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色放明,天色放晴。顧玉成則與那韓陰繼續狩獵起來。越是到那深處,所遇見的焰獸的修為便相應的越高,然而無論那些焰獸的修為怎樣,直到目前,依舊沒有任何一個焰獸會選擇攻擊顧玉成,這看的韓陰都有些無語,甚至想要問顧玉成是不是老天的私生子,這未免有些太過於幸運,不,這已經是在開掛了。


    此時的顧玉成卻在思考著突破的事情,今天早上韓陰就表示自己突破時的狀態十分的強烈,全然不像是突破一個天之四星。而且顧玉成自己也覺得這次突破十分的不一樣。然,然而顧玉成在仔細的感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狀況後,卻發現除了肉體格外的凝煉了,再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也就是說顧玉成現在除了突破會耗費更多的靈力用來煉體以外,在沒有任何其他特殊的地方,這讓顧玉成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畢竟能夠煉體也是一個好事,隻是這種未知的狀況在所難免的令顧玉成感到不適。


    然而顧玉成對於這種狀況也是無從下手,隻好現階段順其自然了。


    顧玉成與韓陰繼續在這一片範圍內狩獵,顧玉成體內的靈力在飛快的增長著,靈海被再一次快速的充盈起來,過了短短五天的時間,顧玉成竟然再一次感受到靈海的充實,但是顧玉成也知道不能突破太快,於是便壓製著自己的靈力,等著壓製不住了再突破。


    此時的顧玉成與韓陰不斷的獵殺著焰獸同時,也不斷的向著深處前進。


    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那顧玉成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靈海的飽滿,已然無法壓製下去了,於是顧玉成與韓陰再次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突破起來。


    ……


    此時的韓府,那韓瑛正在修煉,隻見一個瘦高的男子在庭院之中走來走去,整個人顯得有些六神無主,而蘭溪若初則站在一旁,舉止恭敬的陪著那人,那個人卻是不斷的回身問到蘭溪若初“妹妹還沒出來嗎?”


    那蘭溪若初總是微微搖了搖那輕垂的頭,回道“還沒呢,世子。”眼神中卻充滿了冷靜,絲毫沒有恭敬。


    來者正是那韓家世子,韓城玉,同樣也是韓家與李家聯姻的主角,那個被變相退婚的男主。直到現在李長淑依舊在那函穀關上,根本就沒有回到韓家完成婚約的跡象。


    韓城玉在園中徘徊了許久,韓瑛的房門才被掀開。


    韓瑛看著仿佛找到救星一樣的韓城玉,整個人都有些無奈。隨即微微皺著眉的來到了韓城玉的麵前,緩緩的說道“哥,你怎麽了來了?”實際上韓城玉會來,韓瑛是不知道的,但韓城玉為什麽而來,韓瑛就算不去想,也能知道韓城玉是為什麽而來的。


    果然韓城玉一開口便說道“我前幾日去函穀關找書兒了…”


    韓瑛微微挑了挑眉,問道“是李不書?”


    韓城玉點了點頭,剛想要接著說下去,那韓瑛就對韓城玉說道“李不書就算再想否認,再不願意承認她韓家媳婦的身份,她都是當年那個待嫁女子,那怕她改名叫李不書了,她都還是當初那個李長淑。哥,別人怎麽叫她都沒有事,但是她可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麽能跟她一樣都用李不書這個名字呢?”


    韓城玉聽後有些無奈的說道“唉,香薷你也知道,我在家裏那邊都不敢表現出對不書的絲毫偏袒,也隻能在你這裏說些心裏話了。不書想要怎麽樣,就隨著她吧。”


    香薷,便是韓瑛的小名。也是乳名。自從韓瑛與韓城玉的母親去世後,也就隻有韓城玉會這麽叫韓瑛了。韓瑛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呼時,那責備韓城玉不爭的心也鬆動了許多,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大哥韓城玉實在有些不適合韓家的環境,大哥韓城玉的人品可以算得上端正良善了,但是修煉界,可不是看你心性如何,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韓瑛示意那韓城玉說下去,韓城玉便開口說道“我本來想將媽——母親留給我們的木戒送給不書,隻是不書似乎有什麽事,竟然不在那函穀關中。”


    韓瑛頓時有些動怒,問道“你打算將母親留給我們的的木戒送給李不書那個……”“賤人”二字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韓城玉點了點頭,那韓瑛氣的直接站了起來,見到韓城玉手上還帶著一個蟲草木戒,頓時放鬆了下來,可還是有些生氣,於是直接甩袖欲走,韓城玉見狀立刻站起來,拉住韓瑛,哀求道“這木戒確實重要,因此我才想送給不書來表達我的心意。香薷……”


    “好了!”韓瑛忍不住出口嗬斥,隨即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抱怨道“這是我們母親留給我們的,就算你想要送去做定情信物,也要等那李不書進了韓家的門再說吧。”


    韓城玉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連忙抱歉道“也是我心急了。香薷說的是,香薷說的是。那、那我該如何是好?不書不在函穀關,我該……”


