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時問木恭人想要什麽獎勵的時候純粹就是一時興起,也沒想過什麽事情都要答應,因為在木時的想法裏,木恭人除了索要一些玩樂的事物,是不會有其他什麽的要求的。


    而此時的木方古則直接上前道“給什麽給!這臭小子還能要什麽好東西?你作為太上長老咋也這麽不靠譜?”木方古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是在尊敬木時這個長輩,就是單純的嗆人,不過也對,木方古連白子墨那種天下第一人,經曆日月變革的人都叫做“老白”,也可以看出木方古這個人本身就是個大大咧咧的脾氣秉性。


    木時知道木方古說得對,於是點了點頭,想要收回剛才的話。然而木恭人卻直接上前喊道“一言千金!太上長老您既然已經答應我了,怎麽能耍賴!”


    木時被木恭人的話給噎住了,隨即看向木恭人,有些好奇今兒著木恭人今天是怎麽了,咋這麽不怕死,直接反抗他爹,就不怕他爹木方古修理他?


    果然木方古直接上前,掐著木恭人的脖子就往外一甩,嗬道“你看看你啥樣!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你說說你!你能要個啥正經東西嗎?”


    木恭人立馬爬了起來喊道“我能!太上長老您能答應我嗎!您能嗎!”


    木時被木恭人這麽一逼問,竟然有點兒小惱火,於是開口說道“隻要你提出的要求不是那些沒有用的蠅營狗苟,我就接受!”


    木恭人立刻跪了下來,向著木時重重的磕了一頭,喊道“請您收我為徒!!”


    木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剛想拽木恭人起來的木方古也止住了手。此時的木子蘭看著木恭人,仿佛明白了什麽。


    木時怎麽也沒想到木恭人竟然會讓他收自己為徒弟,偏偏木恭人的這個要求不僅不是沒有用,反而十分有用,可是木時卻不想收木恭人為徒弟。因為木恭人的天賦與與實力都不適合當他的徒弟,而且木時也不想要木恭人這麽一個略微荒唐的徒弟。一時間內木時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連木方古內心都有些狐疑木恭人是不是吃錯什麽藥了,今天怎麽會提出這麽上進的一個要求?


    也是這個要求十分的積極上進,木方古這才沒有把木恭人給拽起來。


    而此時的木子蘭看著木恭人磕在地上的頭,內心說道希望這一次你不會是三分鍾熱度。


    木時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木恭人,緩緩的搖了搖頭,有些頭疼的說道“你已經是少子了,宗門之中能夠為你講課的先師有那麽多,何必非要拜師於我?”


    木恭人保持著姿勢,堅定的說道“可是他們隻是平常的答疑解惑,我希望您能收我為徒!無論怎樣,我都要拜您為師!”


    木時不知道木恭人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要求拜師自己。這是一個好好事兒,畢竟木家的嫡係開始上進了,從哪方麵來說對於木家都隻好不壞。


    隻是師生關係可不是說著玩的,所謂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一個師傅,堪比一個父親,因此收徒一直都是慎之又慎的。木時本來就沒有打算收徒弟,更別提收木恭人為徒弟了。


    然而木時也知道,自己前腳放完言,後腳就不遵守的話,傳出去可真就讓人笑死了,而且這一次木恭人的要求不但不荒唐,反而十分的長誌氣,自己總不能隨隨便便就拒絕了吧。


    一時間木時陷入進退維穀的地步。


    過了片刻,木時便想到了一招,於是向著木恭人承諾道“既然你這麽想拜我為師,那我也給你一次機會,在這裏等著,我去取東西。”


    說罷便直接回頭離開,身後的木方古則喊道“你可不能耍賴啊!”——木方古雖然也不看好自己這個兒子,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隻要他想爭氣,幹嘛不推一把呢?


    木時有些被氣笑,直接回頭喊道“自然不會!”說完接著向前走去。


    木時說是要去拿東西考驗木恭人,實際上就是一走了之,因為木時料定了木恭人他根本就沒有堅持下來的毅力,估計半天沒看到自己回去,木恭人自己都會離開,到時候木恭人也就不會再好意思拜自己為師了。這就是木時的如意算盤。


    木方古見狀,點了點頭,便想要領著木子蘭離開,木子蘭卻對木方古搖了搖頭,說道“父親,你先去處理心魔和顧文月的事情吧。我在這裏陪一下弟弟。”木方古於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木方古一走木子蘭便坐到了木恭人的身邊,一句話沒有說,就這麽閉上眼睛修煉起來。


    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的木恭人果然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已經抬起了頭,四處看了幾眼後,選擇耐著性子繼續跪著。


    直到那夜晚悄悄爬滿天空,也不見木時回來,此時的木恭人已經感覺到身體發虛,整個人體都酸痛起來,隨即運轉靈力,再一次驅逐了疲勞。隻是精神上的疲勞卻讓木恭人十分想要放棄。


