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陽曆竟然在於黑冰台的戰鬥中漸漸取得了優勢,甚至隱隱要壓黑冰台一頭。


    白詭道看著落陽曆的身影,淡淡的說道“今時今刻。落陽曆堪稱天下第一利刃…隻是可惜啊。也就是現在罷了。無論勝負,恐怕這落陽曆都要被拆散,連存不存在都說不準了。”轉頭看向一側的白子墨。


    卻見白子墨那俊逸不凡的臉龐上,充滿了不忍。


    白詭道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心裏淡淡的說了句“婦人之仁。”


    隨即白詭道略微提高聲音問道“子墨!你可知道,這落陽曆為何會贏?”


    白子墨打了個機靈,隨即反應了過來,有條不紊的說道“黑冰台絕對是一把優秀甚至是完美的刀,然而,落陽曆不是,它是個靈劍。黑冰台隻知道完成任務,對於同伴的死視而不見,冷酷而完美,隻服從於命令。但這落陽曆卻不一樣,他是有感情的一把靈劍,他有自己的感情,對於同伴完全的相信依賴,是的他們的配合要完美無懈太多太多。而且……他們會為了同伴的死而憤怒、而悲傷,這些情緒,會讓他們一往無前,會讓他們更加勇猛!會讓他們承載了同伴的一份力量!這才是他們能夠取得優勢,壓倒黑冰台的原因。”


    “不過……”白子墨冷靜的說道“這個組織,恐怕除了帝弑天,誰都無法讓他們放棄同伴,讓他們無條件服從命令。隻有帝弑天,才能讓他們絕對聽從。他們也隻有帝弑天才能完全掌控。這把靈劍如果隻有一個人能用,那存在的長久性,就沒有了。恐怕…不會再存在在人世了。可惜了這些曉勇之輩。”


    白詭道點了點頭,看向與趙煌纏鬥的帝弑天,眼神中滿滿的是向往。——這等人物!我白詭道也想做!可歎可恨,竟與他同生一個時代,幸也?不幸也?


    ……


    五六緊緊跟著四十一,此刻的他仿佛就是這個時代的人,而不是在三生橋上的那個少年。他仿佛忘了他曾經在意的,此刻,他隻想跟著這群能夠放心彼此的兄弟們,一起拚勁自己的全力,此刻他隻想成為這裏的一員。


    一個人一輩子能遇到幾個完全將危險交給對方的人,又能有幾個完全能夠相信的人?


    然後呢?——這裏的人可是都能相信的啊!


    五六跟著眾人,感受到了深深的認同感。


    而在隊伍末端的三七則遠遠的凝望著隊伍的前方,他直直的看著由四十一帶領的整個落陽曆,內心生出一種羨慕與欲望,他,也想要成為這樣一個組織的首領。他也想成為萬人矚目的那個至尊。


    而此時,正在抵抗著藥宗薑瀟聖的三個國公的心裏已經生出了惱火:這該死的商濮在做什麽?怎麽還不來?


    而商濮則飛到函穀關上空,取出一個的令牌,令牌上刻滿了玄鳥紋飾。那令牌被商濮取出後,便浮在空中,原本隻有半個巴掌大小,但立馬就變成了十丈大小。龐大的令牌飛向了那函穀關。


    原本神色有些許凝重的在看著令牌飛向函穀關,略顯緊張的操控著令牌,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而與木離糾纏的商武夷也緩緩的沉靜下來,冷靜的看向木離。


    而三大國公則死死的抵擋著薑瀟聖。薑瀟聖雖然是一凝鼎高手,但終歸是個藥師,而與薑瀟聖對抗的三個人卻是老牌的悟道境,因此這短時間,薑瀟聖竟然無法取勝。領薑瀟聖略微懊惱,隨即大力施展領域砸向三大國公。


    趙國公大罵道“商濮!你是個小人?想要害死我等?!”這雖是個疑問句,但那那口氣卻絲毫不像是在詢問,反倒是妥妥的質疑。


    雖然三大國公擋住了薑瀟聖,但也就是擋下了幾招而已。


    商濮聽罷,麵色上沒有任何異常的喊道“朕豈將龍體隨崩於你?國公,你我而今一體,如何說出這樣的話?!”


    這是商濮的反擊,簡單的說,就是我是個皇帝,怎麽能和你這種臣子一起死?(畢竟薑瀟聖如果擊敗了三人。那商濮恐怕也會殞命)


    三大國公聽罷雖心有惱火,卻也知道商濮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隻能是這函穀關大陣並非那麽容易開啟了。


    趙、李、燕隻好拚命擋住薑瀟聖。


    薑瀟聖眼裏出現焦急。現在的帝弑天取得了優勢,但這隻是暫時的,一旦商乙江那家夥來了,局勢瞬間就會有所變化。


    更何況,先不說商乙江的問題,如果現在麵前這個大陣開啟,恐怕就真的會輸…


    該死的符橫天。薑瀟聖在心裏罵了一句。


    於是手上的力道更加加大幾分。瞬間四枚丹藥飛繞周身,齊齊炸裂,丹煙藥塵,將靈力激發提升許多,隨即運用靈力轟向三人。


    三人原本還能勉強抵擋,現在被薑瀟聖著急之下大力而出的招式擊中,自然是難以抵抗了。


    而且三人都已經有些疲倦之態,現在再麵對薑瀟聖的攻擊,立刻如遭雷擊,有兩人竟然倒飛了出入,一人也退了數十步,麵色潮紅。


    薑瀟聖看都不看三人,直接飛向商濮。


    商濮見薑瀟聖向自己奔來,略顯慌張,但依舊操縱著令牌與函穀關相融合。


    薑瀟聖直接輕彈丹藥,飛向商濮。


    小小藥丸在商濮麵前不斷變大,不斷擴大,直直映向商濮,商濮心髒如同停滯了一般,口中幾乎要喊出“皇祖”二字,但很快生生忍了下來。


    就當薑瀟聖要鬆一口氣時,那藥丸在距離商濮半尺距離的地方,莫名爆炸了,赤紅的靈力炸作一團,卻又被禁錮在一個拳頭大小的範圍內,爆炸幾乎緊貼著商濮鼻尖…


    薑瀟聖內心大警,直呼不好。


    令牌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推進了函穀關內。


    頓時煙塵四泄,從函穀關處,被驅逐出來。


    大地空洞而曠遠無邊,原本驚天的廝殺聲,此刻竟在一聲聲清冽的鳥鳴下變得勢弱起來。


    仿佛打開了天界之門,萬象氣運滾蒼莽,四方雲海帶宏波……


    天幕似垂,地台若隆,山河入霧,一界自成。


    函穀關的大陣,開啟了!


    大陣內,自成一界!!


    “薑瀟聖,你剛剛是想燒死我這個後輩嗎?你想殺君?你想謀反?”


    一道蒼老霸道的聲音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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