    韓瑛皺著眉頭喊道“李不書不在函穀關,你就非得找她?你自己就非要貼上去?!”說罷也不與韓城玉繼續理論,隻是直接離開了。


    那韓城玉看著韓瑛離開,想要伸手去攔,卻又停了下來,隻能歎息一聲,隨後無奈的起身離開,走之前對那蘭溪若初說道“姥姥記得為香薷準備一些丁香糕,別讓香薷餓著了。另外……”韓城玉還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欲言又止起來,隻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蘭溪若初等韓城玉離開後,才緩緩的敲響韓瑛的門。隻聽韓瑛的聲音傳來“進來。”


    那蘭溪若初邁著步伐略帶顫巍的來帶韓瑛麵前,躬身道“大小姐。”


    此時的韓瑛正用一隻手來回擺弄著那母親留給她的蟲草釵,整個人流露著百無聊賴的氣息,還有著一些無奈的感覺。


    那蘭溪若初緩緩的說道“世子走了。”那韓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張之林他們兩個怎麽樣了?”


    蘭溪若初回道“自從被玉君客二人趕走,這個月一直在另外的修煉室內修煉,除了昨日去了那處事堂領取應有的修煉靈玉,便沒有做任何事情。”


    韓瑛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先不要管他們,看看門客們的反應,好好打磨打磨他們,另外……那商丘之比也要準備了。雖說還有好幾年的時間,但是也可以用來鍛煉一下張之林二人。”


    蘭溪若初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是”。隨後緩緩的退了下去。還未徹底走出去。便聽到韓瑛開口道“大哥他走的時候沒說什麽?”


    蘭溪若初搖了搖頭,韓瑛無奈的歎了口氣,便令蘭溪若初退了下去。蘭溪若初知道韓瑛是又為韓城玉的事情搞得有些心累了,因此蘭溪若初便決定不傳達韓城玉的話。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韓瑛不會關心則亂。畢竟隻有韓瑛一直站穩了,她這個兄長才會安然無恙。


    ……


    一處山洞之中,顧玉成渾身靈力動蕩,一聲響,顧玉成隻覺得渾身通暢——天之五星!隨後內視自己的靈海與經脈,發現除了更加的凝實便沒有其他改變後,顧玉成也不得不暫時放下對突破時的異常的疑惑來。


    此時韓陰來到顧玉成的麵前,為他遞上一些漿果,坐了下來問道“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啊?”


    顧玉成咬了一口漿果問道“哪裏奇怪了?”


    韓陰於是說道“這一路咱們發現的洞穴已經夠多的了,但是實際上的焰獸就那麽幾個……我總覺得有些怪,好像那些焰獸都不在了一樣。”


    此時一直糾結於自身改變的顧玉成也反應了過來。於是沉思起來。


    正當二人思考之時,突然一陣震顫傳達到二人的身上。二人隻覺得大地在纏鬥,而不遠處,一聲聲轟鳴如同炸雷,漸漸的炸雷聲越來越近,直直的奔騰而來,直擂顧玉成與韓陰的心間,二人感覺有什麽奔騰而來……


    顧玉成與韓陰連忙來到山洞出口處。


    此時的明焚山某一處,胡成浩一行人也聽到了那遠處的轟鳴,眾人看了過去,隻看見那煙塵漸漸升起——隔著這麽遠,還能隱約看到煙塵,足見那煙塵有多大。


    此時的寧習溫看見後,立馬笑著說“定是那焰潮來襲!哈哈哈哈哈!真想看看他們兩個狼狽而逃的樣子。”


    此時的胡成浩也笑了笑,淡淡的點了點頭。一旁的寧喜兒突然拉過胡成浩的手,撒嬌道“成浩哥,咱們一會等那焰潮過後,去看看那兩個人怎麽樣?”


    胡植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寧喜兒,開口說道“就算是……他們兩個應該是凶多吉少了,沒必要去看他們兩個……”兩個死人這樣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隻是胡植蘭依舊有些難以理解,去看死人是個什麽嗜好啊?


    隻是眾人竟然都被寧喜兒的提議給激發了。頓時都有想要去的表現。那胡成浩更是暢快的點了點頭。


    胡植蘭整個人十分無奈的退後了幾步。這一路走來,胡植蘭實在是發現自己和這群人不是一路人,現在隻想早早結束這一次的行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這邊的眾人正在興奮的商量著顧玉成二人會怎樣淒慘的死去時,那焰潮旁的洞穴,顧玉成與韓陰看著那奔騰而來的一眾焰獸,隻覺得一片火海在自己的麵前燒來,仿佛要將一切都焚盡。而那焰獸奔騰而過的大地上,則變得更加的焦黑了……


    那韓陰憤恨的錘牆道“怪不得胡成浩那個該死的將這裏讓給我們了,他定然是知道這裏有著獸潮的!這是想讓咱們去死啊!”


    顧玉成看著那焰獸,整個人卻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韓陰拉著顧玉成,想要退回洞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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