    又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甚至要黎明了。


    木恭人終於受不了了,一隻手支撐著就要起來,此時木子蘭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顧文月的欺騙,因此才會發奮圖強,無論是你想報複那顧文月也好,還是想要證明自己也好,但是,現在的你,如果放棄了,那就真的放棄了,再也沒有可能實現你的想法了。”


    木子蘭話音一落,木恭人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僵硬在原地。是啊,如果現在放棄了,就再也沒有可能成功了。木恭人被那麽多人瞧不起,被顧文月欺騙…木恭人不甘心,從來沒有這麽不甘心過。


    木恭人將顧文月當成知心之人,甚至差一點和自己姐姐一樣重要,現在卻被這個視為知心的人耍了…木恭人不甘心!


    木子蘭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木恭人,直接起身離開,看都不看木恭人一眼。


    木恭人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最後再一次狠狠地將頭扣下,在這裏跪了下來……


    木恭人這一跪,便決定了不成功不起身。


    此時的顧玉成已經逃到了仁皇省,當顧玉成逃到仁皇省後,便直接躺到了一家旅館之中,一睡不醒起來。而此時的仁皇路為因為一件事情熱鬧了起來。


    而這件事情也使得張之林與熊懷離開了那函穀關,來到了那中原……


    此時的韓府,韓瑛正著裝打理著自己,因為今天自己那個在函穀外抗擊魔族的弟弟韓偲要回來了,自己當然要去迎接一番。


    這次韓偲會回來也是因為魔族突然收縮,不再向那函穀關邊境以及雲中省的邊境侵犯了。具體原因則是聽說魔族那裏出了一個左手使劍的老乞丐,叫什麽春一劍,揚言要來拿一個什麽東西,然後大鬧了魔族,整個魔族也不是沒有凝鼎境的強者,卻依舊鬥不過這個老頭,被老頭一手劍術給打的節節潰靡,最後竟然震驚了整個魔族,導致整個魔族全盤收縮。


    韓偲這才有機會回來一趟。


    韓瑛的身後跟著蘭溪若初,為韓瑛換上了一件得體的衣服,一邊換一邊說道“大小姐,最近李家的商隊和咱們的商隊矛盾蠻多的,在中原都會打起來。”


    韓瑛聽後冷哼一聲,說道“李不書也真是夠了,離開函穀關也就算了,怎麽現在也來摻合商隊的事情了?父親那裏是怎麽說的?”


    蘭溪若初淡淡說道“自然是沒有撕破臉,畢竟李不書也算是韓家未過門的兒媳婦,總不能對李不書動手吧。而且李不書也沒做什麽太過分的事情,自然也沒必要特地的打壓。”


    韓瑛依舊有些氣不順,於是問道“大哥呢?大哥哪裏去了?”


    蘭溪若初停頓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幾天又去了一趟函穀關,然後一直呆在家。”


    韓瑛聽後更加不樂意了,大哥還是放不下李不書,拿不起尊嚴啊。韓瑛隻能皺著眉甩出一句“知道了。”


    收拾好了的韓瑛又問道“聽說元鼎省挖出了朱砂鳳?”


    蘭溪若初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韓瑛聽後,便點了點頭接著詢問“父親那裏怎麽打算的?”


    蘭溪若初回答道“家主自然也是想要得到一些朱砂鳳,畢竟這個礦物還是蠻稀有的。不過目前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韓瑛聽後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張之林和熊懷呢?他們這個月怎麽樣了?”


    “沒有任何改變,除了成天待在修煉室內,便沒有出去一次。”


    韓瑛愣了一下“連凝鼎境的修士那裏都沒有去?”


    蘭溪若初點了點頭。


    韓瑛頓時好奇了起來,凝鼎境的修士啊,修煉上的問題,哪個不能問?這張、熊二人一次也沒去?這怎麽可能,誰修煉還能一點問題都沒有?


    此時的蘭溪若初想了想說道“哦,有關那熊懷,韓執鞅曾經跟我說過,熊懷曾經在南三省得到過傳承,似乎還是很好的傳承。”


    韓瑛聽後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那張之林是怎麽回事?熊懷可以說是因為有傳承的原因所以修煉上還沒有問題,他怎麽會一點修煉上的問題也沒有?”


    這當然是因為張之林已經得到了在太一宮的傳承,關於劍道,張之林自然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至於煉藥,這個月則是一心專攻劍道,因此才會一點問題都沒有。


    蘭溪若初想了片刻後也沒想明白,便隻能搖了搖頭。


    韓瑛也想不明白,索性搖了搖頭,也不去想了。


    一邊走,韓瑛一邊囑咐道“也該讓張之林與熊懷他們去做一些任務了。剛好可以趁機挑撥一下二人和其他門客的關係。”


    蘭溪若初在身後點了點頭,跟著韓瑛一起來到了韓府的一處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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