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客與蠻戒在門外等了數天時間,依舊不見張之林與熊懷的身影,玉君客頓時有一種被小瞧的感覺萌生開來。那玉君客陰柔的白麵上竟然滿是怨毒,蠻戒倒是十分的不在意,隻是坐在原地靜靜的等著。


    玉君客拿著手帕,恨恨地揉搓著,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小雜種,莫不是打算當縮頭烏龜在裏麵呆一輩子?”


    蠻戒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應該不能,聽韓門客的說,那裏頭有一個叫做張之林的小子可是狂得很呢。”


    玉君客聽後,臉色竟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玉君客為了這門客第一的位置,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價,現在隨便來兩個人就想要騎到他的腦袋上,這是玉君客絕不允許的!前幾日韓執鞅單獨找來自己的時候,便開門見山地告訴自己已經不是門客第一了。這令玉君客怎麽受得了,當即就問韓執鞅是怎麽回事。韓執鞅直接告訴自己來了兩個天賦比自己和蠻子都要高的天才。並告訴自己日後不要再想著有機會去那一等上佳門客的修煉室內修煉了,因為那兩個修煉室已經給了新來的兩個人了。


    那時自己就不服氣,韓執鞅直接說道“如果不服氣,可以去將那修煉室搶過來。”


    那個時候玉君客就直接問道“且不說這樣符不符合韓家門客的規矩,您這就是在拿我當槍使吧?”


    那時韓執鞅隻是看了一眼玉君客,淡淡地說道“是把你當成石頭了——磨刀石。你承不承認都是這個樣子,你去不去當都無所謂——總有人會去當。如果你能證明你的天賦值得再一次培養,那麽未嚐不能將你的修煉資源再提升一等。同樣的,你也是在證明他們,如果他們配不上這第一的位置,那麽……”


    “我認為起碼隻有真正的第一才有資格將他們給踢下去。”韓執鞅說完這些話後,頭也不回的就向前走去了。


    玉君客當時連忙問道“這是大人您的意思?”


    韓執鞅頭也不回地搖了搖頭。


    玉君客當時立刻就放心了下來——韓執鞅雖然是韓瑛的心腹門客,但這種涉及到一等上佳門客的事情,韓執鞅怎麽敢擅自行事,定然是家主的意思……而且這種做法也很符合家主的性格,對於一個人不看做的對不對,隻看他有沒有資格那麽做。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子的。


    因此玉君客才來到了這裏,他打死也沒想到韓執鞅竟然是聽從韓瑛的指示而慫恿自己的。他甚至沒想到這件事情韓家家主事先不知道!


    此時的玉君客隻是一心氣憤於張之林、熊懷二人閉門不出的行為中。


    此時的蠻戒張開手掌,在空氣中感知了片刻,隨後看向那修煉室,開口說道“他們似乎在煉丹。”


    玉君客挑了挑眉毛,冷冷笑道“煉丹?便是再煉上一個月,也沒有任何區別。該輸還是輸!”


    此時的修煉室內,張之林與熊懷都取出了自己所用的丹藥,各自妥善的放好後,緩緩的走出了修煉室內。


    “——吱呀…”修煉室的門被緩緩地打開,張之林與熊懷的身影慢慢地出現在玉君客二人的麵前。玉君客與蠻戒來這裏的事情並沒有人知道,二人是背著眾一等門客獨自前來的。


    玉君客嬉笑的看著與熊懷平齊卻又微微的多站出來一隻腳的張之林,帶著幾分不屑的語氣調戲著張之林“膽子這麽小,才知道來見一見自己的前輩嗎?”


    熊懷知道來者不善,微微的繃緊自己的身體,緊緊盯著自己對麵的蠻戒,做足了防禦的姿態。反觀張之林,整個人竟然顯得有些慵懶,斜著腦袋,瞥向玉君客,用一種十分平靜地口吻說道“要不是需要打趴你們讓你們心服口服,我連出來見你都不想見你。”


    玉君客聽著張之林張揚無比的話,整個人的麵色都被氣的有些漲紅。


    最後玉君客怒極反笑,於是也不與張之林說些什麽,直接衝向了張之林,口中說道“一個悟道二星的小雜種就在這裏猖狂了,讓你爺爺我來教教你什麽是最基本的敬畏!”


