難堪。


    這樣以來,電話中的內容一切都說的通了。


    他的憑空消失,還有那些行動組都搞不到的情報內容。


    甚至今晚的逃離計劃。


    也是他率先計劃好的。


    隻等著我們上鉤,然後再魚死網破。


    “我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自己,那個懦弱,無能的自我。”


    “你來這裏來幹什麽的?”


    “跟你們說明真相,還有親手消滅你們。”


    蘇爾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蘇爾吸煙,在維勒多他從不吸煙酗酒。


    “該從哪裏說起呢,對了,或許應該從這條手臂說起。“


    他露出藏在衣袖中的手臂。


    那是一條極為酷炫的義體手臂,是聖多朗明戈獨有的高級貨。


    一般人根本搞不到,甚至拿錢都不行。


    我忽然有些猜測到他隱藏的身份了。


    給別人當走狗。


    也正是綁架我妻子的那個神秘組織,也是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


    “看到了嗎,這條手臂,當年如果沒有這條手臂,你們可能早就見不到我了。“


    “當年?維勒多時期?”


    黃公一對蘇爾所說的稍微有一點印象。


    那時候蘇爾的手臂意外被病毒感染,但並未對他人提起此事,聲稱手臂隻是有些許疼痛,稍微附帶一點麻醉感。


    “在幸存者組織即將轉向聖多朗明戈的路上,那病毒差點要了老子的命!我知道已經無藥可治,所以等待我的,隻有死亡。”


    “我的手臂完全被病毒侵蝕,即將蔓延到全身的時候,那個神秘組織出現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這條義體。”


    “所以你就背叛了我們?”


    “我別無選擇,我隻能聽令於他們,這條手臂給予了我嶄新的人生,還有那強大的力量。”


    幸存者組織臨近威斯塔汀時,他們派給蘇爾一批貨,就是那些軍事義體,但是卻是來自舊時代的義體,這不過是組織提前計劃好的一部分罷了,為了不打草驚蛇。


    行動組離開西區前往南區也是計劃裏的一部分。


    蔣天則是組織的一分子,艾爾維亞也一樣。


    給予行動組前往其他區域的通行證都是他與蔣天串通好的,虛假的情報,以及配合作戲的土匪與地下暴徒,而在西區15號地下城地下暴徒基地突然向幾人開槍的,也正是蘇爾本人。


    子彈打偏,蘇爾落荒而逃。


    無數的謊言往往伴隨著真相。


    而真相的盡頭卻是另一個未知的真相。


    伴隨第一次密謀失敗後。


    蘇爾成功依靠這批貨欺騙行動組來到南區。


    準備與林北共同合作。


    事實上,林北根本看不上這批洋垃圾。


    他的根本目的也是為了剿滅行動組。


    但他卻放過了他們,錯過了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在林北的船開走不久後,那批貨就已經沉落大海了。


    他還是心軟了,隻是口頭警告了對方。


    畢竟作為北區的執政者,可不能擅自在其他區鬧事,雖然艾爾維亞會為他脫險,但這件事還是應該交給艾爾維亞最好。


    肅清失敗後,蘇爾匿名舉報了在場的所有人。


    狠狠的扣上了走私犯的帽子。


    接著事情便發展到了現在的局麵。


    至於幸存者組織。


    他並沒有背叛,因為那裏還有他的老父親,幸存者組織的創始人,莫雷和夫。


    在進入威斯塔汀時,蘇爾就將組織安頓好了。


    十分安全,不會遭到任何外來組織的幹擾。


    但是行動組必須處理掉。


    “命令你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過多詢問,我隻想現在幹掉你們,完成任務。”


    在了解事情的原委後,行動組即將走投無路。


    敵人步步逼近。


    “老梁,也該到時候了。”


    “你……不想活了嗎。”


    “沒有隊友,我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現在能幫助我們的,隻有我們自己。”


    “是啊,蘇爾說過,未來總要向自己罪惡的一生贖罪,對不對啊,老大。”


    蘇爾沒有發話,臉頰莫名的濕潤。


    “我的眼睛怎麽流汗了……”


    “麵對往日的隊友,你真的肯下手嗎?”


    “閉嘴!艾爾維亞!”


    距離沃魯德隻有一步之遙。


    我們被一把推了出來。


    “老梁,關門!”


    大門瞬間封鎖。


    梁景和黃公一同時亮出了綁在胸前的炸彈。


    “蘇爾,拿命來!!!”


    黃公一濕潤的臉龐擠出一絲笑容來,接著按下了爆炸按鈕:


    “這炸彈,總算是用上了。”


    火焰充斥在三座地下城內。


    此次事件影響極為嚴重,幸運的是,並沒有傷及到地下城居民。


    艾爾維亞發生了極為嚴重的地震。


    整整持續了一小時之久。


    地震原因,警方正在調查。


    在艾爾維亞與沃魯德的交界地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洞窟。


    當我重新醒來時,我已經來到了沃魯德。


    伴隨我的還有那把冥魂刀。


    是梁叔最後的遺物。


    科技芯片已經被毀,施展不出任何能量。


    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刃。


    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破雖然沒有對我們造成傷害,但卻將我們移動到了不同的位置。


    行動組其他成員至今下落不明。


    我嚐試在下水道周圍徘徊尋找。


    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下水道回蕩著我呼喊的聲音。


    葉秦,夏詩雯,孫小小,郭文鵬。


    你們到底在哪裏。


    中心區軌道交通3號線旁。


    沃魯德中心區商業公寓。


    我已經在這裏居住有些時日了。


    在蘇爾的口中,我得知,幸存者組織安然無恙,內部的安全就交給管理組的其他人了。


    行動組的其他人我在中心區尋找了三天三夜。


    隻差把沃魯德翻個底朝天。


    我真的很擔心隊友的安全,孤身一人太過於寂寞。


    在這期間我不斷觀察這座城市,還有一些社會情報。


    沃魯德可以說是五區中,最中心的區域。


    是一個極為開放的城市。


    在這裏有不同的區的人們。


    例如距離這裏最近的科德輝。


    可能早上來這裏上班,晚上就會到自己區域住所。


    所以一大早就能看到邊境檢查站開始工作。


    這裏同時擁有最發達的地鐵軌道交通係統。


    威斯塔汀雖然地上交通十分發達便利。


    但在地下隻有寥寥幾條地鐵軌道交通線路,地下基本用來開采礦物質所使用,西區地下的構造要遠比其他城市要複雜,施工難度又是一大難題。


    艾爾維亞最常用的交通為公共交通與共享單車,地上有軌電車,就更不需要地下交通設施了,和西區大相徑庭。


    而來到沃魯德的地下,幾乎全部被地鐵所占據。


    中心區的地下基本挖空了。


    人們日常出行也是乘坐地鐵,便宜,迅捷,出行的性價比之選。


    這或許就是新時代的社會表現。


    與舊時代完全不同。


    聖多朗明戈中央政府也駐紮在此地。


    中心區的人們很冷漠,人與人之間隻有很簡單的利益關係。


    經濟之都,隻講利益。


    我利用夏詩雯打造的係統黑入了幾個位於中心街頭的攝像頭。


    並持續在此觀察。


    公寓裏的食物和水可以讓我呆上一陣子,房租可以直接向政府申請租房補貼。


    最重要的是,還贈送幾袋大米。


    真令人意外,那夠我好幾天的食量了。


    這件公寓的前租客,並不是一個拮據的人,我甚至能在床底下翻出一箱錢,看樣子他是個商人,又或者說是個逃亡在外的人。


    可惜的是,這些錢是外來貨幣,在沃魯德壓根用不了,甚至銀行都不會認這筆錢。


    沒有錢的生活,顯得格外窘迫。


    不過好在,這裏並不像艾爾維亞那樣,消費不會讓你支撐不起。


    另外沃魯德優異的氣候是一大優點,冬無嚴寒夏無酷暑,生活起來十分舒服。


    威斯塔汀靠近沙漠,夏天極為炎熱,艾爾維亞靠近海岸線,十分潮濕。


    而北林克頓與科德輝就非常寒冷。


    中心區的氣候。


    剛剛好。


    這裏的安防機構是其他區無法比擬的,由聖多朗明戈中央政府直接領導。


    在這裏呆著的這幾天,我大致摸透了這座都市轄區。


    雖然我能了解這裏的方方麵麵,但就是一時半會找不到我想找的人。


    在買菜回來的偶然間。


    我通過監控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又是他。


    他居然還沒被搞死。


    身著黑色長袍進入了一家公司內。


    聖多朗明戈中心大廈。


    那棟建築化成灰我都認得。


    那群“始作俑者”就窩藏在那裏?