    張之林嘴角挑出一抹張揚的笑容,絲毫不懼怕的衝向了那玉君客。


    二人很快便交手起來,反觀熊懷與蠻戒的交手卻顯得比較平常,好像就真的隻是交手罷了。


    那張之林與玉君客交手之後便落入了下風,整個人的靈力在玉君客的麵前就好像是紙糊的一般,輕易的就被那玉君客給破解了,張之林不得不瘋狂的後退。那玉君客使著一手折扇,如同鬼魅無影一般不斷地割向張之林,張之林能夠感受到那折扇的扇排口處如同一把鋒利的劍一樣不斷的向著自己切割而來。張之林一邊後退一邊運轉靈力,試著進行反擊,然而玉君客就如同死死纏繞著張之林的藤蔓一般,無論張之林怎樣努力都甩不掉玉君客的攻勢。不斷的後退之中,張之林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行著。


    而另一邊的熊懷則拿著銀槍與蠻戒纏鬥起來,那蠻戒一開始隻用自己的雙手與熊懷交手,當熊懷取出了那銀槍之後,蠻戒頓時認真了起來。隨即拿出了一個錘子,整個錘子能有蠻戒的整條胳膊長,錘頭呈現出渾圓的形狀,錘頭的大小也就兩個拳頭的大小,那錘身上則紋飾著雷電的花紋。


    那熊懷一眼便看出來蠻戒手中的法寶雖不如自己,卻也是一個不錯的法寶。隻是熊懷並不畏懼,他對於自己的槍道十分的有信心。


    然而熊懷交手在與蠻戒之後便發現了蠻戒不一樣的地方,那蠻戒一看便知是一個不懂槍的人,然而每次交手的時候蠻戒都能很準確地找到自己招數中的弱點並進行打擊,這令熊懷十分的驚訝。還不等熊懷適應這驚訝,熊懷便被那蠻戒壓著打。


    蠻戒出招雖然是十分的快且狠,但神情卻依舊不慌不忙,甚至在看到熊懷狼狽應對的模樣,竟然開口說道“我的境界是悟道八星,並且是一個冶煉師,雖然我不太懂你槍的招數,但是我能隱約地看出你在使用槍的時候有哪些是法寶自身薄弱的地方。——這是一把好槍。”蠻戒稱讚道。


    玉君客卻嗬斥道“蠻子!你讓著那個小鬼也就算了,別把話全都說出去了!”一扇抽出,張之林被直接擊飛了出去。


    而那蠻戒點了點頭後,同樣是一錘子將熊懷給打飛了出去。


    一番交手連十招都沒到。實在是境界差的太多。


    此時的張之林與熊懷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並且都在心底升起了一個疑問——韓家為何如此行為,倘若是在試探二人或是在考驗二人,怎麽可能派來這兩個修為如此之高的門客?這已經不是一個兩個小境界的差距了,這簡直快要差出一個大境界了。


    此時的玉君客看著張之林與熊懷的樣子,內心竟然流露出一種成就感來。


    玉君客陰惻惻的說道“以你們的實力根本就配不上你們現在的地位,還是乖乖的將你們的位置讓出來吧!”


    張之林想要破口大罵,想要說同等境界之下,玉君客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然而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張之林便止住了嘴,因為說的這些根本就沒用,修煉界會給你講什麽公平?人家就是以大欺小,你也沒有什麽辦法。


    此時的張之林看著玉君客和蠻戒二人,知道自己與二人的差距懸殊,然而卻一點後退的想法都沒有。熊懷看著張之林堅定的身影,也鼓足了勇氣,從自己的三生戒之中拿出數枚已經煉製好的丹藥。


    然而還沒等張之林與熊懷反應過來,二人便已經被玉君客和蠻戒製服了。張之林還沒來得及使出他的劍道,熊懷的藥域同樣沒有展開。


    張之林被那玉君客用著折扇死死的抵在下巴之上,令張之林不敢活動分毫,而那熊懷則是被蠻戒一把抓住了銀槍不放。


    玉君客對上張之林那始終不見慌張與動搖的眼睛,內心感到了冒犯,於是一腳將那張之林踹飛。


    熊懷就幸運多了,蠻戒隻是鬆開了熊懷的銀槍,淡淡的說了一句“別再試著攻擊。”蠻戒看著熊懷不服氣的眼神便又肯定道“你隻是輸在了境界之上。”


    那玉君客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對著蠻戒吼道“你好了沒?!想說到什麽時候?”


    蠻戒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玉君客將張之林二人身上的門牌拿到手後,便直接將二人丟到街道之上,冷冷的說道“記住了,這個世道,沒有公平可言——我說你不配,你就不配!滾出這個修煉室!現在它歸我了!”


    張之林看著玉君客的身影,一言不發,隨後點了點頭,起身便走。


    熊懷看了一眼玉君客二人,便起身向張之林追去。


    張之林看著追趕上來的熊懷,無奈的笑了笑道“真是沒想到,韓家的門客會如此刁難你我。”


    熊懷聽後便問道“會不會是韓家授意門客這麽做的?”


    張之林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這些都不重要,我們隻需要知道,現在的我們還沒有任何資本去算帳,無論是誰在算計我們。隻有當我們強大起來,才有資格向那些人算賬。”張之林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後的修煉室,此時的玉君客二人已經進到了修煉室裏,張之林已經看不到二人的身影了。


    張之林與熊懷再一次來到了那處事堂,在中年男子的指引下,用身份牌再次取了一個門牌。這一次取得是一個一等門客的門牌。張之林與熊懷直接住了進去。開始了修煉。隻是韓家門客的刁難,還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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