    冥魂刀終於有它的用武之地了。


    在出發前,我在沃魯德一片寂靜之地為梁景與黃公一立了一塊墓碑。


    並深深鞠了一躬


    “梁叔,黃叔,安好。”


    灑下一杯白酒以示敬意。


    然後我身著黑色帽衫驅車前往所在地點。


    剛進入大門,一樓忽然變的異常安靜。


    他們估計已經認出了敵人出現在一路。


    在經過片刻的戰鬥,我殺穿了中心大廈的樓層內的敵人。


    “梁叔,黃叔,我來替您二位報仇了。”


    我凝視著手中刀刃,雖然沒有芯片的加持,但我卻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圍繞在我的周圍。


    既然他還有死透。


    我就親自取他下的首級。


    電梯到達了最頂層。


    果然,蘇爾已經在那裏等待了。


    “你終於來了。”


    當蘇爾站起的那一刻,我的刀刃已經直逼他的胸腔。


    “蘇爾,拿命來!!!”


    機械義體的衝擊波擊退了我。


    “怎麽感覺,這句話有點耳熟?”


    “你居然沒被炸死,命挺硬。”


    “真以為你們隊長有那麽愚蠢嗎?”


    “你背叛了組織,你對得起你爹嗎?!”


    義體手臂快速彈出機關槍向我發動掃射。


    “你還不配稱呼他老人家!去死吧!”


    我彈跳到四周的牆壁上,躲閃對方的每一顆子彈。


    在關鍵時刻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現在的我,已經不同往日了。


    蘇爾緩慢倒下。


    刀身插在胸口上被染紅。


    “過往的欺騙,要用你的命來贖罪。”


    “嗬,那個組織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罷了。”


    我用刀刃繼續折磨著他的肉體。


    機械義體也已經徹底報廢。


    “我有一個請求,在我死後,幫我照顧我爹,我對不起……他。”


    我抽出利刃,蘇爾倒下了,再也不會站起來了。


    一切都結束了。


    但如他剛剛所言。


    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在臨死前,他指著我的胸口,低語道:


    “他們的目標是你。”


    我?


    為什麽會是我,對於這個問題,我不得而知。


    這個問題並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拯救我的妻子!


    我敞開那扇通往地獄的大門。


    另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人正在等待著我的到來。


    “你就是所有事件的‘始作俑者’,對嗎?”


    “話不要說的那麽難聽。”


    “別他媽放屁了!我的妻子被你藏到哪了?!”


    一塊顯示屏緩緩將下。


    我的妻子正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而在她的前麵綁滿了炸彈。


    表情猙獰不堪。


    我指著對方怒吼道:


    “你敢動我老婆一根手指,我他媽當場斬了你的腦袋。”


    “是嗎?”


    對方掏出一個控製器。


    “我的腦袋可不怎麽值錢。”


    “你想要我怎麽樣?!”


    “先別著急,我先說下我的遊戲規則吧,她身上的炸彈與聖多朗明戈,除沃魯德之外,任何一區的執政者的身上綁定著,你隻有五天的時間,時間一到,炸彈就會和執政者,還有你的老婆,一起灰飛煙滅,至於在哪個執政者身上,就由你來尋找吧。”


    “什……麽?可是你這做的意義是什麽?”


    “很簡單,隻是幫我除掉叛徒而已,你也可以看作是一個交易,你幫我除掉叛徒,我還你老婆,我將我它稱之為‘幸存者遊戲’,這可是我傑作,希望你能喜歡,五天以內,我等待你的結果,再見。”


    幸存者遊戲,傑作……你到底是什麽人。


    在這方麵,他沒有給我任何答複,但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五天時間,除掉綁定炸彈的叛徒執政者,我必須立刻行動了。


    幸存者遊戲。


    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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